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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杜若呆呆的坐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一整天,洛基都没有再杜若面前在出现过,杜若也没有再出过房间,她不知道万一见到洛基应该怎么面对他,她更因为知道洛基对自己的感情,所以不想出现在他面前,这样,完全是在伤害彼此,她白天所说的话,虽然出自本心,但也是想要给洛基一个强硬的态度,告诉洛基,不要对自己存有希望,她心中的那个人,她已经非常确定,那就是韩延宇。
正想着,杜若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杜若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夏天的名字,刚一接起来,电话那头便传来夏天的声音:“杜若,你们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
杜若垂一下头,几秒钟之后才回答夏天:“洛基出现了,但我并没有和韩延宇接触,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夏天听到后惊讶到声音变得尖锐:“怎么会这样?”
“洛基说,韩延宇在逃避现实,所以他被唤醒了。”杜若轻叹一口气,其实这个说法根本就没有说服她自己,但是她别无选择。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许久:“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应该啊……”
“你知道韩延宇回来的方式吗?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话,毕竟现在情况太复杂,不是洛基能应付得了的。”杜若态度严肃。
“只要洛基碰到跟水有关的一切,延宇就会回来。”夏天很肯定。
杜若下定决心一般轻轻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
杜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身后房间门发出一丝声响,她迅速转头,只见有人从门缝塞进来一张纸条。
“我先挂了,有新的情况我们及时沟通。”杜若皱着眉头关断电话,小心翼翼得走到门口位置,她先猛地打开门,发现酒店走廊里空空荡荡,连脚步声都没有,她回身关上门,拿起刚刚被塞进来的那张纸条,看到上面与韩延宇完全不同的字体,杜若认得这个字,这是洛基的字体,是很标准的钢笔硬笔行书,而韩延宇的字体更接近行楷,纸条上写着“虽然不知道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愿意为你做。”
杜若的心随着最后的落笔失落了一瞬,她的心微微一疼,:“洛基......”
是同情还是不舍,她摇了摇头,不,她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再做纠结,她想要的人只有一个,是的,她不该再对洛基存有任何情感,甚至连友情都应该收敛一些吧。
杜若手里紧紧握着那张字条,默默地坐在床边,她仰着头,继续看向窗外,她的心比刚才更加沉重起来。
而此刻,杜若房间门口,洛基正坐在房门正对面的酒店走廊,一脸哀伤得看着紧闭的大门,他漂亮的眼神中透着难掩的难过,他盘腿坐着,歪着头靠在墙面上,两只手交织在一起,他微微咬着唇,在期待?在等待?也许,他只是想让自己死心吧。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落在酒店房间床上那张干净白皙的脸上,床上的人因为阳光的直射而皱了皱眉头,长长地睫毛煽动了两下,他厌烦得翻了个身,头发凌乱,慵懒得从床上爬起来,半坐着,但眼睛依然闭着:“好困啊......窗帘都不拉......”
他打了个哈欠,赤足伸着懒腰从床上下来,摇摇晃晃,刚走到房间正中央,他突然定在原地,猛地睁开眼睛,一脸惊慌失措:“什么情况,韩延宇呢?我怎么还在?”
洛基惊讶,随后大喊一声,转身抓起床头空荡荡的水瓶。
“不可能啊,我明明在睡觉前喝水了啊……”他满脸的不敢相信,光着脚跑向洗手间方向,打开洗澡喷头,将整个人没入其中,全身被水打湿,但他的神志依然清晰。洛基越来越不可思议的神情,惊慌得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吧……这样赢来的身体我可不要……”洛基慌乱得抓起洗漱台前的牙刷,洗面奶等等,胡乱在脸上倒腾着洗漱一番,一时间,洛基看上去并没有变得整洁,反而更加乱七八糟。
洛基发现自己还在,着急得用手抓着头发,慌张状,他从来没有因为韩延宇没有出现而如此慌张过,在他的心里,杜若是第一位的,即使是让自己用命去换,他也愿意,让韩延宇回来是他昨天晚上给杜若的承诺,如果韩延宇没有出现,在他心中,无疑就是欺骗了杜若,他不想让杜若生气,他宁愿自己现在立刻消失。
“怎么办……我该怎么和杜若解释……她一定不会相信的……”洛基突然想到什么的模样,“对了!我可以当着她的面喝水,或者洗澡……”说罢,用力摇头,崩溃得咬着手指头。
身后,敲门声响起,同时,门外传来杜若的声音:“韩延宇,你醒了吗?”
洛基听见杜若的声音,身体因为慌张而一机灵,一副受惊的样子:“怎么办……”
杜若的声音再次响起:“韩延宇?你没事儿吧?”
“杜若,杜若来了…… ”洛基明明站着,但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几乎蜷缩成一团。
敲门声再次响起,洛基将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冲出洗手间,抓起散乱扔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怎么办……怎么办……”
杜若明的声音中透着紧张:“韩延宇!”
“来……来了!”洛基咬咬牙,快步走向门口,他光着脚站在门边,深吸一口气,模仿韩延宇的样子,刻意板着脸,伸手将门打开。
杜若站在门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人,发现洛基穿着衬衣,扣子系得七歪八扭,完全不在正确的扣眼里,裤子也没有完全穿好,一只裤脚卷在裤腿里,显然不对称。
杜若脸色冰冷:“洛基!你骗我!”
洛基仍在强撑:“什么洛基?洛基出现过?”
“连你也会骗我!”杜若失望而生气得推开洛基,径直走进房间里。
洛基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装,都骗不过杜若,他又因为自己竟然会在刚才那一瞬间,愚蠢得选择欺骗她,洛基慌了神,追着杜若过去:“杜若你别生气,我真的没骗你……我……”
杜若见洛基上前,反而向旁边退去,不想令洛基靠近自己:“没骗我为什么你还在?韩延宇呢?”
洛基着急解释:“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洛基突然想起自己全身湿透的样子,急切得站在杜若面前,指着头发,“你看我的头发,你看身上的水,杜若,我真的没骗你。”
杜若这才反应过来,上下打量着全身湿透的洛基,她伸手向前,拂过洛基湿漉的头发,顺手擦去洛基脸上流下来的一滴水渍,默默地说道:“是啊……水可以让韩延宇回来……那为什么……”
洛基心急得抓挠自己的头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洛基转身走向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凉的矿泉水,“你要是还不信,我可以当面喝给你看。”
洛基拧开瓶盖,直接将冰凉的矿泉水往嘴里灌,由于喝的太猛,他被呛到,不停的咳嗽,但依然没有放弃,继续把水往嘴里倒。
杜若难过的眼神看着洛基,上前抢过矿泉水瓶:“够了洛基……韩延宇没有醒……他没有醒来……”
洛基认真得看着失望的杜若:“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我会想办法帮他夺回失去的一切。”
杜若深深地看着眼前真挚的洛基,她并不相信洛基的话,但面对洛基对自己的承诺,心中一暖,只是看着洛基,也半晌没有在说话。
洛基情绪平稳下来,以为杜若肯定了他的想法,对杜若重重得点了点头,随后拿出电话,拨通夏天的号码:“夏天,你去韩延宇的别墅里找那个玩偶熊,把熊的心脏位置剪开,里里有一份文件......对,我是洛基......别管那么多了,你拿着里面的文件,下午直接在韩氏集团见。”
杜若看着跟夏天通电话的洛基:“你想干什么?”
洛基回眼看向杜若,恢复了他平日温暖的模样,宠溺得对杜若眨眨眼:“相信我,放心,我有分寸。”
韩氏置地集团的大会议室里,韩明站在主位旁边,带着哀伤的神情。
众董事围坐在会议桌前,韩明身边两名董事显示出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们就是跟韩明走得最近的那两位董事。
韩明慢慢抬起头,眼眶微红:“大家都知道,叔叔刚离开我们,延宇却到现在都没出现,甚至连叔叔的葬礼都……”说罢,再次垂下头去,轻声抽泣。
整个会议室内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韩明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像是要重新振作起来的模样,擦了擦眼睛:“为了守住叔叔三十年的心血,董事长的位置更不能一日空缺。”
台下传来一阵小声议论的声音,有人在默默点头,也有年纪较大的董事门不满得皱眉摇头。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众人一愣,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洛基走在最前面,杜若和夏天跟在身后。
洛基看到眼前这么大的阵仗,虽然老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神色明显还是慌张了一瞬,随后强装出韩延宇的样子:“怎么?董事会决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通知我一声?”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肆无忌惮得私语起来。
韩明没想到“韩延宇”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心中揣度着,一定是有人告密,但是谁一时也无法追究,他假意上前一步,脸上依旧挂着难过:“延宇,你终于出现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
洛基卡拿着韩明假惺惺的模样,瞟一眼他后,回眼看向夏天,并对夏天点头示意。
夏天没反应过来,一直看着眼前的洛基,有些惊讶。
杜若轻轻推了夏天一把,夏天这才反应过来,将一份递给洛基。
洛基满意得笑出来,对杜若眨眨眼,随后举着文件面对众人:“大家看到我手上的文件了吗?这是我爸生前留给我的股份转让合同。”洛基说着将合同推到会议桌的正中央。
韩明冷笑一声,唇角微微上扬,他心中笃定这份文件不可能存在,随手拿起,翻看着,表情却并没有任何变化。
洛基看出韩明神色一点都不紧张,他咧嘴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大家都听清楚了,现在我爸的股份,再加上我自己原有的股份,我才是韩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众人纷纷看向韩明,私语声越来越大,韩明唇角含着笑意,抬手举起文件:“你这不过是一份复印件而已,这种造假技术太低劣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洛基完全不在意韩明说什么,坐在董事长的主位上,气场强大:“造假?”他故作沉着得冷笑一声,轻蔑得看向韩明,“我是韩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是韩展鹏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家唯一的血脉!我有必要造假吗?怎么?我爸股份不转给我,难道你认为应该转给你吗?”
韩明一时语塞,顿住片刻:“你根本没有机会跟他见面!他怎么可能给你股权转让协议。”
洛基傲娇状:“你这是承认了?承认你一直在软禁我爸?不让我跟他见面?”
“韩延宇!”韩明怒视着眼前歪歪扭扭坐在主位上的洛基。
洛基一手撑着头,慵懒得仰视着韩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进来时候还想要学韩延宇的想法:“你不让我跟他见面,我只好□□进去,”他白了韩明一眼,看向众人,“没有人可以替代我我的位置,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完,转头看向杜若,对杜若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韩明怒气冲冲地站在自己办公室的正中央,抬手将桌上的东西用力砸到地上,一块碎玻璃溅到窗边的百合花上,一片花瓣碎成两节,他心疼得上前,小心得呵护着碎开的百合花。
韩明身后,唐立走进来:“你不是说让我近期都不要出现在公司吗?为什么突然找我?”
韩明转身看向身后的唐立,愤怒状,根本就不在乎唐立在说什么:“韩延宇最怕的是什么……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爱的人受到伤害,杜若……”韩明眯着眼睛,脸色冰冷得让人生畏,他狠狠地对唐立,“除掉杜若!”
唐立看着面前的韩明,半晌后才回话:“韩明,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
韩明完全不想听唐立想说什么,他因为愤怒而低吼着:“你也想背叛我?”
”也?“顿了顿,唐立摇头,“有些事,事出有因,也许……”
韩明快步上前,狠狠地盯着唐立:“我们的亲人因他们而死,他们就该偿命!”
唐立从不曾觉得韩明像今天这么懦弱过,即使他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凶狠,但只有唐立知道,他是因为懦弱,害怕,怕输,才会伪装出现在的样子,唐立摇摇头:“但杜若又有什么错呢?”
“她最大的错误就是成了韩延宇的软肋!”
韩明说完,转身向后,不再看向唐立。
唐立看着韩明的背影,许久后,低下头,默默转身离开。
韩延宇别墅,杜若穿着睡衣,开门从房间走出来。
洛基穿着韩延宇的衣服,但脸上能明显看出洛基独有的少年气质,他规矩得站在餐桌旁,餐盘中有早餐,但看不出是什么。
杜若看到洛基的瞬间,先是一愣,随后轻轻笑出来:“洛基,我差点就被你骗到了。”
洛基抱歉得咧嘴一笑:“早上起床后发现还是我,我真的有好好喝水,好好洗澡,好好……”
杜若打断洛基的话:“我相信你。”说着向餐厅方向走去,边走边将原本披散下来的头发用一块方巾扎起来,这块方巾,正是韩延宇曾经放在西装口袋里那块,也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之一,“做了什么好吃的?”
洛基看着杜若用方巾扎头发的样子,笑容有些羞涩吗,他喜欢眼前的杜若看上去不修边幅,却干干净净的模样:“这是韩延宇口袋里的方巾,我认得。”
杜若没有回答洛基,而是坐定在座位上。
洛基乖巧得坐在杜若身边,快速转换心情:“夏天说,韩延宇每天早上都会给你做早饭,我不想输给他……”
杜若给洛基一个鼓励的微笑,随后伸手想要揭开盖在早餐上面的盖子,却被洛基按住。
洛基弱弱得说道:“其实……我不会做饭……”
“没关系,让我看看。”杜若想要揭开,洛基按住杜若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杜若故意摆出一副要生气的样子,瞪着洛基。
洛基却依然不肯松手:“时间还早,要不,我陪你出去吃吧。”说着牵起杜若的手。
杜若一愣,看着牵着自己的手,心中一动,她快速调整情绪:“我相信洛基和韩延宇不会有太大差距。”她转身的瞬间,抽出手来,用另一只手揭开掩盖早餐的盖子,瞬间,眼睛睁大,“这是……是什么……”
洛基伸手挠了挠头:“太阳蛋……我只会做这个,不过好像糊了一点……”
杜若夹起几乎没有一处有蛋色的太阳蛋:“是我错了,在这方面,你跟韩延宇的差距确实不小。”
洛基低下头去,神情低落。
杜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上前轻轻拍了拍洛基的肩膀,笑着安慰,“但是我相信,在工作上面,我们洛基一定能做的跟韩延宇一样好,甚至做得比他更好,对不对?”
洛基原本低落的神情瞬间变得开朗:“杜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我一早就联系了夏天,让他回公司帮我。”
杜若赞许得:“很好,不错,还有呢?”
“还有……还有……哦对,我听说韩延宇去找坠楼工人的家属了,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杜若看着眼前的洛基,眼神中却透露着如同看弟弟一般的神情。
洛基看出杜若的眼神:“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而且,我那么喜欢你……”
杜若突然笑出声来:“好!听你的,你要加油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跟我说。”
“可以吗?”
“当然。”
洛基突然来了兴致:“我大概听说了关于死者家属的事,我想请你回网络传媒公司工作。”
杜若顿悟,点点头:“我明白你意思了,你是想通过舆论导向更好的解决这些问题。”
洛基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还可以提升韩氏集团的形象,同时……同时提升韩延宇的正面形象,我可以做到,相信我。”
杜若深深看着洛基,淡淡笑着:“我相信你,我为之前对你的怀疑道歉。”
洛基看着杜若的表情,欣喜,他一瞬间就忘了所有的不开心,只要能看到杜若真心对自己笑,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洛基和夏天推开韩展鹏曾经的办公室大门,整个办公室依然保持着韩展鹏在时的装饰。
洛基环视四周:“再也见不到他了,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他。”
夏天有些难过的感慨着,张了张嘴想跟洛基说些什么,最终闭上嘴,只是独自上前看着韩展鹏的旧物,也许他心中觉得,不管他说什么,洛基都不会懂吧,其实他看地了洛基,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韩明的秘书在两人身后敲响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吧。”洛基回身见到韩明秘书,竟然对她温暖得笑着。
韩明秘书回应一个微笑,夏天也对秘书微微鞠躬示意。
“夏天告诉我了,谢谢你告诉我们韩明的动向,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可能会错过董事会。”洛基满眼感激,笑容中带着真诚。
韩明秘书将写着韩延宇名字的名牌放在办公桌上,摆正,笑着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虽然我来韩氏集团时间并不久,其实我也纠结过,但我知道我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洛基思索片刻后,打定主意:“那你现在……要不,来我这边工作吧。”
韩明秘书对洛基微微点头后谢绝:“我已经申请了设计部,那才是我的梦想,韩董,恭喜你,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加油。”说完后,秘书再次对洛基和夏天礼貌鞠躬,随后转身离开。
洛基明白秘书所说的话,其实职位的高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哪怕将来她在设计部只是一个小小的组员,只要她的作品能得到一点点的任何和运用,她都会从心底觉得开心吧,起码比现在要开心得多,洛基没有挽留,只是看着韩明的秘书离开。
夏天上前一步,待秘书重新关上门后才开口:“如果没有那么多人的帮助,我们很难走到今天。”
洛基点点头,表情沉下来:“我知道,我会更加努力,把坠楼工人事件的相关资料给我。”
夏天将一份资料递给洛基。
洛基伸手接住,认真看起来,半晌后,指着死者的妻子和孩子照片:“你说这两个人突然消失了?”
“是,我们第一次找到的那个地方很可能是韩明故意安排的,后来延宇让我再去找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不知去向。”
洛基思索着,他的眼角微微眯起来:“我这几天收到过几条奇怪的短信,起初我并没有留意,以为是垃圾信息。”一边说着,他拿出手机,点开陌生人发来的短信,同时拿出一张纸铺开,“看起来好像是一些毫无逻辑的数字,每天发一个数字,最后这个205正好是今天早上收到的。”
洛基在纸上写下这些数字:3888、4、2、205。
夏天看着纸上的一排数字:“3888?这数字也太大了吧,哪有这种地方。”
洛基惊讶得一震:“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夏天不解:“什么?我没说什么啊......”
洛基突然开心起来:“对!这几个数字组合起来,很有可能是确切的定位,韩延宇是不是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过死者家属?”
夏天有些懵:“地方这个词我随口说的……联系方式......对!他把自己的名片给了死者家属!”
洛基兴奋起来:“这就对了!数字游戏,好玩!夏天,快查一下,全城所有的大路有没有3888号,比如某某路3888号。”
夏天反应过来:“我明白了,按照这个逻辑的话,后面的数字4可能是单元,2可能是楼层,205就是……”
“门牌号!”洛基很快接话。
夏天赞许得看着洛基,但同时心中都是疑惑:“可是家属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
洛基沉默片刻:“也许他们怕有人在监听。” 弗洛伊德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