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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让他是你爸爸么？＂

　　＂不想。＂

　　摸着孩子的头，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亲： ＂为什么不想？＂

　　＂他凶巴巴的，都不笑，话也不和我多说，一点都不像姑姑还有简越叔叔，还会陪我玩。＂

　　柳浅不想在念枫面前掉眼泪，让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妈妈刚认识她的时候，他也很爱笑，＂

　　很爱玩，像个小孩子一样，但是他很温柔，很体贴，很爱我。

　　＂那他为什么不要我们？＂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红肿的眼睛很敏感，好像眼泪一出来，就止不住似的。

　　＂他没有不要我们，只不过人生会遇到好多不得已的事情。＂

　　＂你说我爸爸是天上的星星，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眼泪从眼角划出来，落在小念枫的衣服上，孩子望着床上的人，没有察觉。

　　＂妈妈没有骗你，在妈妈眼里，他就是星星。＂

　　林风眠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久到好像怎么醒都醒不过来，意识一直在梦里打转，一会儿回到婚礼那天，一会儿回到搂着柳浅入睡的夜晚，一会儿又窜出来一个和自己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儿，奶声奶气的管自己叫爸爸。

　　费尽力气睁开眼皮，在昏黄的灯里适应了好久，力气才回复到身上。

　　抬起胳膊挡在眼前，身边传来动静，还有一声很轻的，

　　＂你醒了。＂

　　视线从模糊到对焦花了些时间，柳浅的眼睛有些肿，面容也透着疲惫。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重影，再见还没来的及仔细端详，也许是不敢直视她的面容，才发现她透着成熟女人的感觉，

　　还是以前可爱。

　　尝试着坐起身，手臂被扶上，日复一日思念的触碰落在有些麻木的躯体上，好像感觉不到一样。

　　＂喝点水。＂

　　想伸手接过水杯，但那只手没有离开的意思，就着杯子抿了一口，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豆丁窝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听到动静警觉的睁开了眼，无奈身上躺着个呼呼大睡的小孩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两个人。

　　＂几点了？＂嗓子有些哑，外面天色黑了，林风眠猜到自己大概是遛狗的时候晕倒了，至于柳浅和小念枫为什么在这里，他现在没有精力去想。

　　＂两点多，我去喊白朗。＂

　　＂不用了，我想在睡一会儿。＂

　　林风眠觉得自己可能意识不太清醒，又或者他很清醒，清醒的不想打破两个人独处的状态。

　　被人扶着躺下，四周环绕着女人的气息，和记忆里的有些不同，中间混着自己身上古龙香水的味道，很让人平静。

　　＂把孩子抱过来睡吧。别让她在沙发上窝着了，豆丁年纪大了，被压着会腰痛。＂

　　柳浅轻轻的抱起念枫放在林风眠病床的一旁，孩子翻了个身，继续坐着自己的美梦。

　　＂她和我小时候长得好像一模一样。＂林风眠看了会儿念枫的小脸，转过头躺平，闭上了依旧沉重的眼皮。

　　柳浅给两个人掖了掖被角，手突然被握住，林风眠细长的手指扣进指缝。

　　＂柳浅，我好恨你。＂

　　安静又回到整间病房，豆丁从沙发上跳下来，靠着柳浅的小腿窝在了她的脚边。

　　林风眠闭着眼睛，好像又沉睡过去，柳浅坐在那里，浅浅呼吸声相互交错，世界在此刻终于被填满，十指紧握，她没有放开。

　　再醒来的时候深夜里的温存像是一场梦，手掌孤孤单单放在床边，病房里也只剩照看的护士，还有坐在沙发上的秘书。

　　保温饭盒被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点一点拆开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几个小菜和粥被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是曾经喜欢吃的几样。

　　……

　　＂少看一回儿，几天不工作你家倒不了。＂

　　放松着表情看着来人，林风眠算是个听话的病人，听着白朗的话随手关上了电脑里的文件。

　　＂再去刘秘书那说我要出院，你以后都别来了。＂

　　＂那怎么行呢，白医生这里住的都习惯了，这病床到是能让我睡的着。＂

　　白朗不想接他这句话，睡得好是因为医院的病床还是守了一天一夜的柳浅谁心里还能没点数呢。

　　把档案袋放在林风眠面前的小桌子上。

　　＂亲子鉴定的结果。＂

　　林风眠没有打开，随手放倒床头的抽屉里。

　　＂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她拖着不签字，就走正常法律程序。＂

　　＂然后呢？孩子要过来了自己带？你泡在公司让豆丁给她拉扯长大？还是直接带去，从小培养成商业精英，18岁就能当上CEO那种？＂

　　＂林家不至于连个孩子都养不活，白医生，我发现你这些年说话越发的贫了，这是不是叫潜移默化。＂

　　＂养活是能养活，要不你现在就提前把诊费给我付了，到时候给你俩开个亲子套餐。＂

　　把电脑放到一边，随手拿了本书出来，翻开到夹着书签那一页。

　　＂果然和记者在一起不光能变贫，连毒舌都学会了。＂

　　犯不着跟林风眠生气，站起身拍了拍白大褂上的褶皱，扭头出了病房，正好遇上走廊里拎着保温盒站着的人。

　　心想自己堂堂的主治医师，怎么就差点混到了和简越当年一样的境界，咸吃萝卜淡操心。

　　＂怎么没带念枫一起过来？＂

　　＂笑笑带她去画室玩了，她从小不喜欢来医院。＂

　　柳浅脸上挂着疲惫，白朗也不想多说什么，催人睡觉这事儿她是干够了，反正医院床铺还多着，你们尽管折腾。

　　门被推响的时候，刚好把书翻了个页，担心自己的就那几个，轮番来也不是应付不过来，关心也好数落也罢，全当解闷。

　　不过也就两秒，异样的味道刺激着大脑，察觉到是谁以后心跳空了一拍。

　　把书合上放在一边，想拒绝的话被柳浅的眼神盯了回去，接过筷子，控制住夹菜的手不让它颤抖，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柳浅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安静的看着人吃饭，等到林风眠停下筷子，就把饭盒收拾了，床上人不开口，她也什么都不说。 总裁，夫人她又修复了天价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