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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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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电撕开连绵雨幕,炸响在缅洲上空。

  象牙小镇最深处的悔过室。

  南槐盘腿坐在墙角打瞌睡。

  深山里本就蛇虫鼠蚁多,悔过室里又被人为的戳了个洞,专供鼠蚁从里过。

  杨超樑以为这样吓着人?

  可他不是小孩子了。

  南槐拽着蟑螂腿,百无聊赖的在空中绕了三圈,挥手就往门上砸。

  那蟑螂有他小指那么长,体量大得很,被他猛地扔到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差点砸成泥巴。

  门口不多不少,恰巧落了八只被砸懵的蟑螂。

  南槐好整时暇的从第一只数到第八只,又从第八只数到第一只,最后又把墙角的蚂蚁堆成一堆,看着它们逃命似的散开后,再把他们推成一团,如此往来数次。

  月光自墙缝缓缓透进来,南槐抬指,勾勒着凹凸不平的绿漆墙面,上面含着无数人血泪的字迹早已被抹除,如今焕然一新。正如这个地方表现出来的一样,宁静又太平。

  命运就是如此无常,无论多么努力的逃离,只消抬根手指,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到原地,一切的挣扎无奈化为乌有。

  良久,南槐背靠在充满刺鼻油漆味的墙壁上,自喉间发出一声哽噎,颓然地同黑暗对望。

  虚空拨开云雾,那些令人心悸的过往,化作重重梦魇,再一次将他裹挟。

  爸爸和妈妈是很有学识的人,从名校出来的高材生,这是十四岁的南槐和十二岁的南河所共有的认知。

  整个缅洲的人都想不通,名校出身的南家父母,相貌人才样样不缺,为什么要来偏远的小山村隐居?

  南槐也不懂,他只觉得学校里日复一日的学习枯燥无比,一次次拿回家的优秀成绩单也无法让他获得一丝愉悦,甚至让他更觉烦闷。

  但是南槐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亲妈不喜欢这样,因此从未说出口。

  直到他接触到CSGO,每一次拼死搏击,绝地反杀,都能让他获得至高无上的快感,甚至让他隐隐觉得如此充满活力的青春,才该是生命原本的模样。

  最开始只是偷偷的去同学家玩,后来有了南河打掩护,爸爸也当做没有看到,南槐便更深一步,小心翼翼的带着朋友们一起玩,最后逐渐发展到整个镇上的孩子都跟着他一起玩。

  南槐是极有游戏天赋的人,带着小队在服务区打遍天下无敌手,后来就迷上了职业电竞。

  那个站在舞台上领奖的少年,看在他眼里闪闪发光。

  当时小小的南槐就在想,我也想跟他一样,打职业,拿奖。

  那时候南槐和家里的关系已经很差了,事情的起因是南槐初三月考退步了一名,拿了年级第二,母亲罚他不准吃饭。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受这种惩罚,可南槐还是觉得厌烦。

  为什么考差了的孩子,就没有资格吃饭呢?

  这是他永远也想不通的道理,他隐隐觉得母亲处理这事儿有问题,可是无人敢说,爸爸不敢,南槐就更是不敢。

  母亲是个脾气有些暴躁的人,这个有些二字需要打上引号。

  南槐知道,她瞧不上缅洲的人,私底下说这些人是乡巴佬没见识,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窝在缅洲,因此只能含着暗恨憋屈的渡过一天又一天。

  南槐想,妈妈应该是想让他和南河好好读书,走出去读大学,顺便把她也带出去。

  因此南槐自懂事以来,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学习,不让父母多操一分心。可是人也有疲惫的时候,为什么母亲的想法要加在自己身上?

  于是南槐开始同母亲进行无声的对峙。

  僵持了一个月后,南槐终于选择妥协。

  当天家里来了客人,是父母的两位挚友,传闻中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心理学高材生,在南家父母心中,这是镇上唯一能与他们说得上话的人。

  命运在那一天就对他敲响了警钟,然而南槐犹自未觉,甚至在父母的介绍下,同二人打了招呼。

  来人是杨超樑和李卓越。

  二人在江城谋生不易,便想着回缅洲创办学校,想法同南家父母不谋而合,可惜审批过程过于麻烦。在南母的建议下,两人便转为策划夏令营基地。

  在后来的很多年,“黑木双煞”四个字是无数人抹也抹不去的梦魇。

  出于对知识分子的敬重,南家父母在镇上威望极高,在他们的一力支持下,象牙小镇也得到了当地居民的高度支持,南槐曾经一起打游戏的伙伴,一个不少的全部进去观光了一个月。

  便是沉稳持重如南槐,也忍不住问他们:“象牙小镇里面怎么样?”

  有人说:“还行吧,灵魂升华了。”

  “那以后还打游戏吗?”

  “不打了。”

  南槐想,那我也不打了,但是我还有件事要做。

  于是,在初三那年的冬日,南槐一个人背着书包,买了车票偷偷跑去了江城。

  只为了看白起的那场高校联赛总决赛。

  他关注了白起一年的时间,从白起第一次在高校联赛露脸,到最后的总决赛,他一场没落的全部磕完。在枯燥无味的时光中,那是他唯一的精神食粮。

  后来同父母妥协后,不能打游戏了,他便更喜欢看白起比赛,一场又一场的反复看,就是喜欢,没有来由的喜欢。

  去到比赛场馆的时候,坐着的全部都是对家的粉丝。

  对家,也就是白起此次比赛的敌对战队。

  南槐想,我虽然是一个人,但也要做出一万个人的气场。

  于是他跑到门口商店,买了一张A2纸,用黑色的马克笔在上面写着大大的“白起加油!”

  南槐是练过毛笔字的,这四个字写得横平竖直,极是漂亮。

  等他站在椅子上,把应援举上去的时候,后面好几排的哥哥姐姐都被他完全挡住视线。

  相比对家红红绿绿的荧光棒,LED应援,他的应援反倒更为直接,一击直球打得所有人都懵逼。

  而小南槐就那样举了整场比赛,白起打了三场,一场二十多分钟。

  一个半小时,南槐都没有放手。

  甚至在白起夺得冠军的时候,他叫得比谁都大声,兴奋、激动,那一瞬间的喜悦直冲头顶,南槐觉得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可是万事终有尽头,比赛总有结束的时候,南槐舍不得走,他在心里决定好了,这次走了,就再也不打游戏,也不关注白起了,他要好好学习。

  虽然不能打职业很可惜,但是父母不准,他也不想让妈妈再继续不开心了。

  他的梦想,他所向往的人生,白起替他走就好。

  于是南槐在场馆门口徘徊了半天,吹着刺骨的寒风,等来了白起。

  他鼓起勇气向白起要了个签名。

  白起还问他,你叫什么?

  南槐当时很小声的跟他说:“南槐。”

  他在想,白起肯定就是随口一问,回头就忘了,一面又止不住的希望白起能稍微记住一下他,稍微一下就好,如果能记住再久一点就更好了。

  所以他裹着白起签名的围巾,仿佛拥抱着整片温暖,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考试加油,白起也要加油。”

  南槐如是想。

  可是他一直以来就很倒霉,每次只要一做错事,就会被全镇人抓到的那种倒霉。他在车站被父母抓住了。

  当时南槐什么都来不及想,直接被打包送到了象牙小镇。

  站在门口的时候,南槐告诉自己,我已经决定好好学习了,就当进去进修,一个月就出来了,反正我是好学生,我行得端做得正,什么都不用怕。

  于是南槐循规蹈矩,遵循着象牙小镇里的规矩,不敢有丝毫僭越,可是他还是挨打,还是被关,看着身边的人被人像狗一样的抽,看着教官甩了同学五十个巴掌。

  南槐想尽办法给父母送消息,他想,我爸妈肯定不知道这里头这么乱,我得告诉他们,他们知道了就会来把我接走了。

  可是送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应。

  半个月后,表现良好的南槐得到了父母的一次探视机会,他迫不及待的想把他经历的一切告诉他们。

  然而妈妈只是摸着他的头问:“你还敢打游戏吗?”

  南槐:“不敢了。”

  “那就好。”南母回头就笑呵呵的告诉杨超樑,“证明这种治疗方法是有效的,你看,南槐连游戏都不敢打了。”

  那一瞬间,南槐如遭雷劈。

  “这里发生的一切,你都知道吗?”

  南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杨叔叔研究过,网瘾是一种病,你只是病了,他们会用心帮你治疗。小槐,你是妈妈最喜欢的孩子,所以你会配合治疗的,对吗?”

  南槐在那一瞬间脸色惨白到能直接去拍鬼片,反复的重复道:“我没有网瘾,我没病。”

  “没病你会一个人跑去江城?你以前很听话的,是不是小槐?”

  那是南槐对于母亲最后的记忆,后来母亲的面容,他就记不清了。

  探视结束后,李卓越就让人给他用上了电击式疗法,把他捆在桌面上,用电极片反复的测试最佳电流。

  杨超樑就站在旁边,笑容温和,宛如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他问南槐:“还打游戏吗?”

  “不打了。”

  “可是我觉得你说的不是真心话。”

  强烈的电流穿骨而过,一刀一刀凌迟着他的灵魂,南槐忍不住的牙关打颤,呻.吟声自齿缝透出,直至头晕耳鸣,意识化作虚无。

  从那天以后,南槐就开始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外界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视听嗅味触已然麻木,成天成天的想睡觉,总也醒不过来。

  一个月后,南槐出来了。

  再几个月,升学进了高中。

  再一个月,南槐又进去了。

  被送进去的前一天晚上,南槐躲在南河的房间,看了白起在国内的最后一场比赛。

  再次当着父母与杨超樑李卓越的面,签署生死不论保证书的时候,南槐突然爆发,砸了整个保长室。

  南母躲在南父身后,不断的尖叫,咒骂,表现得比南槐还崩溃。

  “疯了!疯了!你这个疯子!给我好好在里面教他!让他听话!”

  南槐被五个人七手八脚的压走,临走前看了父母一眼,一字一顿,牙关差点咬出血来,他说:“你们才是疯子。”

  李卓越再想拿天戒、神鞭那一套对付他已经没用了,南槐就仿佛练出了抗体一般,死也不肯屈服。

  南槐骨子里的戾气被尽数激发出来,李卓越用尽手段,都没能让他屈服。

  反倒是南槐一刻不停的骂他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喘,就是在骂李卓越,骂杨超樑,骂象牙小镇里的所有人。

  里头人没办法,就把南槐关在禁闭室里,关了半个月,一天只送一顿饭。

  长满黑点的土豆,含着蠕虫的青菜......

  南槐想活下去,就边吃边吐,吃完就接着骂,骂完接着吐。

  跟所有进过禁闭室的人一样,他也在墙上写满了咒骂的话,骂疯了一样的父母,骂神经病杨超樑,骂李卓越不得好死,他从来不知道,这种恶毒的诅咒竟然能出自他的口中。

  后来笔没墨水了,就咬破手指头在墙上写字,用指甲抠着墙灰。

  最开始还是在骂人,十天后就莫名的安静下来,开始写白起。

  白起,白起,白起.....

  写了满满的一角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白起,就是想起了冬天见过的那个烈阳一般的少年,是他如今生命里唯一的光。

  是每每想起,都能让他面带笑意,稍有慰藉的存在。

  他止不住的想白起现在在干什么?

  进了职业战队,每天训练,季末就开始打比赛,站上一个又一个的冠军舞台,享受全世界的鲜花掌声.....

  有人过了他向往的人生,他只要在旁边看着,就会觉得心生喜悦。

  这种满足感,支撑着南槐渡过了数段隐晦、难以言喻的艰难时光。

  从禁闭室出来后,情况便陡转之下,杨超樑用上了他从来没有用过的针灸治疗法。

  把手指长的银针插进人中和眉心,电极片的电流不停,脸皮只要稍微动弹,就是钻心的疼痛,南槐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度几近失语,三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杨超樑问:“认错了吗?”

  南槐躺在行军床上,奄奄一息,一双瞳眸却亮得惊人:“我没错。”

  “还打游戏吗?”

  这次南槐换了个说法,并且在此后的两个月,都没有再否认过。

  “打,我死了也要打游戏。”

  “你他妈的,有本事就杀了我,我化成鬼,天天缠着你,让你怨气缠身,出门被车撞死。晚上拿着麻绳站在你床头,把你吊在梁上!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杨超樑没有应话,只是一言不发的加大了电流。

  当时象牙小镇里已经不止是缅洲的孩子了,有早恋被送进来的,还有被父母认定为是同性恋的,学习差的,喜欢打游戏的,霸凌同学的,被霸凌的,抑郁症的,自闭症的......

  通通在里面。

  两个月后,南槐终于摸清了象牙小镇的巡逻规律,并靠着自己打不死的一身硬骨头,成为了学生中的精神领袖。

  他挑了一个杨超樑和李卓越不在的时机,带着所有学生砸了象牙小镇,跑了出去。

  后来还有学生再次陆陆续续的被送进去,但那时南槐已经自身难保了,无暇他顾。

  他在外面游荡了一个月才敢回家,这一个月里睡桥洞,捡矿泉水瓶,去面包店门口捡过期的面包。

  等浑浑噩噩的到家时,南家正在给弟弟清理钢琴房。

  镇上新来了个音乐老师,南母想要培养南河的音乐细胞,美滋滋的把老师请进家里来一对一教学。

  南母拿着矮凳坐在门口,同邻居炫耀:“南河啊,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不一样,是个富贵命,吃的穿的都得细致,稍微不精细一点他就浑身不舒服。还好这孩子争气,不然可得把我给气死。”

  “那你家南槐呢?”

  南母脸色倏然就变了,砸了玻璃杯,胸口起伏了好几下,才维持住贵妇做派:“提他干什么,总不过是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搬砖,饿不死就成,没出息的东西,给他选好了路不去走,偏偏要走歪门邪道。”

  邻居说:“我看是你把孩子管得太紧了。”

  南母声调霎时就提高了:“他是我生的,我管他不是天经地义?!他就该听我的话!指东不准往西,养他还不如养条狗!”

  南河抱着纸箱子出门,恰巧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妈,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南母这才气冲冲的进门。

  南河抱着纸箱子走到垃圾堆旁边,南槐已经在旁边等着了。

  南河只有一句话:“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当时南槐自己就活得像行尸走肉,哪有心思注意到南河的异样。

  南家新腾出来的琴房就是南槐的房间,南槐所有的东西都被扔了,只剩下这一小箱子。里头是他曾经给白起做过的应援物,日记本,和那条有签名的围巾。

  南河说:“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偷偷把这些给你留着了。”

  南槐低低的嗯了一声,想跟弟弟说你要好好的,又觉得自己如今一团乱麻,说出这话来也是晦气。

  “你知道妈妈的娘家吗?她是江城人,跟爸爸私奔来到这里的,不过这些不重要。”南河声音压得很低,宛如清风般的呢喃,“我们的曾外祖母是得了精神病去世的,妈妈离家的时候,嫡亲外祖也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妈妈从小就被诊断出有暴躁症倾向。”

  南槐倏然抬眸看他。

  南河道:“疯病是会遗传的,你,我,从出生开始就不对劲,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变成跟妈妈一样彻头彻尾的疯子,毁了家庭,毁了我们爱的人,毁了所有的一切。”

  “不是,我.....”南槐想否决他的话,却被南河厉声打断。

  “你现在已经生病了,你还没发现吗?你在抖什么?南槐,你背挺直,看着我,如果你没病,你就堂堂正正的走进去,走进南家,你敢吗?”

  不,他不敢,回家,等待着他的就是第三次象牙小镇之旅。

  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一次,甚至无法肯定自己能否坚持到活着出来。

  “承认吧,南槐,我们都是疯子,一屋子的疯子,没人能救我们,除非——”

  后面半句话南槐没有听完,热泪顺着他的脸颊滚滚的淌,把他的五脏六腑放在油锅里反复煎炸,他逃命般的逃开,逃离这个村庄,逃离缅洲。

  再听到南家消息的时候,南槐已经在江城结识了凯爷。

  那会儿他带着几个乞儿在江城桥墩底下称王称霸,刚从牢里出来的凯爷见他有潜力,就收了他去网吧照场子。

  说是照场子,其实不过是想给他一份糊口的工作而已。

  自此,南槐就在江城安定了下来。

  纵使心理状况每况愈下,但好歹不用饿肚子睡桥洞了。

  他在凯旋网吧见到了缅洲的旧识,就是隔壁那个跟他一起被送进去的孩子,那孩子告诉他,南河一把火把家里全烧了。

  初听闻此事时,南槐是非常震惊的,后来就渐渐的麻木了。

  只是每年清明还是忍不住偷偷回去上柱香,为南河,也为他那没想过一天儿女福分的父母。

  等他给人代练,赚钱了,便有意无意的开始同象牙小镇里出来的孩子联系,当这份庞大的关系网初步建立的那一刻,历史的滚轮便开始推着他不断向前,南槐别无选择。

  再后来就在心理治疗中心遇到了邢绍,那是命运第一次眷顾他。

  曾经踽踽独行的人,竟然在这个世界上遇到了另一个影子。

  之后Venuson也开始步入正轨,越来越好,南槐甚至私下想着,就这么同白起过一辈子也不错。

  虽然他晚年也许逃不过疯疯癫癫的命运,但那个时候他不出现在白起面前就好了,他已经活得够久了,受不了相互折磨的日子。

  他怎么舍得折磨白起呢?

  一分一秒也不行。

  而南槐再次回到缅洲是因为,象牙小镇被勒令关门之际,所有的学生要么被家长接走,要么被分流到了其他类似的培训基地。

  而那位身上带着针孔摄像头的孩子,很不幸被送往了其他地区的分校区。

  临走前,那孩子将存储卡取下,藏在了圣人像的脚趾底下,将消息一层又一层的通过无数孩子,终于传话到了他这里。

  南槐只得潜进象牙小镇亲自去拿。

  然而他终究还是不被命运眷顾的孩子,从进象牙小镇的那一刻起便意外频出,最后被李卓越抓了现行。

  还好他把存储卡扔了出去。南槐有些庆幸的想。

  象牙小镇现在被一百双眼睛盯着,李卓越不敢轻举妄动,只敢把他关在禁闭室里饿着,他已经两天滴水未进。

  胃里都开始隐隐作痛,南槐觉得是他被白起养得太娇气了,一点疼都不能忍。

  他就只能用指甲在墙上抠着白起的字眼,一笔一划,仿佛如此,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半个小时后,南槐倏然红了眼眶,咬着手腕呜咽了一声。

  汗渍混着酸涩的液体流入嘴角,南槐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咽喉,铺天盖地的思念几乎将他淹没,只能徒劳的望着四方的天花板,听着由远及近的惊雷声。

  一直以来支撑着他的那口气终于断了,南槐只觉自己一直以来就像是立在大人掌心的舞者,徒劳的做着困兽之斗罢了。

  可是他却突然出现了幻觉。

  白起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

  我来加一个热恋后的小剧场

  很多年后,南槐参加电竞十大极具影响力人物颁奖典礼。

  主办方本来准备把十个人叫上台一起颁奖,可谁知白大少爷,不对,那个时候应该是叫白老板。

  白老板不高兴,愣是闹脾气让主办方改了流程,让十位选手分开上去领奖。

  主持人同一段颁奖词,机械的念了十遍。

  台下观众一脸懵逼,台上的主持人一脸木然。

  最后一个领奖的是南槐,因为他年纪最轻。

  只见那位传说中的白神,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突然跑到观众席,站在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上。

  自兜里掏出一张叠着四四方方的A2纸,展开才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字

  “南槐加油”

  底下还有一排花体英语小字“I LOVE YOU EVERYDAY”,后面跟了一个一笔成型的小红心。

  领奖的南槐哽了一下,当着现场大几千观众,现场直播几千万观众的面,先是眼睛红了,后来耳根又悄悄的红了。

  在现场的隋峰:“卧槽,这他妈的,太秀了吧,老夫老夫的?!”

  大禹:“秀还是我们白神秀啊!这么多年只要有他在的场子,就没别人能carry。”

  司铭:“很好,这个表情包明天会传遍大江南北,白神棒棒的!”

  周裕:“我跟我女朋友娃都三个了,也没像他这样啊!!”

  越北咬手绢:“丢人!”

  尤莫和戚陆在台下带头起哄:“白神牛逼!!小槐神牛逼!!”

  戚露露差点也站上椅子喊口号,被邢绍给拉下来了,实在是有点太丢人了。

  最后整个PCL赛区选手开始吹着流氓口哨,起哄的声音差点炸了场馆。

  好好的一个正经官方直播,愣生生的被搞成了应援现场。

  主办方找了白起的跟班助理。

  助理表示:“没事没事,常规操作,损失我们来负责,三倍市场价,千金难买大老板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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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超长的二合一六千字章节。

  写这一章的时候,最开始:我南槐卷已经写了12章了,我是一个没有表情的填坑机器。

  写到一半:啊啊啊啊!南崽是什么小天使啊!!

  写到后面:敲他妈的,(╯‵□′)╯︵┻━┻

  对,你们没看错,我在追自己的文,还看得有点嗨。

  前面埋下的所有伏笔和挖的坑已经全部收尾完毕,所以,别养肥了!!赶紧粗来!

  别养了别养,这段写完了!!!

  这一章中存在注释的标注部分,我会在后文作话中标注。

  还得再说一件事,南崽和起子是互宠,强强,并不存在谁跪舔谁这种问题,我们是双男主。只是因为南槐身上有很多秘密,所以更多的用白起的视角来开章。

  起子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南槐。

  他们两个都是我的亲生崽!

  谢谢我的读者们!谢谢你们! 我家队友是个狼灭[电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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