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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哄妻日常 循又 9600 2021-04-06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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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凛冽,京城的雪又下了一夜。

  饶是如此,市井依旧繁华。如意馆临窗的雅座早在半月前被人订满,多是些未出阁的官家小姐。

  三月前,梁国来犯,大司马率众讨伐,把梁军击得节节败退。

  今日凯旋而归,军队路过玄武大道,如意馆是必经之地。

  圣上大喜,已经派人在宫中摆好了宴席。

  顺着如意馆远远望去,为首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银色的戎装,风姿绰绰,玉冠下的脸朗若星辰,让京中女子的心为之一动。

  “想不到传言中的大司马竟生得如此俊逸。”人群中一位官家小姐道出了众人心中的想法。

  京中无人不知,大司马孟辞是从龙宠臣,一路从战场厮杀,官至大司马大将军,如今能与庄相分庭抗礼,不仅仅在于圣上的信任,更在于他胆识过人,心思缜密。

  可这样的人唯独脾气让人捉摸不透,杀伐果断亦心狠手辣。

  曾有一次在宫中设宴,一位贵女向他传达爱慕之情,主动献舞,故意把珠钗落在他的跟前。

  却不料他头也没抬,一句话让人如同坠了冰窖:“没长骨头,手也没长?”

  至此,便让有心于他的女子胆怯,可那权势滔天、器宇不凡又引着女子心生向往。

  行军队伍中,孟辞淡淡地看着前方,一张脸让人不觉喜怒。

  三个月的行军打仗,那黄沙烈日不曾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冬日里的寒风凛凛,夹裹着周遭人的纷纷议论,都被他直接无视。

  只有路过如意馆的时候,那幽深的眸子才闪过一丝烦躁。

  孟辞突然忆起曾经,那时他初入军营,还是一名小小的侍卫,随军作战凯旋而归,也是在那里,一个穿着月白色裙衫的小姑娘趴在如意馆的窗前,看行军队伍。

  明眸皓齿,秋水横波,潋滟引人,只是一瞬,就刻在了他的心里。

  可是如今,等他淡淡扫过如意馆的临窗时,不由得心中自嘲:他在期待什么,她又如何会来?

  她永远都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让人挑不出错来。

  “大司马是不是朝这儿看了一眼?”如意馆内的贵女们缓步上前,心中难掩雀跃。

  甚至有女子放出狂傲之言:“若当真如此,即使能给他当妾也值当了!”

  几个未出阁的女子顿时笑作一团。

  大司马孟辞二十有三,早已成婚,还是圣上御赐。

  孟夫人是书香门第的沈家,沈太傅之女沈静姝,不仅有倾城之姿,还是京中第一才女。

  初时过了及笄,沈家的门槛被修了数次,连院墙都被加高了两寸。

  谁都想知道这样的女子堪配何良人,却不料一道圣旨被送进了大司马府。

  沈太傅死谏数次,终是难敌皇命。

  试想,那样一个娇滴滴的人儿,在司马府怎能安稳度日。

  先前放出厥词的小姐恼了:“做妾又如何,大司马器宇轩昂,我甘之如饴,沈家那位不就是会写几个字做几首酸诗吗?说不定大司马也是被逼无奈,并不喜她。”

  如意馆女子的笑声被混在街市的叫卖声中,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指不定要掀起一场大的风浪。

  毕竟,妄议朝廷命官这罪名可不轻。

  庆功宴上,孟辞兴致淡淡,只饮了几杯酒,与陛下说了一声就提前离席,之前攀附敬酒的大臣被他先后敷衍。

  主角走了,氛围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但朝中某些不喜他的大臣顶多讥讽一句“狂悖之徒”,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这是常事,谁让人深得皇上信任。

  等到孟辞骑着马回到府上,鹿苑斋室内一片漆黑,院外那支被她栽下的红梅开了满枝,被雪掩住了魅色,在夜色中恰到好处,只是院内空无一人,让他刚刚在马背上起伏的心不由凉了半截。

  亏他弃了马车,一路骑行。

  来伯匆匆赶来,看着白雪映着自家主子低沉的面色,戎装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站在寒风中让夜更冷了几分。

  “主子,夫人三日前就去济安堂了。”

  来伯小心翼翼打探着孟辞的神色,心中一惊:“许是,许是过几日就回来了。”

  三日前。

  他早已写了家书,就算没有家书,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今日回来,可唯独她装作不知,在他归府之际离开。

  等来伯派人准备好沐浴的水,只见自家主子又骑着马消失在风雪中。

  那方向,分明是朝着济安堂去的。

  **********

  城南的小巷中,济安堂刚刚收拾妥当。

  今年大雪,济安堂收养的孤儿比往常多了一些,但好在圣上英明,政通人和,京城中饥馑之年难见,是以济安堂也能应付过来。

  沈静姝把染了墨的外衫搭在了黄花梨木架子上,又把支摘窗关上,才退回室内就寝。

  夜色之下,一双纤弱素手搭在雕花床帷上,沈静姝禁不住困倦闭上了眼睛。

  大约三更天的时候,她的身体被紧紧桎梏,喘不过气来,一股寒气从身后传了过来,让她顿时睁开了眼。

  济安堂在城南小巷,以济世救贫为旨,门卫防守不算严密,这也让沈静姝生出一丝胆怯。

  她挣脱不过,正要呼救,直到身后的男人紧紧贴了上来,把双手环在她的腰-上,温热的呼气散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是我。”

  沈静姝的身子僵了僵,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此刻他不是应该在府中吗?

  “是不是在想我如何会来这里?”男人不禁好笑,硬挺的眉朝上,只有看到怀中娇小的女人时,那怒气才消了几分。

  孟辞把头搭在沈静姝的肩上,闻着那熟悉的梨花清香,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不是三日前就写了家书,让你在府中乖乖等我?”

  沈静姝继续装死,漠视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往常他逗一逗自己,只要置之不理就好了。

  只是今日,男人似乎格外缠-人,那本就近在咫尺的手更是让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一些,逼得沈静姝难以抽离。

  看了看夜色凄寒,沈静姝捉住孟辞正在作乱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大人杀敌在外,我一个妇人尚且做不了什么,只能在济安堂为孟家积些福报,望夫君平安归来。”

  身后的男人嗤笑一声,把那纤纤玉指握紧了些,让沈静姝一阵生疼不敢出声:“若当真如此,为夫甚感欣慰!”

  沈静姝的心扑通一声如同跌进了湖底,瞬间,身子一阵盘旋被转了过来,迎来的是男人深邃的探究:她惯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堵他的嘴!

  一室寂然,只听到风雪的萧瑟声,如泣如诉。

  沈静姝趴在孟辞的怀中,也听到了自己的虚浮、无力与退缩。

  “自是如此,以夫为纲,妾莫敢忘。”

  那双如水的眼中似乎装有太多的淡然,终究还是孟辞败下阵来。

  济安堂没有烧地龙,再这么折腾下去,她指不定又要患上风寒,本来身子就弱,病了还不得折腾自己!

  “睡吧!”

  孟辞把沈静姝搂在怀里,听着眼下的人渐渐平了呼吸,这才想起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很好,里衣上没有血腥味,这才安心闭上眼睛。

  可这一夜,对沈静姝来说,又是一个无眠夜。

  在他的身边,她从未度过一个安稳的夜。

  只要想到曾经那喷涌的鲜血,四飞的肢体,就忍不住颤抖、瑟缩,这个男人,她从未有一刻看清过,可以在一刻让人如临天堂,亦可让人坠入地狱。

  雪后初霁,济安堂被罩上一层粼粼的光,院子里斑驳的树影下有一个未成型的雪人正在堆砌。

  孟辞是被一阵鸟雀莺啼吵醒的,行军打仗,被人突袭是常有的事,他却从未像今日这般,睡得如此安稳。

  等他睁开眼顺着手摸向身边的时候,哪里还有软-香温玉。

  孟辞不由得皱了皱眉,走过回廊才看到那道娇弱的身影,虽是冬日,但在熠熠阳光下,她的琼鼻上渐渐生了薄汗。

  今日的她穿得素净,一身月白色外衫,如意横纹的藕粉襦裙,朱钗统统卸去,只留一支木簪挽作妇人髻,未施粉黛的小脸欺霜赛雪。

  烟波浩渺,眉眼含春,不过如是。

  沈静姝的美,是脱去牡丹的艳,摒弃寒梅的冷,如同一碗清茶,初时惊叹,再品震撼。

  那堆砌的雪人已经有了雏形,沈静姝把残雪收拾妥当,退步中一堵肉墙撞了上来,见了来人,她连忙把手藏在了衣袖中,那双手已经冻得通红。

  察觉到她躲闪的眼神,孟辞最终还是不忍责怪,只把那双手从袖中掏出,罩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呵气暖着。

  本欲出口的是:“怎么还不长记性?”

  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又成了:“下次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了,你身子本来就弱。”

  他知沈静姝是怕他的,总是故意回避,故意躲闪。

  沈静姝知道这是孟辞最大的让步,她曾看到他对待属下的严苛,如此已是至极。

  男人好看的眉眼中含着温情,让沈静姝心中跌宕的忐忑顿时弱了几分,只得轻轻应了一声。

  “姐姐,你带我们去习字好不好?”

  一个身着灰布衣裳的小孩轻轻拽着沈静姝的衣角,忽闪的大眼睛中带着笑意,沈静姝迅速把手从孟辞手中抽了回去。

  直到察觉沈静姝身边的生人,那个孩子又把头缩了回去,就像一只兔子在试探猎人的秉性。

  沈静姝顺势半蹲了下去,嗔笑着,用手帕擦了擦小孩肉嘟嘟的脸颊,残留的污渍消失殆尽。

  “好,今日我们再习《庄子》。”

  说着正欲拉着孩子离开,却看见那孩子紧紧注视着孟辞,神色躲闪,带着困顿与疑惑。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孟辞,那坚硬的臂膀常年历练,硬邦邦的,哪能是他戳动的,顿时吓得孩子哇哇大哭。

  几个孩子都被这一幕吓坏了,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沈姝赶紧让丫鬟如璋把几个孩子带到书室,留下她来哄孩子。

  先前的哭势并不减弱,沈静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罪魁祸首,又手足无措拉着孩子。

  孟辞本被哭声震得头疼,转瞬一瞥却让他看到小妻子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撤回,心想:如今这是长本事了!

  “让我来试试。”

  沈静姝哪里敢让孟辞上前,先前的传闻不假,可让他来哄一个孩子终究是不妥的,若没个轻重,反而弄巧成拙。

  于是她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大人日理万机,此等小事实在不敢劳烦,不如您先行回府,待静姝处理妥当再去寻您。”

  孟辞瞅了瞅背对着自己的脑袋,按了按太阳穴,这语气虽然恭敬,可是很明显这是被她嫌弃了。

  嫌他在这儿碍眼?

  还未等沈静姝把帕子收好,怀中的孩子被一把提了起来,看着一高一矮离去的身影,沈静姝只能由着他去。

  孟辞要做的事情向来是没有人敢过问的,又何来阻止。

  现下沈静姝要做的事,是孩子们的早课。

  今日习的是《庄子》的《齐物篇》。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泰山为小......”(1)

  稚嫩的声音从书室传来,沈静姝尤爱这一句,庄子生性豁达,齐大小,齐生死,齐万物,宇宙洪荒,往事如烟,既往矣,便不必追问。

  想着这十几年历历在目,一直到被赐婚嫁给孟辞。沈静姝翻着扉页的手一顿,但看着孩子们探求的目光,对着他们笑了笑。

  转瞬,如山间清泉的声音慢慢溢出:“万事万物,天下虽大,可却没有什么比鸟兽之羽的末端更大,如此,泰山也算是小的;正如彭祖年岁很高,却也比不得出生夭折的婴孩。”

  有孩子似是懂了,赶紧举手示意分享自己的心得:“那就是世间上的一切都是相通的,我们看待万物要保持一颗处变不惊的心。”

  沈静姝粲然一笑:“可以说是如此。”

  先前回答的孩子心中如同沾了蜜一般甜,在室内接受旁人艳羡的目光。

  只是这后半句沈静姝希望他们不要明白这样早: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2)

  顺应自然并非常是乐事,能不失本心亦难能可贵。

  就如同她嫁给了孟辞。

  她也曾想过,为何是她?

  她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孟辞待她,亦不过是形势使然,京中贵女颇多,能嫁入司马府的,又何止她一人。

  她沈静姝何德何能,值得他大司马费心求娶于她。

  ※※※※※※※※※※※※※※※※※※※※

  我来了,谢谢支持。

  孟辞:来人,拉下去!。

  我:哼!

  ps:1.2引用《庄子·齐物篇》

  欢迎收藏预收文哦《公主的入幕之宾》还有《小娇矜》

  长安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及笄那年,丞相之子对公主苏清虞一见钟情,扬言要娶她,隔日便被打得半身不遂。

  冬至游街,她出入教坊司,谏官上言,被她当朝怼得告值五日。

  世人皆认为她是当朝圣上的掌中珠,即使她离经叛道,戏权臣,养面首,也不忍责罚。

  可只有她知道,父皇去世以后,那个憎恨她至极的皇兄会把她送到北漠和亲,嫁给一个即将殒命的糟老头子。

  眼看着老皇帝日薄西山,苏清虞将视线转到荥阳齐氏的唯一后人,齐焕齐将军的身上。

  起初,见罢这声名狼藉的公主,媚眼如丝,只觉得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后来,仍觉得这女人是个妖精,只是自己不知不觉已中了她的蛊。

  大魏五年,苏清虞嫁入北漠。

  齐焕作为护送使臣,看着女人披上红妆进入王帐,他的眼底猩红,一举灭了北漠。

  1.双c,男女主都是初恋。

  2.养面首有原因的。 大司马哄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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