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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额头上掌心的温度更是让江婉的身上加了把火,整个人都沉浸在酥麻之中。可她居然享受着这样的触碰,还期望着得到更多。
不。她不能这么沉沦!
江婉装作不经意地扭过头,移开了聂安承的手掌。额头上空荡荡的,只留下余温。
“我都要饿死了。”江婉避开聂安承的目光,掀开被子率先下床。直奔门外。
她要保持距离,这可是她的亲姐夫。她怎么能觊觎?!
晚饭间,聂安承发现一向餐桌上吃的开的江婉心不在焉。只知道埋头扒饭,连她喜欢吃的糖醋排骨都没有夹一口。
这很反常,至少这几年都从未有过。
难道出什么事了?
聂安承细细回想,心里不禁一沉。
难道昨天婉婉说的是假话?她暗地里在谈对象?!想起刚刚江婉脸上的绯红,还不敢看他。一定是做贼心虚。聂安承越是加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他得去学校一趟,好好和李源聊一聊。
“哎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李源刚进办公室,看见正坐着等他的聂安承。
“我来,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事么?”
“唉。不是我说你。她是你老婆的妹妹,又不是你亲戚。”李源放工作包,沏了杯茶递给聂安承。“照顾这么长时间。也该撒手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扔她一个人不管?你也知道他们没什么亲戚。”聂安承接过,白瓷杯里,上品的毛尖。“快点说,那表白是怎么回事?”
“那男生是学校里校草,成绩也不错。不过你大可放心,你家小姨可没看上他。”李源喝了口茶。
“你确定江婉拒绝了?”聂安承看着浮在杯口的茶叶,心绪不宁。
“啊。没有么?不可能啊。那天不少学生都看见了。江婉当场…。”
“大家好,我是项询!”广播的扩音突然响彻在学校的高空,打断了李源的话。
“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以后都别找江婉的麻烦。否则就是和我作对。在此希望大家多多关照我们。”
聂安承立即站起,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就冲出门。
太无法无天了!他一定要警告他,阻止这段早恋。
桌上洒出来的茶水,将几页纸角浸湿。
教室里的江婉也被吓了到了。这项洵,存心要跟她过不去么!?我们?什么时候和他成我们了!
江婉起身冲出教室。她倒要问问,怎样才能放过她!
“项洵!”广播室门口,项洵静静地站在那,像是在等着她来。
“江婉。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找你的麻烦。”
“婉婉!”
江婉刚想开骂,身后却有人喊她。
回头,高大挺拔的身影。白色的衬衫,银色的西裤。熟悉的瑞凤眸子!温柔的脸上,却冷漠如冰。
姐夫!?脑袋这一刻停摆,她不会是出现了幻觉。她姐夫怎么可能在学校?
“你快给我回教室!”聂安承大步走上前,阻隔两人中间。
“姐夫…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给我回去上课。”聂安承一个冷眼扫过来,江婉只觉得后背都发凉。
难道真的误会了?
“还愣着做什么,回去!”
“好好。”江婉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周围的空气突然凝滞,杀气腾腾。两人隔空对望,气场僵持。
“你就是项洵?”聂安承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孩。个子比他矮一个头。黑色的一身校服,显得帅气的脸更加年轻阳光,充满朝气。
他想挑出些毛病,可这外形其实无可挑剔。
“叔叔好。”项洵弯腰就拘了个礼。很有眼力,丝毫不胆怯。但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是江婉的姐夫。现在江婉刚在高二,最重要的是安心学习。”聂安承手插口袋。对付这种毛头小子,根本不用费力。“现在分手,对你们两都比较好。”
“哥哥,我想你是误会了。虽然我向她表白过,但是她已经拒绝我了。我和江婉现在只是朋友关系。”项洵的笑容洋溢活力。“影响她的学习,我可不够格。”
“朋友?”聂安承可不这么认为。天天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心生它意!何况他正处在青春期的年纪。“我想说的是,你最好和江婉保持距离。”
“我没听说交朋友也要家属同意。”项洵波澜不惊,丝毫没被聂安承的气场吓退。“江婉有她自已的主见,如果她不和我交朋友,不用你说,我自然不会死缠烂打。还有你放心,我现在并不会追她。但高考之后,哥哥就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吧?”
聂安承心像被猝不及防地刺了一针,揪成一团。这个问题,他竟无法回答。想开口辩驳,却颓然无力。他找不到任何有力的理由可以拒绝。
他一直把江婉当成自已的妹妹来照顾,她早已是自已的家人。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
时光匆匆,想她今年已经十八,成年了。
恋爱,结婚,以后的生活,都是属于她的人生。他无权干涉。
“…高考后,我当然管不了。”聂安承强忍住胸口传来莫名揪心的疼,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一出口,心却像是被人挖空,冷风瑟瑟地空旷感。
“那我先提前谢谢哥哥。我还要去上课。下次再见。”项洵点了下头,高昂着头从聂安承身旁走过。
聂安承怔怔地站在那儿,迟迟抬不动脚步。江婉,注定是要从他离开她的。
他只是她姐夫而已,照顾到她出嫁就好。
可即使这么自我安慰,努力地说服,聂安承的胸口憋得像有块石头。沉甸甸地压着他,顺不过气。
他这是怎么了?是失落么?挫败么?或许是为了不久后的离别在低郁。
放学后的安婉,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看向玄关。
她今天没有心情看书,她要等聂安承回来,把事情都说清楚。免得以后再产生什么误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静逝,夜色落下帷幕。阳台外的小区窗口,都前后亮起了灯。可门依旧没有动静。
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家里的电话也没有响。如果聂安承要加班,一定会提前和她打电话的。
浓浓地不安笼罩在心头,越想越担忧。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了?! 春心萌动欲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