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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感动

名门小地主 伊洢 4607 2021-04-06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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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清晨,气温极低,在此起彼伏的鸡鸣声中,混沌的天色中露出一丝鱼肚白。田庄临河,河面上袅袅而上的雾气,为大地披上了一片细密的白纱。

  褚曦就轻手轻脚的整理好被褥,看了眼,因为絮叨了一整夜,此时正睡的安详的刘婆子,拉开房门。牵上马出了田庄。走进朦朦的白雾之中。

  呼吸着湿冷的空气,褚曦走的很慢。

  当她经过雾气最盛的木桥时,被等在路边的黑鼠给拦了下来。“大姑娘,世子爷在桥上等您。”

  暮焱?

  此刻他不是该还在床上挺尸么?

  褚曦朝浓浓的白雾之中看去,隐隐能见到雾气之中,有抹挺拔的身影。

  这小子是超人吗?

  药丸里加了那么多麻沸散,怎么还没把他给药翻呢!

  褚曦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中的马缰递给站在一旁的黑鼠,撩起裙摆,踏步走上木桥。

  路很近,走不了多远就能到达。

  但当她行至桥中时,却觉得,自己仿佛走入了仙境之中。

  桥下河水潺潺,暮焱站在桥上,静静地注视着白晃晃的天际边缘,跳出的那抹淡淡的绯红。

  月白色的锦袍,碧玉簪子,挺拔的身姿,静谧的气息,仿佛仙境之中的谪仙一般,整个身形都融入了浓浓的雾气之中,寥寂苍茫中透着缥缈与澄净。

  走到离他大概三步远的地方,褚曦的脚步突然一滞,爱美的她一点也不想打破眼前这份静谧。

  “你来了!”听着脚步声的暮焱,目光温和,笑容真诚的咧着嘴角转过头来。

  珀丽的容颜看的褚曦心神一荡。让她忍不住在心中啐了一口,‘红颜祸水!!!’

  “你不好好的在庄子上养伤。跑来这儿装13做啥?难道真想把自个儿的身子给作废了,再找个无辜的女子来为你冲喜吗?”褚曦眉头紧蹙,原本精致无暇的五官,因为脸上这抹怒色,显得更加生动与娇俏。

  “哦?会吗?”暮焱尴尬的摸了摸光洁无须的下颌,笑道,“我这小伤,若是连你这种医道圣手,都无法治好,那也不需再找人来冲喜了。不过,装13是何意?以往我怎么没有听过?”

  “装13啊!”褚曦一脸认真的胡言道:“装B,是一种人类行为……嗨,就算我跟你说了,以你的思想境界,也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你现在最应该做得事情不是追问我什么是装13,而是该赶紧回去躺着,好好将养。”

  “哦?是吗?”见褚曦不愿详说装13的含义,暮焱也不继续追问,他转过身子,再次看向天际,“我的这伤,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看起来吓人,实则却无甚大碍,作为男人,我总不能因为这点儿伤,就成天躺在床上混吃混喝,哪儿也不去吧!”然后笑着问她,“曦儿,你看天边那些被朝霞染红的流云,是不是很漂亮。”

  红彤彤的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半个圆盘,长短不一的霞光,让天地之间的雾气消弭了不少。

  褚曦无心去领略日出的美丽,在心中忍不住腹诽道。

  果然是王都能排上号的风流浪子啊!就算有伤,也能找一处盛景出来,实力撩妹儿,用行动把轻伤不下火线这句话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念头刚闪过,突然忆起昨夜,自认为嘴紧的刘婆子,在她有意无意的引导之下,说的那些话。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兴许自己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算妹子呢。毕竟那个曾经与他定下亲事的顾姑娘,当年可是誉满京城的美人儿。

  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心里越不痛快。

  压下放飞的思绪,她左右查看了一番之后,上前戳了戳了暮焱的肩头,指了指河对岸一块凸起的大青石。对暮焱道:“要不我们过去坐坐吧!你身上毕竟有伤,站久了一定吃力的很。”

  暮焱望着褚曦笑,笑意一直从眼底深处流淌到了眼角眉梢。

  他愉悦地道:“我没事。这些外伤真的不碍事儿,至于内伤……我暮家虽然承的是武爵,但外家功夫过于霸气外露,我家又是天子近臣,不好太过霸气外露,所以嫡系一脉在开蒙之后,都会练习内家的养生功夫,这功夫犹如文火熬粥,最是急不得。”

  褚曦:“……”

  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啊!

  怪不得王都中人都称暮家嫡系这一脉为,玉面将军呢,原来是因为学了养生的功夫啊!就不知道,这种功夫容不容女子修习,若是自己也能习得此功,让自己的颜值更近一步……不过,据暮焱说,这种功法只在暮家承袭武爵的嫡系之中传承,怕是不止是能让人面若冠玉这一种功效,指不定实际上是暮家不足以外人道的防身保命之术。

  她呐呐的收回手,学着暮焱的样子,闲闲的靠在桥栏之上,不再言语。

  雾气渐薄,天色在太阳的照耀之下,越发的明亮起来,一道道炊烟相续从远处的村落中飘出,哞哞的牛叫声、汪汪的狗叫声、呼儿唤女声,夹杂在柴火燃烧的香味,散天地之间。让整片天地之间散发出勃勃的生机。

  “曦儿,你看那儿。”暮焱指向河下游,一户邻水的人家。

  那是一座由灰砖砌成的三间瓦房,瓦房的两侧围着泥土堆成的茅草房,房前有个头包花布的妇人,正在蹲在河边清洗物件。

  “这妇人先前很喜欢喝酒,每次喝多了酒,就会坐在河边,嗓门奇大痛骂自家的男人,骂她的男人没出息,不会赚钱,只会在土里刨食,后来他男人被她给骂急了,一气之下投了军,她男人运气不好,去军队没多久就伤了腿,只能回来了。以前爱看她家笑话的村民,以为她男人回来之后,她会把她男人扫地出门,谁知她却一改常态,自她男人回来之后,不仅把屋里屋外收拾的十分妥帖不说,更没再骂上半句。”暮焱轻轻的说着。“以前老爱跑来河边听她骂人,看热闹的村民问她,为啥不再骂她男人了,她却说平安是福……”

  褚曦咧起嘴角。

  在暮焱的叙述中,他仿佛看到了,那妇人与她家男人吵架时的那种喧闹。

  暮焱的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他转过脸来,凝视着褚曦的侧脸,沉声道:“我知道,你恨元安慧,恨她破坏了你原本静谧的生活,恨她夺去了你在乎的人,恨她让你这些年深受离别之苦,不得不依附着她人而活。”

  被戳中痛处,褚曦咧开的嘴角,陡然合上,紧呡的唇线预示着它主人的情绪十分不佳。

  暮焱转过头去,目光重新落到远处的村落之上。

  “你还不知道,我母亲是被人杀害之后,装成投缳自尽的吧!我常常想,当年我与父亲若是在家,或是父亲没有陈兵蜀川,而是还在王都。亦或者我家没有手掌那几十万的兵权,在朝中的分量不重,兴许我的母亲就不会招此劫难。”忆起母亲的应荣笑貌,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色,“皇权的争夺是残酷的,像我家这种一心只做纯臣之人,都难免被搅进争斗的风波之中,弄的家破人亡,那些处在权利争斗的漩涡中心的世家,更是时时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招来灭族之祸。你不知道,很多时候,只有真的失去了,才知道你错过了,多少珍贵。”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或许,在外人的眼中,这家人十分不幸,但我却觉得他们十分幸运,男人的腿虽然瘸了,但依然有命在,女人虽然没有等到男人建功立业、飞黄腾达,但她最看重的家还在,她所在乎的人还在,只要人在,那就有希望。只要人在就有幸福。”暮焱转过头,凝望褚曦,目光炯炯有神,“这世上有不好的,也有好的,做人就该往前看,何必一定要把自己浸泡在仇恨之中呢?”

  他一大清早,不顾自身的伤势,一定要陪自己在此处看日出,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劝自己,不要被仇恨蒙蔽,干出些无法挽回的傻事吗?

  褚曦的视线有些模糊。

  暮焱为了劝慰自己,不惜剥开心中的伤疤。这份用心,让她鼻尖酸涩,感动不已。 名门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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