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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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艳阳高照,白顷喝点青梅酒,懒懒地躺在画舫的软塌,赏着湖光水色。今天的酒劲有点上头,白顷还是第一次有点头晕的感觉。
白顷晕晕沉沉地躺在软塌上,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发现自己躺在大学宿舍床上。他呆愣地坐起来,环顾四周,有些发怵发毛。他摸了摸自己额头,没有眉心坠,手碰上额头是温和的。他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疼得狰狞。
此刻他慌张到心神恍惚,浑身冷汗,抓起一旁的手机一看是自己出门买苹果踩狗屎的那天早上。
操,这是梦?
他在心里暗骂出声,烦躁地抓抓头发,难受得想哭。
段虔那傻子呢?假的……
他躺在床上哀嚎了几声,宿舍的人呆愣地看着他。
舍长围观他在床上演绎生死之恋,问道:“你怎么了?”
“没,别管我。”白顷慢悠悠地跳下床,嘟囔道:“做了一场大梦。”
舍长:“赶紧吧,早上的课别迟到了,老张很讨厌别人迟到,迟到就扣分的。”
白顷慢悠悠地走到教学楼,预备铃声已经响起来,还有十分钟上课。他没精神上课,烦躁得想哭。
难不成像七情神域那样?
段虔段虔段虔段虔段虔……
他在心里默念了百来遍段虔的名字,焦急地环顾着四周,没有什么变化。害怕迟到的学生正飞奔去教室,去图书馆学习的学生慢悠悠地行走。
他陷入一度的恐慌与惶恐不安,一切都太真实。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明明是大夏天,可他却不断颤抖,浑身冰冷。
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舍长喊他赶紧去上课,科任张老师要点名。他应了几句,不想去上课,转身跑去买苹果的超市。
一切真实到让他恐惧。买苹果的大爷,路上的商店,汽车的气味,就连商店门口的体重秤的位置都一如平常。
他跑得很快,想逃离这里,可是这一路都是真真切切。太真实了,才让他觉得恐慌。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他打电话给远在外国的父母,打了很久没有人接。心脏砰砰乱跳,跳到快要爆炸,呼吸也不顺畅。
脚步停下的瞬间,眼前一黑,他晕倒在路上。满脑子的汽车声、人声与自己的心跳声。理智在崩塌,头晕目眩。
白顷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是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他在医院里,脑袋被撞出了一个大包,有点疼。他狰狞地坐起身,耳边嗡嗡响。
护士急匆匆走过来,给他换点滴液,问道:“叫什么名字?”
“白庆国。”
护士看了一下本子,笑笑问道:“身子好点了吗?好点的话就去柜台交钱。”
“嗯,谢谢。我想问问,现在神经科还能挂号吗?”
护士:“你看看手机里面有没有号,没有的话就去找医生,让他给你补个号。”
白顷去神经科挂了个号咨询,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医生。如果真的是梦,那他可真行,把自己掰弯不说,梦了个这么神奇而完整的梦。
医生:“白顷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我曾用名,我爸爸取的,后来我爷爷觉得顷字有倾,不正的意思,就改了名字。”
医生:“段虔呢?有听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医生问道:“最近有什么压力吗?让你觉得心情烦躁的事?或者失眠?”
“在准备考试,我一直都失眠,之前有轻微抑郁症。”
医生问了许多问题后,给他开了药,让他放松,暂时放下考试的事,休养几天。
白顷把药吞了下去,越想越难受。站在医院门口时,他靠在墙边把眼泪抹了干净。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害怕、孤独、想念,所有不安与无奈涌上来。
他不喜欢这里,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段虔……
医院里走出三个男生,有人咧嘴骂道:“都怪你们,我不说不走哪里,遇到那人。得了,我崴脚你们开心了。”
男孩回应:“是你自己踩空,不能怪我们。”
白顷呆呆地眨巴眼睛,盯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段虔,一如他梦里那个穿着白色休闲t恤与牛仔裤那样。
我他妈是哭了个寂寞?
白顷飞奔过去,一把拽住崴脚的段虔,兴奋叫道:“段虔,是我!”
段虔迷惑不解地审视白顷,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朋友,指了指自己问道:“你叫我?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吗?”白顷瞬间觉得有点尴尬,说不认识的话,那他现在怎么解释都会被当做神经病。只是他太兴奋了,好想好想告诉段虔。
“不认识,你……”段虔微微一笑,说道:“你要不要放开我的手?”
白顷放开他的手,像个变态似的,跟在他们后面。兴奋又失落的情绪交替在脑海。
“长得挺帅的,有点眼熟呀。”
“是不是咱宿舍那栋楼的?”
段虔瞥了他们一眼,勾勾嘴角哼道:“他在后面呢。”
他们叫了一辆车,疑惑地打量依旧跟在后面的白顷。段虔问道:“我们A大北校区,你呢?”
“跟你一样。”白顷立即开车门往里面挤去,坐在段虔身边,炯炯目光定格在他身上。
段虔被白顷盯得毛骨悚然,呵笑说道:“兄弟,别这样看我。”
“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叫白顷,大三。”白顷单刀直入,直勾勾地注视段虔。
段虔若有所思地端详白顷,哼笑道:“你……行吧……”
白顷心脏都快跳出来,段虔这大学生的现代模样真有点不习惯,但还是很好看。
眉眼带笑,和熙如阳,瞧上一眼他都觉得心花怒放。
白顷下车时,帮段虔扶着下车,但段虔却警惕地说道:“不用,我有朋友!”
白顷伸出去的手僵硬在空中,有些尴尬。他跟着他们往宿舍楼走去,段虔皱着眉头,停下脚步说道:“能不能别跟我?你不是变态吧?”
“呃……”行吧,看你不记得我的份上,我不勉强你记起来。白顷道:“我宿舍也在这里。”
段虔身边的两个朋友笑出声,调侃道:“我就说是这宿舍楼的。”
男生:“段虔自作多情了。”
白顷靠近段虔,笑道:“明天早上吃什么?我给你带。”
身边两个男生起哄:“哦……”
“不用!有人给我送。”段虔示意身边的两个同学赶紧把自己送回宿舍。
白顷百分百肯定,他以前绝对没有见过段虔,更不可能在现实中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与脸对上。他死的那一天明明已经过去了,可自己还重复了那一天的早上,实在匪夷所思。
现在下断论还有点早。
白顷像个跟踪狂似的偷偷跟在他们后面,看到段虔进了宿舍才若有所思地走回宿舍。
白顷脱下脏兮兮的衣服后,看到自己身上的莲花伤疤早已不见。白顷拿起手机给段虔发个信息。
段虔,你死定了!敢拉黑我!
白顷晚上跑出去买了点宵夜送到段虔宿舍。宿舍门没锁,只有段虔一人正躺在床上,脚踝还有绷带。段虔坐起身,见纠缠不清的白顷,无语说道:“你怎么来了?”
白顷道:“拉黑我干吗?怕我对你下手?”
段虔面色窘然,思索片刻说:“这很难说,万一你看上我,我很困扰的。我可是直的,直成平行线,零度夹角。”
“废话真多,能下来吗?请你吃宵夜。”白顷把宵夜放在他床下的桌子。
“没下迷魂药吧?”段虔瞅了一眼桌上的烧烤跟饮料,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不会真要泡我吧?”
这家伙怎么到哪里都爱抬杠?还是原来的段虔好,百依百顺又温柔体贴。
白顷扶着段虔下床,段虔说道:“你别趁机碰我啊,我很直的。”
白顷无奈叹气:“我就扶你下床,你内心戏怎么那么多?”
段虔慢慢爬下床,剩下两格时,单脚跳下来。白顷一手扶住段虔紧实的手臂,说道:“明天要我扶你上课吗?”
“不用,又不是断腿,只是扭脚而已。”段虔坐在椅子上,兴奋地瞟着袋子里的烧烤。“没放辣椒吧?”
“没有。”白顷帮他打开饮料,拿起饮料,下一刻故意捏住饮料瓶子,饮料喷得段虔的上衣湿透。
“你故意的?”段虔惊讶地站起来,瞪住一脸茫然的白顷,忍不住笑道:“暴露出真实面目了?你个变态……想看哥的果体?”
“呃……”白顷抽了纸巾给他擦擦衣服,顺便扯扯他的衣服,看看他胸口有没有伤疤。
“段虔我们回来……”几个男生站在门口,见白顷正摸着段虔的胸口,衣衫不整。他们面面相觑,“打扰了!”立马关上宿舍,消失在眼前。
段虔抓过白顷的纸巾,扔在桌上,说道:“操……我这就被误会了?”
白顷擦了擦地上的饮料,笑道:“我看你也不生气?”
“那不然呢?生气了,连烧烤都没得吃。”白顷正擦地上的饮料,脑袋顶着段虔的大腿。尴尬,段虔急忙提起白顷的后领,说道:“别擦了,等下拿拖把拖。”段虔站起身,往自己的衣柜拿了一件衣服跟裤子,慢慢走到洗手间换衣服。
段虔出来的时候,白顷把地拖好,还把桌子擦干。段虔看了他一眼,笑道:“想不到你还很贤惠,不愧是基佬。”
“你烦不烦?”白顷冷眸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段虔死缠烂打,他还真不喜欢男的。
段虔撇撇嘴,坐在凳子上开吃。白顷没胃口吃,心情不太美丽。想想还真神奇,段虔短发的样子真帅,干净整洁,英俊阳光。
“你真不是跟搭讪我吗?对我好总有个理由吧?总不能因为我帅,你想跟我交朋友吧?不能吧,我没遇到这种事。”
白顷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心里念叨,还真可爱。
段虔悠悠说道:“我有女朋友的!”
白顷的笑意瞬间凝结,整个人阴冷严肃。
“还说不是来搭讪我,听到我有女朋友心情不好了?”段虔大笑出声,“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不然不会在医院门口等我。”
“你……”白顷微微蹙眉,利眸里略有微微愠色,看着从笑到冷静下来的段虔,犹豫不决,说道:“真的吗?”
段虔撇撇嘴说:“真的,因为保不齐明天就有了。”
白顷伸手拽过他手里的烧烤放回袋子里,咬牙切齿说道:“别吃了,浪费。”
“我都没吃多少呢?不带这样的,塞牙都不够。你这是骗我下床?”段虔拽住他的烧烤袋子,说道:“假的假的,我真行,一袋烧烤把自己出卖了?”
白顷把烧烤放回桌上上,问道:“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不告诉你,这问题的答案无可奉告。”
“你……”白顷思索一会儿,继续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做梦?或者梦到……我?”
段虔摇摇头,咬着牛肉串,说道:“怎么可能?你又不是苍老师?”
“……”
白顷第二天早上特地跑出去给段虔带早餐。
他们宿舍的人又在瞎起哄。段虔睡眼惺忪,茫然地瞥了一眼等了很久的白顷,无奈叹气。
所有人十分理智地让出了“拐杖”职务,让白顷撑着段虔走去教室。
段虔烦躁说道:“昨晚,他们瞎起哄了一个晚上,我就换个衣服,都以为我被你上了。明天你别来,再来我晚节不保。”
白顷慢悠悠说道:“烧烤150块钱加饮料18块钱,168块钱,凑个整数,170块钱,打到我手机来。”
段虔立马辩驳:“你抢劫呀!你自己给我吃的,而且饮料还撒地上了。你别讹我,在我这里碰瓷。”
白顷嗤笑出声,这么近看这家伙的睫毛真长,鼻子也很挺,唯一不好……没有他喜欢的木香。“要香水吗?”
段虔疑惑地斜睨白顷:“哈?我一大老爷们喷什么香水?那是娘炮才做的事。”
白顷哼笑道:“直男。”
“对,你wonderful!”
白顷在商场里试了很多家香水,终于找到一瓶末调是段虔身上的那种木香的香水,闻得头脑发晕。
白顷走在校道上时,看到一个女生扶掖段虔,顿时心里很不爽,很不悦。他很想上次拉开他们,但又不想给段虔留下不好印象。
那女孩还摸了段虔的脸!
还搂他的腰!
白顷的心都快气得爆炸,飞快跑过去,直接撑起段虔的身体,平静说道:“我来吧。”
段虔与那女孩愣愣地审视白顷。白顷一脸不悦地瞪着段虔,目光定格在女孩子的时候,他觉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白顷抬手捏了捏段虔的脸蛋,又看看女孩的模样,此刻如同晴天霹雳,兴奋在每个毛孔里叫嚣。“你姐姐?”
段虔拍掉白顷的手,愤怒问道:“你没毛病吧?这我女朋友!”
“长得很像。”白顷向姐姐点了点头,他见过的,以前在深幻的结界里见过段虔的姐姐。
此刻,他一点都不迷惑,不惊恐,这是梦,一定是梦!
“我是他女朋友!”段娴轻笑一声,把白顷推开,抱住高出自己一大截的段虔的腰身。
白顷点了点头,退开一步,漠然地注视着段虔的表演。
段娴看了一眼白顷,附在段虔耳边说道:“老弟,他长得也太帅了吧,你要不从了吧?”
“你没毛病吧?”段虔瞪了一眼段娴,又瞪一下淡漠的白顷,冷哼道:“做梦!”
段娴把段虔推给了白顷,笑笑说道:“我有点事,同学,帮我把他送回宿舍。”
段虔拽住段娴的手,两人挣扎了一下,段娴撒腿跑开。
白顷撑起段虔的肩膀,搂住他的腰,说道:“这样的位置可以吗?”
段虔心烦意乱: “痒……别搂我腰……也别搂我胸也不行……”
“那她怎么可以?”白顷把他腰上的手放下,问道:“你怎么把脚扭伤的?”
段虔简洁明了说:“逃命躲人,踩空楼梯。”他的目光注意到白顷手上的礼盒袋子,嘴角微微抽搐,问道:“这……不会是香水吧?”
白顷喉音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不是吧?给我香水干吗?让我招蜂引蝶?这么贵重,我不要,你拿走。等下又讹我,烧烤的钱都没还你。我告诉你,我可没钱。”
“没钱?”白顷嘴角微微勾起,附在他耳边轻轻柔柔说道:“肉偿!”
“你没病吧?”段虔推开白顷的身体,脸红得厉害,自己被一个男生调戏了。
“好了,别闹。我们回宿舍,等下叫个外卖。”白顷撑着他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又送礼物又送饭,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追我?是吗?我告诉你,爱我没结果。小爷我喜欢大长腿。”
“我有。”
“……”
“我喜欢长发。”
“我可以留。”
“……”
“我喜欢大胸,你没有了吧?”
“有点胸肌,算吗?”
“……”
“我喜欢没把儿的。”
“不举的,你能接受吗?”
段虔看了一眼白顷的身下,狂笑道:“不好意思,让我笑一笑。你……不举?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可怜了。”他转脸阴沉说道:“不接受。”
白顷推开他,拿出礼盒的香水玻璃瓶,朝他身上喷了几下香水,空气中弥漫着淡雅醇厚的木香,幽深绵长。白顷淡然说道:“还钱,2880块钱,加上烧烤,3050块钱。”
“我……你又讹我?什么肉偿香肠,我都拒绝。”段虔的话刚落下,前面走来一个高挑的女生,吓得他低头,把脸埋在白顷的胸膛上。“快挡住我!”
白顷抱住段虔的脑袋,目光疑惑地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女生,长得很不错。看来你在梦里艳福不浅呀!
清甜的气息从段虔身上传出来,让人感觉温暖。
香水的气味真好闻。
“走了,起来。”白顷拽起他的后颈,带着丝丝怒意说道:“女朋友?”
“不能,姑奶奶还差不多。”段虔拍开他的手,说道:“她追我,太可怕了,跟踪偷拍,跟你一样可怕。”
白顷眸光微冷,瞪了他一眼说道:“再说一次。”
“跟你一样可怕!”
“吱吱吱……”白顷又往段虔身上喷了三下香水,把香水袋子扔段虔。
段虔呛了几声,接过香水,仿佛提着一袋钱,“喂,香水不要钱,当花露水使用吗?你拿回去,我不要,香水还你。”
“还钱!”
段虔哼笑道:“还钱就还钱,小爷有的是钱,你联系方式呢,你让我再加一次。”
白顷撑起段虔往宿舍走去,闷闷说道:“自己想办法加我。”
“为难我就这么得劲,有成就感?”
白顷道:“哪只眼睛看到我开心,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开心,但我生气对你也没有作用。”
白顷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梦这么长,这个月他天天往段虔宿舍跑去。段虔的脚慢慢好起来,不怎么需要他帮忙。神奇的是,他还得应对大学专业课的考试。
不想考试!
他复习到有些烦躁,脑海里全是段虔那家伙,老想着那家伙在干吗,惦记那人有没有吃好饭。
“今天虔嫂来不来呀?来的话,让他帮我带个饭。”段虔的舍友戏谑地说道。
段虔瞪了一眼宿舍的人,“去你的,自己下去吃。”
白顷复习完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他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正要敲门,段虔打开房门,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白顷叹了口气,按照以前的话,他早就飞扑上去抱住段虔,眼下反而有点拘束。
忍住,不然段虔会吓到的。
段虔讪然道:“你来了,那正好,一块下去吃饭吧。”
白顷冰眸利眼看了一眼段虔的舍友,走下楼梯,他问道:“他们平常就是这么喊我的?”
段虔不悦说道:“你听到了?你开心吗?现在都以为咱们有一腿。”
白顷停下脚步,抬眸望向段虔炯然的眼睛,能从里面读到点细微的东西。“看起来你也没多生气。”他跟段虔在一起有一段时间,段虔生气可不是这样。眼神能让人起毛骨悚然,心生恐惧。
段虔冷哼一声:“这话原封不动送给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他们都说是,你却不承认。承认不是丢脸的事,我不会嘲笑你的。”
白顷嗅了嗅味道,凑上段虔的脖子,嘴角微微上扬,道:“喷香水了。”
“不用白不用。”
白顷点了点头说道:“也对,毕竟要还钱。”
“你倒是让我加个联系方式啊,提款机又远,等我脚彻底好了,立马给你送去现金。”
两人吃了顿晚餐,回来时,天色暗淡下来,路灯幽暗地照耀下来。段虔的手机响起来:“喂,哪位。”
女生跑步的喘息:“是我,我看到你了,你往后面看。”
段虔听到后面的奔跑,愣了愣身子,拽起白顷的手拼命地往学校跑去。
女生:“段虔,你给我站住!”
“我站住个鬼……”段虔艰难地逃跑,脚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路过拐角的一棵大树时,白顷立即把段虔拽进树后,让段虔蹲在身子。“她还挺能跑的。”
段虔艰难地蹲下去,趴在白顷的胸膛上,张望着女孩追逐远去的身影。幽暗的夜里,段虔身上的香水气息真好闻,就是属于段虔身上淡雅轻柔的木香。
温热而清香,让白顷很踏实。他已经好久没有抱过段虔,再次闻到这香气时,他的心跳得要命。他的脑海里满是段虔的声音,好听得直钻耳朵,痒痒的。
段虔感觉到白顷身上的变化,惊讶地喊道:“你……硬了?”他吓得退后一步,身子失去平衡差点倒在一旁的树丛。
白顷深呼吸,默然无语。
天知道他在脑海里叫嚣了多少次,他跟段虔都在一起那么久了,敏感肯定敏感啊。他想拥抱,想亲吻,想跟段虔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但即便在梦里,他不想强逼段虔。
段虔窘然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尴尬不尴尬。我宿舍打个喷嚏都硬的奇葩都有。”
白顷轻笑说道:“你确定不是硬的时候打喷嚏,估计得疼得爆炸。”
段虔笑了几声,顿时感觉不对劲,说道:“不对呀,你不是跟我说你不举吗?你现在是干吗?你骗我?”
白顷道:“那是现实,这是我的梦,傻子。”
“梦?你没毛病吧?”段虔抬手摸了摸白顷的额头,啧叹道:“没烧坏脑子。”
白顷拽住段虔紧实的手腕,轻声说道:“眼下,我还是找不到醒来的方法。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抱?我跟你说,这基佬得找基佬,你可不能放在我一人身上,掰不弯我。”段虔看了郁闷的白顷一眼,叹气说道:“算了,抱一次,但是你不能得寸进尺。”
白顷抬手搂住段虔的脖子,闻着他的气息,心里踏实了许多,他低声说道:“段虔,我想你了。”
以前他总是很纳闷为什么段虔老是喜欢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现在知道了。所有的不安与思念能安稳下来,不再波涛汹涌地叫嚣。
“不用,想我就不必了,谢谢。”
白顷深喘气,低声细语:“你什么时候可以弄醒我?我不想考试。”
段虔推开他的身子,尴尬说道:“现在就弄醒你,好了吧不抱了,那玩意儿顶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白顷轻笑出声,说道:“要不要跟我亲一次,体验一下?就一次,要是你真的觉得恶心,我再也不为难你,好不好?”这话以前还是段虔对他说的,当时他傻傻地被苦肉计迷惑,答应跟他接吻。
段虔警惕地说道:“变态,不要占我便宜。”
“那我只能继续为难你,亲一次也不吃亏。”白顷慢慢靠近他,黑夜中观察他段虔的细微表情,眸光流转间充满情意。
“别靠近我,给你点甜头你就当蜂蜜……别逼我动手,变态。”段虔大吼出声,把白顷狠狠地推开,怒骂道:“以后不要再让我看你,看一次打一次。”话一说完,段虔撒腿跑开。
白顷靠在墙边,看着仓皇逃窜的段虔,嘴角微微上翘。怎么这套路搁我身上可以,套路段虔就不行?
这梦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白顷好几天没有见段虔,但段虔的脚基本没有什么问题。白顷并不是没有去找他,只不过段虔在躲他,每次他都扑空。
白顷感觉自己就是个变态,想去门口堵段虔,但感觉这么做有点阴魂不散,万一惹急了还被他舍友揍一顿。
烦躁,他不知道怎么追人,以前都是段虔对他百般讨好,现在他特别手足无措。
白顷向来独来独往,喜欢一个人呆着。白顷宿舍的舍长就是打开他眼界的人,让他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还可以男孩喜欢男孩的人。
舍长正跟他男朋友在食堂吃饭,白顷费解地注视他们两个,感觉自己就是个大大的电灯泡。
舍长问道:“你有事吗?盯了我们好久。”
白顷摇摇头,很想问问到底怎么追男孩,但又有点尴尬。他思考了片刻,为了段虔,厚着脸皮问道:“怎么追男孩?”
舍长:“直还是弯,要是直男,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直男就是铁树,开不了花。”
“可……”我开花了……我被段虔捂得开花。
段虔怎么把我捂开花的?
算了,反正是梦,大胆一点,随便闹。
白顷从早上开始就在宿舍门口等待段虔的宿舍人打开,但开门的是段虔的舍友。
白顷问道:“段虔呢?”
段虔舍友: “他啊,最近都不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
“躲你呗,我说你不会对他霸王硬上弓了吧?”
白顷问道:“呃……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
“你有他课表吗?”
段虔舍友笑笑说: “要课表行呀,500块钱一张。”
“滚!”真拿我的钱是沙子,满地黄金沙?
白顷依稀记得他之前周二周三周五这三天早上曾送段虔去另一栋教学楼上课。他看了一下时间,趁着还没下课,去教室堵段虔。
我都没对你做什么,你倒好,躲我躲成阎王爷似的。
白顷直接偷偷溜进他们教室后面,坐在教室后边角落,在人群中寻找段虔。白顷眸光微眇,锐利的目光定格跟旁边女孩子偷聊得开心的段虔。
“段虔,你敢在我的梦里跟女生聊得这么好?”
气愤、恼火……他想把段虔领出去暴打一顿。
下课铃声响起来,见段虔出教室,他随后溜出。段虔原本要去洗手间,他冲了过去,一把把他拽进逃生楼梯。
段虔问道:“我去,死变态,你来干吗?”
“死变态?行呀,等梦醒了,有你好果子吃。”
“放手放手,男男授受不亲。别逼我揍你一顿你才知道我拳头多硬。”段虔怒气汹汹地瞪着白顷,甩开他的手臂。“我说你长得挺好看,在你那圈里,怎么也能找个好看,干吗非得纠缠我?你看上我哪里,我错了还不行?”
白顷深呼吸一下,说道:“段虔,你真想气死我,不准跟那个女生讲话。”
“我就讲,我们还要牵手吃饭看电影。”
“……”白顷此刻觉得头疼,感觉现在的段虔跟自己的段虔差得十万八千里。“行吧,你们去吧,祝福你们。”
怎么每次抽搐的人都是段虔?
祝福是不可能的!白顷一下课就光明正大地跟在段虔身后。他们一讲话,白顷故意咳嗽。他们开玩笑,白顷故意放一首分手快乐。
段虔怒气道:“你没病吧?信不信我揍你?”
白顷平静说道:“没病,就许你追女孩,我也能追。”
段虔:“……”
女孩惊讶道:“段虔,你追我?现在吗?行呀,我答应你!”
“别听他瞎说,我没有我没有!”
“我都答应你,你还说没有,你不喜欢我?”
“不不不是……”
“那你在追我?”
“我不是……”
“滚!”
看着女孩走远,白顷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你在骗人?”
“白顷,你特么神经病?毁我姻缘!”段虔冲上去来,抡起拳头要锤白顷。白顷立即拔腿跑开,段虔怒火冲天,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追击。
两人在学校校道上玩命追逐。
“白顷,龟孙子,有本事别跑。”
“不跑等着被你揍?我又不傻。”
一阵狂风吹来,呼啸的树梢声与悠扬的回声在耳边回荡:“师尊……”
白顷怔然地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怒火腾腾的段虔,喊道:“段虔,你叫我了吗?”
“龟孙子,叫你停下……”段虔飞扑上去,把白顷按在地上一顿狂揍。
“轻点轻点,疼……段虔……疼我……”白顷挣扎地动动手脚,可自己被段虔擒住手臂,整个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叫一句爷爷来听,我放过你!”
“……”
“叫不叫?不叫我扒你裤子了。”段虔威胁他,手放在白顷的裤腰带上。“叫不叫?我让你裸奔了。”
白顷:“不叫,你脱吧。脱了,我就告诉别人你要侵犯我。”
段虔脱口而出:“激将法没用,师尊,我告诉你……”
白顷与段虔愣了愣,眼神里充满迷惘。一幅幅画面涌入段虔的脑海里,段虔眨巴着那双幽深的眼睛,迷惑道:“我刚刚喊你什么?”
“师尊!”白顷惊喜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段虔从白顷身上起来,脑袋有点疼,轻声说道:“我怎么感觉我以前就这么对过你?好熟悉的感觉。”
何止熟悉,你都压了我多少回了?
“哼,就想起这么压过我!”白顷哭笑不得,“你最近有没有梦到我?”
“没有。”
白顷:“你真不记得我?”
“不记得。”
“跟我接吻吧,说不定你会想起什么。”
“死变态!”
“……”
白顷的脸跟手臂被蹭破皮,尤其是脸,在地上摩擦了好大一块伤口。白顷瘫在段虔宿舍的椅子上,仰头等待段虔给他消毒涂药膏。
“你要是破相别怪我,我不负责任的。”段虔俯下身帮他的脸处理伤口。
“没事,反正这只是梦而已。”
“哈?你真应该去医院神经科看看。”段虔的手拿着棉签,轻轻地摊平消毒水。
“段虔,这真是的梦,你要是想起什么一定要来找我。”
宿舍又有人回来,一打开宿舍门就看到段虔捏着白顷的下巴,脸靠得十分贴近。“不好意思,打扰了!”
“砰”的一声门紧紧关闭上。
段虔无奈说道:“得了,我的名节不保。”
白顷盯着段虔的眸光里好看的星芒,抬手勾住他的后脑勺,仰头吻住他红润的薄唇。段虔吓得马上推开白顷的身子,用手背擦擦嘴唇,粗口大骂。
白顷失望而无奈说道:“行吧,只能这样。”没什么作用,得换别的方法。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死变态。看我不揍死你……”段虔抡起拳头狠狠地往白顷的脸上揍了一拳。
白顷深呼一口气,揉揉没有伤口却被挨了一拳的脸颊,龇牙咧嘴的。白顷无奈站起身,若无其事说道:“走了。”
段虔喝道:“你明天不准过来,你要是来的话,明天我让宿舍的人揍你。”
白顷云淡风轻地说道:“明早想吃什么?学校对面的肉饼很好吃,我明天给你带。”
“滚蛋!”
走出段虔宿舍,白顷烦躁地挠挠头发,心里崩溃地呐喊,好不容易不排斥了,你又瞎捣乱,亲他干吗?几百年没亲过吗?这么稀罕那张嘴巴,见着就亲上去。明天要是真被打怎么办?要不认怂一下,明天不去了?可是都答应还他买早餐……我装什么逼?
这一夜段虔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全是白顷的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他。早上,他是被噩梦中惊醒的,对着舍友大骂道:“死变态,他要是来的话,你们揍他,我不想看到他。”
白顷向来就不是大胆的人,他敲了敲段虔宿舍的门,把东西放在地上后,宿舍的大门立即打开。整个宿舍的人操着十八般武艺兵器冲出宿舍,踩到白顷放在地上的肉饼,摔得成一团。
白顷见他们的狼狈模样,撒开脚丫子逃跑。还好他把肉饼放地上,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他这算变态加挑衅吗?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这段虔也太无情了吧!说打人真的打人。
“死变态,你给我站住!”
“打死你,死变态。”
那群人卯足劲要追他,在宿舍走廊上,白顷狼狈地逃跑。周围宿舍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有人鼓掌喝彩。
我怎么混成过街老鼠了?
段虔,你死定了!
白顷飞快地跑下来楼梯,后面的人不断地扔来扫把、书本、拖鞋。白顷的后背遭受一阵阵痛击。一脚落下,踩空楼梯,整个身子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掉下楼梯。
白顷的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全是骂他死变态的声音,还有自己的惊慌的呐喊声。身子从楼梯高层层层滚下,眨眼间,神识陷入一片漆黑。
“师尊师尊……师尊……快醒醒……”
白顷听到段虔熟悉的声音,惊吓地睁开眼睛。当他看到段虔那张欠揍的脸时,下意识地挥去一巴掌,气喘吁吁道:“你……”他的意识渐渐恢复,眼前的段虔不再是梦里的那个,而是墨发如练,眉宇如削的段虔,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段虔捂着脸,关切地问道:“师尊,怎么?”
白顷又气又喜又难过,坐起身,抱住段虔的脖子,眼眶泛红,骂道:“你怎么才把我喊醒?梦,吓死我了,气死我了,你竟然不认识我,我花了好久时间陪你,你竟然骂我。”白顷气得锤了段虔的后背。
段虔紧紧地抱住白顷,后背被打得隆隆作响,他低声安慰道:“我的错我的错,你打我。”
“你还讨厌我,你打我还找人打我,找别的女人,欠我钱……”
段虔亲了一口白顷的脖子,满是咸咸的细汗,温声轻柔说:“我喜欢你,我被你打,我不找女人,不对,男人也不找,我还你钱好不好?”
白顷大笑出声,推开段虔的脑袋,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心悸难平。他热切地在段虔脸上各处疯狂地亲吻,气喘连连:“段虔,现在不是梦,对不对?”
“不是,绝对不是梦。”段虔温热的大拇指摩挲着白顷红晕的脸颊,认真说道:“你不是做梦,是深幻,长灵子让深幻过来找你报仇,我打跑它。都是我的错,你灵力没恢复,我留你一人在船上。”
“又是长灵子?”
“等你灵力恢复,我们去找长灵子,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他,好不好?”段虔亲亲他红得快要滴血的嘴唇。
白顷点点头,还是心有余悸。他爬到段虔身上,双手环上段虔的脖子,双脚圈住段虔的腰肢,紧紧地抱住段虔,深深呼吸。“我想抱抱你,现在还难受,可恶,梦里就是假得要死,你怎么可能那么对我?这才是你……”
段虔抚摸着他细嫩的脖子,用手帕给他擦擦汗水,笑笑说道:“都是假的,没事了。抱多久都行,天荒地老,跟我连在一起,我都非常开心。”
白顷坐在他腿上,头委屈地靠在他肩膀,不安的心渐渐抚平。他太害怕回去,那里孤单寂寞、只有他一个人,心情很差。
肩膀真宽,刚好适合我。
段虔在他耳边说道:“师尊,我们去抢花丹道人的花丹吧。”
“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段虔,你真要气死我,我得平息一下。”
段虔浅笑一声,抚摸着白顷鬓边的碎发,轻柔说道:“好,多久都可以。”
白顷又问了一遍:“这不是梦,对不对?”
“不是,师尊。”
“你最喜欢吃什么?”
“师尊?”
“不是,回答问题,你喜欢吃什么?”
“蜜酥红薯丸子。”
白顷松了一口气,欣慰地朝段虔脸上吧唧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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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败类师徒完结撒花mua~
希望你们喜欢,我要再接再厉。
下一章是副cp。 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