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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晚来天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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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顷早早听闻浩宇大陆的南方物阜民丰,民风淳朴,尤其是吴州。白顷心态已然放宽,把自己当做是来这世界度假顺便渡劫。

  北斗仙盟联合各大门派追捕白顷,通缉令满天飞舞。白顷不得已把自己的眉心坠取下来,晚上才戴上。他用玉冠把自己的头发尽悉绾起来,此时的吴州已然进入冬季。月白色衣服不能再穿,他改穿为霁色棉袍,身披淡蓝色斗篷。

  城门关卡发布公文与画像搜查白顷。白顷早就预料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于是那天他跟袁怀要了路引。他打算在吴州不动声色,悠闲地度过自己最后的时间,不去管什么世间破事,尽情干坏事。

  他在吴州南康城城东租了一个小院落,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小院落座落在一处安静的湖畔,床桌凳柜都有,位置偏僻清幽。

  白顷刚住下的第一天,房主的丫鬟便过来签字画押收钱,一切都很顺利。丫鬟回去后,白顷收拾打扫着房间,准备出去买被褥。他提着一柄鹅黄色的油纸伞,走出房门,迎面一个丰腴妖娆的女子。

  外面小雪纷纷扰扰落下,仿佛飞絮绵绵飘扬,地面开始铺上一层薄薄的冰雪。

  她扭着细腰,媚眼弯弯,见着白顷时,面色的微笑合不上,笑道:“好久没见着这么俊俏的小哥,我是房主,大家都喊我婉娘。”

  白顷轻笑问道:“你好,有事吗?”

  婉娘炽热的审视目光注视着白顷,嘴角的痴笑流露出来,丰腴丽都的身子直接往白顷胸膛凑上,柔柔说道:“小哥,有空来妾身家坐坐,你一个男人住吃食不便吧,妾身让人给你做几个小菜如何?”

  白顷推开那浓郁的胭脂味,面色淡青,漠然说道:“有事吗?没事我要出去!”

  婉娘干脆直接扑倒在白顷身上,胸口反复地蹭着白顷的手臂,凄凉地说道:“哎哟,妾身的脚扭了!”

  白顷正要甩开她的手,婉娘直接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抚摸,说道:“我的心口疼,你摸摸……”

  “你是女流氓吗?”白顷无语地看着这戏精的房主,真怀疑自己来错地方了。白顷一手持着油纸伞,连忙挥起一把凌冽的长剑,银光剑鞘扶着她的手臂,喝道:“扶着剑,你出来!”

  婉娘被他的剑吓得面色惊慌,转而笑道:“小哥是修仙者呀,妾身实在佩服……”说着她媚色妖冶,又要靠近白顷,却被白顷用剑鞘挡住。

  “你不出去,那我走了……”话音刚落白顷霁色锦袍在空中划过,飞快逃过婉娘的纠缠。

  婉娘挥了挥丝滑的手帕,期待地喊道:“小哥,晚上来妾身家吃饭……”

  白顷真觉得自己是倒霉,明明签字画押是个丫鬟,以为只是个大户人家的房屋,却没想到是个寡妇。他是见这里清幽秀丽,依山傍水才决定住在此地。

  白顷去市集买了一些必用品,顺便是酒楼吃了顿饭才撑着油雨伞,赏着雪景慢慢走回城东的房舍。

  傍晚时分回去,路过湖畔时,白顷听到湖边有人吹着悠扬的萧声。雾凇沆砀,小雪纷飞中散发着清新的空气外还有淡淡的花香与酒气。银装素裹的湖心中泛着一叶小舟,白雪皑皑的世界中有一抹棕黑显得很突兀。

  萧声悠扬动听,酒气飘香淡雅,湖光泱泱,雪景泛舟有几分浪漫悠然。

  白顷撑着油纸伞伫立在湖畔,被酒香陶醉得有些馋,很想问问是什么佳酿这么香。白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纵剑飞跃而去,轻盈落在小舟上。

  夜幕降临,一个清秀的少年身穿深蓝棉袍,眸光有些戾气阴沉,印堂发黑,让人感觉森然威严。他从小舟站起来,提着一盏灯笼走到船头,漠然问道:“你有事?”

  白顷礼貌地施礼作揖,淡然说道:“打扰了,你们喝什么酒?哪里买的?”白顷往小舟里面望了一下,似乎有一个披着藏青麒麟斗篷的人,斗篷帽挡住他的脸,烛火摇曳,只是微微露出他英挺的鼻梁。

  “京香佳酿,自己进来喝呗!”那少年示意白顷进去里面,他直截了当地接过白顷的油纸伞。

  “这么直接?”白顷讪笑地说着,他慢慢地踏进逼仄窄小船里,小舟悠悠晃晃地荡漾在几欲结冰的湖面上。

  小火炉火热地冒着热气,绿蚁清酒在白瓷酒杯里游漩着好看的波纹。白顷目光全被那被清香扑鼻的绿蚁水沫吸引,轻声说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打扰了!”他拿起小桌上的酒杯浅呷小酌着。清香回甘,入口芬芳,热气回肠,很适合这种天气喝上几杯。

  白顷见面前的人斗篷帽盖得严严实实,心想可能是不想让别人见到他。白顷轻笑说道:“多谢款待,打扰了,告辞。”

  面前的人用玉瓷长勺舀起一杯,继续给他倒了一杯绿蚁清酒,送到白顷面前。白顷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眨巴着烨烨生炽烈光泽的眼眸,当即冲上扯下他的斗篷帽。

  那人一脸深深笑意地望着白顷,一如既往的笑靥阳光明媚。白顷靠近时,一股淡淡温柔的木香与酒香气萦绕在鼻息。那人另一只温热的手摸了摸白顷洁白的脸颊,说道:“哥哥,真是让我好找。”

  “段虔,怎么又是你?”白顷无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警惕地打量着段虔。

  段虔把一杯温热的酒送进自己嘴边,一饮而尽,笑笑说道:“哥哥,直呼大名实属不礼。”

  白顷不解问道:“你不会是来找我算账?废我灵力修为?”

  段虔气宇轩昂的面容洇染上柔光般的红晕,露出灿烂的微笑,神色悠然说道:“要是呢?哥哥,这是你答应我。”

  白顷又喝了一杯酒,心情莫名欢喜,说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不过你来干吗?”

  段虔思考片刻,站起来把那张面露灿烂微笑的脸附身凑近白顷面前,低声沉沉地说道:“因为我想你了,哥哥有没有想我?”

  白顷被他热烘烘的香气烘得面色绯红,耳根子也跟着泛红。胸膛因为喝酒后涌上一阵阵热气。他紧紧靠着船身不敢乱动。一双目光潋滟粼粼地注视着那张好看的面容,伸出冰凉的手指把段虔的脸慢慢移开,关心问道:“你……你那天有没有受伤?”

  段虔坐回自己的位置,呵笑出声,说道:“我没事,原来哥哥还是惦记我的。我也惦记哥哥,听说哥哥给我找了个嫂子,我特地来见见……”

  白顷微微蹙眉说:“感情是来取笑我的?”

  段虔给他倒了酒,白顷看着外面飘飘旋转的银装雪景,慢慢地讲着那天被人冤枉的事情。“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种易容术或者能改变模样的仙器?”白顷转头一看,段虔喝酒喝得面色酡红,如同粉腮铺面,看起来可爱多了。

  段虔轻声说道:“也是有可能,我相信哥哥。”

  “我都骗你那么多次,你还信我?”

  “当然。”段虔点了点头,面色绯红地撑着脑袋凝视着白顷,一手摩挲着杯沿。

  白顷关切问道:“头晕吗?别喝了,怎么你老是这样……刚刚那小孩呢?是凸凸吗?”白顷往小舟外望去,那少年早已经杳无踪影,只有一柄鹅黄色油纸伞放置在船头。

  “我要回去了……”白顷站起身,霁色衣袍被一脸红润的段虔抓住,垂眸看时,段虔的目光略有些乖巧可爱。白顷把他扶起来,慢慢走出小舟,埋怨说道:“你说你怎么这么重?还喝得脑袋晕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知道老是给我找麻烦。”

  段虔戏谑说道:“哥哥,我抱你回去吗?”

  “滚!”

  自己都站不稳!

  白顷扶着段虔踏身飞跃而去,落在自己的屋舍院落上。他搂着段虔纤细硬朗的腰身、拽住他的手臂让他好好坐在凳子上,自己把刚买的两套被褥铺在床上,嘱咐说道:“你在床上好好躺着,我去收拾船上的小火炉与酒杯酒壶,等会给你煮点热水喝。”

  段虔慌忙拉过白顷的手,说道:“哥哥,你不会又扔下我吧?”

  “想什么呢?等我……”白顷脱了他的斗篷,把他扔在床上后,自己风风火火地赶去湖心小舟。

  段虔舒舒服服地躺在松软的床上,感觉还不够舒服,他又从储物灵间挥出几套松软的被衾,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面。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脚步平缓悄然,段虔不禁浮起丝丝微笑,心想说,师尊真好!

  忽然有人钻进温暖的被窝,抱住闭上眼睛的段虔。段虔深呼吸却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气息,他猛然睁开眼睛,一掌挥了过去,身边的女子哀嚎出声。

  段虔目光锐利如刀芒,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哎哟……你竟然打我?你不是袁怀?”婉娘从地上爬起来,好在是冬天/衣服厚,她没有受伤,只是屁股手臂疼。

  白顷端着小火炉走进来,看到目光可怕阴厉到即将杀人的段虔,连忙把火炉放在地上,问道:“怎么了?”

  “这女子不知羞耻,竟然爬上哥哥床。”

  婉娘哭得稀里哗啦,哀嚎说道:“你冤枉我,明明是你对妾身图谋不轨,妾身不从,你竟然打妾身,袁怀小哥,你可要为妾身做主。”

  “行呀,那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打!”段虔挥出一把碧桐剑,婉娘见状急急忙忙躲在白顷身后。段虔见那女子还碰白顷,当即暴跳如雷,挥着剑直接追杀婉娘。

  白顷挡住段虔挥剑的手,对着婉娘说道:“你赶紧走,他可厉害了,我都打不过,以后别遇上他,他睚眦必报,最好以后也别过来,不然你会被打得很惨,那我可不管。”

  婉娘面色惨败,吓得撒腿逃跑,留下一声哀嚎声。

  “哥哥,你跟她……”

  白顷把酒杯放在桌上,继续煨酒热水,泰然说道:“没关系,她是房主,只是位寡妇但有钱,可能寂寞,以后应该不会来了。”

  段虔目光带着怒气,蹙眉说道:“那她怎么还爬上你的床?”

  “不知道,别管她,你头还晕吗?”白顷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他面前,说道:“多喝热水!”

  木制浴桶承受不了凤凰真火,这房子没有浴池,请人也没有人来建浴池。他懒得生火,提水倒进木头桶。他把整口井水都变热后便提水给自己随便洗了个澡。

  回房间时,段虔早已瘫在床上昏昏欲睡。白顷戴上眉心坠,躲进被暖好的被窝,瞬间感觉有人暖床就是好,冰凉的脚慢慢地凑上段虔的腿边蹭热。白顷正惬意着,下一刻段虔便凑上来抱住他的身子,深深地嗅着白顷身上的气息。

  一股温暖柔和的木香萦绕鼻息,白顷思量半会,哑然轻声喊道:“浮休,睡了吗?” 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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