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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看哈。”小四一边说一边指着边上CT片子说道,“你看这个部分有一大片阴影,阮小姐的头部可能受到过强烈的撞击。”
“她曾经出过车祸,可是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之后她就失忆了!”路斯容道。
“那就对了,老大,这可能是当初车祸时候颅内出血留下的血块,因为压迫部分神经,所以导致她的失忆,如今她的情绪过分激动,导致血块压迫其他神经,所以她还没有醒过来。”小四目光紧紧的锁着路斯容说道。
牧牧看着小四看着路斯容的目光觉得有些奇怪,那种眼光不仅仅是好朋友之间互相看着的目光,看着很想墨黑和墨白互相看着的目光,牧牧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那有什么办法吗?”路斯容蹙眉问道。
“要么开颅手术,将血块取出,要么就这么一直睡着,也就是大家所说的植物人,而且我们无法预估血块未来会如何发展,如果压迫到主要神经也许会脑死亡。”小四说道。
小四的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路斯容因为过于担心阮阮并没有注意到,但是牧牧却注意到了。
牧牧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心头的那抹不舒服,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脑CT的片子,手指在手机上不停的忙乎着。
“如果开颅手术,这个血块也处于神经比较密集的位置,手术的成功概率并不高,如果手术失败的话,阮小姐要么脑死亡要么就是变成植物人。”小四说道。
“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么?”路斯容皱眉看向季一鸣,有些左右为难。
“斯容,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小四的确是脑神经外科的权威了,他如果说没有办法,那就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季一鸣说道,他有些心疼他的好兄弟,他知道路斯容深爱着阮阮,这好不容易一家团圆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管如何我都要赌一次,我不能让她这么年轻就一直躺在这里。”路斯容身侧手卷了卷,又放开下了决定说道。
也许手术会失去阮阮,但是如果不手术,迟早也是失去阮阮,那么路斯容宁愿争取一次。
“老大,抱歉!我真的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小四语气有些遗憾的说道。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牧牧清凉的童声响了起来。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就是让满屋子的大人都觉得有一种压迫感。
“你是谁啊?你这个小孩有没有家教,大人讲话有你插嘴的份儿么?难怪凉阿姨说你!”小四内心突然有一种恐慌,他指着牧牧说道,他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个孩子什么都知道了。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确定你的这张CT片子是我妈咪的么?”牧牧不慌不忙的反驳,哪怕在一个大人面前气场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说是绝对的碾压。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质么?小破孩,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小四急躁的说道,牧牧眼中那清澈的目光,让他的内心越发的烦躁。
“放肆!”路斯容冷冷的开口,上前一步挡在了小四和牧牧的中间。
牧牧心头一暖,原来被爹地保护是这种感觉,这些年他需要保护妈咪,保护妹妹,在自己的领域里他又是一个绝对的王者,因此他从不知道被人保护是一种样的感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他的心头萦绕,原来这就是父爱如山的感觉。
“小四,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路斯容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老大,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咱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就抵不过阮阮的私生子么?你为了这么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吼我?”小四的表情有一些受伤。
“谁说他生父不详?他是我的……”路斯容的脾气也上来了,他握紧双拳,青筋暴跳,如果不是有着傲人的自制力,现在他已经一拳砸向小四,没人可以说他的孩子们。
“这不是重点,我再说一次,你确定这是我妈咪的脑CT片子么?并且为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承担法律责任么?”牧牧拉了拉路斯容的袖子,从路斯容的身后走了出来,声线紧绷,那种霸气完全不似一个孩子,咄咄逼人。
“当然是!”小四一口咬定,毕竟对方是一个孩子而已,他不可能发现的,他没什么可怕的。
“很好,我希望三分钟后你依然可以说得这样坚定!”牧牧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说完转身,迈着小短腿坐在了沙发上,修长嫩白的手指不停的在手机屏幕上忙着。
“你别在这故弄玄虚了,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我明白你还小,无法接受你妈咪即将离去的消息,但是这不能成为你诬陷我的里有,你知道么?”小四将话题引到对牧牧不利的方面,季一鸣几次示意小四不要说了,都无法阻拦。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人对我妈咪采取任何治疗,我不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牧牧说得霸气四溅,明明是个孩子,可是当他的眼神扫过众人的时候,众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与他。
“牧牧,爹地知道你心里无法接受你妈咪可能会一直这样睡着的事实,你还有爹地,可是如果不及时对你妈咪采取治疗,也许会害了她。”路斯容心头钝痛,他觉得小四的说法非常的合理,就算牧牧再睿智早熟,也终究是个孩子,他会害怕他的亲人离他而去。
“我的妈咪,我会自己负责。”牧牧冷冷的说道,坚毅而果决。
“小朋友,如果不给你妈咪赶快手术,恐怕你妈咪撑不了多久。”小四的口气带着一抹幸灾乐祸。
“小四……”路斯容听到这句话心头不悦,声音带着警告。
先不说他不喜欢听到这种阮阮即将离开的话,单单是在一个五岁的孩子面前如此说,哪怕不是他的儿子也太过残忍了,更何况还是路斯容的儿子。
“呦呵,到底是多大的问题,至于你们对一个五岁的小可爱鼠说这么残忍的话啊!”一道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接着身着一黑一白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两个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气质是完全你不同的,一个看起来温润如玉,一个看起来冰冷。
两个人均自带气场,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小可爱,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还是个小奶包!”身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走到了牧牧的身边,揉了揉牧牧的头发,尤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想法,随手捏了捏牧牧的小脸蛋,牧牧的脸蛋瞬间就红了,真嫩啊。
“我和你们说过的,只是你们不相信罢了!”牧牧回手拍落了墨白的手说道。
“你们能救我妈咪的对么?”牧牧抓着墨白的袖口,眼神里满是期待。
“你还真是什么都以妈咪为先啊,放心吧,我和小黑都来了,还救不回来你妈咪,那不成了笑话了吗?”墨白再次摸头杀,这牧牧简直是可爱到爆啊。
“小四医生对么?这张片子你确定是床上的阮阮女士的?”墨白转头笑眯眯的问小四。
“你们是医界传说的黑白双雄?”小四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就在墨白和小四聊天的时候,墨黑已经自顾自的在病床边给阮阮取血了。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这是阮阮女士的片子?”墨白的声音渐冷,“这个片子显而易见是个男人的脑部CT,你安到阮阮女士的身上,让我家小可爱如此伤心,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墨白的表情是绅士的,可是就是莫名的让小四觉得心惊肉跳。
“那……也许是我弄错了?”小四声音颤抖的说道。
“呵,你告诉我全国有名的脑科权威能将片子弄错,这说出去还不笑掉大牙啊!”墨白冷嗤一声,“如果相信了这个理由,我是该说你是白痴,还是该质疑我自己的智商啊。”
“如果说片子拿错了是你不小心,那么阮阮女士体内过量的安眠药是为了什么呢?”墨黑打开自己提在手上的皮箱,里面简直就是一个高科技的实验室啊,墨黑用一堆药剂操作之后,用眼神示意牧牧他妈咪无妨后,冷冷的说道。
“这种剂量的安眠药足够阮阮醒不过来了!”墨白淡淡的扫了一眼墨黑手上的血样说道。
“小四,为什么?”路斯容冷冷的问道。
“老大,对不起,我也不是太清楚,或者是护士将药弄错了!”小四的眼神有些闪躲。
“呵~”墨黑将手中的药剂注射到阮阮的体内后,冷冷一笑,“你是当路斯容是傻子么?护士历来是听医生的吩咐办事儿的,这借刀杀人,你用得不错啊?”
“老大,你不相信我么?”小四转头看向路斯容,“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你不相信我,难道要相信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么?你这样未免让兄弟们太寒心了?”
“呵呵,好啊,我今天你就让你死得明白,我们就是道上传说的医界双雄,你觉得我有必要诬陷你么?如果不是为了小可爱,我们是绝不可能跑着一趟的。”墨白心安理得的由着墨黑一个忙乎着,毕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病,只不过是受刺激昏厥后,被人下了点药醒不过来罢了,墨黑一个人足矣,谁让他有一个万能哥哥了。
他心安理得的转身坐到了小奶包的身边,双腿优雅的交叠,温润的说道。
“你说你是你们是墨黑和墨白,我们就得相信,道上的人谁不知道墨黑和墨白是黑手党教父的御用医生,怎么可能是这个小家伙可以请来的,更何况是为了这么一个小毛病,至于你们两个人一起来么?”小四反咬一口说道。
“我们无需向你证明我们是谁,你只要想好了你自己到底想怎么死就可以了。”墨白说得风轻云淡。
他们都知道牧牧这个小家伙极其的护短,一切以妈咪和妹妹为重,上次他妈咪出席一个宴会被一家老总言语骚扰了几句,回头这个小家伙把人家的数据库给黑了,一周才恢复,并且将这位老总养的情人全部曝光了,弄得那家企业最后不得不以破产而告终。
这次这个愚蠢的家伙给小家伙的妈咪下药,还不知忏悔如此的振振有词,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给这个家伙整的连亲妈都不认识,墨白深深的为这两个人点蜡了。
“牧牧……”路斯容皱眉,为什么牧牧会认识这种危险的朋友,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充满了担心的。
“现在你还不算是我什么人,如果你想为他求情的话,大可不必!”牧牧抬手冷冷的打断了路斯容,路斯容想说点什么,双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而且,路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妈咪下手么?”牧牧唇角带着一抹嘲讽的微笑。
“小四医生,麻烦你告诉路先生,你和阮小姐无冤无仇,为什么会如此对她?”牧牧的转头看向小四,双眼微眯,原本清明的双眸凝起一阵风暴,如同一个漩涡,让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深陷其中。
“阮阮当初逃婚,让老大多没面子,老大都没怪他,可是她依然想要逃离老大的身边,老大有多痛苦,我就有多恨,我爱了老大那么多年,我不忍心伤害的男人,凭什么她如此的践踏!”小四说得咬牙切齿,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他几乎是用吼的。
“你现在知道原因了,你带给妈咪的只有危险和伤害!”牧牧再次看向路斯容的时候,双目清明,恢复了一贯的状态,一个可爱的小奶包。
季一鸣、墨黑和墨白都惊讶了了,前者是被牧牧这登峰造极的催眠技术所震惊,一个成年人达到这样造诣都是寥寥无几的,更何况是眼前这样一个小奶爸,简直就是个天才。
而且墨黑和墨白则是为了牧牧用了这项天赋而震惊,牧牧和他们聊天你的时候,说过自己对于这项天赋是很苦恼的,每次用过都会觉得身体整个脱力,用多了会反噬他自己,所以他几乎很少使用,墨黑墨白心头不免担心,他们齐刷刷的看着牧牧。
牧牧刚说完这句话,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小小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路斯容迅速的扶住牧牧的小身体,焦急的喊道,“牧牧……”
“小四,牧牧说的可是真的。”路斯容皱眉,这个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老大,我爱你是我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可是这个女人如此带你,她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带给你的只是无尽的麻烦和痛苦。”小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全说了。
“小四,就凭你伤害我的女人,我断不会容你,但是看在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放你离开,走吧!”路斯容挥挥手,将牧牧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躺好。
“老大,我不后悔我做过的一切,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做一样的选择!”小四说完,第一次可以大大方方目光缱绻的看了看路斯容,放佛要把这个人好好的刻在自己的心上一般,可是路斯容的注意力都在牧牧的身上,连看都没有看小四一眼。
小四有些失望,有些落寞的转身你离开,心头生生的疼着……
“站住!”墨白骤然移动身形挡在了小四的面前,“不好意思,路先生同意你离开了,可是我们小少爷却还没说允许你离开!”
“牧牧,让他离开吧!”阮阮的声音响起。
牧牧无力的朝着墨白点了点头,妈咪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好!”牧牧挣扎着起身,路斯容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要好好休息!”
阮阮起身来到牧牧的身边,“牧牧,你又给别人催眠了是不是?值得么?”
“为妈咪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牧牧苍白的一笑。
“路先生,阮小姐,小可爱,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一家团聚了。”墨白手扣在牧牧的脉搏上说道,“小可爱,你只是催眠过度消耗了体力,你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路斯容和阮阮跟墨黑墨白道谢后,墨黑和墨白尾随着小四就出去了。
“牧牧,睡吧,妈咪没事儿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乖宝贝!”阮阮俯身亲吻了一下牧牧的脸颊。
“路先生,好久不见了啊!”阮阮迎着路斯容的眼睛,弯了弯自己的眼睛说道。
“阮阮……你……”路斯容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我都记起来了!”阮阮说得平淡。
“感谢老天,你终于记起来了我们的一切……”路斯容激动的抱紧了阮阮,半晌才放开了阮阮。
“路先生,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好好谈一下吧!”阮阮等到路斯容放开自己后,风轻云淡的开口。
路斯容蹙眉,为什么阮阮想起来了过去,对自己依然如此冷淡,难道当初她也不曾爱过自己?这种认知让路斯容充满了挫败感。
“好!”路斯容淡淡的开口。
“你打算怎么处理着两个孩子!”阮阮直接开口。
“你说呢?”路斯容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知道你并不想要孩子……”
“阮阮,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不想要孩子。”路斯容怒吼一句打断了阮阮的话。
是,他路斯容的确不是很喜欢孩子这种软体动物,但是如果是阮阮生的,他会用生命来疼爱。
“如果你喜欢孩子,欢迎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当年知道我怀孕了,我还住在医院里,你却不见踪影!你是路家大少爷,你要什么没有,想要孩子,自然多的是女人给你生,我当年居然还傻傻的相信你对我是不一样的,你是深爱我的。”阮阮嘲讽的说道,“否则,我也不会失去我的第一个孩子。”
阮阮自嘲的一笑,那种失去自己骨肉的痛,依然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痛入骨髓。
她的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仿佛这样就可以感受到那个曾经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家伙。
“就算我是路家的大少爷又怎么样?其实我还不是一无所有!”路斯容声音停顿了一下,说话很是吃力,“阮阮,这么多年,我受够了。”
受够了?
他说他受够了?她何尝不是。
“路斯容,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讲这样的话!”阮阮看着他,眼眶泛红,带着指责,“你一无所有?那么我又得到了什么?”
她不停的在失去,她失去了自己的心,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好在老天眷顾,在她到了意大利后又有了这对可爱的孩子。
“呵,”闻言,路斯容自嘲的笑出了声音,“至少这么多年,你能一直看到我像个傻子一样不停的在你的周围转来转去,用各种低劣的手段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明知道你不会在意我,可是我依然想要出现在你面前,哪怕看到你,哪怕和你在同一个空间,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感到愉快,包括现在,哪怕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你的在意,你会打落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么?”
阮阮怔住,心口划过一抹锐痛。
他说什么?他说是她打落了他们的孩子,她怎么舍得。
路斯容突然盯着阮阮的眼睛,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悲伤,“阮阮,你告诉我,你到底看懂了没有?”
路斯容的声音哽咽着,听起来一顿一顿的。
“……”阮阮突然有些怀疑,难道当年的一切都是误会么?他们为了这些误会蹉跎了六年么?
“你到底有没有看懂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爱你的,他爱你爱得只剩下自卑了?”路斯容说道,眉头痛苦的蹙着,嗓音低沉,充斥这无力的自卑。
“阮阮,哪怕你当年打落了我们的孩子,哪怕你当初那么恨我,我依然把你放在身边,我不是不想放你出去,当时的形势,我只有这样做才能保护你,哪怕你拼命的想要逃离我,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只能接受你!”
他也是人,他也会累的。
纠纠缠缠这么多年,一年的甜蜜,六年的思念,他早已累的身心俱疲。
阮阮眼睛泛红的瞪着他,一直压抑的情绪全面爆发,“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打落我们的孩子,我醒来医生告诉我怀孕了,医生还告诉我,你听到我怀孕了就转身离开了,我以为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我却不舍得不要他,哪怕我还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此生为你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