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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身体顿时僵住。
心里不停地打鼓,他真的要来了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要和他发生这种关系,怎么办?
越是这样想,身体似乎越绷紧。
“别怕,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不会把你怎么样。”
耳边突然传来顾青恒轻柔的声音,让本来十分紧张的阮阮微微放松了一些。
至少她相信顾青恒是正人君子的。
所以他说的话应该算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青恒就真的只是抱着她,没有任何动作,也不说话,有的只是耳边轻柔的呼吸声。
可是被薄被包住的阮阮,还是不敢放松,然而被子里面太热了,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被汗湿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探出脑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时,突然有一只大手将薄被扯开了一个角,将她的脑袋露了出来。
“这样包着不热吗?”顾青恒一张俊朗的面颊露出来在阮阮面前。
阮阮舒了一口气,结结巴巴道:“有,有点热。”
顾青恒又将被子向下拉了拉,柔声道:“热就不要捂得那么严实了。”
“好,好吧!”她略略不安地看了顾青恒一眼,咬着唇道:“青恒,要不我们睡吧!”
顾青恒微笑,“好。”
阮阮抬起身子,伸手摸到床头处电源开关,轻轻一按。整个一个小小的房间变得漆黑一片。
偶有月光从窗口的薄纱处射进来,照得屋内朦胧且浪费。
顾青恒将手臂缠到阮阮的腰间,十分满足地闭上双眸。
“这样真好。”他轻轻呢喃。
“怎么好?”阮阮后背对着他,但却将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阮阮……”
“嗯?”她迷迷糊糊地答。
“或许我们余生就这样度过了,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到小屋,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你觉得这样可好?”
阮阮半扭过身子借着月光瞄了一眼他安静如水的面容,内心也平静无比。
“挺好的,人活一世,安祥快乐就好不是吗?”
“是。”顾青恒的身子将阮阮靠了靠,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然后微眯双眸,嘴角带笑,似乎有了睡意。
他想,今晚他一定能做个美梦!
与此同时,刚刚洗完准备上床睡觉的展辰突然接到了某个保镖的电话。
“展先生,我们打路总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然后呢,你们想说什么?”展辰知道这些人是受了路总的命令守在阮阮的楼下,这个时间打电话恐怕是出了什么事。
“阮总监关灯睡觉了。”
展辰烦躁,“路总告诉你们阮总监关灯睡觉这事儿也要汇报?”
“关键是……”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才道:“关键是阮总监的房间里进去一个男人,直到阮总监关灯了,那个电话也没出来。”
“什么?”展辰擦头发的手就突然顿住了,浴巾自肩膀滑落,声音高了八度,“你是说有个男人在阮总监房间没出来,是,是一起睡了?”
“是。”
展辰突然觉得有些发晕,“那,那你们赶快告诉路总啊,这样大的事你们还不汇报,等着被路总修理吗?”
“我们打了很多次路总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所以才给您打电话,看您能不能找到路总。”
这几个保镖的心思也是够可以的了,找不到路斯容就把责任推给了展辰。
展辰握着已经挂掉的电话,额头直冒冷汗。
穿上衣服,就开车去找路斯容。
郊区的别墅没人,就去路家的老宅。结果路家的佣人说小少爷突发高烧,除了路家的爷爷在屋里休息之外,路总和凉梦都陪着小少爷去医院了。
而路斯容的手提电话正是情急之下落在了路家老宅的。
展辰拿起路总的电话就走,额头的冷汗越冒越多。
这种情况之下,估计阮总监是给路总戴了绿帽子了,可是他做为一个助理,又不能代替自己的老板冲进阮总监的房间,将那个男人抓出来暴打一顿。
更糟糕的是他目前还找不到路总在哪家医院。
难道就这么让那个可恶的男人上了阮总监的床?
想到那个男人,展辰就心里一阵发凉,这要是让路斯容知道此事,还不知道那男人的小命还能剩下几分。
展辰先是到最大的几家医院去找急诊,完全没有找到路斯容的影子之后,这才想到会不会小少爷病得严重直接住院了。
之后,在某家医院的住院部找到路斯容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医院的某个病房内,团团正眯眼睡着,右手上挂着点滴,凉梦和路斯容一左一右地坐在床边两侧,看着有些憔悴的团团。
展辰轻声敲了门走进去,先是恭敬地对凉梦行礼,而后又轻声走到路斯容跟前弯腰叫了声,“路总。”
路斯容抬头看展辰一脸未眠的样子,皱着眉道:“出了什么事?”
有凉梦和团团在场,展辰自然不方便说,只是一个劲地给路斯容使眼色。
路斯容会意,与展辰一同走到医院的走廊。
此时,东边一轮朝阳正在慢慢升起,大地铺上一层金色,看起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路斯容自走廊隔窗望着那轮朝阳缓缓转身,一脸正色地看着展辰,“找我因为阮阮?”他自然能想到一定是出了什么急事,展辰才会匆匆赶来。
展辰掏出路斯容的电话递给了,“昨晚保镖一直在打您的电话,多次无人接听后,他伴和打给我。”
路斯容脸色变了变,“阮阮出了什么事?”
展辰吞了一下口气,有些艰难地道:“昨晚几个保镖看见一个男人进了阮总监的房间,然后,然后就一直没出来。”
路斯容的脸色立即泛青,语气变得凌厉,“什么叫没出来?”
“就是,就是……”展辰绞尽脑汁寻找着恰当的词语,“就是一直到阮总监都关灯了,那个男人也没出来。”
“你是说他们睡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路斯容一夜未睡,还是因为情绪过去起伏,展辰看着路斯容的眼睛,就有点充血的红,还带着几分暴力。
“那,那就不知道了,总之……”
路斯容了没听他说完,抢过电话就向楼下走。
展辰随后跟上,“路总你去哪?”
“抓奸!”
“抓,抓奸!”展辰立马加快脚步,劝道:“路总,您抓的哪门子奸哪,就算是那小子在阮总监那里留宿了,人家也是你情我愿。再说阮总监现在和路总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您还怎么能够抓……”
展辰一边走一边说,竟没发现路斯容突然停住了。他一个刹车不及时,脑袋直接撞上了路斯容的后背。
“路总……”
路斯容转身,恶狠狠地看着展辰,似乎爬上阮阮床的男人是展辰一般。
展辰身子一凛,不敢与他对视。
“开车!”
路斯容一声命令,钻进了商务车的后排座,展辰跑到前面开车。
“路总,咱们去哪?”展辰启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脸火气的路斯容。
“找到阮阮。”
展辰自然不敢反对,启车快行。
“留宿的男人是不是顾青恒?”
展辰略一犹豫,轻声道:“路总,保镖也不认识顾青恒,所以并未提到留宿的男人是谁,您也别激动,也说不准不是顾青恒呢!”
“难道别人就行吗?”
展辰立马闭了嘴。
他给路斯容做了几年的助理,自然是知道他霸道的个性。
其它的事他倒是还好说,不计较的事也比较多。可是如果他一旦计较起来,那就真的是一丝一毫也无法妥协了。
而据展辰这几年来的观察,阮阮阮总监就成了路斯容眼中那一丝一毫也无法容忍的事情。
所以他接到保镖的电话后,也一丝一毫的不敢怠慢。
早晨车少,展辰以每分钟一百四的速度直接飞奔到了阮阮的住处,几个保镖见是总裁的车,直接迎了上来。
路斯容落下车窗,看着为首的一个保镖,冷冷地问,“细细说来。”
那保镖见路斯容脸色不好,既怕若怒他,又怕说得不全面落得责任,所以说得又仔细又小心。
“昨晚您走后约三十分钟左右,有个男人就在下面按阮总监的门铃。手里还提着一些食物。”保镖看了路斯容一眼,又接着道:“阮总监开门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路斯容的脸色越发的铁青。
他抬头望了一眼阮阮的房间窗子,窗帘是拉着的,里面没有开灯,显然还没有起床。
这个该死的女人,昨晚自己亲自送她回家,刚刚几十分钟,她就又和别的男人见面。
她想做什么?
突然之间,路斯容就有一种冲下车子,踹开阮阮的房门,然后把床上的那个男人抓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可是当阮阮那张娇美的容颜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又犹豫了。
他可以冲进去暴打那个男人,可是他又该如何对待阮阮呢?
如果她说她是愿意的,如果她说那是好未婚夫,那自己真的野蛮到不管他们的关系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与阮阮是不是越离越远了呢!
路斯容觉得他从没有这样恼怒过,即便是阮阮失踪那天,他也没有这般痛苦。
胸中一团怒火越烧越旺,却又无法找到突破口发泄出来。
他一次又一次压抑胸中的怒火,手指关节被他捏得咯咯直响。
终于,阮阮的房间开灯了。
然后有人拉开了窗帘,再然后顾青恒走了出来,似乎是去买早餐了。
“不要让他回来了!”
路斯容对展辰吩咐了一句,独自下了车,径直走上楼,敲阮阮的房门。
阮阮在里面应声,“这么快就买好早餐了,很近吗?”
门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而打开,接着路斯容看到一张绝美的小脸。
阮阮明显一怔,接着立马做关门的动作,显然她是不欢迎路斯容进去的。
路斯容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伸手一挡,轻轻松松地不让她合上房门。
“变态男,你来做什么?”阮阮费力地准备拉上门。
“我来看看我的女人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都做了什么?”
“你!”阮阮瞪着他,“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个变态的,怎么追到我家来了。”她知道自己力气不及路斯容,果断放弃关门,只站到门口威胁,“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报警,说你私闯民宅,而且我未婚夫只是下去买个早餐,一会儿就回来了。”
路斯容见他不再挣扎,伸手一挥,将门拉开,径自走了进去。也不理会阮阮说了些什么,只是走到屋子中间四下观看。
这小小的房间只有三十几平,自然是一目了解。
此时,屋内小屋上摆放着几罐空啤酒,和一些已经冷掉的小菜,显然这是昨晚吃的,床上一条摊开的薄被,随意散落着,床单整齐,至少床上一点也没有暧昧过后的痕迹。
路斯容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会儿,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此时此刻,窗子一直是关着的,一点荷尔蒙的味道都没有,难道他们真的没有。
“变态,你到底要干什么?”
阮阮完全把路斯容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路斯容这才看着眼前的女人。
头发很整齐地披散在脑后,显然是刚睡醒,还没有洗脸的样子。睡衣是长裤长裤,穿得倒也工整。
“女人,你昨晚和那男人共处一室,做了什么?”他目光与阮阮对视,咄咄逼近。
“我和他做了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阮阮毫不示弱,仰着脑袋做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没关系?”
这三个字似乎是刺痛了路斯容,他身子欺近阮阮,一点点的向她逼近。一直将她逼到墙角。
“你,你干什么?”阮阮支起双臂,以保持和他的距离。
路斯容欺身向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女人,你当真就想和我撇清关系吗?”
“是。”阮阮毫不犹豫。
路斯容的手突然一抖,同时,心也跟着抖了抖。
这个让人烦恼的小女人,他该如何对她才好。
在他的生命中,只有两个女子能够教他感到怜惜,愿意为她们牺牲一切,一个就是已经不在人世的郁芷璇,而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女人阮阮。
曾经他为失而复得的阮阮激动得睡不着,可是她又完全不是以前的阮阮,她对自己那么冰冷,冷得让他觉得如同掉进了万年冰窖一般。
这感觉,比失去更痛苦。
多年前失去郁芷璇的时候,他很痛苦。
多年后,失去阮阮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失去就是会让活着的人失去原本以为能够拥有一辈子的珍贵宝贝,这样的解释,比书本中来得有创意,却也残忍的多了!
可如今……
阮阮被他欺在墙角,看着他脸色几次变化,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耐烦地瞪着他,“昨天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这样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路斯容的眼睛变得通红,“你不希望我来找你,是怕我扰了你和那个小男人的清静吗?”
“是。”阮阮毫不客气地回答。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路斯容扳正她的小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阮阮突然笑了。
“你给的,我什么都不想要。”她又一字一顿,“因为……我不希罕!”
“你说什么?”路斯容捏着她下巴手突然用了力道。
“疼!”
阮阮皱着小脸去打他的手,挣扎中不但没有打掉,反而被他捏得更疼了。
“放开!”
阮阮终于承受不住这种痛,晶亮的泪珠子,一滴、两滴,潸然从她的双颊滚落,然后,她再也掩饰不了满怀的悲伤,哽咽地啜泣。
其实她知道自己会突然在某一天情绪失控的。
因为她目前面对的一切,一直让她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脑海里所有的记忆,只有目前这几个月,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痛苦。
然后对于她来说,几乎是从天而降的未婚夫,她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以前是怎么样的相处方式,是怎么样才能成为未婚夫妻的,这种断片的感觉,让她很是失落。
路斯容的手似乎是抖了抖,以和前一样,他还是见不得这个女人掉眼泪。
“你怎么了?”他的语气变得轻缓了许多。
“没什么!”阮阮一把打开他的手,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突然她的下巴又被他捏住了。
“你……”
阮阮正想反抗,却突然觉得脸颊一热,他的唇贴了上来,可是他没有吻她的唇,而是吻掉了她落在脸颊上的泪,一颗,两颗,三颗……
阮阮怔住,不知如何反应。
“不要再哭了,为了其它的人和事去哭更是不值得。若你想哭,也只能因为我。”
本来阮阮还被他这极致轻柔的动作所迷惑,可是一听他如此霸道的话语,立马就否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男人,哭还得只因为他哭。
阮阮仰了仰脸,不让自己再有眼泪落下来。
倔强得让人心疼。
“我说过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再纠缠不休我就报警。”
“女人,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你就不要再妄想和其它男人双宿双飞了。”
“什么?”阮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凭什么?”
“别人凭什么?”她正视着阮阮,命令一般地道:“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和其它男人有什么关系,包括那个顾青恒,若是执意不听,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阮阮不以为意,“这可是法制社会,你还能将我关起来不成。”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路斯容说完,大步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挑了两件衣服出来扔到床上,命令道:“换上。”
“干嘛?”
“带你出去吃早餐。”
“我不想吃!”阮阮气道:“而且特别不想和你吃。”
路斯容也不和她还嘴,只是一把将她拉到床边,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你这般纠结不肯换衣服,难道是想让我帮忙。”说完,竟伸手去解她的睡衣。
“别……”阮阮立即阻止他的动作,“你出去,我换就是了。”
“还用出去,”路斯容坏笑,“你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
阮阮的脸一下子涨红,“你,真是个流氓。”
“你这话我倒也不反对。”路斯容沉吟道:“不过我可没有对别的女人做流氓之事,倒是你,昨晚竟然留男人在你家过夜,你说吧,这我该如何罚你。”
阮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真的只能呵呵了。
她留男人在自己家过夜,和他这个牛郎有什么关系,他还要罚自己。
真是天下之大,什么人都有。
“你不出去,转过身去总行吧?”对于这个无赖,阮阮也是无语了。
路斯容倒也配合,转过身去看向别处,直到阮阮换好了衣服,又洗漱完毕。他这才拉着她的手,下了楼。
一直等候在楼下的展辰等人见他带着阮阮一起出来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展辰本来很是为这几个保镖担心,现在一看,似乎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
路斯容自己先进了商务车,又伸手将阮阮拉了进去,而且拉进去还不算,还是阮阮坐在自己的怀里。
他明明知道阮阮不会同意这样,所以双手一直紧紧搂着她的腰,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下车的时候,阮阮真是心情复杂极了。
开心的是她终于可以挣脱这个变态男的怀抱了,一大早晨被一个牛郎抱在怀里好半天,这早饭还没吃,就有点不舒服了。
疑惑的是,难道牛郎也是高收入人群吗?
他居然带自己来这么高档的酒店吃早餐。
恐怕这一顿早餐要比普通人吃十几顿正餐都要贵吧?
郁闷的是,她居然被一个牛郎给缠住了。虽然自己失忆了,可听舅舅还有青恒说,她自小是在桑市长大的,就算失忆也难免会遇到以前的同学什么的,若是让人知道她和一个牛郎混在一起,那脸面还往哪放?
“傻站着干什么,走啊!”
路斯容看阮阮傻傻地站在门口,就是不往里走,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
阮阮由于想到刚才那些,条件反射地弹开了,“我自己会走,你不要靠我太近。”
路斯容歪歪嘴,“怕被人看见?”
“和一个牛郎在一起,难道是什么有颜面的事吗?”阮阮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还有,你今天必须答应我,我们吃过这顿早餐,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从今以后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路斯容却无所谓地道:“那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我可没意。”
阮阮站住,扭头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除非你给我生个孩子。”
“你做梦,我凭什么给你生孩子?” 此生为你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