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辣么可爱不许次兔兔(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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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裴柏鹿不知是谁,与兔公主对视了一眼,顶着荷叶又缩进了水里。
兔公主则不知为何看着,似是极其愉悦一般,见到裴柏鹿慌张的模样,捻起衣角捂着嘴角笑了笑,接着好整以暇地微微朝裴柏鹿这边侧过头,把食指比在唇齿间,孩子气地对着他眯着眼睛小声“嘘”了一声。
她眉眼流转间,小心地又提了提手中花纹繁复的宫灯,迈了迈腿向脚步声来处缓步走去,宽大的宫装裙摆在夜风中轻轻扬起,将裴柏鹿严严实实地掩在了身后。
来人正是一队兔子兵,他们迎面正对上了兔公主,也是一顿,才对兔公主拱了拱手作礼肃声道:“殿下,我们来此巡查,此时已三更露重,您在御花园是……”
躲在一旁偷听的裴柏鹿被兔官兵这一问也觉出了点蹊跷来:对啊,这公主半夜不呆在自己的寝殿,在这御花园里做些什么?
不想这兔公主却只是冷冷笑了一声,反问兔官兵道:“本宫难不成是跑到了别人家的园子么?”
兔官兵一愣:“没有,这里是皇族的御花园……”
兔公主:“那我何时来,干卿底事?”
兔官兵:“……”
“分明是你们的动静太大,扰了本宫的清静……”兔公主委了委身,挑了挑宫灯上的蝴蝶金箔,嘲弄道,“却还怨本宫半夜孤魂野鬼似的在这里游荡?”
兔官兵讲话都结巴了:“这……臣万死!”
兔公主抬起眉眼,无甚表情地淡淡看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你怎么还没滚”。
兔官兵紧张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属下可能要巡查……”
“一定要我多说话吗?”兔公主:“滚。”
追过来的兔官兵们被兔公主三言两句就给支滚了。
水里的裴柏鹿看得目瞪口呆。
不愧是皇宫里养出来的,这公主段数是真的高啊。
贵族腔势起得浑然天成,矜骄起来又是有理有据,还玩得好一把仗势压兔,这一连串的操作把裴柏鹿都给看懵了,狠不能立刻拿个小本本给记下来。
他正想着,公主的裙摆就花似的绽开在他眼前,裴柏鹿抬起眼就见公主对着他弯下了身子,漂亮的圆兔眼温柔地看着他,见他出神,还伸出空余的一只手将他头上残破的荷叶摘去,又用五指捋了捋他湿漉漉的毛发。
嘴里还低声嗔怪道:“你看看,都脏成这样了。”
那语气中带着自然而然的亲昵,裴柏鹿却只觉得冒昧,他略略躲开了兔公主的手,心虚地向后退了半步。
兔公主见状一愣,却还是笑了笑:“你先上来吧,去我寝宫里换件衣衫,别在下面呆着凉了。”
她边说边转过身去,等到裴柏鹿上岸了,复又抬了抬宫灯,示意裴柏鹿跟上她后,才莲步轻移向前走去。
夜寒如水,裴柏鹿被寒风冻得耳朵都抖了几抖,他犹疑着往身后的荷花塘又看了看,半晌才抿了抿嘴,一瘸一拐地跟上了兔公主。
两只兔子一前一后走到了兔公主的寝宫,寝宫四面无甚么兔子,裴柏鹿问起,兔公主只道是他们都睡下了,就带着他进了房间。
裴柏鹿进去之前还扭捏了几下,毕竟无论如何进女孩子房间总是不好,却被兔公主拿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一会,终究是屈服了。
兔公主是个女儿家,自然没有男子的衣服,最后还是去偏房拿了两件宦官的衣服来给裴柏鹿勉强凑合了一下。
裴柏鹿戴着小圆帽穿着小红衣,这下总算衣衫齐整地与兔公主坐在了一处,兔公主也早沏好了一壶茶,茶烟缭缭中眉眼温柔,见裴柏鹿过来了,就挽起广袖给裴柏鹿倒了一杯,葱白的手指点着青瓷的杯子往裴柏鹿那边推了推,带着小女儿特有的娇俏,尾音上翘着说道:“喏。”
裴柏鹿手指动了动,还是没喝。公主见状笑笑,又推了桌上的软糕过来,也不勉强裴柏鹿,只是侧过头把烛火拨亮了一些,见裴柏鹿还是没什么动作,才柔声问了一句:“不饿吗?”
裴柏鹿舔了舔下唇:“不饿。”
上次和这兔公主面见还是隔着一层铁栏条,四面全是疯兔子。
而这时候他与她面面厮觑,再加上方才也承她恩情才能避过兔官兵那一劫,两次心境还是大不一样的。
“你像是有心事。”兔公主一手支脸,发髻中斜插的金步摇也顺势贴在了瓷白的手背上,“介意说来我听听吗?”
裴柏鹿实在很难把面前这位兔公主和刚刚面对官兵的兔公主拿来相提并论。
这个公主娴静又温和,说话的时候缀着宝石的白耳朵一点一点的,她也从不自称“本宫”,声音动作里都带着些显见的故作娇柔,但因为显而易见,又觉得实在可爱。
裴柏鹿总有种自己与她是仍在热恋的错觉,一颗心被迫妥帖又暖绒。
可越发这样,他越从心底里恐惧起来。
因为这样的公主太可怕了。
裴柏鹿抿了抿嘴,故作犹豫了一会,才面色深沉地摇了摇头,心底对系统道:“我可不敢告诉我是她未婚夫的男朋友。”
系统道:“你也不敢告诉她你现在对她没意思了。”
裴柏鹿被系统这话一刺,顿时感觉自己胸口中了好几箭。
“那你说吧,你今夜来皇宫,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呢?”兔公主自己捻了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眼珠子斜斜看向裴柏鹿,“你可别说你是来找我私奔的,我方才只是玩笑,可没当真觉得你是这样想。”
裴柏鹿还没说话,她就继续说了下去:“不过,引得一众官兵追捕,半个皇宫不得安宁……你这倒是和来找人私奔很像……呢。”
那声“呢”把裴柏背后的冷汗都“呢”出来了,他心虚着,不动声色地偏过头去,目光犹疑地转到侧面的墙上,就见那处竟高高挂着一支长弓。
兔公主一个女儿家的闺房里挂着弓一类的凶杀兵器本就奇异,可这把长弓还是奇异中的更奇异。
因为它实在是太漂亮了。
这把长弓的位置放置得极妙,屋顶上圆洞的天窗泄下在墙的一片圆轮状的月华,正巧被墙上这把长弓一割两半,倒像是长弓如剑,切月而横。
此弓通体金色,在月华照耀之下流光溢彩,弓身上部阴刻着新月,峨眉月,上弦月,盈凸月至弓中满月为止,弓身下则又阳刻着盈凸月至尾梢为新月。
弓梢处微翘,装饰性地切割出兔耳卷云的形状,两梢尖的兔耳嵌红珠处拉扯出一条银线,是为弓弦。
弓下挂着一个箭筒,箭筒中插着数十支镶金的金花箭。
裴柏鹿可以这么说,这把弓绝对是他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一生中所能见过的最漂亮的兵器,没有之一。
兵器美到这种品相,早已不是个用来拼杀见血的器具,而是个应该好好珍藏在恒温箱里的工艺品。
或许是裴柏鹿的目光在一处停得实在太久,兔公主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转头过去见他目之所及之后,无所谓地笑了笑,支着下巴倒也饶有兴趣地随口问了一句:“好看吗?”
裴柏鹿真心赞叹了一句:“好看。”
“这把弓叫金风玉露,通体玉身包金,兔国神匠费九九八十一日所造,乃无价之宝。”兔公主对这句“好看”敬谢不敏,她顿了顿,“……这也是我,六日后的嫁妆。”
裴柏鹿被她语气里的不易察觉的伤怀所触,偏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兔公主也直直地看着那把金玉长弓,脑袋上的长耳朵微微扬起,眼神涣散,似是诚心朝圣又像是已然神游天外。
他还想到一事。
如今至拜月节,竟已不足七日了。
而他不仅把明矶搞丢了,明矶还说不想见他。
一时间这座城,又多了一只伤心的兔。
“算了,不说难过的事了。”兔公主强笑着转过了身子,语气轻松道,“喝茶吧。”
裴柏鹿下意识地拿起茶杯如牛饮水一般既没风情地灌了一口,抬手擦擦嘴角的水渍,就见兔公主出神地看着他。
裴柏鹿眨了眨眼。
“我们已经多年未见。”兔公主道:“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心有另属?”
裴柏鹿很想回答是。
但是面前的兔公主,是原身白雪歌的所爱,白雪歌到死都喜欢她,心如匪石,不可转也。
而自己只是一个占他身子的外来人,怎敢替他言道见异思迁,也不敢替他辜负这一份喜欢。
裴柏鹿沉默半晌,终究是没有再答话。
兔公主也这样看了他许久。
“我知道了。”兔公主低声道。
裴柏鹿心中愧怍,只得又将目光投向那支金风玉露弓,却不知为何,此时眼见那弓上竟有了三层重影。
裴柏鹿看了好几眼,才怔怔地伸手在眼前挥了挥企图破除幻影,却被一旁的兔公主一把攥住了手,紧紧地扣在了温热的手心中。
此时裴柏鹿的意识已然开始模糊,他皱着眉头转回过头,就见兔公主仍是一脸温和,白臂一伸,轻轻揽过了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裴柏鹿动弹不得。
他现下才想到,应是刚刚喝下的那口茶,有问题。
公主葱白五指在裴柏鹿脸上细细摩挲,可竟是越摸越重,最后的力度已然有些病态,像是在泄愤似的又抓又挠。
裴柏鹿的四肢已经动弹不得了,知觉也开始远去。
只最末抬了抬耳朵,听到兔公主还是用她那把温和的嗓音,低声在他耳边哼唱着动听的歌谣。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睡一觉吧,醒来还是我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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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我还欠一次更新_(:_」∠)_
所以周三本来照例不更的,现在就,这周三给大家补上一个更新好不好呀
之前看到大家的回复了,那以后更新就固定晚上了,大概就晚上十二点吧,如果晚上十二点还没更,大家就第二天早上来看(一只长长开始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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