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辣么可爱不许次兔兔(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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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柏鹿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六日后的拜月节了。
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时间点,当系统告诉还回不过神的裴柏鹿的时候,裴柏鹿差点没当场崩溃。
#我现男友和我前女友结婚了而我被关起来了#
裴柏鹿四下看看,就发现他被关在一个逼仄的笼屋里,笼屋正放在兔公主的寝殿。
困着他的是个圆顶式的兔笼,栏杆上还细细鎏着金,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在离裴柏鹿脑袋上不过半个巴掌的地方,还恶趣味地挂着一个毛绒绒的白毛球。
干嘛,无聊的时候打着玩嘛?
笼屋外面叠着一打胡萝卜和一个茶水碗,眼睛向上瞟了瞟,就见里面盛着慢慢一碗的胡萝卜汁。
胡萝卜汁上面还有红红的渣渣气泡,明显还挺新鲜。
裴柏鹿一时无言,半晌气得拿兔耳朵拨弄了那白毛球好几下,之后调整着姿势,在笼屋中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抬头一看,就发现原本挂在墙上的那把无价之弓——公主的嫁妆,已经不见了。
裴柏鹿更气了,还边打毛球边怄气:“系统,公主关我做什么?”
系统:“夺夫之恨吧。”
“……”裴柏鹿沉默了一会,叫自己还是不要接受这个设定的好,卷了卷耳朵转移了话题:“系统,不对啊,我六天每吃东西还能活?”
“没吃?怎么没吃?”系统冷笑一声:“你被公主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喂萝卜汁呢,人家掐你下巴给你拿小勺子喂,你喝完还能乖乖地叭咂叭咂两口。”他说完,还十分嚣张地给裴柏鹿放了首《小白兔白又白》的BGM。
系统现在的口气就很横,因为他笃定裴柏鹿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没救了,无力回天了。
而罪魁祸首现在被前情人困在笼子里打毛球。
系统怒其不争:“呵。”
裴柏鹿:“……我下次真的不谈了行吗。”他这个世界就是谈个恋爱,就已经收到了系统太多的恶意。
“你还想有下次?”系统道,“你这次任务能做好我就考虑下一个世界让你当个人,不然——”
系统示意裴柏鹿看了看笼屋外:“你就是这个。”
裴柏鹿看到系统指的一堆胡萝卜,耳朵都气垂下去了。
好半晌,他才又摸了摸面前的鎏金栏条,确认了一下自己是真的蛮力掰扯不开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系统,我要出去丢人了。”
系统:“?”
只见裴柏鹿说完就重重往下一倒,靠着身体重量使得自己整个身子连带着笼屋都倾倒在地,笼屋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金属的闷响,里面的裴柏鹿被震得整个兔都模糊了一下,却只是吃痛地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他在逼仄的笼屋里费劲调整了一下手脚,咬咬牙抓上了眼前的鎏金杆子,深吸一口气重重往前一压,一下子像仓鼠跑笼一样推着笼屋往外爬去。
咕噜咕噜连声撞到了门上,没插上梢的木门还真给他撞开了半面。
裴柏鹿心中一喜,接着和高高的门槛奋斗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
系统:“……”
裴柏鹿连续不断地爬爬爬把自己往后挪,又突突突把自己重重地往门槛上撞,一边撞嘴里还一撞一哼道:“为什么!还!不行!”
眼瞅着他像是和这门槛较上劲了,门外就哚哚哚来了串闲庭信步的脚步声,裴柏鹿撞着正起劲,压根没听见,于是门一开就和来者对上了眼。
正是那日的兔官兵。
兔官兵低着头见到裴柏鹿这副样子,没忍住还笑出了声,笑我饶有兴致地弯下腰看了裴柏鹿一眼,“诶”一声单手把装着裴柏鹿的笼屋从地上拎了起来,稳当当地放在了门槛外边。
且不说这笼子的重量,单说一个裴柏鹿抱起来都已经够呛,这兔官兵单手能提起也算得上是力大无穷了。
“你怎么在这?”裴柏鹿撞门槛撞得头晕眼花,连手都有点抬不起来。
“全城的兔子都去拜月楼了,这里好混的很。”兔官兵笑了笑,“不过我们说话还是小声些为好,毕竟这里是公主的地盘,被其他兔子发现了也不好。”
裴柏鹿以为兔官兵说的是被发现他趁乱闯进来不好,没想到兔官兵拖长了音调说了一句:“免得被其他多嘴的兔子看见,以为我们公主养了个……那什么。”
那什么?
系统言简意赅:“鸭。”
裴柏鹿:“……”
裴柏鹿正要发火,这白兔官又将笼屋轻轻松松地提了起来,迈步往外走,一边低声道:“小金丝雀儿。”
“你来做什么?你带我去哪里?”裴柏鹿压下了火气,不满地拍了拍鎏金栏杆。
兔官兵不说话,只是垂下眼睛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弯,单手从衣襟里抽出了块绸布来,把笼屋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身体力行叫他闭嘴。
裴柏鹿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他近乎恼怒地拿脚踢了踢笼屋,把自己震得面目模糊之后,才吃到了教训似的,咬牙切齿地自个收紧了手脚。
他觉察到自己被一路提了出去,接着被放到了一个车板上,这时候兔官兵才把他笼屋上的绸布摘了去。
此时已经出了宫,他们此时正在朱红的宫墙边上,兔官兵道:“今夜拜月节,月儿很圆。”
“你在野兔山那种地方,看不到这么近的圆月吧?”
裴柏鹿此时正盘腿坐着,闻听此言微微抬起了头,隔着疏密的鎏金栏条看见了头顶上的一轮圆月,圆月像是一个巨大的玉盘,擎在空中,仿佛伸手就可触及。
望月思人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看着看着就想到了明矶。
明矶手臂上,有个蓝色的小弯月,是他在野兔山也能摸得到的,随时可以触及。
裴柏鹿想着想着就垂下了头,他问兔官兵:“为什么救我?”
“那晚之后,我父亲还是不放心你。”兔官兵扯着嘴角耸了耸肩,“我就只好找你了,没想到你在公主那过得不错,可叫我好找。”
裴柏鹿还想问谁知道你父亲是谁,抿了抿嘴看着兔官兵那神情,耐下心来仔细又看了看他的五官走势,突然觉得这厮好像有些像白兔官。
裴柏鹿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下。
因为如果兔官兵是白兔官的儿子。
……那他可真是个孽子。
兔官兵见他露出了几分了然神态,才笑了笑,伸手把裴柏鹿往车厢里推了推就要拉上车帘子。
裴柏鹿:“……不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兔官兵:“出城啊。”
“……”裴柏鹿:“求求你们一家子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兔官兵听完像是觉得他不识好歹似的,又发出了一个嗤声,接着在裴柏鹿可怜巴巴的眼神中,毫无人性地把车帘“刷拉”一声拉上了,接着车前的马匹发出一声长长的马鸣,随着车板下车轱辘的滚动声,车子起行了。
不想车子还没轱辘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撞铃声,久久回荡在兔都的上空,同时一片远远而来的颂歌声也夹杂在撞铃声中,两相搅合,竟能让闻者由心底生起一股翻涌的情思。
车前的兔官兵似乎也停下了打马,与远方如出一辙的歌声从他口中悠然流淌而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
他倒像是把这首歌唱诵过千遍万遍一般,分明无半分技巧,但就是能把一字一句都能唱进心腔里,顺着心跳的每一次搏击融入血肉中流淌,一遍又一遍地奔涌回唱。
车帘被兔官兵拉开,他颇有些粗鲁地将裴柏鹿拉出了车厢,发出难听的“刺啦”声,而在裴柏鹿见光的那一刹那,兔官兵低声道:“或许你会想看看这个。”
裴柏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远处的高楼之上,一个身着暖金色舞衣的女子孑然一身,垂头袖手立于琉璃楼瓦之上。
明月在她身后,她就像站在月中。
明月是她,她是明月。
她的身后背着那张漂亮至极的金风玉露弓,又是这样美丽动人,让裴柏鹿不禁想起希腊三处女神之一的狩猎神阿尔忒弥斯,于月夜下乘着金角鹿,带着金箭,身边跟着轻纱的宁芙仙女,驰骋在父神恩赐的深谷与山脉之中,自由而快乐。
那一身暖金色的舞衣被楼顶的风吹得飘飘鼓起,纱制的广袖像两片远航的帆,腰侧两缕镂金穗子微微摇动,撒下一片金火。
一时间如梦似幻,整只兔子像是随时都会随风乘月而去。
“咚!”
猛的一声激烈的击鼓声中,像是一滴水溅进了烧得正旺的油锅里,楼台下的兔子们像是一群疯狂的信教徒,杂乱地尖声叫喊起来。
而台上的兔子,在这一声鼓点中做出了第一个动作——她柔软的双臂倏忽提起,指尖生花,探向脑后,单脚灵巧地向后一勾,整个儿弯成了一道月弓的形状。
暖金色的舞纱一刹那如云雾又如惊鸿,乘着风遮蔽半面月光。
与此同时,裴柏鹿也认出来了。
那只兔子,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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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陈风·月出》
下一章再写一章,这个世界就,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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