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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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甜心少爷和他的忠犬小弟》
裴柏鹿着实也没把苍鹘当回事。
那日对于苍鹘的援手,就好像路上看到哪个落单的猫猫狗狗,有钱又有空,自然就救了,没要它报恩也没想它惦记。
但苍鹘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近日阴雨连绵,苍鹘像是瞅到了机会,每天都拿着两把伞等在裴柏鹿班级门口,日日不曾缺席,裴柏鹿从第一次的意外情绪,已经攀升到如今的见怪不怪。
他也有意无意地向苍鹘提起,他并不缺乏这一趟的伞,可当第二天苍鹘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班级门口的时候,裴柏鹿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毕竟他到底也懂得,虽然自己不需要,但这也是苍鹘现在力所能及的,报恩的表达。
虽然裴柏鹿还是没当回事,但也顺水推舟,迁就于小孩的执拗。
这一日,因为老师临时有事,最后一节课改成了自习,裴柏鹿和前桌二人恶向胆边生,趁着班上下课闹哄的时候找了借口溜了出去,打篮球打到了放学之后还多一个小时。
等裴柏鹿浑身舒坦地撑着伞拍着篮球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的时候,随意一转眼看了教室一圈,却差点吓了一跳。
讲台后边的侧边的阴影处,苍鹘背着书包坐在小台阶上,手里抱着伞垂着脑袋,应该是睡着了。
柔软的黑发和雪色的皮肤陷落在阴影里,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脆弱,半大的男孩子如今已经有了高挑挺拔的架子,此时却佝偻地像只软毛的小兽,抱着伞的姿态,像是抱着拼命才抢来的肉骨头。
裴柏鹿原地怔了半晌,微微张大了眼睛缓着脚步走过去,迟疑地拍了拍苍鹘的肩膀,苍鹘立马支棱起脑袋,黑眼珠子犯着迷糊看他,夹着困意低声咕哝道:“你回来啦。”
裴柏鹿张了张嘴,分明教师里空无一人,也跟着低声道:“你一直在等我?”
苍鹘摇了摇头,哑哑地扯谎:“就一会。”
一会你就睡着了?裴柏鹿没奈何地笑了笑,嘴角勾着笑意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收拾东西,苍鹘抱着伞凑了过来,微微低着头,用看手艺人做工艺品的目光,极其认真地看裴柏鹿收拾东西。
夕阳昏黄的余晖洒在教室里,正好打在二人身上,两个将将齐高的少年穿着同制式的白色衬衫,安静站着,一句话也没说,空气里却窸窸窣窣涌着情绪,像淌着柔软的歌。
头顶的风扇还在吱嘎旋转,钟楼的铜钟发出最后的低鸣,偶尔一两只白鸟自窗边飞过,云淡风轻地遮蔽了天边的初现的白月。
两人收拾完东西,撑着伞并肩走了出去,裴柏鹿早叫了司机今天不用来接他,就和苍鹘二人放着步子走。
二人路上溜猫逗狗还一起去摊贩上买了一袋炸串边走边吃,裴柏鹿单手转着篮球,状若无意道:“下次一起打篮球啊。”
苍鹘咬着炸串,嘴角全是孜然,提着袋子捧给裴柏鹿,笑着道:“好啊。”
二《甜心少爷与他的异国甜美歌者》
这天苍鹘全班被留着写作业,裴柏鹿就破天荒地自己走回家了,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抓着一袋早和小摊老板预定下的两人份炸串,百无聊赖地走着,就看到前面人流密集的路口处一个小提琴琴手正在拉琴。
不过现在正值晚高峰,行人脚步匆匆,停下来倾听之人寥寥无几,裴柏鹿最近养得了些懒散的毛病,就停在了琴手的跟前,一边咬炸串一边偏着头听。
琴手戴着画家帽,把所有头发都扎在了帽子里,帽檐很大,琴手又低垂着头,面容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明晰,只是光影之间隐隐绰绰显露出的流畅面部轮廓,觉察得出这是位美人。
裴柏鹿才站着听了一会,就不自觉地慢慢挺直了腰杆子,连炸串都咬不太下去了。
下里巴人或是阳春白雪,裴柏鹿还是自诩偏爱附庸风雅。
以他常年雨里听肖邦的音乐造诣,这个琴手岂能是街上卖艺的水准,哄抬着上国际舞台都未尝不可啊。
二人十步远的距离,也只此二人,遥遥地相对而立。
裴柏鹿听得眯起了眼睛,身似浮云心如飞絮,待一曲毕了才收回心神,睁开眼才发现此琴手居然露天席地拉琴,全靠头上的一片短檐挡雨。
一道雨水淅沥地从琴手的颌处滑下汇流在精巧的下巴尖,接着轻轻地吧嗒落在衣领上,色.欲得惊心动魄。
裴柏鹿见状,把炸串和雨伞拢到一手,向前走了几步倾身给琴手分了半面伞,在琴手疑惑的目光中拿出一边手在校服口袋里扣扣索索半天,也没找到可以打赏的零钱,最后只能拿出手机,干涩道:“可以扫码吗?”
琴手闻言不知是由于何种情绪安静了一会。
忽而单手拎着琴,低着头笑了,声音磁性,语调里带着点蹩脚的异国口音在尾字里微微上翘:“你是在搭讪吗?”
裴柏鹿愣了好一会,脸上猛地红了红,一时间手机收回来不是递出去也不是,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扫码打赏。
话音未落,琴手就抬起了头,那每一寸肌肤都在说着惑人的脸庞,赤勒地暴露在街灯的暖光中,一双蓝紫色的眼睛波光粼粼,眼角眉梢都染着愉悦道:“我的朱丽叶。”
裴柏鹿猛地被打断思路,差点没下意识地歌剧式回应他一句“是你,我的罗密欧。”
琴手正是那日白金殿的歌者,似乎是叫明矶的。
明矶看着裴柏鹿轻声道:“盛宴易散,良会难逢。”
裴柏鹿把伞倾了倾,抖落了半面雨水,接道:“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明矶似乎喜欢裴柏鹿精准的附和,极其愉快地一笑,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在裴柏鹿被美貌暴击着呆住的同时,明矶突然低下头指了指裴柏鹿手里的袋子,眼神好奇道:“我可以吃这个吗?”
一边说着,一边小幅度地翕乎了两下鼻尖,吸嗅着,“好香。”
裴柏鹿莞尔地提起袋子叫明矶自己挑。
明矶挑了串鱿鱼,偷偷看了裴柏鹿一眼,低下头咬了一口,放在嘴里嚼嚼嚼,享受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用裴柏鹿也听不懂的语言赞叹了一句,同时那双漂亮的蓝紫色眼睛又往袋子里瞄了好几眼。
裴柏鹿正要叫他别客气自己随便拿的时候,明矶的口袋里响起了音乐声。
明矶单手拿着炸串接了电话,眼神里带着点可怜巴巴地意思对着手机嗯嗯了几声,挂了通话向裴柏鹿笔划着炸串咕哝道自己可能要回去了。
裴柏鹿虽然遗憾,但也只能点点头替他撑着伞,看他三两下把鱿鱼全部秃噜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掉,再利索地弓身把小提琴收拾进琴盒里背起来,接着特工出击一般迈着黑裤包裹着的一双大长腿走到路边的一辆玄色重型摩托边上,拿起摩托后视镜上挂着的黑色头盔,接着……
开始摇起头,试图把设计明显是贴头皮款式的小摩托车头盔,戴进他那已经扣了一顶画家帽的脑袋。
裴柏鹿:“……”
裴柏鹿撑着伞,脑袋歪了歪一瞬间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可惜到底也套不进去,最没想到的是还卡着拔不出来了,明矶在做了两下拔拔拔的动作发现头盔纹丝不动之后,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呆滞,旋即疯狂晃成了一个拨浪鼓,被扣住的嘴还开始不停地发出受了惊吓一般的小声吚吚呜呜声,像只脑袋被勒住的小动物在疯狂哀嚎。
裴柏鹿:“……”沉默,是今天的裴柏鹿。
虽然明矶吚吚呜呜得也很好听,但是裴柏鹿总觉得这把嗓子,不应该是用来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这么丢人地疯狂吚吚呜呜的。
正当时,明矶沾满孜然的嘴巴委屈地瘪了瘪,接着吃痛地开开合合:“好像……卡、卡卡住了吚吚呜呜疼呀……”
裴柏鹿:“……”
裴柏鹿感觉明矶那张漂亮的脸都快被他自己扯变形了。
裴柏鹿忍不住说话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戴帽子?”真的像个傻子。
明矶带着哭腔的吚吚呜呜,还能分神给他解释:“头发会有点显眼。”
裴柏鹿想起他那头大波浪蓝紫色头发,深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
所以,这样在街上扭着头吚吚呜呜难道不会更显眼吗???
那个在白金殿中央与他对唱歌剧的美丽歌者形象此时已经彻底崩裂,只剩下眼前这个套不进也扯不出帽子的可怜虫。
明矶,歌,真的很好听,脑子,真的不行。
裴柏鹿叹了口气,在这个丢人现眼的吚呜精企图用上脚之前,把人拉进了拐角的一个巷子里。
温声连说了好几声才叫人低下脑袋别动,然后稳住耐性地和明矶头上的两个帽子掰扯起来,到最后彻底掰扯出来的时候,明矶满头的长卷蓝紫发霎时劈头盖脸地散了下来,柔软地摇晃在夜风里,好像画家淋漓的一笔山水。
巷子里昏惑的灯光下,明矶漂亮的脸上泛着令人牙酸的红,眼角缀着的不知道是热出的凝露还是半滴可怜兮兮的眼泪,他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脑袋,最后吸了吸鼻子吚吚呜呜地俯身抱住了裴柏鹿,打着哭嗝道:“谢谢你……”
“……朱丽叶!”
裴柏鹿:“……”
好了,真的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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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饮风钱没给够,我没法给他办事。(战术后仰)
大家现在还是和我一起做快乐肥宅吧,如果要出去口罩眼镜千万戴好不然我就……就变成短短! 又双叒被敌对看上了[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