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辣么可爱不许次兔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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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矶被闯进来的兔国官兵抓走了,连鱼带鱼缸的那种。
毕竟明矶离了那鱼缸基本就是死路一条,裴柏鹿自然不愿意他搁死在外面,但将明矶放进鱼缸里,简直是更加便利了官兵的掠鱼行动。
几个兔官兵把使劲挣扎的明矶往鱼缸里粗暴地一摁,直接盖上了那石制的鱼缸盖子,拿来一捆粗麻绳细致地左右捆了好几圈,就把鱼缸抬走了。
明矶在里边把鱼缸撞得嘭嘭直响。
明矶一被套牢,裴柏鹿也被那挑帘子的兔官兵一下攥住了手——那官兵同时也扣住了他袖子下的袖弩,裴柏鹿心下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蛮横的兔兵两手皆扣上了铁锁链,从厢车里拉了出来。
入耳就是一片嘈杂。
裴柏鹿一下车,眯了眯眼才堪堪抬起头,就看见满街的兔子把厢车边际围得水泄不通,一只只摇着兔耳朵直盯着突然出现的裴柏鹿瞧。
裴柏鹿现下两手扣着铁链子,浑身湿漉且狼狈,他眼角的新月金勾已经在拉扯挣扎中被抹去了半截,像是月已被天狗食去。
一阵凛冽的秋风吹过,他本就苍白的唇色又白了白,抖了一会,颓丧地动了动脑袋上被凉水泼得又湿又重的兔耳朵。
白雪歌离开兔都的时候已是几年前的事了,这里的年轻兔子或许在话本上听过白雪歌的故事,可真当见面的时候,多半已经不认识他了。
但街上也不是没有年纪老些的兔子,一只半老的兔子端详了裴柏鹿许久,才缓缓瞪大了眼睛犹犹豫豫道:“白……白雪歌将军?”
他这句话一出,旁边围着的兔子顿时喧哗一片。
毕竟他们就算不清楚白雪歌的战绩,也至少听过这个名字,一旦听过这个名字,就少不免知道他叛国的罪名。
裴柏鹿在众兔各样的目光和议论中被兔官兵押解出了兔堆,一路上的兔子们跟避瘟疫似的躲着他,裴柏鹿正要被押上一辆铁皮车的时候,他听到白兔官在身后跳脚嘶喊道:“白将军是陛下要本官迎接进京的!尔等肖小怎能这么怠慢他!他有拜月函!是陛下亲笔赐下的!”
不像是质问,倒像是垂死挣扎了。
为首的官兵本不欲理睬他,不想白兔官再三逼问,还一再跑前阻去官兵的去路,那官兵露出极不耐烦的表情:“下官也是陛下亲旨。”他说着,从袖中展出一卷月金色的诏旨,徐徐一翻示意给白兔官看。
白兔官不服气地理袖牵袍,上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深深皱起了眉头。
兔官兵见白兔官的表情变化,笑道:“那您的诏旨在何处呢?”
白兔官一噎:“本官是陛下的口谕。”
兔官兵听完满含深意地一笑:“哦,这样。”
白兔官:“……”
兔官兵:“那您可以让开了吗?”
白兔官闻言瞪他一眼,又看了看浑身狼狈的裴柏鹿,他从袖子里又掏出一物道:“这是陛下写的拜月函,难道也不做数么?”
他手里拿的正是裴柏鹿那张浸水严重的拜月函,那兔官兵接来看了看,又翻了翻,接着突然嗤笑一声:“您莫不是在拿我玩笑吧?”
白兔官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兔官兵将拜月函反手展给白兔官道:“这内里分明无一字,又何来吾皇墨宝?”
“你放屁!”白兔官被逼得急了都喷了脏,他瞪圆了眼睛一把把那拜月函夺过,不想他压根不愿细看,就见这拜月函的里面,竟是一字未书!
白兔官心下一凉,接着满背爬满了冷汗,却是了然了。
他一介臣子,不会去随意翻动兔皇委托转交的贵重之物,他自然不会发现里面的蹊跷。
而白雪歌,根本不屑去翻。
白兔官想明白之后,登时委顿下去,不忍地撇了撇眼睛,还是在兔官兵的催促下,垂了垂头,缓步走开了。
裴柏鹿转过头就与白兔官四目相对,就见白兔官那双眼里满是愧疚。
裴柏鹿自然知道他在愧疚什么。
从白兔官和兔官兵的对话来看,两者都是兔皇下谕,两者做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事:白兔官称兔皇招他赴拜月宴,而这兔官兵却要绑他做阶下囚。
这一次,他们明显是被兔皇给骗了。
裴柏鹿笑了笑,对着白兔官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愧疚的。
就算不是白兔官,只要他遇见了明矶,他就会回来的。
*
裴柏鹿入狱了。
此时正是半夜,但狱内可不算安静,有兔子在嘎叽嘎叽啃萝卜的声音,还是刷拉刷拉削萝卜的声音,还有吧唧吧唧榨萝卜的声音……裴柏鹿右边那间的狱友是只疯兔子,已经叫了半个晚上的“冤枉啊冤枉”。
据说这位是个萝卜干诈骗犯,拿酸菜干替换萝卜干售卖。
裴柏鹿见这位唾沫星子都快飞到他脸上了,默默往另外一边挪了挪。
结果刚挪过来一会,左边这间的铁栏杆里就伸了只兔爪来,色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腰。
左边这间的狱友是因为企图□□萝卜而被关进来的。
裴柏鹿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回手就是一把稻草甩到了那个左边狱房的□□兔头上。
裴柏鹿:“系统,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满地鸡毛,一身尘土。”
系统:“……”
裴柏鹿:“系统,我从没想到我会有入狱的一天,谢谢你让我有生之年得以探看这里的一角,虽然这里好冷、好寂寞。”
系统:“……”
系统已经好几天没出声说话了,因为现在世界线已经走向了令统窒息的地步,系统并不想说话,只想默默等待被踢出世界。
其实最主要的就是,裴柏鹿谈起恋爱真的很烦人。
现在明矶不在裴柏鹿身边了,系统觉得自己是时候出现了。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快点找到出狱的办法,越狱也行。”系统道,“不然明矶和公主结婚了,那就不太妙了。”
“据说兔皇是想来个双喜临门,趁着拜月节,将他的女儿嫁出去。”
裴柏鹿:“没关系,明矶一定会为我洁身自好的。”
系统:“你做梦。”
裴柏鹿:“……”
系统:“你自己用脑子想一下,公主是不是可以霸王硬上弓?兔皇是不是可以用□□?让一个男的发情真的太简单了,你可别自视甚高了。”
冷风从窗户缝里吹了进来,裴柏鹿裹紧了囚服,觉得系统说的很有几分道理。
他抬头看了看铁栏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脚上的铁链,呲了呲自己的牙道:“咬吗?”
系统:“……咬吧。”
于是一堆啃萝卜榨萝卜削萝卜的声音里加入了一个啃铁的声音。
裴柏鹿啃铁才啃到一半,就发现四周其他杂乱的声音渐歇,一下子只剩下了他咔咔咔的啃铁声。
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就看见自己那间狱房跟前站了个高挑的身影。
那是只女兔子,满头长发繁复地盘着,钩钗满头,脑袋上两支兔耳朵微微扬着,仔细一看,那耳朵上似乎还钉了几颗宝石。
她背对着光,裴柏鹿看不太明晰她的面容,但她两边眼角上的盈凸月却反着淡淡的金光。
但裴柏鹿觉得此女应不是极美就是极丑,因为现在狱房里的死寂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诡异了。
裴柏鹿慢慢放下了手,直直地盯着那只兔子。
那女兔子似乎是按捺不住,向前迈了一步,一手抓住了铁栏,哑声道:“……白雪歌?”
裴柏鹿闻言抬了抬兔耳朵。
“多年未见了。”女兔子语气中三分欣喜,七分酸涩道:“如今你……过得还好吗?”
裴柏鹿:“……”
这什么鬼问题,他低头看着自己锁链上的牙印道,瞎子都能看出我现在过得不好吧?
“你……你过来些。”那兔子没因为裴柏鹿无所回应而泄气,反而欺近了铁栏,柔声道,“我想将你看清楚些。”
那兔子说到这儿,裴柏鹿已经将这兔子的身份猜出来了个七七八八。
衣着配饰皆是华贵,眼画盈凸月,形容姣好,似是与原身有旧情……
这不是兔族公主还能是谁?
裴柏鹿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起身向女兔子的方向走去。
他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像是刺痛了那女兔子的眼睛,女兔子扶着铁栏杆经受不住地微微弓起了身,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将要落泪,却又死死忍着。
裴柏鹿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兔族公主没有任何情感,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连个笑都挤不出来。
这倒显得那兔族公主在演着一出极为尴尬的独角戏,无论如何卖力都收不到半分回应。
公主像是也觉察到了裴柏鹿这边悻悻的情绪,也逐渐收紧了姿态,她看了看裴柏鹿,又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这句话说完,又克制不住地抬袖揾了揾眼泪,接着抬起头,朝着裴柏鹿佯装快活的,含着泪甜甜地笑了一下。
走近了一看,这公主确实是漂亮,一双圆圆的兔眼灵俏可爱,雪肤红唇,一笑起来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灵动至极。
原身对她有多喜欢裴柏鹿都不诧异,就连他自己对这一挂的兔耳萌妹都没什么抵抗力。
裴柏鹿这下倒是有些说不出话了。
他尴尬着,带着仅仅是不想让这兔公主被人晾着的心思讪讪道:“我也想不到。”
——我也想不到我会因为喜欢上一只鱼而再回来。
“你这次来兔都……”公主垂了垂眼,头上的金步摇也晃了晃,她隔着铁栏杆轻轻握住了裴柏鹿的手,感觉到他的手发凉之后,一脸怜惜地就要捧起来哈气,却被裴柏鹿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淡淡地收回了手。
公主愣了愣,接着自得其乐地又笑了笑,勉强弯起了个嘴角:“……我就要成亲了,你知道吗?”
裴柏鹿心道,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你未婚夫的男朋友,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是为此事而来的,对吗?”
裴柏鹿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公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那双漂亮的兔眼睛看着裴柏鹿道:“雪歌……其实我现下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说……”
“我这次,已决意要和你离开,远远地离开兔都。”
“天涯海角,绝不回头。”
……
……
裴柏鹿:“……”
系统:“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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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二的更新,周三照例不更~
周四不出意外会改成中午十二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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