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辣么可爱不许次兔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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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黏黏糊糊到了半夜,明矶才恋恋不舍地在裴柏鹿的指导下,一件一件把自己衣服脱掉,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柜子里。
接着变出鱼尾巴扑腾进了装满水的木桶里,趴在桶沿上支起身子,吻了吻裴柏鹿的眉眼。
明矶眨着眼睛沉进水里,呼噜噜给裴柏鹿吐了几个爱心泡泡,这才拿鱼尾巴卷住自己闭上了眼睛,一副已然入睡的模样。
裴柏鹿站在木桶便眼见着他安置好了,便将自己收拾收拾躺上床去,结果还没睡深的时候就听到屏风后一番响动。
他的长耳朵稍稍动了动,撑起身子扭转过了头,就看见那个睡着明矶的木桶正一点一点地从屏风后冒出来,一咪咪一咪咪地往床边挪。
“做什么?”裴柏鹿知道是明矶在造事了,刚刚微微立起的兔耳朵才缓慢地又垂了下去,声音里满是困倦地问道。
他话音刚落,那木桶就不动了,接着木桶里的水晃了一点出来,如水银一般映着月光洒在了四周的地上。
一个蓝紫色的脑袋探了出来,俩鱼蹼子局促地巴着木桶边缘。
明矶的鱼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直盯着裴柏鹿瞧,拿塞壬般的声音撒着娇:“我好想睡在你床边。”
此时的明矶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心上兔粘腻。
就算是大半夜,两只平平盖着被子躺在一处,即使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只要肌肤有半分触碰,不过是拉拉手,绕绕头发,心就像是泡在蜜糖水,由外至里甜成一片。
裴柏鹿之前没喜欢过谁,自然也没有过这样纯而暧昧的心绪。
但此时心下却真是软成了一片,一只蓝紫色的明矶在软软的心里游来游去。
于是他就默许着明矶挪着木桶凑过来了。
木桶咕噜咕噜地,使着自己最大的劲抵到了床边,明矶喘了两口气,把鱼蹼子伸了出来,轻柔地摸了摸裴柏鹿垂在枕头上的两只兔耳朵。
“我也好想当一只兔子啊。”明矶摸着兔耳朵,小声喃道,“这样我们就可以一块躺在床上。”
裴柏鹿闻言闭着眼睛弯了弯嘴角,拿耳朵摸了摸明矶的手,给他扫了一片小风,声音里是昏昏欲睡的沙哑:“……其实我是一条鱼也可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睡在水里。”
“若是这样的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明矶的鱼蹼子,断断续续道:“或许我们会是在一片温暖的海域里相遇,遇到对方的时候,就暗自喜欢,彼此揣测:他喜欢我吗?喜欢吗?不喜欢吗?”
明矶被逗笑了,十足真诚地回道:“喜欢。”
裴柏鹿道:“……然后,断尾巴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搂抱着对方一起疼,一起幻想着以后长出腿,去看天下锦绣河山的时候。”
明矶像是被他带着一起遐想起来了,还小声应和他:“那……今年秋天要一起去哪里呢?冬天要一起去哪里呢?来年春天又要一起去哪里呢?”
“一年四季都会与你在一起,春山如笑,夏山苍翠,秋山明净,冬山惨淡……终有一日我们能一同看遍的。”
“……”
“……明矶,你在听吗?”
他转过头去,就看见明矶枕着兔耳朵,闭着眼睛,显然是睡着了。
*
猫女昨夜与他们约好第二日傍晚相见,要领着他们玩一趟猫国的捕风节。
不想第二日两只起身的时候,就已经是晌午,莫约着收拾收拾就得和猫女碰面了。
裴柏鹿昨夜睡得太晚,今儿又起得太迟,脑袋都还有点疼麻着,穿衣洗漱之后就坐在桌边,木着神情一口一口地啜水。
猫国没有专门给兔子供的胡萝卜汁,他只能将就着舔点水止渴了。
明矶一听要出门,不情不愿地戴上了黑猫头饰。
他又给打了一葫芦的水系在腰间,免得自己一不小心缺水变成小鱼干。
两只走出房间下了楼就见了猫女坐在客栈里等他们,桌上已经点了几道小菜。
裴柏鹿与明矶并肩走过去,猫女见着了他们,就指了指桌上的一盘炒胡萝卜丝和一盘油虾,朝他们笑了笑:“吃一些再去吧。”
“劳烦了。”裴柏鹿笑眯眯地坐了下来,也没客气,夹了胡萝卜往嘴里塞。
明矶不喜欢猫女,但喜欢油虾。他自以为不显地看了猫女一眼,又盯着油虾撇了撇嘴角
裴柏鹿吃食间抬头,就见今日猫女像是刻意打扮过,面上水粉胭脂一样不落。发髻盘得整齐而有朝气,发间还别了一株绿色的植物,上有小小的一朵紫色干伞花缀在其中。
绿叶干花组成了一个头饰,模样很是别致,裴柏鹿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猫女似乎是察觉到了裴柏鹿的视线,伸手抚了抚这个别致的小发饰,细声对他解释道:“这是荆芥做的捕风饰。捕风节毕竟是猫族的求偶节,若是有婚配意向的猫儿可以在捕风节期间佩戴捕风饰,求遇有情郎罢了。”
“我看寨主是不必的了,也就没有为你们准备。”猫女的目光在裴柏鹿和明矶之间流转了一圈,猫耳朵尖儿抖了抖,勾了勾嘴角,“若是戴了,怕是还有不必要的麻烦。”
明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巴巴地看了桌子上的油虾一眼。
食毕以后,就已暮色四合,天渐暗紫,三只走出了客栈门,裴柏鹿与明矶跟着猫女,沿着一条小河走。
此时临河的这条街上已经是猫来猫往,除了两两相依偎着行走的猫族外,其他的青壮猫儿头上或是领间,都佩戴着和猫女相似的,荆芥所制的捕风饰。
也不免有些妆容衣着都精致漂亮的女猫将目光投到了引人注目的明矶身上,可眼珠上下一滴溜,见他身上没佩戴捕风饰,颇有些讪讪地转回了目光。
裴柏鹿因而玩味地看了明矶一眼,逗弄道:“鱼腥味收着点,猫儿们都看你呢。”
明矶嘴里还咬着刚刚出门前躲着猫女塞进嘴里的油虾,此时被裴柏鹿一叫,紧张得鼻尖都出了汗。
他匆匆忙背过身去,将信将疑提起自己鱼蹼子在鼻尖前嗅了嗅。
鱼腥味?
只有油虾味呀?
据猫女所说,这边陲小镇没能有让所有猫都去捕猎的条件,但捕风节是猫族重要的古节,这里的人就想了些另外的方法来庆祝捕风节。
她遥遥指了指湖面上连成一片的,已然点起灯火的大小船只对裴柏鹿道:“两位,对羿术有兴趣吗?”
裴柏鹿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去,就见河心处一艘亮堂的大船上挤满了尖耳朵的猫,大船两侧还横行着几艘精致的画舫,其中管弦丝竹之仙乐临水而来。
那大船上还不时传来喝彩之声,好不热闹。
裴柏鹿看得昏昏糊糊,不明就里,但对那热闹的一片也有些兴趣,便点了点头。
三只便混在一群猫儿里挤挤挨挨着踏着河面小船往河心走去。
摩肩擦踵之间,鼻尖里全混着猫儿们身上些许刺鼻的荆芥味,裴柏鹿捂紧了嘴连打了几个喷嚏,连耳朵都往脑后软趴趴地垂了下去。
总算踏着连片的船走到了河心处,才看到了那大船之上的情形。
就见是一群猫儿簇拥着一行手里拿着羽箭的青壮男猫,那一只只青壮猫则手持着羽箭与长弓,轮流行至船舷边,对着不远处一叶小舟上吊挂着的铜钱挽弓射箭。
那小舟飘得不远不近,要射中上面的东西,论射程远近而言倒是不难。
难就难在这小舟顺水飘摇,而那上面系着的一枚枚铜钱也十分不安生,左摇右晃地瞎摆着,如此之下要想射中就成了件难事。
两边的画舫之上则是聚了一群头戴荆芥捕风饰的女猫儿,正打着青罗小扇聚在一起,你推我搡地嬉笑着往大船这儿张望。
一旦有大船上的男猫能射中小舟上的铜钱,画舫上女猫们便会十分捧场地闹起一阵欢欣鼓舞声。
谁的箭能正中愈是里边的铜钱,那谁定是愈厉害的男猫儿。
两侧画舫里的女猫都看着呢,若是射中了,情妹儿还愁没有?
大船上的男猫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会挽雕弓如满月。
裴柏鹿这边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间后边不知谁猛地推捣了他一把。
他腿脚本就不便,一个趔趄便从猫儿堆里歪歪扭扭地撞了出来,好巧不巧,正撞进了那队拿着羽箭的青壮猫里头。
裴柏鹿的耳朵都吓激灵了,直直地竖在脑门上。
大船上亦是一片哗然之声。
而那两侧画舫里的女猫们一见猫堆里竟出来了个俊生生的白兔子要射铜钱,第一下便是错愕,第二下么,估摸是脑子里都想起自己偷摸着看过的一些猫兔禁断恋话本——刺激。
登时画舫上的女猫都羞红了脸闹做一团,一只只又执着扇子半遮面,眼波一飞,就瞧见这贸然跳出的白兔子还真是唇红齿白,兔模兔样。
兔子那两支漂亮的白色长耳朵此时正愣生地展着,面上三分惊慌七分茫然,活像话本里的傻情郎。
于是先是一两只女猫儿把自己头上戴着的荆芥捕风饰取下,玩闹似的接二连三地扔给了船上的裴柏鹿。
“兔儿哥哥!”一直女猫摇着扇子对着大船这边喊道。
裴柏鹿下意识地看了过去,脸才一偏,手上便不偏不倚地被砸进了一朵荆芥捕风饰。
“那位俊生的兔儿哥哥,若是你射中了最里间的铜钱,我就嫁给你。”方才唤着裴柏鹿的女猫隔着烟水笑着喊了过来。
“我也是我也是!”画舫上的女猫登时笑闹起来,“嫁你做小房也甘愿。”
裴柏鹿:“……?”
他傻了。
还没傻完,竟是一大波荆芥花纷纷往他身上掷,连他脑门上的俩兔耳朵里都被砸得夹了好几朵紫色伞花儿。
裴柏鹿:“……???”
有女猫又不怕事地又闹起来:“兔儿哥哥,听说你们兔族都不露尾巴的,把你的白尾巴露出来给我们看看好吗?”
裴柏鹿一听到“尾巴”两个字,些微窘迫地低下了头。
女猫们以为他是害羞了,又是一通调笑。
裴柏鹿:“……”
猫女说的不眼红就是这种不眼红吗?
裴柏鹿总感觉若不是隔着一道水,那些浑身罗绮的女猫们都要一堆儿冲过来把他吞了。
猫女在猫群里侧过头对着明矶小声感叹道:“寨主当真好受欢迎,这些女猫好喜欢寨主啊。”
一听到这话,身后的明矶的眼神一变。
凶得已不是鱼视眈眈可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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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芥:猫薄荷的别称
星期三照例不更,我又忘记说了(*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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