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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舔狗做了对家的老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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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柏鹿一身淡蓝色的齐整长衫,半侧着身子坐在静室之中,左手支在案上,低垂着脑袋。

  他身前的桌案上平摊着一本内页已然旧的发黄的簿册,裴柏鹿已经垂着眼看着这本簿册有一个时辰之久,却一页未翻。

  他的眼中黑沉沉的一片,上下两片嘴唇时不时翕动两下,从齿列中发出小小的气声。

  好半晌,他才伸出右手在右眼边支了一下,秃噜一下支了个空,这才醒了神似的抬了抬头,眼睛里稀疏聚了点光。

  他在现实里高度近视,摘了眼镜就是半个瞎子,平常除了洗澡睡觉,眼镜都是不离身的。如今鼻梁上没顶俩玻璃片,这么久了还是有点习惯不了。

  裴柏鹿正要起身,脑海里就突然响起了个轻轻的机械男声:“还看吗?”

  “不看了,记得给我夹个书签。”裴柏鹿直起腰板,把方才记进脑子里的文字理了理,对着脑内的声音问道,“我看了有多久了?”

  系统说道:“书签加上了。两个小时三十六分。”

  “那苍鹘差不多该回来了。”提到这个名字,裴柏鹿下意识地往自己的左手腕上摸了摸。

  他细白的左手腕上戴着一条黑绳,绳上串了两颗圆润的暗红珠子,在裴柏鹿的手指触到珠子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两颗小珠子竟像是活物一般,十分开心地蹦跶了两下。

  “……”裴柏鹿看着手上的红珠子,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句,“哎,我好急。”

  系统闻言欲言又止一会,还是沉默了。

  裴柏鹿当然很急,他不得不急。

  这个世界是个武侠背景的世界,也是他进行维和的第三个世界,但和前两个世界不同的是,他在前面两个世界里所花费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一年。

  但只要今日过后,他就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有整整十五年了。

  期间系统也像前两个世界一样,给裴柏鹿拉了一次世界的时间进度条,跳视频前广告一样给他跳过了十二年的时间,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在这里呆了将近三年。

  这三年里面的其中一年,裴柏鹿向系统申请以1.5倍速的时间快速刷过。

  不过加快时间倍数这种刷时间的方法后遗症很大,因为就算是如今,裴柏鹿回想起那一年身边的人蹦弹簧一般的语速,和自己相对比起来卡的宛如ppt的动作,那种茫然到窒息的感觉还是那样醇香永久。

  其实之所以裴柏鹿会在这个世界呆这么久的时间,也是由于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改变原世界进程,维持此世界正反两派之间十五年的稳定和平。”

  世界的任务描述中十五年的时间要求,定死了这个世界的时间跨度,同时也让裴柏鹿饱受折磨。

  但是今天,已然是这整十五年的最后一天。

  他终于要完成任务脱出世界了。

  就算成熟稳重波澜不惊如裴柏鹿,此时心里也难免有些雀跃。此刻日头已然西沉,他按捺不住地在原地踱了几步,对系统道:“好歹要走了,我出去浇浇我的花。”

  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门想要出去,不想他的手堪堪触上门扉,就被人倒撞了进来。

  这个静室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有进入的资格,可无论哪一个都不会如此莽撞。

  裴柏鹿眉头一皱,这具身体近乎反射性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抵在了来人的命门。

  转头却发现这人早就是进气多出气少,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后知后觉地在静室中弥漫开来。

  “门主……快,快跑……”来人浑身浴血,嘴角淌着殷红的血沫和几点斑驳的内脏碎片,风箱一般的喘气声中含糊而沙哑地挤着字,“正派……正派攻打过来了……我们守不住了……”

  裴柏鹿登时如五雷轰顶。

  ——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改变原世界进程,维持此世界正反两派之间十五年的稳定和平。”

  裴柏鹿:系统!系统!为什么!为什么!十五年了!十五年了!!!

  系统:“……”又疯一个。

  “为何现在才来报?”裴柏鹿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努力叫自己冷静下来,“攻来的,是哪一派?”

  这个问题听着好笑,但却着实是句老实话。

  在这个世界,裴柏鹿的身份是一位人见人憎的反派:魔教教主左,结仇遍天下,正派人士提起其名姓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血肉。

  其实裴柏鹿作为一个现代和谐社会正常公民,本不是这种四处扰民的反社会性子。

  但奈何不了他接手这个身体的时候原主已经血屠了几里地,再加上他按照规定也不能随便脱离人设,于是这前身的仇怨便和他绑定锁死缠缠绵绵了十五年。

  所以如今攻打过来的,裴柏鹿说句实话,别说掰手指了,他掰着三千头发丝去数也不知道会是哪位老冤家。

  来人闻言,眼中竟气极流出血泪来了。

  他像是极其愤怒,用尽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着叫了一句,便毙死在裴柏鹿的肩上,抹了他一身的脏污:

  ——“……苍鹘,是苍鹘……苍鹘他,他背叛了门主!”

  苍鹘?

  裴柏鹿听到苍鹘这个名字,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个名字他熟悉得很,但和后面那句话拼起来,就很难叫人去认了。只觉得鼻头发酸,心头疑窦未消就燃了把燎原之火。

  苍鹘,是他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收在身边养着的小孩,他在这个世界呆了多久就养了多久,原以为是根木头都该养熟了,不想最后却全盘毁在了这个从没留心过的轱辘眼里。

  原是内贼作祟,正派一路才能如此顺畅地攻上他的老窝。

  裴柏鹿像是回答那个没了声息的人,又像是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你说什么……苍鹘?”

  不想他话音未落,身后便响起了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好巧,我一回来就听见门主在叫我。”

  温热的吐息就在耳边,像是□□裸的挑衅。

  这声音,分明就是苍鹘。

  裴柏鹿一惊,原本还抵在死人命门上的软剑没有丝毫犹豫地向后狠狠一甩。

  苍鹘的武功资质虽然很好,但与这具身体的年岁差距和实战经验毕竟明晃晃地在那摆着,按理说以这个身体的功力,在苍鹘走近百米内时就应该有所察觉,而不是人都已经欺近死穴了才猛然惊起。

  但如今的情势显然不能以常理论断了。

  裴柏鹿的软剑竟被苍鹘半路截住,下一刻,肩膀上依靠着的死人像是垃圾一样被苍鹘甩了出去。

  接着裴柏鹿只觉自己腰上一紧,就被身后的人搂进了怀里。那人手上的劲力大的吓人,这么一搂一圈,裴柏鹿只觉得自己腹腔里的气都被他箍得去了一大半。

  裴柏鹿觉得自己这时候要是被勒死了弹出世界也挺不错。

  苍鹘贴着他的耳朵,用着平日与他撒娇时的嗔怪语气道:“门主方才为什么要和脏东西靠的那么近?”

  裴柏鹿:系统,勒死有补助吗?

  系统:当前状况宿主如若死亡,初步判定是情杀。

  裴柏鹿:?

  裴柏鹿像是气的哆嗦了:“你才是最脏的东西。”

  苍鹘闻言也不恼,反倒闷闷地笑起来。

  裴柏鹿在心里呸了苍鹘一脸,正要使劲挣开,却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何时四肢发软,浑身松活得像块任人捏揉白面团。

  方才自己被苍鹘截住攻击本就不可思议,往常两人对练的时候,苍鹘往往只有挨打乱窜的份。如今这身子反常的一软,便察觉出其中的怪异了。

  他一个钢板直男的身躯,向来是只能硬,不会软的。

  裴柏鹿抖了抖嘴唇,像是气得哆嗦了:“你给我下药?”

  苍鹘是他的近侍,能给他下药的点可太多了。

  “不可以吗?”苍鹘承认了,语气稀松平常,令裴柏鹿有了一种自己其实天天被他下药的错觉。

  此时裴柏鹿的知觉因为药性已经开始不甚敏锐,但仍旧感觉到了苍鹘从身后拥着他,首脸埋上了自己的颈窝,颈侧一片温湿。

  快要失去意识的裴柏鹿费劲想了一下:卧槽,系统,他不会是在我脖子上吐口水吧?

  系统:……

  不,他只是在做你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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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直到我去医院洗了个牙。

  甘美的心情突然变得苦涩.jpg

  说是一月下旬开文就绝不会迟到一天(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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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文大吉,评论掉落十个小红包和么么哒 又双叒被敌对看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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