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舔狗做了对家的老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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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柏鹿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己的雕花木床上,窗外暖和的阳光顺着窗棂漏进来了一些,显然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十五年零一天了,他还在这里。
裴柏鹿在心里叹了口气,慢慢在床上直起了身子,垂下脑袋重新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叫道:系统,现在这种情况,算是任务失败了吗?
这个世界按本来的发展便是正反两派连年争斗,几十年不曾休止。裴柏鹿进入世界的任务,就是要秉持和谐美好的基本原则,改变原本世界剧情中正反两派的胶着状态,维持两派十五年的和平。
讲道理,在裴柏鹿看来,这个世界的正反两派之所以会结仇这么多年,都是因为自己这个魔教教主原身之前太过作天作地,在正派地盘四处放火撩骚,实在是个片刻不甘寂寞的小妖精。
于是他当机立断,根据人物环境和时代背景,定下了维和四字方针:金盆洗手,洗心革面,死不检讨,认真悔改。
——把自己团巴团巴,窝在魔教千悲山闭门不出,装了十五年的孙子。
可惜,这孙子如今算是白装了。
系统的声音立刻在脑中响起:按理说任务失败你是会被直接弹出世界的,但是现在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还不能判定,或者是会有后续的任务。
既然还没被彻底判定失败那就会有转机。裴柏鹿顿了顿,复又闭上了眼睛,有了些玩笑的心情,幽幽道:系统,我觉着我是做了个噩梦。
噗叽,系统发出了一个特别可爱的音效:如果感到不真实你就抬抬手。
裴柏鹿不明所以地抬了下手。
裴柏鹿:???
他连续使了几下劲,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完全抬不起来了之后,一脸震惊地说道:系统,我好像被床封印了!
系统:那你再抬抬脚。
裴柏鹿满脸惶恐:也、也抬不起来。
系统:这就对了。
裴柏鹿:……
系统解释:苍鹘把你关起来了,你现在手脚上都铐着玄铁所制的镣铐,就算你功力恢复原身的水平,恐怕也挣脱不开。
裴柏鹿闻言立刻抓住了盲点:我的功力没了?
系统凉凉地说了一句:岂止是没了,简直是没得干干净净。
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裴柏鹿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孙子装久了,他竟觉着功力全失对他而言,似乎除了再也不能用邪门歪道下河炸鱼上树掏鸟之外,其他也没什么可惜的。
他这十五年用着这天下难得的功力光掏鸟蛋去了,硬是把千悲山掏成了山清水秀,但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系统要是知道裴柏鹿这时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估计会把自己刚刚生出来的那点同情心拿去喂狗。
裴柏鹿把自己安慰好了,默默低下头有些好奇地去看自己手腕上的两个铁圈。
那两个玄铁圈重的他连抬手都有些困难,上面接着的分量很足的铁链子一路延长垂在了地上,尾端的铁锥子在石板地上凿没出了个深深的洞。
裴柏鹿想道:这苍鹘年纪不大,玩得倒是很开。
迷药,锁链,废人功力……自己当真是一把屎一把尿地糊了个犯罪分子出来。
正当他垂着头发呆的时候,房间的木门吱呀一声,犯罪分子苍鹘自门外走了进来,看见裴柏鹿一脸漠然地垂着头坐在床上,低声唤了一句:“子墨。”
裴柏鹿听到这个名字,愣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谁,直到苍鹘都走到他近前了,他才猛地想起来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原是叫“左子墨”的。
原身这个好战分子,却有着一个文气十足的名字,只不过平日里下人只叫他“门主”,仇家只骂他“狗贼”,久而久之,裴柏鹿都忘记了原身还有这么个名字。
苍鹘见裴柏鹿充耳不闻,连头也不抬,仍是一脸冷然地看着手脚上的镣铐,一副对他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眼里登时黑沉了下去,嘴上却还是平和的:“子墨,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理我了?是恨我么?还是觉得……我不配叫你‘子墨’?”
这口气,听着倒像是昨夜反水,带着正派一干人攻上裴柏鹿老窝的人不是他似的。
裴柏鹿要捡就捡最好看的孩子,苍鹘小时候被捡来的时候就是一片乌七八糟里也能鹤立鸡群的好看,现在无疑是更好看了。
就算是他把裴柏鹿废了功力囚在这里,也改不了他好看的事实。
特别是他此刻脸上带着和小时如出一辙的无辜神情,往往能哄得以前的裴柏鹿忘了苍鹘前脚刚做过的狗逼事,转头就是一套亲亲抱抱举高高。
而如今,裴柏鹿终于在冰冷的镣铐和残酷的现实中克服了自己颜狗天性,看着苍鹘的眼神就像是看见白娘子蛇尾巴的许仙。
裴柏鹿:???我养了他十五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人原来这么不要脸?
系统:……呵。
你没发现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裴柏鹿和系统说话的当儿在苍鹘看来都是对他冷漠的抗拒,他耐心告罄,弯下身抬起裴柏鹿的下巴,要裴柏鹿直视他的眼睛:“子墨,你说话呀。”
裴柏鹿抬了抬眼皮看向苍鹘。
此时的苍鹘就差在脸上写上:“快来问我为什么背叛你!”,裴柏鹿寻思着这兔崽子看着倾吐欲还挺强,自己心里又确实有话想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恨你?”裴柏鹿说话了,他的嗓子像是许久没用过似的,哑的吓人,“你带着那些正道人连日攻上我千悲山,杀我门下三千人的时候;你仗恃我信你,给我下药的时候……”
“你废我全身功力的时候……”他咬牙切齿,情绪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一片:“难道就没想过我会恨你吗?”
“我左子墨,扪心自问这十几年来待你不薄,你究竟为什么要背叛我?!”
系统不禁为裴柏鹿说来就来的演技小声逼逼了一句“excellent”:这个排比质问就很好。
裴柏鹿骄傲地昂了昂下巴,明知故问道:哪儿好?
系统:愤怒中带着点委屈,委屈中带着点细节。
气氛一时胶着,苍鹘松开了裴柏鹿的下巴。
窗外已是一片烈阳,苍鹘起身将竹帘拉下挡住过强的阳光,又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坐到裴柏鹿身侧,将杯子递到裴柏鹿嘴边。
裴柏鹿扭了扭头,闭着眼躲了过去。
苍鹘也不恼,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侧,从裴柏鹿背后抱住了他,双手锁着裴柏鹿的劲瘦的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
裴柏鹿皱了眉头正要挣开,转头就见苍鹘又拿那种无辜中带着委屈的眼神瞅他。
裴柏鹿:……
他撅了一会,不动了,甚至有些别扭地在苍鹘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好了。
系统震惊了:你怎么回事啊!
裴柏鹿也很心酸:苍鹘这眼神谁他娘的顶得住啊!
苍鹘像是十分满意裴柏鹿的识相,缓缓开口了:
“……我十四岁的时候,一次你叫我下山给你买些零吃,三日后我收到你的传书,说是你近日会下山来带我去看当地的庙会。”
“我开心极了,当地人说这次的庙会足有七天,每日都有好玩的。于是我在街角的茶亭等了你一个下午,可是那一天,你并没有来……我便想着,那我就等你,我可以先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到时候可以带着你玩,那样的话,子墨一定会觉得我很有用吧?”
“那天我逛了一整夜,有个买面具的摊贩还吓唬我,说一个人逛庙会的小孩会被老鬼抓走,只有戴着面具扮成小鬼才能蒙混过老鬼的眼睛。”
“我觉得我不必买,因为我有子墨,子墨答应了我,很快就会来的。”
苍鹘轻轻笑了一声:“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你都没有来。当时我已经逛了五天的庙会,自以为已经把整条庙会街有趣的玩意都记了一遍。我一个都没去玩,我想着和子墨一起,才是最有意思的。”
……
裴柏鹿开始慌了:系统,我不会打了个空响炮,七天都没去找他吧?
系统:亲亲,好像是这样的呢。
裴柏鹿:……
苍鹘继续道:“第七天,庙会收街了,你没有来。我好担心你啊,你一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于是我连夜回了千悲山,却得知你是受了正派小辈的挑衅,一路追着人打到了正派的地界,至今未归。”
系统:哦豁。
裴柏鹿:……
“我不甘心。”苍鹘猛地抱紧了裴柏鹿,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磕得裴柏鹿疼得在他怀里微微挣动了起来,“明明我等了你那么久,为什么啊?为什么一个正派的小孩都比我重要?”
“你说你待我不薄,子墨自然待我很好,这十几年来,我最常做的事,便是等你。在千悲山,像你养的小狗一样,每日数着时辰等你,等着你把目光从正派那群人身上流转回来,看看我,看看我给你养的动物,看看我给你种的小花。”
“我想讨你欢心,却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明明我才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明明是我等得最久。”
苍鹘的手锁得很紧,语气却平淡得像一湾断流多年的死水,再难翻起有生气的波澜。
“直到那一夜,我才明白,我是个人,不是只狗。与其等你,有些想要的东西,不如自己去抢。”苍鹘低笑了一声,手上一动,将白瓷杯中的水倾倒而下,微凉的水流湮湿了裴柏鹿白色的里衣,顺着他的肌肤纹理,爬过锁骨胸膛,一路暧昧地蜿蜒到腰腹。
裴柏鹿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既然你的眼里只有正派人,那我就成为正派人……”苍鹘将裴柏鹿的脸转了过来,逼迫他看着自己。
“现在你看看我啊,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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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人问啦,就说一下,苍鹘的鹘是念hu第二声,提到“兔起鹘落”的那个宝贝儿过来我亲一下。
苍鹘这个名字是引用了唐宋时期参军戏的一个角色名,那时的参军戏比较简单,只有“参军”、“苍鹘”两个角色,苍鹘一般扮演的是参军的童仆,是个绵里藏针的机智角色,有时会反过来愚弄参军(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觉得和这个世界的人物关系还是挺搭的就引用了!
关于苍鹘的“无辜的眼神0-0”,我有话要说,其实很多人说我不说话没表情的时候看人的眼神就特别无辜。
不过这种眼神有时候可能会引起反效果。
比如我妈,就会被我看得恼羞成怒,觉得我装傻充愣,然后一个巴掌糊我脑瓜。
最后小广播一下:本文固定每天中午十二点更新。
不出意外的话基本日更,每周三因工作原因不更。
之后有调整的话会在作话吱吱。
晓得了的小宝贝吱吱我一下,爱你们 又双叒被敌对看上了[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