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舔狗做了对家的老大(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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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裴柏鹿想不起来,当年他遇上叶晖雪的时候,叶晖雪还是个满口道义礼教的愣头青,看着裴柏鹿的眼里清清明明写着四个字——“丢人现眼”。
那眼神傲气中掺着点鄙夷,一下子就能勾起人心头的怒火。
可不像现在,转头近十年,这败家子连宗里的传世宝都能脸不变心不跳地直接往外送给他这个大魔头。
……等一下。
裴柏鹿脑内灵光一闪:系统,他是不是认出我是谁了?
方才叶晖雪的那些举动,简直就像是去参加表哥的婚礼竟发现表嫂是自己余情未了的前女友似的,熟稔中透着点反常,让人后背发麻。
比起叶晖雪对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盟主夫人”一见倾心这种说法,他可更倾向于是“一见如故”。
当然,说“一见如故”都是抬举了他,叶晖雪对他估计二见便是杀心顿起了。
系统犹豫了一会,嘟囔道:是的吧。
裴柏鹿:哎,丢人现眼。
系统:不说这个,你不觉得另外一件事情更恐怖吗?
裴柏鹿:什么?
系统:苍鹘不仅记得叶晖雪的名字,而且直到今天还看叶晖雪不爽。
裴柏鹿:……
他之前就猜苍鹘这时候把叶晖雪单拎出来,定是与叶晖雪,或是叶晖雪背后的宗派有嫌隙,现在既是知道叶晖雪就是当年自己把苍鹘搁在一边追着打了七天的正派小辈,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苍鹘就是由着当年庙会那件事情看叶晖雪不爽。
不过系统所说得恐怖并不在这,而在于苍鹘竟然记得这个陈年旧账而且明显有要去翻账的意思,这心里的怨气是有多大啊。
惹君子惹女人惹小人都不能惹苍鹘这种人,这厮估计得有一个账本专门用来记仇,且主犯次犯都记得分明。
自己这个主犯因为这事赚了如今满身的狗链子,而叶晖雪说白了与那件事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个苍鹘拿来迁怒的靶子,也不知道在苍鹘心里是批了多重的罪。
裴柏鹿这边闷头思考着,那边苍鹘与叶晖雪之间已经是剑跋扈张,两人无声地对峙着。裴柏鹿使着苍鹘的眼睛,眸光里全是叶晖雪冷得像是飘着寒冬飞雪的眼。
叶晖雪执拗地伸着手,挑衅似的将掌心里的正剑环亮堂堂地掌着。
半晌,苍鹘一声不吭,猛地一个挥袖将叶晖雪撇到一边,抱着裴柏鹿走了。
叶晖雪手里的正剑环被甩得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叶晖雪看着苍鹘抱着裴柏鹿走远的背影好一会,才不紧不慢地蹲下身去将正剑环拾起来重新系回了腰间。
“对不起师兄!刚刚我误会你了。”方才的正剑宗小辈见状急忙凑了过来,似是出了口恶气般快活道:“师兄你,可真有你的!两三下就把那挑事的整跑了。”
叶晖雪也不回答,只是垂着眸子,细细地擦着正剑环上的莫须有的尘埃。
那小辈见叶晖雪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如今又是大庭广众,神色上有些尴尬,便没事找事地说了一句:“师兄你是认识那个'盟主夫人'么?要说苍鹘这东西可真行,一句话不跟我们这些宗门交代,居然自己背地里找了个不知男女的东西拿狗链子锁着……”
“是男的。”叶晖雪突然出声道。
“……什么?”
“是男的。”叶晖雪抬起眼睛,以平静得像是在交代今晚的晚饭吃什么的语气,给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个平地惊雷,“你没看出来吗?那是魔教教主左子墨。”
“……左子墨……?左子墨,他不是死了么!”
那小辈闻言顿时结结巴巴起来,一旁的白衣少侠也不是聋的,听到之后哗啦啦全拥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道:“叶师兄,你当真没看错?苍鹘可是和我们交代过,左子墨是已经死了的!尸首我们也是见过的!”
“我方才欺近的时候,就见苍鹘怀中人左手上有一串黑绳红珠的串子,我五年前与左子墨交手时,便见着是他戴着的。”叶晖雪看着眼前神色紧张的白衣少侠,淡淡地解释道,“再者,苍鹘当日给出的那具尸首呈烧死之征,浑身焦黑,面容早已难以辨认,你就确定那是左子墨吗?”
“……”
“只是这样可这说明不了什么……”一位少侠神色犹疑,细声道,“若是他杀了左子墨,将左子墨的珠串转送给了心爱之人呢?”
“心爱之人?”叶晖雪突然面色不虞,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句,“你见过谁拿着链子锁着心爱之人?”
“……”那少侠不知他怒从何来,不敢作声了。
“不信就算了。”叶晖雪孩子气地丢下了一句话,冷着脸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他走出了五步之远,听着身后嘈杂成一片的讨论声,脚下不停,可本来如结着冰霜一般的脸上,却突然缓慢地露出一丝细微得难以察觉的笑意。
“世情恶衰歇,美人终作土。”他抬头望着高处枝桠上开得正灿烂的春花,边自语边踮着脚尖伸手去採。
正是花开烂漫之时,花枝生涩而硬韧,一个滑手,那花柔柔地跌在他的掌心,却又因为没有连着托摘起而转瞬散成了满手的落红。
“人苦不知足,既平陇……”
“又望蜀。”
*
裴柏鹿看着苍鹘绷得紧紧的侧脸,心下无比忐忑。
裴柏鹿没话找话:系统,这气得不轻啊。
系统:大不了被日一顿,你不挺乐意的么。
裴柏鹿:……
苍鹘走得很快,裴柏鹿眼前浮光掠影,倏忽一停,发现竟是千悲山的石台岸。
这里的几块壁上巨石呈天然的阶状,以前还拿来搭过几次戏台子请伶人来唱戏,不过最末也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此地早就已经荒废过很多年了。
裴柏鹿不知苍鹘是什么用意,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苍鹘只微微一笑,将他横抱着跳上了石台。
裴柏鹿被风迷住了眼睛,再一回神,眼前就是一片惑人的姹紫嫣红。
“这些都是我给你种的花,一直想带你来看看。”苍鹘将裴柏鹿放在了平地上,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看吗,我种了八年呢。”
好看那自然是好看的,虽说是姹紫嫣红但也不是一味瞎种。眼前的一片花海颜色由浅粉至深红地向远上延伸,像是一朵直直能铺陈至天边的霞火云雾,一眼望不到尽头。
“晚上也很好看,草木间有萤虫,在花间一动,就是一片光亮……”苍鹘侃侃而谈,望着眼前的花海,脸上满是温柔。
“若是没有这身镣铐,怕是能更好看。”裴柏鹿突然打断了苍鹘,眉目间皆是疲惫和自嘲,“你这样有意思吗?苍鹘。”
苍鹘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他低下了头,弯着嘴角道:“子墨觉得没意思吗?但是……如果没有这身镣铐,你会来看看我给你种的这些花吗?”
“我不会吗?”裴柏鹿瞪大了眼睛,“你扪心自问,我不会吗?我真的对你有那么不好吗?”
“……”
“你一直在拿这个做借口。”裴柏鹿皱着眉头看他,“你只是想把我锁起来,当你一个人的禁脔罢了!”
“……”
“是又怎样!”苍鹘像是被扯了美人面皮的白骨精,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他欺身而上紧紧攥着裴柏鹿的肩膀,“为什么连你都要惹我生气,连你都看不起我了?”
“我当初可看得起你了,你又对我做了什么?”裴柏鹿早就不吃这套了,他疼得牙齿都打颤,却毫不示弱地甩脾气回去,他把浑身的锁链打得叮当作响,像是在鼓劲儿嘲讽。
苍鹘闻言微微张大了眼睛,他猛地垂下了头,攥着裴柏鹿肩膀的手愈来愈松,最后完全垂了下去。
苍鹘的身体不知为何而不停地颤抖,他低着头,也看不清楚他面上的神情。
裴柏鹿抿了抿嘴,都做好被打的准备了。
却听到苍鹘小声而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
“能不能不要这样……”
“……什么?”
苍鹘现在早就比裴柏鹿高大了,此刻却像孩子一样,拿右手的手肘捂着双眼,却不停地有眼泪从脸颊上一滴一滴地摔下来。
“……能不能不要吵架。”苍鹘难堪地背过身去,身后是他种了八年的十里繁花,“至少,不要在这里。”
“……”
裴柏鹿悲惨地发现。
他还挺吃苍鹘这套的。
于是他一个心疼,就被满脸是泪的苍鹘压在花海里呜呜咽咽地日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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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鹘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评论有些没有回复直接在这里说,因为感觉jj的回复没有提示,经常也看不见。
莫得□□群,因为我太糊了,怕到时候群里我一人自导自演的热闹,那我也蛮╭(°A°`)╮的。
说不定待我以后不糊之日,想开了,就开了,到时候必定奔走相告。
没了。 又双叒被敌对看上了[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