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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了这辆座驾你再也不用愁等不到出租车了。”
“这就是你说的很衬我气质的‘豪车座驾’?”
“师父,你看,粉红色,满满的少女心,坐在上面,全方位风景视觉,想想看,是不是很拉风?”
“粉红色?少女心?全方位风景视觉?拉风?灌一肚子风吧!”梁千凝抬手一巴掌打在北维平的头,“满脑袋脂肪,脚踏车都不会骑,你让我骑摩托车?!”
“不会骑可以学嘛!”北维平揉揉头,“师父,你学道术这么有天分,骑摩托车一定难不住你。”
梁千凝冷脸:“我的天分要浪费在这里?”
梁千凝不接受,白缱绻却很喜欢,骑上去试了试,“这辆小摩托车好可爱。”
北维平找到了共同审美知音:“等驾驶执照办理下来我带你兜风。”
白缱绻笑应:“好啊!”
转眼见丝毫对粉红小摩托没有兴趣的梁千凝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原地发呆,白缱绻从粉红色小摩托上下来,走到梁千凝面前,伸手在梁千凝面前挥了挥,“哎,你想什么呢?”
北维平也好奇凑上前:“是啊师父,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长发慵懒,两脚拖鞋,宽松白色T恤,一条黑色长裤,梁千凝一愣,心神不定,未语垂眸先叹:“没什么。”
“和应离约好上午十点,我们该出发了。”白缱绻越看越觉得梁千凝有心事。
北维平也发觉,见师父梁千凝魂不守舍抬脚就走惊呼:“师父化妆箱还没有拿!”
梁千凝恍惚:“我这就拿。”
拿了黑色化妆箱又忘记白泽驱鬼扇,拿了白泽驱鬼扇又忘穿外套,北维平奇怪:“师父你今天怎么了?护身外套都忘了穿?”
“没怎么,我这就穿。”梁千凝穿上了衣袖右臂绣着白泽神兽图腾的黑色外套。
“小圈套大圈,师父你确定这样穿出门?”
“怎么了?”
“你还穿着睡衣。”白缱绻提醒。
梁千凝恍然发觉慌乱:“我这就换下来。”
衣袖右臂绣着白泽神兽图腾的黑色外套、黑色连衣裙、黑色长靴、白泽驱鬼扇、黑色化妆箱,总算准备好。第一次见梁千凝这般心不在焉,白缱绻、北维平越来越觉得奇怪。
这时,手握白泽驱鬼扇,拎起黑色化妆箱的梁千凝一句:“你们两个发什么呆?不是赶时间?”
“我们两个发呆?!”白缱绻、北维平惊呆。
北维平摇头一叹:“算了,还是少说话,你说我们两个发呆就是我们发呆。”
“胡说八道什么?奇怪!”梁千凝同北维平、白缱绻乘出租车来到凤山集团名下的桐华电器有限公司,应离亲自接迎,步入桐华有限公司:“嗨!你们很准时。”
北维平玩笑一句:“因为我师父喜欢准时收钱。”
应离笑应一句:“钱的方面没有问题。”
换做平时,梁千凝会接句“钱的方面没有问题我就没有问题。”可是梁千凝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白缱绻唤了一声“千凝!”梁千凝才反应:“我要先看一下事发地点。”
“好,这边请。”应离前边带路,梁千凝心有所思跟着,白缱绻、北维平左右看看参观,一转到了公司文职部。
文职部在四楼,门位坐西向东,在桐华公司大厦的东南方向有一栋三角形大厦建筑,相距约五百米距离。北维平也有用心学,本着向师父展示自己的努力开口一句:“师父,不用罗盘都知道,这栋大厦东南角有三角形大厦建筑,壬辰年‘五黄煞’飞临东南巽位,而那栋三角大厦就在巽位,师父你说过三角形五行属火,四、九为金,这里是四楼,火克金,一定是受了影响。”
“你知道你来说好了。”梁千凝还是心不在焉。
“师父你怎么了?”北维平小声提醒,“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才收了应先生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
梁千凝呆了呆:“罗盘给我。”
北维平一怔:“师父,罗盘不是在你手里拎着的化妆箱里?”
“在化妆箱里?”梁千凝才想起,黑色化妆箱放桌上,打开,拿出一掌可握的罗盘在手中,罗盘指针转而不止,“我今天不想打架,晚上开坛招鬼谈判。”
白缱绻一惊:“真的有鬼?”
应离站在白缱绻身旁道:“前天有三名员工夜里在文职部加班,第二天早晨被发现昏倒在地,脸色苍白,身上有几处黑手印,醒来大喊‘有鬼’,冷静下来说夜里十一点多,他们闻到了烧焦的味道,然后看到好大一个‘火人’,起初有员工说过同样的话,我以为是造谣生事,后来同样的事很多次发生,不止几个人见鬼,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谓的‘火人’是火鬼,被烧死的人凝聚怨念凝聚的鬼魂,”梁千凝终于说话,“金赖土生,土旺金弱,金弱遇火,必见销熔。”
走到文职部靠近东南方的一张桌子,桌子一盆叶尖枯黄的绿植,伸手连根拔起,整个根部发霉腐烂。
白缱绻、应离相视一眼看向梁千凝,应离问:“梁小姐是不是这盆植物有问题?”
“有问题的不是植物,”梁千凝放下拔下来的绿植,转身道一句,“是风水。”
“风水?!”应离、白缱绻、北维平凑近了听。
“东南‘五黄煞’位,又犯‘尖角煞’,东南煞气冲气口,加剧了问题,”梁千凝说重点,“人和鬼的相同点就是‘挑好欺负的欺负’‘弱肉强食’。”
“那怎么办?”
“很简单,谈得拢就谈,谈不拢不讲道理就打回去。”梁千凝转身吩咐北维平,“准备桌案香烛供品七星银木剑。”
“知道了师父。”北维平按照吩咐把一张桌子搬到房间内的正吉位,铺绣白泽神兽图腾的黑色桌布,摆上香炉供品蜡烛,接着准备一把七星银木剑,也就是银杏木剑,“师父我都准备好了。”
梁千凝打开黑色化妆箱拿出八支白泽旗交给北维平:“我心神不宁你来开坛。”
“我??”北维平吃惊。
“有我在怕什么?”合上化妆箱,手拿白泽驱鬼扇站一旁,“如何开坛我有教过你。”
“我记得,只是第一次有点紧张。”北维平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静心神,心神一定,拿起香,掏出打火机就要点燃。
梁千凝喝声一句:“请神力不可以用打火机。”
北维平一呆:“那用什么?”
“还说记得,蜡烛是‘指路明灯’,香是‘媒介’,自然要用明灯火点燃,心聚正念,方能传达神明。”梁千凝再讲一遍,“尊天地,敬祖师,借白泽神力,烧符念咒,请八方神,心不可以有儿女私情杂念。”
“心不可以有儿女私情杂念?”北维平心中一动,“师父你心神不定让我开坛,是不是你心里有儿女私情杂念?”
“我、”白缱绻、应离目光双双看过来,面对徒弟的问,梁千凝语顿。
换做平时北维平的头难逃一打,可梁千凝沉默并没有动手。
北维平猜想师父是心虚,又想是个女孩子都想谈恋爱,尤其二十出头又貌美的女孩子,怎么会清心寡欲到一点都不想。怕挨打,按照炼赤派的开坛步骤,手持三支香,借明灯火点燃,举在额前,心无杂念,恭恭敬敬地朝天地八方拜,香插进香炉,拿起一道印有白泽神兽图腾的黄符,两把粉末撒向蜡烛,黄符烧成灰烬念咒:“明灯指路,符化尺书,天地正气,气聚玄心,心有金光,金光覆身,身神合一,护卫我身,尺书达天庭,祖师明我意,法坛显威灵,弟子尊请,神兵天将,八方神灵来相助。”
两手结手印。
平放在桌案的八支白泽令旗直立而起,又是烟又是火又是步踏七星挥剑翻跟斗,看得应离、白缱绻眼花缭乱。
只见北维平两指夹一道黄符,手指一甩,黄符顿燃,黄符烧成灰烬,灰烬丢进一碗清水,取香炉一点灰,咬破手指挤一滴血,符灰、血一搅合,清水变浑浊,端起碗,猛含一口喷出。接从一旁黑色背包里拿出厚厚一沓亿万一张数额的冥币。梁千凝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北维平道:“哦师父,不是有句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梁千凝冷冷:“旁门左道。”
北维平嘿嘿一笑。
冥币准备好,时辰一到,北维平又烧一道黄符,符纸点着,绕着桌上两支蜡烛左三右四各七圈接念咒:“天地初开分阴阳,日出东方,月升西方,阴阳和合,日月之辉,生养万物,万物万象,上有神明,下有幽冥,人在阳间,身有魂魄,阳寿尽时,三魂归天,七魄入地,地魂冥顽,滞留不去,身为鬼道,扰乱阴阳,今传祖师令,鬼魂速到坛前现,炼赤敕令,急急如律令。”
黄符烧成灰。
灯光一下暗。
白缱绻凑近梁千凝身旁不由一句:“怪不得你不喜欢开坛,这么麻烦。”
白缱绻话音刚落,阴气从窗户缝涌进,整个文职部阴气沉沉。
应离不由一怔。
白缱绻害怕靠近应离,应离伸手搂过白缱绻,梁千凝镇定地看着徒弟北维平施法,负手身后,手中的白泽驱鬼扇握紧。
只见地上一个接一个黑脚印出现…… 来世登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