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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半个月以来,早晨起来跑步两个小时,打扫千凝堂,俯卧撑、练剑、画符、背书,回到家里瘫在沙发北维平大呼:“好累!”
云姑端一碗汤给北维平:“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喊累。”
“啊妈不是我喊累,是真的好累,”北维平坐起来喝汤,“我师父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拼命的找事情给我做。”
“让你做点事情就背后说你师父受了刺激,我是你师父一定好好修理你。”云姑坐到北维平身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这张卡是你师父私下给我的,卡里有你每个月的工资和奖金,还有帮你讨回来的血汗钱。”
北维平吃惊:“每个月的工资和奖金?!血汗钱?!”
云姑叹:“你师父一开始就看出来那个莫茉对你不是真心存心骗你的钱,你师父不想你继续为他人做嫁衣,不想你最后落个人财两空落个没钱娶老婆的下场,所以她不让我告诉你,不过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我师父偷偷帮我存了老婆本?!”吝啬到吃泡面汤渣都不留给自己的师父,居然默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一张薄薄的卡握在手里心里沉甸甸。
再到千凝堂上班,推开门,看到坐在办公桌翻看古书的师父梁千凝,只觉得全身散发着伟大的光圈,走到办公桌前:“师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梁千凝认真看书头也不抬:“上香。”
“哦!”北维平走到供桌前,拿起香,用打火机点燃,两手拿香,举在额前,恭恭敬敬地拜了拜,香插在香炉,看到压在香炉底下叠成的八卦形状的紫符转身道:“啊师父,这个小鬼这么顽固,不如把它送到半山寺交给无求大师算了!”
“如果凡事都找那个和尚,岂不是让人觉得我道家玄门没有本事。”一本《炼赤玄宗书》翻来翻去没有找到办法,梁千凝苦恼:“难道、真的天不可违没有一点办法?”
“什么天不可违?没有一点办法?”北维平好奇。
“不关你的事。”梁千凝愁叹。
北维平发呆。
白缱绻手里拿两件泳衣从房间出来,见北维平来上班打声招呼“嗨维平!”接着走到坐在办公桌的梁千凝身边拿泳衣给梁千凝看:“千凝,难得这么清闲,我们去游泳好不好?”又笑着对维平道:“维平一起去游泳,算上你,可以看到好多帅哥美女!”
“美女!”北维平眼睛一亮兴奋紧接着又收敛老老实实,“我是没有问题,不过我师父不会游泳。”
“不会游泳我可以看着你游。”梁千凝不想扫兴。
“那我回家取泳裤。”北维平转身动如脱兔跑出门一转跑上楼。
白缱绻呆了呆目光转向梁千凝:“哎,你徒弟好像没事了!”
“如果一点小事就想不开不配做徒弟。”梁千凝一转身把《炼赤玄宗书》放回书架,转回身见白缱绻脸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
“我没有不舒服。”白缱绻咬唇羞涩,“只是最近我认识了个新朋友,上个月我陪爸爸妈妈参加酒会晚宴,在酒会晚宴,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子,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是集团总裁,也是我爸爸妈妈的公司的合作伙伴,我和他很谈得来,所以约了今天一起游泳多个朋友,多个朋友,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倒不介意,听着条件也不错,”梁千凝觉得有一点不妥,“他约你,你带上我和维平,你不觉得一师一徒很像电灯泡吗?”
“什么电灯泡?你和维平去可以帮我把把关,”白缱绻咬了下嘴唇,“你会看面相,我想让你帮我看看他可靠不可靠,他条件很好,人长得也很帅,没有你把关我心里始终没有底,毕竟你一眼看出莫茉存心欺骗维平。”
“既然你这么说,我同你去,好好为你把关。”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白缱绻开心不已,拿两套泳衣问,“喜欢哪套?”
“师父、缱绻我回来了,给你们两个看看我珍藏的泳裤!”一条印满小蜜蜂的泳裤展示在梁千凝、白缱绻眼前。
北维平的品味引得梁千凝、白缱绻不由噗哧一笑。
三人一起出门乘出租车来到九城非常有名的明月水上乐园,刚到正门,人群中传来沉稳的声音一声“缱绻!”循声望去,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招手,款款向白缱绻走来见身旁有朋友,问:“这两位就是你提起的朋友?”
“是呀!我给你介绍一下,一派掌门、玄学公司老板、和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梁千凝,”白缱绻先介绍梁千凝,再介绍北维平,“千凝唯一的徒弟,北维平。”
“徒弟是徒弟,唯一不一定,说不定,我明天就逐他出师门或者还会再收一个徒弟。”梁千凝否认一句。
北维平一呆:“师父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梁千凝冷脸:“你第一天认识我?”
“也不是,只是感觉重新认识你师父。”北维平傻傻呆呆看着梁千凝,接而转头对白缱绻道:“啊你还没介绍这位一看就是‘高富帅’的帅哥是谁?”
白缱绻笑道:“千凝,维平,这位是凤山集团总裁应离应先生。”
应离礼貌一笑:“叫我应离就可以了。”
接道,“我还有个朋友在那边,我给你们介绍。”
说着先一步走领路。
白缱绻一句“走吧!”手挽梁千凝的胳膊同北维平跟在应离身后走,白缱绻小声问梁千凝、北维平:“哎,千凝、维平,你们两个觉得应离这个人怎么样?”
北维平先一句脱口回答三个字:“高富帅。”
得到北维平的回答,白缱绻转头看向梁千凝:“千凝你觉得呢?”
“我觉得……”初见第一眼,见到应离时,剑眉星目,薄唇轻勾,不知如何形容,心中只觉得人们常说的“温润如玉”、“潇洒倜傥”大致就是这样,眼前人就如书卷中走出来的人物身有书香,沉稳大气,不怒自威,眼中有神采,言谈举止低调,站在他面前不由肃然起敬,但见印堂青黑之色中有一点灵光,白缱绻问如何评价,不由自主一句,“不是凡间人。”
“不似凡间人?”白缱绻喜悦,“你是夸他长得太帅了吧?我也这么觉得!”
梁千凝轻叹一声:“算是吧!”
随后见到了应离说的那位朋友。
“千凝!”
“石大师!”
意想不到应离说的那位朋友会是石弘铭,石弘铭亦没有想到会遇到梁千凝,“想不到这么巧!”
应离左右一眼惊讶:“你们认识?”
石弘铭回答:“千凝是我已故好友的徒弟。”
说说笑笑,大家都认识,没有那么拘谨,步入水上游乐园各自换泳衣。
梁千凝、白缱绻两人一冰粉、一冰蓝连衣裙式泳衣走在造浪池边等北维平、应离、石弘铭,应离、北维平、石弘铭迎面走来,眼前两个长发貌美脱俗的女孩子十分养眼,然而白缱绻、梁千凝眼中,北维平一身赘肉相貌平平站在两个高大英俊强壮有八块腹肌的男人中间着实显得“矮小丑的不忍直视”。身为师父的梁千凝最是嫌弃别过头眼不见为净。
“啊师父不至于吧?”北维平吃惊,“大家都是年轻人,2012年又不是古代,不至于看都不好意思看一眼吧?”
梁千凝转过头目光及向北维平冷笑:“我不是保守,是想不通,想不通我为什么要收一个这么丑的徒弟。”
“我丑吗?”北维平呆了一呆,左右一眼,恍然明白,“其实,师父你不能这么看,我站在应先生、石大师中间是不够英俊,但我站在普通人中间还是挺强壮英俊的。”
“你强壮英俊?”梁千凝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人家有八块腹肌,你倒好,只有一块,还是倒扣着锅一样,不看你的脸,不知道性别还以为你身怀六甲有孕在身。”
北维平尴尬小声:“师父这里这么多人。”
“人多做师父的就不能教训徒弟了吗?”梁千凝严肃厉声,“还愣着干什么?马上下水游二十圈,游不满二十圈不准上来!”
“啊?!”
“啊什么啊!”
一脚下去,北维平跌入泳池,见梁千凝认真,不敢玩笑偷懒,奋力地在水里游。
北维平认真地游,梁千凝转过身才介绍:“刚才没有给你介绍,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白缱绻,缱绻,这位就是我师父的好朋友结义兄弟九城知名玄学大师泓鸠派掌门百善堂石弘铭石掌门——石大师。”
“石大师,幸会,经常听千凝提起你,杂志、电视见过,想不到近看本人这么年轻英俊,一点也不像三十五岁,说二十五岁也不为过。”白缱绻感激,“听千凝说她在九城这几年石大师你帮了她很多。”
“我答应过她师父会好好照顾她。”石弘铭微微一笑。
梁千凝也微微一笑问:“今天出来公事还是出来玩?”
“一半一半,你知道我很少有自己的时间。”石弘铭道,“我同应先生的父母是朋友,应先生的父母意外过世后,受嘱托,受聘为凤山集团的风水顾问,我同应先生即是合作客户关系也是朋友关系,应先生回国新收购一间电器公司,公司员工夜里加班频出意外,有员工害怕喊称‘公司闹鬼’,现在人心惶惶,有员工提出辞职,所以应先生想请我去那间公司看一下。”接转言一句,“不过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注定,在这里遇到你,你来解决最合适,你也知道,出国两个月,百善堂积压了很多事,我师妹,婉婷,十七岁,小孩子性格,贪玩,喜欢到处去玩,不喜欢约束,没有可靠的帮手,我一个人最近真的感觉分身乏术。”
“能帮到你又有钱赚我很感兴趣。”梁千凝答应。
石弘铭叹:“其实、我一直希望你能来百善堂帮我。”
梁千凝笑笑:“可我已经拒绝了你那张支票。”
石弘铭会意点头。
白缱绻见石弘铭、梁千凝面对面聊,对应离道:“千凝的师门是北方第一门派,捉鬼除妖千凝最在行。”
“既然石大师和你都这么说,那么这件事就麻烦梁小姐了。”应离很信任地看着梁千凝。
梁千凝一笑道:“缱绻的朋友,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应离笑:“这么优惠?!”
说归正事问,“不知道梁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明天有时间。”梁千凝正想用忙碌冲淡心中的愁绪。
“那太好了!”应离高兴,转身对白缱绻道,“缱绻,如果有兴趣的话一起到我的新公司参观。”
白缱绻喜笑欢颜:“好啊我有兴趣!”
见石弘铭眼含笑意望着梁千凝,心中不由一动,“想必石大师和千凝是同行又是朋友有话聊,应离,我们去游泳吧!”说着朝应离使了个眼色。
应离会意同白缱绻走:“我们走吧!”
白缱绻、应离一起下泳池,北维平在泳池水中一圈一圈地游,边游边抱怨:“这里的泳池怎么这么大?”
梁千凝、石弘铭向泳池边的长椅走去,走到长椅相继坐下,石弘铭先一句“你朋友印堂命宫黑气笼罩气色不是很好。”梁千凝叹声一句,“相书有句话‘命宫见青黑,神仙也难追’你朋友也难逃一劫。”
两个人相视皆愁。
石弘铭坦白:“今天出来,是受人之托,问我同新认识的女朋友有没有缘分?”
梁千凝也坦白:“我出来也是帮忙把关。”
异口同声:“你怎么看?”
同问一句话,叹气愁上愁,石弘铭一抿嘴唇,“他们很有缘分。”
“九世情劫,同生共死。”石弘铭看着梁千凝,梁千凝双眉微蹙,“《万字断言书》我倒背如流。”
“所以你才送她炼赤派的护身玉佩。”石弘铭有注意到白缱绻贴身佩戴的白泽白玉玉佩,“可见,你很在乎这个朋友。”
“从小到大我只有她一个好朋友。”梁千凝惆怅。
石弘铭问句:“那我呢?”
梁千凝一呆,随后回答:“你同我师父是结义兄弟,论辈分,是叔叔辈,是长辈、”
“我不希望你把我当作‘叔叔’。”石弘铭凝望梁千凝,感觉有些失态转移话题,“你会不会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
“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与其忧心何时世界末日,不如珍惜过好每一天,尤其是珍惜身边最重要的人’,如果真的天意难为,我希望她能开心快乐。”梁千凝心情难受,“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普通人,知道越多,烦恼越多,又无法改变,那种感觉觉得自己很用。”
石弘铭安慰:“尽力就好。”
梁千凝垂下眼眸。
石弘铭见气氛沉重,转移话题:“你时常为他人忧心,有没有想过自己?”
“我自己?”梁千凝心里一沉,摇头,“我最大的心事就是《白泽图》和教徒弟,除了找回《白泽图》、教好徒弟,你也知道我五位师叔死在‘金尸’手里,身为炼赤派掌门、身为师侄……我没有想过其他事。”
“九城有僵尸出现我也有听闻。”石弘铭顿了一下问,“抛开这些不谈,你没有遇到过令你心动的人吗?”
“令我心动的人?”一句话勾起梁千凝压在心里的心事,提及心动的人,该是情窦初开时结识的马晟,可此时此刻,心里想到的是同自己八字天克地冲、经常挖苦自己,又突然表白说其实从始至终中意自己的——老十。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选择逃避,违心说了一句:“没有。” 来世登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