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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前处有一辆马车正在接受盘查,王府马车的马夫忽而停了下来。
程菀掀开帘子,“什么事!”
马夫扭头,对姑娘说:“姑娘,是陆府的马车!
此刻正在接受盘查。
他们马车里似乎有不少货,要查的慢一些。”
陆府?
!
程菀视线看过去,微微往右侧瞧。
这一瞧,马车的车窗里探出人头来,对上了她!
可他那双眼睛,却是毫无焦点,仿佛只是透透气,感受下马车外的风。
程菀一顿,“陆嗣源也要出城!”
前处马车窗边的陆嗣源耳朵微动,闻声侧向过来,“后头马车里坐着的,可是程掌柜?”
他的微笑唇瞩目,单手搁在窗边。
风拂过来,吹动他肩前的两条青丝。
没有人直呼他的名字过,唯独程菀。
他想不耳熟,也挺难的。
程菀一笑,说道:“正是正是!”
他耳朵还挺灵啊!
刚想伸长脖颈与陆嗣源寒暄两句,一双大手将她扯了回去。
秦怀景将程菀扯进怀里,“坐好。”
他按住她躁动的身子,压在怀里头,怎么也不让她乱动。
程菀郁闷。
“我就跟陆掌柜的说两句,恰好他也出城,这不是很巧吗?”
她默默地抽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别太在意。
秦怀景反扣着她的手,目光凝着她,“寒暄?”
程菀见他神情凝重,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哄着些他:“我知道了,我不寒暄了行不行?
你别生气。
我害怕。”
秦怀景瞥了她一眼。
她何时怕他了?
他怎会不知。
赵宴只是一笑,看着两人不做声。
无事时,从包袱里拿出一本书来,仔细的翻阅着。
那厢,陆嗣源再等不到说话声,追问道:“程掌柜,你还在么?”
他静等了一会儿,回答他的是风声。
程菀很想回应,内心煎熬,可又碍于秦怀景不让,就只能堵住耳朵坐到里面去。
烦人,醋精男人!
不一会儿,陆府马车里的货清点完毕。
城门口的守卫说:“放行!
下一个。”
马车启动,陆嗣源只得缓缓将身子没入马车里。
他还在思考,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不然她怎么说着说着,又没影了。
就像在凤来阁那日出来时一样,留他一人对空气说话。
王府的马车上前,马夫十分硬气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令牌。
守卫见此,脸色一变,连忙恭敬带笑的让开,“原来里头坐的人是怀王爷啊!
失敬失敬。
小人立刻放行!”
验都不用验。
守卫连忙让人放下交叉抵挡的长矛。
马车过了关,出城。
进山路里时,有些颠簸。
赵宴放下了手头的书,温笑说道:“下官以为,与王爷一同出行,很是便利。”
“没错。”
程菀点点头,附议大人的话。
简直不要太方便!
权势大的人,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假使此刻马车里藏一批铁器,都没有人敢拦。
秦怀景闭眸休憩,说了句,“菀菀,过来。”
程菀凑过去,贴近他,“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他不喜言谈,话很少。
不像她一样,上了马车就左顾右盼,像只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叽里呱啦的小嘴皮子说个不停。
赵宴偶尔会附和她几句,但他已经听习惯了,只是听在心里,不做声。
“捏肩。”
秦怀景倚在车厢里,闭眸哑哑说。
程菀看了一眼他的宽肩。
默默想起昨夜,她……貌似对他的两边肩头都咬了一遍!
“酸,还是痛?”
她面热,有些内疚地手抬上去。
秦怀景睁眼,给了她一个眼神自行领会。
程菀瞪他一眼,还不是这个男人昨夜差点把她的腰都折断了!
这才报复性的狠咬了他的肩头。
这上面估计还有他的两排牙印。
程菀复杂道:“我给你揉揉!”
身旁的赵宴手里捧着包袱,关切的说道:“王爷日理万机,想必是操劳过度。
下官带了垫背的软枕,王爷请用吧。”
将身后的软枕递了过去。
秦怀景并未接下,只眯着眼眸看一眼面前罪魁祸首的小人儿,“嗯”了声,“的确是,操劳过度。”
程菀秀脸通红,埋着头抬不起来,给他揉着肩。
赵宴见他不需要,干笑了一声,拿了回来自己垫上。
两人明明说的话都很和谐,但只有他俩自己能听懂内涵的意思。
……入夜,三人在附近找了一间客栈落脚。
马车停了下来。
程菀掀开帘子的瞬间,一阵冷风吹过,“咦!
那是陆府的马车么?”
前面五米的距离。
只见陆嗣源伸手扶着马车边,缓步踏了下来。
程菀笑着挥手,“陆掌柜!
好巧,你们今夜也住这?”
秦怀景脱下了狼麾,披在了她的肩头。
顺势捉住她不安的小手,揣在了他的大手里。
听见声音,陆嗣源转向,笑说:“程掌柜。”
正打算向她走来。
秦怀景扯过程菀到一旁去,陆嗣源不知,向着原来的路上前,“程掌柜这是要出城?”
他怕冷,手里带着雪白的手捂。
一双白皙分明的手指,很有棱角。
程菀有点尴尬。
赵宴看着面前把自己当做程姑娘的陆嗣源,不免提醒道:“陆掌柜。”
陆嗣源轻声“啊”一声,“阁下是?”
“赵宴。”
“便是那尚书侍郎赵宴赵大人?”
陆嗣源立刻一礼,“在下失敬。
还请大人莫怪。”
赵宴摇摇头,温笑说道:“无碍。
陆掌柜这是打算去哪。”
“玉门镇。”
陆嗣源微微回头,再转过来,“马车上有一批货,金主叮嘱亲自送去。
不知大人是要去哪里?”
玉门镇!
程菀一拍手。
这下真是巧了不是。
就说为何一路上陆府的马车都在前头,原来是一起的。
赵宴正欲告诉陆嗣源。
秦怀景带着程菀进了客栈,启唇道:“开房。”
程菀:“?”
店小二笑眯眯的上前,一看他们就身份不菲,连忙照顾着:“客官好!
咱们客栈现只剩下两间房了,不知客官要开哪间房?”
手上拿着两串钥匙,要哪间就开哪间!
秦怀景视线落到楼上,“剩哪两间。”
店小二恭敬着绕出去,手指指着,“客官。
就是那东南面的一间。
还有西北面的一间儿啦!
都是上等房呢!”
此处行经的几乎都是商人,商人住的都是价钱便宜的普通房,早些赶路。
导致上等房每次都剩下无人要。
这下好容易来了个衣着华贵,相貌绝尘的男人,一看就气质不一样。
秦怀景淡淡道:“东南。”
小二笑着拿着钥匙,“客官您真聪明。
今儿刮得是西北风,西北那间房要冷得多!”
程菀顿悟。
他连挑房间都这么讲究,这样算计好。
换做是她,哪间近就去哪间睡了。
“客官,请!”
小二迎过去,欲带两人去房间。
程菀叫住小二,“等一下!”
店小二一愣,“咋啦,客官?
还有啥需要不。
本店啥需求都有。”
正说着,门外,赵宴与陆嗣源一同并肩走了进来。
两人似乎挺有共同语言。
程菀看向两人,走近去,对赵宴说道:“只剩下两间房了。
我跟王……不,我跟他要了一间。
那剩下一间上房,要不然你同陆掌柜凑合一间?”
险些将称呼脱口而出,还好及时中止。
陆嗣源有些洁癖。
赵宴也有。
两人互相看对方一眼。
方才所聊甚欢,此刻却都有些不想退让的感觉。
但最终,迫于无奈,答应了。
程菀笑了一笑:“没关系的,两个大男人不打紧。
先上楼了!”
上楼后,小二将房门给开了。
“二位客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小的先去开门打烊啦!”
小二把钥匙从门上拔了,收好。
秦怀景却是淡淡伸手,“钥匙。
给我。”
小二一愣,暗想这位客官做事可真是谨慎啊!
心头暗暗佩服。
做客栈以来,再谨慎的人从来没有向他要过钥匙的,基本都是放在客栈保管。
第二日退房时付钱走人。
“好叻,客官!”
小二双手恭敬的递过去,不敢看秦怀景。
不知为何,光是气势就觉得有些压人。
房门开了后,程菀扑了进去,滚在软乎的床榻上,感慨的看着帐子,“幸好我们先挑了房间!”
多亏他,不然她也住不了这样好的房。
屋里明镜简单,很是暖和。
程菀抱着褥子,闭眼就要睡过去。
秦怀景看见房里头的盆水,用温热的茶壶倒进去掺了掺,挤着巾子,来到床头。
“菀菀。”
他唤了一声。
床上的人儿没反应。
像是睡熟了。
程菀秒睡,这是一遭。
秦怀景拿过巾子,淡淡给她擦拭,当爹也没这么体贴。
小没良心的,却总是向着别的男人,疏忽他。
“唔……”程菀梦中发出呓语声,不知是不是半梦半醒,“相公,快上榻。
冷。”
被褥还没盖上,自然是冷了。
秦怀景拿过被褥,盖在她身上。
他简单的洗漱过,扔了巾子,宽衣解袍,上去给她暖身。
相公。
嗯,这声称呼不错。
秦怀景揽她入怀。
西北的上房里。
窗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赵宴伸手按住窗子,可是还在摇着,不听他使唤,实在令人头疼的很。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