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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菀哪能这么容易让他得逞？
她一个迅速翻身，压在他的上头。
看着底下带着些许慵懒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以手作枕，看着她想玩什么花样。
“娘子喜欢来野的？”
秦怀景挑唇勾笑。
程菀可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她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嘟囔说道：“唐灵婉是丞相府的千金，如果知晓你是为了我才退婚于她，丞相府颜面无存，会不会……”
丞相大人在朝中是有权势的，这其中的细枝末节她不清楚，但多一个有力的朋友比多一个有力的敌人好的多。
秦怀景的眸子流转，他伸手扯过她的，手抚在她的脊背后头。
“这些，正事之后再说。”
他嗓音低哑，摁住她的身子反转。
从上头望着底下的她，杏眸里泛着点点水光。
程菀似是心里有气，他亲过来的时候她躲。
亲过来，又躲。
一路追着她的唇儿，亲不到。
两人在床榻上似乎绕了一圈。
被褥凌乱，气喘吁吁。
秦怀景的俊脸沉了，压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菀菀，别动了。”
他太难了，亲个媳妇儿到处乱跑。
程菀瞪着他，说道：“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就别碰我。”
上头的男人压着她，有些沉重。
气氛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她的眼睛里泛着点点涟漪。
大老远的追着他来京城，她容易吗？
现在情敌都找上门来了，竟用皇上允诺的婚事来压。
秦怀景盯着她的杏眸，追着她追到床尾了，她竟还在在意此事。
“本王偏要碰你。”
他攫住她光洁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住了她的唇儿，睁着眼眸看着她的眼睛亲。
程菀带着倔强，说瞪就瞪。
不管他怎么亲，她都不回应。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亲了一遭。
秦怀景动作迅速，早已经吻遍她浑身上下，最后扯下帘帐，在她生气的状况下狠狠要了她。
气得程菀眼泪都哭干了，睡在里侧更恼了。
秦怀景低低笑着，从她身后拥住她，哄着她一些，道：“菀菀，别气了。
嗯？”
程菀转过身去，看着他一副流氓的样子，牙痒痒。
“你是要我命吗？”
她红润的脸颊泛着红霞，粉拳捶着他的臂膊。
他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自然兴起时有些没轻没重。
但多少是顾及她的。
见她哭得厉害，他就会停止索取。
程菀依偎进他的怀里，抬起脑袋看着他的喉头，“派去方水县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伸手，饶有兴致的捏了下他的喉结。
秦怀景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揣进他怀中，低声道：“别动。
再来一次你受不了。”
程菀可不想了，这个男人精力旺盛的异常。
老实安分的不再做什么，只依偎在他有力宽阔的怀中。
他低头看着她漂亮红润的秀脸，唇上有被他摩挲过的痕迹，泛着点嫣红。
“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丞相府的方氏么。”
屈指蹭了下她的下巴，秦怀景唇角带笑。
程菀点了点头，抱住他的腰身，“就是那个同我长得很像，而且也有玉琳琅的夫人。”
方氏是丞相府的主母，唐灵婉的娘亲。
可她今日见到唐灵婉，不觉得她们母女俩相像。
秦怀景将她的身子拖了上来一些，让她舒服的枕着臂膊，“我已命人打听过方家，不曾卖过女儿。
但方家有一对孪生姐妹。
方氏是妹妹，姐姐方大于十五年前去世。”
孪生姐妹？
程菀一愣，岂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那我……”她微微有些复杂，钻进他的怀里。
他勾了下她的下巴尖，“可以确认的是，你是丞相府的千金。”
程菀的大脑一阵空白，几乎是嗡嗡作响。
浑身发僵，她缓了半晌才缓回来，看着秦怀景，喃喃说道：“你是说，生母方大是跟丞相大人孕育的我。”
秦怀景颔首，他顺手捡起地上的衣袍，从衣袍的袍袖中淡淡拿出一张文书。
文书中写的内容很是详细。
程菀连忙接过仔细瞧着，从上到下，把文书的内容看了个遍。
“原来方大是丞相大人在外养的外室……那现在府里的方氏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懵了，那不是娘亲的妹妹吗。
而且听萧大人的下属说，方氏带着女儿唐灵婉进府认亲的时候，唐灵婉约莫五岁的年纪。
那个时候，方氏已经有女儿了？
怎么可能。
外室是姐姐方大，不会是身为二妹的方氏。
秦怀景拥着人儿，扶着她柔顺的青丝，低哑道：“有两种可能。”
程菀侧身，半坐起身，以被褥拢住胸前的春光，“哪两种？”
他盯着她的胸口，喉头滚动一瞬。
秦怀景淡淡坐起身，搂过她的细腰，看着她道：“如今丞相府的方氏，是顶替你生母方大的身份，带着与别的男人生的女儿，雀占鸠巢，替你与你母亲进来了丞相府。”
程菀秀脸苍白，嘴唇微张。
这是多么轰动的事情！
一时间无法接受，她喃喃看着他，说道：“我爹是丞相大人，我母亲才是真正的丞相夫人，我才是……丞相府千金？”
一切都能解开了！
怪不得唐灵婉对她屡下杀手。
怪不得丞相大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看着她的玉琳琅出神，问她年纪多大！
程菀轻轻捂着嘴，不可置信。
秦怀景抚过她白皙肩头的青丝，滑落到腰间，他凑过去，“现在还需要足够的证据与证人。
还有需要查清楚的事，暂且不能打草惊蛇。”
比如，程菀为何会流落在别的地方，让程家人收养。
比如当年方氏的秘密。
又比如，现在的方氏所生的唐灵婉，是与哪个男人所生。
“我知道。”
程菀渐渐的平定下来，她的胸口微微起伏。
闭上眼睛，褥子随着她的放轻松而滑落。
露出面前的春光。
秦怀景的眸光紧了紧，在她反应过来，要扯上褥子的时候，他已经扑了过来。
摁住她的手腕两人一起往下躺。
“娘子，休息够了。
再来？”
他的唇角带着点点笑意，如同沉醉的酒。
程菀脸一红，推开他。
谁要被这个八百年没开过荤的男人再采一次。
她的抗拒，被他视作欲拒还迎。
想当然的不会放过她。
他压着人儿，又狠狠要了一次。
“你……”程菀恼羞成怒，手扒拉住床沿，却被他拖回去。
床板吱呀作响，她的后背被他压住，动弹不得。
背对着他，她脸红耳赤。
“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
程菀没办法回头，只揪着褥子愤愤说道。
秦怀景只是低低的笑，咬住她的耳垂，“娘子记不记得，在寒山木屋里的时候，你偷看的那本书么？
书上学到的。”
程菀顿时脸如煮熟的虾子，发热发烫。
原来是从那儿学来的……
怪不得，姿势那么熟悉，花样那么多。
这个男人，真是！
她闭着眼睛哼哼。
秦怀景的笑意更浓，搂着她的腰肢，越发投入。
***
程菀醒来，发现更气了。
他口口声声低低唤着她娘子，一遍又一遍，她压根就不是他娘子！
没有拜过堂，没有成过亲，没有上八抬大轿，没有穿嫁衣。
算得哪门子？
揉着酸痛的肩膀，程菀坐起身，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走了。
“狗男人……”她说了一句。
人前君子，榻上饿狼。
程菀总结，不要轻易碰男人。
不然一条命都会被折腾没的。
推开房门，秦怀景手里端着人参燕窝汤。
他身形挺拔俊朗，换上了干净的衣袍，亲自递到她的床榻旁。
“菀菀，尝一口试试。”
他的嗓音低低，眼眸迷离，递过去勺子。
程菀哼了一声，还知道要事后补偿她。
微微捋了下青丝，凑过去低头喝了一小口，轻轻皱了下眉头。
秦怀景见她皱眉，问道：“味道如何。
本王亲自炖的。”
他守在炉子边，炖完吹凉了，才送过来。
程菀惊讶的看着他，愣愣道：“你亲自炖的？
你可是堂堂怀王爷……”
那个外人看来的断头台，皇帝都要看他脸色的他。
叱咤风云，云卷云舒，权势滔天的冷男人。
如今在他面前温声温语，亲自下厨，还端过来喂给她吃！
秦怀景只是淡淡的喂着她，勾笑道：“感动了么？”
他擦拭她嘴角的汤汁，递到唇边吻去。
像是习惯了一样，并不觉得有什么。
程菀白皙透红的脸颊发烫，接过他的碗，“我还是自己来吧，让人瞧见了不好。”
走来走去的王府下人那么多，看见了以为她多娇气。
秦怀景不勉强她，递给她。
程菀喝了几口，忽然觉得胃脘有些不舒服，递回了给他。
“喝不下了。”
她轻轻以手背捂着嘴巴。
总感觉，有点点翻江倒海，想干呕。
他接过她喝不下的汤汁，一口饮完，皱了皱眉。
淡了些，下回记得多放点盐才是。
程菀没气力，躺了回去。
秦怀景看着她露出的粉嫩的白皙胳膊，他移开目光，喉头紧了紧。
“菀菀，哪里不舒服？”
他盖了盖褥子，在她耳畔哑声道。
程菀捂着心口的地方，“就是有点想干呕……”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