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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完了衣带,程菀就从马车里钻了出去。
再不敢回头看,满脸羞赧的提裙就跑进了府里。
秦怀景拂下帘子,半倚在车厢里,看向她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唇。
“启程。”
他整理了下织锦墨袍,示意马夫。
马车的车轱辘响起,程菀早就跑得没影了。
她捂着发烫的脸,匆匆跑回长廊,拉开房门就进了房里头,抚着胸口喘着气。
方才真是,太丢人了!
他对她越来越过分了,居然做出那种事来。
房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少年候在外头,“姑娘,小五亲手做了杏花糕,请姑娘开开门,容小五将糕点送进去。”
一阵清澈的薄荷音响起,程菀犹豫不定地拉开了门。
看着少年手中的杏花糕,她的秀眸微微流转,笑说道:“小五啊,我暂且不饿。
不过你放进来吧,我一会儿吃!”
侧身为他让开一条路,少年俊秀的脸上带着笑,点头端了进去。
程菀的秀眉轻轻地蹙起。
“我现在不需要人侍奉,你去府上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吧。
有事再叫你。”
她回过头去,带着微微的笑容。
少年默不作声,乖巧地走出了房门。
程菀立刻把门关上,她松了口气。
望向那桌上的一盘杏花糕,她拔出头顶的簪子来,刺进了杏花糕里。
还好,没有药粉掺入……
少年并没有离开,就在门外看着里头。
见到她如此行径时,身形一怔。
他俊秀的脸黑了下来,紧握住拳头。
忽地,少年伸手推开房门,在程菀惊诧的目光之下,跪在她的身前,“之前的事都是小五的错,我不该纵容姑娘饮酒的。”
双手直接抱住了她的双腿,她瞪大双眼。
伸手要推开他,可这少年黏糊地粘着她,根本推不开,程菀被抱住移动不能动。
他哪来的力气?
程菀无奈的伸手放在他的肩上,“小五,没事的!
我不会怪你,你起来吧。”
少年却执拗的抱住她,向上移去。
直到她的胸脯抵着他。
“姑娘……其实小五有私心。”
他的俊脸浮现着赧意,脑袋蹭着她,“我喜欢姑娘。”
浑身一颤,程菀震惊到没边。
少年的手滑到她细软的后腰处,低声在她脖颈上吹着热气,道:“请姑娘满足小五的请求,就让我伺候你吧。”
那张白皙俊逸的脸,近在咫尺。
他匀称的手指,抚过她的衣裙。
程菀惊了一跳,火速将人推开,不自然的说道:“……小五,我,我能理解你!
你正值年少血气方刚的时候。
但我希望你能清楚一点,不要随意去作践自己。”
少年被拂开,浑身一愣。
旋即,他低垂着眼,说道:“既然姑娘觉得小五是在作践自己,那小五离姑娘远远的,不会再来打扰姑娘了。”
眼眶里氤氲着雾气,少年转身就走。
程菀没有挽留,抚上额头。
什么事,这叫什么事!
院子里,黑影的身影一闪而过,心中腹诽:主子让我来盯着人,此人果然对姑娘意图不轨。
眼下都敢勾搭姑娘了,着实下贱。
这不是绿茶男是什么?
黑影皱眉,明明姑娘说过。
那些绿茶就喜欢用自己的身子勾搭人。
那厢,黑影暗暗的翻墙离开,把此事如实告知了刚从宫里下朝的秦怀景。
“主子,事情就是这样!”
身为下属都感到怒发冲冠,别提主子了。
秦怀景走进宫中的幽僻小道,他在一处竹林里顿步。
一根竹子未动,却蓦然地在他身旁倒下,周身的气焰之甚。
“查到了么,此人的底细。”
他云淡风轻地抬手,扶起了地上无辜受牵连的竹子,只一用力,竹子的根便嵌了回去。
黑影匆匆扫了一眼,回禀道:“属下发现王府外头,有鬼祟的人影朝着里头东张西望。
这小五甚至多次在王府的后墙处来回。”
出王府进宫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少年在墙后张望,似是与谁人接应。
秦怀景冷嘲一声,他提步走出了竹林,边走边道:“今夜,将他的同伙一举拿下。
本王倒想看看,他究竟有何目的。”
“是!”
黑影喏声,道:“属下一定安排妥当,来个瓮中捉鳖。”
竹林的风儿萧瑟,拂起了地上的落叶。
正往前走着,黑影忽而察觉到有人接近,快速地遁了。
男人扫过去一眼,不动声色的负手。
走在竹林外头幽静的小路。
在拐角之处,只听得“哎呀!”
一声,女子的俏声响起。
循声瞥去,一抹鹅黄的如蜜蜂似澄黄的女子衣裙出现,她抚着头顶的绒球。
“奇怪,去哪儿了?”
女子四处张望。
无意间看见一抹男子高贵的靴,顺着往上去,那抹窄腰,宽阔的胸膛,俊朗深邃的男子脸庞,深刻的眉眼,长入鬓的剑眉。
女子的眼睛雪亮,惊唤道:“阿兄!
是你?”
张开双手,就要朝着男人抱过去。
秦怀景拧了拧眉头,下意识偏了偏。
身形依旧坦然自若。
他瞧了眼扑空了的人,淡声唤道:“莺莺。”
南阳郡主江莺莺,他的堂妹。
欣喜不已的她,连忙伸手握住他的袖子,轻轻摇着,“阿兄许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你快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们坐下来好好叙叙。”
不由得他反驳,就拖着他的袖袍走。
“宫中是非多,你我虽兄妹,但仍需注意礼教。”
秦怀景松开了她的手,兀自走着。
江莺莺面红一笑,随后而去。
***
王府里,程菀正打算去葡萄酒铺看看,虽然找了个小厮在店面看着。
但还是要去视察一下的。
还有富贾那边分销的生意,还没落实下来。
刚要出门,老管家就低着头,匆匆地过来,“姑娘,赵府的人来了,说要老奴把这个递给姑娘,望能够赴约。”
程菀疑惑的看了眼贵叔,接过那请帖。
旋即,震愕了一下,说道:“赵大人的生辰?”
烫金的请帖上面,写着就是明日。
那她岂不是要准备下生辰礼物给赵大人。
程菀摩挲着下巴,低头笃思。
“我知道了,我先出一趟门。”
程菀收好请帖,放在宽大的袖口中的口袋里。
轻纱般的双袖随风摇动,她坐上府里的马车就去了坊市。
少年在远处看着,随即没了身影。
来到坊市,马车停下。
程菀一路都在想送赵宴什么礼物好,她思来想去,走进了一家文房墨宝的铺子。
“掌柜的。”
程菀微微一笑,走到柜台前,“我想送给男子一套文房墨宝,不知合不合适?
他很喜欢看书,性子很稳静。”
掌柜那双眼睛立刻发亮发光了,连忙就带着程菀去看店里的镇铺之宝。
“那再合适不过了!
送文房墨宝,那是最雅的。
雅物配雅人嘛!”
掌柜的引荐她看一套精贵的盒装,指着介绍,“这笔用的是狼麾笔,墨乃是西山墨。
纸是柏林纸,砚台是南山砚!”
都是极好的质地,昂贵不已。
程菀伸手摸了摸,果然不错。
她想起自己在赵府的那一段时日,赵大人连纸都舍不得用,本来一张只写一面,他前后两面都写满了。
空白的地方都堆积着字,若是没写完的还要存着下次再用。
委实勤俭的很。
“我就要这个了!
帮我包下来吧。”
程菀带足了银两,把钱袋子递给掌柜,让他自己拿。
掌柜高兴地合不拢嘴,没见过这么阔绰的女子。
临走前还捧了一番。
盒装精美,用的是楠木盒子。
她抱着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赵府。”
坊市里,秦怀景正从宫里出来,准备回王府。
他坐在马车里,闭眸歇息。
忽而,外头的马车夫疑惑道:“咦,这前头不是咱们王府的马车吗?
那帘子里坐着的人……好像是姑娘啊。”
自顾自的说着话。
秦怀景听见这二字,睁开了迷离的眸子,眯了眯,启声道:“她去哪。”
外头的马夫吓了个激灵。
没想到王爷的耳力真好,他咕哝的两句都能听清楚呀!
“回王爷的话。”
马夫讪讪的看向那马车拐向的方向,“姑娘瞧着不像是回王府的方向,倒像是去……去赵府的方向!”
之前程菀住在赵府时,王爷去看过。
所以马夫一回生二回熟,记得那条路的方向。
赵府不在坊市,位置偏。
拐去那条道的肯定就是了。
秦怀景的眉头,不可遏制地跳动了一下。
他伸手淡淡掀帘,瞥了前处一眼。
果不其然。
“去赵府。”
他收回手,声音清淡道。
马夫心里为姑娘感到默哀,就偏去了赵府方向而去。
程菀的马车抵达府邸前,她抱着沉重的楠木盒子,小心翼翼不让里头的东西磕碰了,一下马车,她就唤道:“大人在府上吗?”
兀自走进去,府上的下人都对她熟络了,来接她。
像是接人回娘家似的。
宋奕正百无聊赖,见她来了,两眼放光的跑过来,“丫头,你怎么来了啊?
你手上的那个什么西域毒,好些了没。”
程菀绕过他,往后瞧了瞧。
没看见赵宴的人影。
才看向他,说道:“王爷已经给我吃了解药,没事了。
赵大人呢?
他不在府上吗。”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