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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出口打开,几人在坍塌之前迅速离开。
出去后迎来一阵微亮的光景,天已蒙蒙亮。
一切都显得有些恍然。
程菀担心秦怀景的眼睛,无暇顾及宝藏里的是什么。
“眼睛怎么样了?
让我瞧瞧!”
她示意他俯身,伸手查看了一番。
眸子上染着的一层白霜,已经好了许多。
略显清明。
程菀如释负重,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抽泣着,“……你吓坏我了!”
秦怀景低笑一声,俯首搂住她的小腰。
“没事。”
他的眸子逐渐清晰,瘴气开始散了。
程菀赌气,在他的唇上压了一吻,“下回一定要告诉我。
若不是被我发现,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你眼睛被瘴气迷了?”
这男人,总是这样一个人硬抗事。
秦怀景指腹蹭去她眼角的泪水,“嗯,知道。”
男人的嗓音低哑,迷离的看着她微红的眼眶。
程菀这才回过头去,问道:“赵大人怎么样了?”
此刻,赵宴已经苏醒了过来,咳嗽了好几声。
揉了下双眼,赵宴也逐渐看的清晰了。
只是眼里带着自责,“抱歉,给你们添了麻烦。”
陆嗣源说:“人没事就好。”
许是密室坍塌的巨声太响,轰动了整个村子。
火凤村的里正连忙举着篝火过来!
“这……这!”
里正震惊的看着他们。
程菀这时,缓缓摊开手里的一打泛黄的纸张。
在看清楚上头的内容时,杏眸微睁。
地契!
房契!
飞速的数着纸张,程菀有些木讷的说道:“居然是,千亩田地……百家铺子!”
发,发财了?
!
秦怀景看了眼上头留下的刻印,“方氏。”
他格外注意到这两个字。
程菀错愕,揉着眼睛仔细看着。
的确是方氏没错!
“怎么会,方氏怎么有这么多的财产!”
闻声,一旁的里正大惊失色,忙道:“姑娘!
这方氏你认得?”
程菀缓缓点头,有些复杂道:“是我娘。”
里正惊愕的连连后退,仿佛见鬼了一样瞪大眼睛,跟灯笼似的!
“天女……天女的后代!”
里正吓得踉跄。
程菀有些茫然,“什么天女?”
秦怀景见里正似是有话要言,“不妨直说。”
里正深深叹了口气,缓缓点头。
“请几位大人里屋就坐。”
里正提着灯笼,趔趄的走进屋里。
程菀便跟着回去村里,来到了屋子。
坐在了秦怀景的身旁,她的手被他牢牢的裹挟住,很是温暖。
里正在烛火之下,幽幽的说道:“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三十年前,方氏并不穷苦。
她是京城里最有声望的皇商第一富贾方家方老爷的千金之女。
方老爷家大业大,膝下有二房,可生得都是女儿。
但方老爷偏偏喜欢女儿,认为女儿不输于男儿。
想将家业传承下去。
许是先来后到。
方老爷重视正妻所生的两个女儿,大方氏与小方氏。
于是出门经商将两个女儿带在身边。
妾室所生的女儿幼小,可将来若是等待正妻之女添了虎翼,那就覆水难收了。
于是妾室暗害,将方氏的两个女儿暗中使计典卖,卖去了方水县,旁人谁也不知。
里正徐徐说道:“后来,方家遭同行陷害。
家业没落,家破人亡。”
程菀秀眸微凛。
“敢问里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问询道。
里正难以启齿,艰难的开口:“因为当初就是我办成的这事!
我对不起方氏啊!”
原来里正当年还是方家的小厮,却暗地里与妾室勾搭。
“那你所说的天女是何意,还有这些地契房契是怎么回事?”
程菀想要弄清楚,这些东西出路一定要干净,她才敢收下。
里正说道:“方氏十八岁的时候,算命道士算过,她是最符合天女的人选。
我们去方水县请她过来主持,与火凤凰通灵。
仅此而已。
至于这地契房契,是当年方老爷在玉琳琅里留下的一笔遗产……”但里正有愧于方家,没敢动宝藏的念头。
怕被其他人发现,于是把宝藏锁在了水井里头,布置了机关,却不知道为何还流露出的宝藏的传言。
程菀算是弄明白了。
“这么说,你是害我娘的人。”
她站起身,秀脸很冷。
里正慌忙地给程菀跪下,“姑娘,我也是被迫无奈,我……”“被迫无奈?”
程菀牙痒痒,“若不是你,也就不会有这些破事了!”
里正嚎啕大哭,泪流满面,“我有罪!
我有罪……”程菀满是厌恶。
胸口上下起伏着,很是怒意。
“你还是好好去京城大牢里反省吧!
余生都要赎罪!”
程菀冷冷的走出了房屋,将门摔得很响。
门外已经天亮了。
秦怀景看向赵宴,“赵大人,此人交予你。”
赵宴明白。
离开火凤村之前,赵宴让衙门的人押着里正前去京城。
陆嗣源在林子里找到了随从,随从哭着抱着公子的腿,“呜呜,公子,总算是找着您了!
没了您我们可怎么活……”揉了揉眉心,陆嗣源嘱咐道:“去将货送去,我们启程回京。”
随从小鸡啄米的点头,立刻就抬着货去送了。
回京的路上,程菀拿着地契跟房契有些发愁。
这就好比她努力了这么久,结果在最后关头塞给了她一个亿,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花一样!
简直,无从下手啊。
“你说,我这些怎么安排呢。”
程菀沉吟着,拿着纸张左看右看。
秦怀景勾笑一声,握过她的手,“回府好好规划。”
程菀瞪他一眼。
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这是在说风凉话吗?
“我没想到方老爷留了这么大一笔遗产下来。”
程菀叹了口气,这也太有钱了吧!
这个未曾谋面的外公啊,一辈子的心血。
如今到了她的手里了。
有些微妙的感觉。
马车里,陆嗣源关切的问了句,“怀王爷的眼睛,可恢复了?”
秦怀景淡淡说了句:“劳陆掌柜关切。
已经可视。”
提到眼睛,程菀想起来自个还没问陆嗣源呢。
“陆掌柜,那你的眼睛有没有好点?
我之前开的药方子,两副都是极好的,用久了一定会有效果。
你的眼睛我看过,不是天生盲的,可以治好!”
程菀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方面,还是有信心的。
陆嗣源的微笑唇上扬,清音阑珊一笑,“好多了。
不疼不痒,最近两日畏光也好些。”
程菀笑:“那恭喜你。
希望你的眼睛尽快能看见。”
赵宴正盘算过来的时日,他喃喃自语道:“如今这一来一回,该有三四日光景了。
明日便是冬月初五。”
正说着,程菀忽而想起了什么。
“这么快?”
程菀木讷道:“冬月初五,那岂不是……”婚事在冬月初八,还有三日!
眼下这路程要耽搁两日至少,回京后一日就要举行婚事。
不知这样赶来不来得及。
秦怀景说道:“本王与菀菀的婚事近前。
赵大人与陆掌柜,可方便赴约。”
赵宴停顿了一下。
旋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下官,定会赴约。”
陆嗣源一笑,“在下也愿意。
只可惜,不能看见程掌柜身披嫁衣的模样了。”
他的眼睛,看不见啊。
这句话,令人有些哽咽。
程菀记得,当年在科室的时候,她与陆嗣源就互相调侃。
对方若是哪一日碰到良缘,一定要来参加婚礼,钱不钱的无所谓。
彼时,程菀揶揄陆嗣源,“陆医生,份子钱要包大的。
上回你给我动手术那耳朵,我可是给了你一千的人情费。”
陆嗣源瞟了她一眼,“程医生,你赚得不比我少。
上回的礼钱,我没收。
结婚了,你还想从我这捞金?”
程菀咯咯笑。
是知己好友,也是棋逢对手。
然而物是人非。
程菀收回了思绪,对眼前一袭青衣衣袍的男子说道:“没事,陆掌柜的眼睛早晚会看见的。”
陆嗣源笑说道:“借你吉言。”
秦怀景眯了眯眼,在两人之间淡淡打量。
……两日后,马车在王府前停下。
程菀感觉这一路上,身旁的某个男人有点冷,一路没怎么说话。
不知他又是怎么了。
“睡着了?”
她的手在秦怀景的脸前晃了晃。
腕子被男人用力地扣住,他拉着她下了马车。
直直的往王府里带!
赵宴与陆嗣源阔别,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去准备事宜了。
陆嗣源在离开之前,负手将脸偏向王府,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走。
府上已经挂起了大红的喜字,遍地张贴着喜庆。
程菀进来时以为走错了,“……他们贴得够早的,想必都准备齐全了吧!”
秦怀景带着她,一路回房。
婚房已经布置妥当,桌上摆放着凤冠霞帔,大红被褥,嫁衣与喜袍并放在一起。
红绣球在旁边。
看见这一幕,秦怀景心头的沉闷,略减了一些。
程菀不解的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轻轻地跳起来,双腿箍住他的腰身,与他的双眸对视,揽住他的脖颈。
“嗯?”
她在他身上跳了两下。
秦怀景转身,坐在了床榻上。
程菀变成跨坐在他身上。
“你该同陆嗣源,保持距离。”
他声音有些清冷。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