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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景有意吊着她,可眼眸里带着的温情与笑意,让她看破了。
程菀羞恼的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你就是要看着我紧张,看着我为你担心是不是。
到底怎么样?”
这个狡猾的男人,目的达到了。
是,她就是在意,就是吃味。
他捉过她的小手,亲了亲她握紧的粉拳。
从手上沿着腕子开始往上亲,亲到她柔软的嘴角,低声道:“本王已经递了折子上去。
宋平但凡见着,都不会代我做出决定。”
又是说的宋平。
程菀的心里已经感受到他切切实实大权臣的地位了。
哪儿有臣子叫皇上小名的。
不过也确实,皇家祖祖代代江山都是他救的,叫个小皇帝的名字不为过。
程菀挪到了他的身前去,问询道:“那万一,皇上装作没看见呢?
他应该凡事会征同你的意见,不会不敢不报吧。”
小皇帝对别人凶的很,唯独对他敬畏不已。
秦怀景的目光定向窗外,道:“养的小狼崽,总有长大的时候。”
眼神悠远,带着淡然。
程菀不太能体会的到。
入了夜。
王府里更显灯火通明,长廊里。
程菀摇着罗扇,仗着夜里没人走这边,索性脱了衣裙,只留一个抹胸和腰上系着个白布。
露出纤细的长腿,光溜溜的吹着风。
“舒服。”
程菀溢出一声,她张开手伸懒腰,向后弯的一刹那。
身后忽然多了一抹男人的气息,她惊慌失措。
秦怀景负手,俯身进了她的臂弯中,来到她的耳旁,咬了下她的耳垂,低沉道:“穿成这样,站在这里做什么。”
程菀吃痛的捂着耳垂,挣脱开来对着他。
“这里没人走,夜里下人不会来打扰的。
我就在这吹吹凉风。”
她系紧了一下腰间的白布,努力维持着不掉下去。
事实上,刚沐身完没多久,正清爽呢。
秦怀景挑了挑眉,道:“哦?”
他的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抵在了红漆的柱子上,带着沉重的压制感。
程菀顿时脑子一炸,被他摁在了柱子上,一动不动。
“你都快要成别人的驸马爷了,还在这里勾我?”
她情急之下,说了出口。
一下午,都在想和亲的事情。
情不自禁的,就提了出来。
秦怀景在她耳畔低笑,大手压住她的腕子举过头顶,在她耳边道:“菀菀。
吃醋太多不好,容易胃酸。”
他低声的笑着,低醇的如一坛酒。
程菀喘着气,说道:“我胃酸也是我的事,你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吧。”
府上要是多个莺莺燕燕,置她于何地。
左右对方是公主,争也争不过,她到时候会直接给人腾地,走人的。
秦怀景亲了下她的耳廓后头,“胃酸了,还不是要本王替你揉肚子?”
她能离的开他么。
程菀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她哪有那么娇气!
这一次,许是她挣扎的有些厉害,看上去不是欲拒还迎。
秦怀景蹙眉,松开了她。
看着她咬着唇,杏眸浮起氤氲的样子。
“你在恼什么。”
他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
程菀将手放在腰后,后退一步,低着头。
恼什么?
恼杨越白日里说的那句话。
要么就娶公主,要么就娶她。
明明这么简单的事,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没恼什么,只是气不顺。
缓缓就好。”
她声音低低的,没有抬眼,怕看见他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这段时日她和他的相处,究竟算什么?
笑话吗。
程菀在他的府邸里待了这么久,他半句都没有提过要娶她。
难道就这样一辈子下去了。
秦怀景猜不透她的心思,只知道不解释清楚,她又要东想西想,介时又平白惹得伤心难过。
“菀菀。”
他声音沙哑低沉。
程菀不想再听了,她绕过他的身旁,“我吹风吹够了,回屋去了。”
他的大手,停留在空中,迟迟不落。
人儿离去的背影执着带着一抹倔强,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
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程菀不想不明不白的跟他一起下去。
若非连杨越都看出来了,也不会当着她的面,提醒了那一句话。
当夜,床榻上传来熟悉的塌陷。
男人沉重的身子压了过来,程菀轻轻推开了他,迷糊的说句:“今夜不要了,我有些累。”
翻了个身,向着里侧挪了过去,程菀拉了拉被褥,睡了过去。
面对她的疏离与冷淡,秦怀景没有想太多。
门外的蛐蛐声停了,他淡淡起身裹挟了衣袍,出去看了看。
在草丛间,看见了蛐蛐的尸体,原是热死了。
他拾起,埋了。
望向里头门前,辗转反侧的身影,秦怀景想,明日让人栽个蛐蛐窝儿,可供纳凉。
没有蛐蛐声,程菀睡不着。
这只还是他特意让人买来的最好的赤头青。
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听不到了。
“黑影。”
秦怀景在漆黑的深夜中唤声。
梁上本已经合眼的黑影被惊动,立刻下来,跪在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主子深更半夜命令他,或许有行动了!
黑影心想。
秦怀景看了一眼被埋掉的蛐蛐,说道:“去外头抓几只蛐蛐来,送到门前。
声音不够嘹亮的再抓。”
黑影错愕了,抬头愣了下。
确定主子是要让他抓蛐蛐儿,他这才领命,低头道:“是,主子!”
哎,主子宠妻不易啊……哄媳妇儿开心的男人,太不容易了。
黑影感慨完,飞走去抓蛐蛐儿了。
程菀本思绪纷飞,东想西想。
后来听见逐渐响起的蛐蛐儿声,只觉得吵吵,脑子里便停止了多思,闭眼熟睡了过去。
秦怀景单手作枕,望着里头发出浅浅呼吸声的她,他勾起唇角。
***
次日,天亮。
程菀睡足了,满意的打了个哈欠起身。
梳妆完毕,路过长廊的时候,看见草丛里有人吓了一跳。
黑影顶着黑眼圈,幽幽复杂的转过头去,“姑娘,早。”
程菀讪讪的走上前去,指着眼圈,“黑影,你这里怎么……你熬夜了?”
他正在做蛐蛐儿的窝儿。
差点就要忘记自己是个影卫的本职了。
唉,还不是生活所迫,为了主子怎么也得干。
“没有。”
黑影不多说,继续做着窝。
程菀就打算去后厨找点吃的,素心今日还没送早膳过来,说明她今日起得很早。
从长廊走过时,迎面便见那身形挺拔,不可让人忽视的男人。
秦怀景的眼睑底下,似乎也有一层青黑。
程菀看了,怔了怔。
她几乎是踮起脚,伸手握在了他的眼旁,“你跟黑影怎么回事?
你们俩昨夜偷鸡摸狗去了吗?”
他捉住她的手,提住她的腰肢,让她上他的身上来。
轻而易举的勾住她,架在了他的腰身上。
“舍得跟我说话了。”
秦怀景看着她红润的脸蛋,掐着她的腰肢说道。
程菀想起昨日跟他闹的别扭。
现在想来,确实有些不应该。
或许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和难处吧。
“不提这个了。
下早朝了吗,皇上怎么说。”
她看向他身后,抱住了他说道。
秦怀景带动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他托着她的臀,将她放在房门前的长廊上坐下,“公主点名,要嫁我。”
程菀心口一缩。
吸气的时候,仿佛肋骨岔气一样抽疼。
果然,果然是这样!
谁会放着一个优秀的男人无动于衷。
程菀拧起秀眉,抬眼看着他,说道:“纵然你不答应,皇上心头定是欢喜。
这是举国无双的好事。
想必很难推辞掉。”
秦怀景在想一件事。
掖国公主的嫁妆,除去那些华贵的身外物,还有一对祖传的长寿珠。
他因家族的诅咒,几个父辈的伯父皆活不过五十岁。
之所以现在还不娶菀菀,正是不希望带病去赌她一生。
除非,等他勘破了其中的玄机,找到对症下药的办法。
而长寿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菀菀。”
秦怀景盯着她水润的杏眸,说道:“掖国此次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平也已经看破。
若是不和,只有战。
若是和,还是会战。”
婚礼当日,掖国就会趁着迎亲队伍进京城,举兵来犯。
程菀微微一怔,说道:“好毒的计谋。”
这等于是没有任何余地。
“不和,就代表直接战。
若是和,可以将计就计。”
她分析着,看着他说道。
可是,难道她真的要看着她心爱的男人,去娶别的女人?
这其中,万一有变数怎么办。
而且,他明明就可以娶她!
先娶了她,掖国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程菀心里沉闷,像是被人痛击了一样,事到如今,这个境地了他还不肯娶她。
低下头去,她勉强一笑。
“我今日要去看看铺子,晚些会回来。
有素心跟着我,你放心。”
程菀不继续他的话题,绕过他要去后厨。
秦怀景声音沙哑,道:“信我。”
背脊僵硬,她道:“我怎会不信你。”
深吸一口气,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力,不管因为什么,他不肯告诉她,她就越在意。
长廊处,老管家匆匆的走了过来。
没有看两人,只是低头通报道:“王爷,公主的轿子在府门外等候了。”
程菀咬了咬唇。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