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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捕快就竖起耳朵,洗耳恭听的听她说。
县令就开口道:“你说说看。”
程菀走在公堂里,细细的分析,说道:“串子昨夜晾了衣裳,衣裳的水会沿着当下的范围内滴下来。
说明那一片地上是潮湿湿润的。
假使昨夜有人故意做贼,把药放进串子衣裳的口袋里。
势必会不小心踩在那片潮湿的地上,留下脚印。”
“只要有了脚印,就可以找到陷害的人到底是谁了。”
一言道出,公堂里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脸的震惊。
像是打开了思路,提醒了众人一般!
县令老太爷恍然大悟,抚须吩咐捕快道:“快些去看看!
将脚印拓下来。”
这时,谁都没有想起,程菀提出的此事跟程雪与刘芊芊什么关系的问题。
只见程雪跟刘芊芊两人的神色微变,局促的在原地。
程大河就对程菀说道:“少自作聪明了。
你怎么知道就没有别人的脚印?
万一你那同伴串子也踩上去过呢?”
程菀一笑,反问道:“土地是干的,串子晾之前怎么会留下脚印。
除非滴下来的水达到一定的滴水量和湿度,串子的脚印才有可能踩在上面。”
程大河老脸微变,竟是瞠目结舌。
半晌说不出半个字来。
串子心底感激,情绪激动,说道:“程姑娘,谢谢你相信我!”
县令老太爷认为程菀推理的不错。
蓦然,就休堂等了好些时间。
捕快拿着一张拓下来的脚印图纸过来。
程菀看了一眼图纸,用手比对了一下尺寸。
嘴角露出一笑,程菀来到程雪的面前,说道:“我记得我之前有问过表姐,昨夜有没有上过山,对吧?
表姐当时说,不会去那鸟不拉屎的山上。
那现在就证明下,表姐是冤枉的。”
蹲身迅速脱下了程雪的绣花鞋,程雪一阵惊诧,回头道:“你疯了!
还给我鞋子。”
程菀快速躲到捕快的身后,捕快上前阻拦。
将绣花鞋盖在图纸上,她举起手来,对县令说道:“老太爷,证据就在此!
脚印完全吻合。
陷害串子偷窃我妹妹西洋药的,就是她!”
素指指向程雪,程雪的背脊发僵,浑身弹跳了一下。
脸色雪白。
县令惊讶的走下堂,看了看这脚印,果然完全一样。
捕快就说道:“大人,我们过去晾衣裳那里的时候。
确实看见一双小巧的脚印。
最右边的是一双男子的脚印,我们也拓下来了。”
程菀就把男子的脚印跟串子比对了一下,是一样的。
她说道:“男子脚印,可能是串子今早收衣裳,从最右侧顺手一拉衣裳留下来的。
而且从脚印的新鲜程度来看,你们应该能分得清是昨夜的,还是今早踩上去的。”
捕快点点头,在现场的确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县令一副诧异的看着程雪,又问程菀道:“那这刘芊芊,又犯了什么事?”
程菀走到刘芊芊的面前,看了她一眼,说道:“一开始,我感到很奇怪。
奇怪的是,明明我的屋子特意装的是铜门,而铜门若是没有钥匙是根本不能轻易打开的。
后来我想了起来,刘家是做锁匠工的。
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一场联合作案!”
捕快一惊,说道:“怪不得,原来这刘芊芊是刘家的闺女儿啊!
我们牢里头牢门的铁锁,经常要检修。
有时候生锈了容易被人撬锁混出去。
于是每隔半年就检修以此,每次都找的锁匠老刘头。”
这样,所有事情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程菀看着两人,秀眸微动,道:“表姐,嫂嫂。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程雪咬牙切齿,起身就跑到程大河面前,拉着他的胳膊,说道:“爹!
你是衙门的师爷,你快帮帮女儿啊。”
刘芊芊站起身,阴恻恻看了眼程菀,走近她。
“程菀,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你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她狠狠的瞪着。
程菀露出笑容,说道:“嫂嫂小瞧我的地方还多着,以后会慢慢领教到的。
只是这衙门的大牢不好待,接下来几日,嫂嫂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刘芊芊用眼睛深深的剜着她,指甲都掐出血来了,从手心里滴落下去。
程大河就对县令老太爷说道:“大人!
这区区小事,就不要追究了吧。
这西洋药不是已经追回来了么?
而且,这是我的家事。
大人,你看是不是该放宽些?”
县令讪讪,感到为难。
“这个。
按理说是师爷的家事,你们自己看着处理。
可是……”
可是程菀这边不好交代啊。
县令看向她。
程菀说道:“老太爷。
你为官清廉,公平公正,是百姓眼中的好官!
你是最明事理,最分得清是非黑白,是我们的父母官。
若是不能为含冤之人做主,反而顾及到人情颜面。
那便有损老太爷,在百姓们眼里的威望。
请三思!”
此言一出,县令顿时决定要惩罚程雪跟刘芊芊二人。
“程雪,犯偷窃之罪,嫁祸之嫌。
拉出去打二十大板,关进大牢。
七日后才可放出。”
“刘芊芊,犯登门行窃之罪,帮凶之嫌。
一并拖出去重打二十,押入大牢。
十日后放出。”
县令一甩袖子,程雪跟刘芊芊大喊大叫,惊声恳求。
“至于串子。
赦无罪,可以回去了。”
“退堂!”
县令离开大堂。
程大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来不及说完,就被晾在了一旁。
程雪大喊大叫,恳请爹爹做主。
可程大河只是有心而无力,恶狠狠的瞪着程菀。
“太好了!
姐姐,串子无罪释放了。”
妹妹程月激动,高兴的说。
串子被捕快们松手,跟阿七抱在一块儿,劫后余生,满脸喜意。
又给程菀跪谢。
程菀将串子扶起来,低声道:“你带着月儿离开衙门,我还有些事要办。”
阿七就跟串子准备回去,就问程菀:“程姑娘你不走吗?
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事情看起来,像是已经解决了。
但对于程菀来说,还没有。
“你们先回去吧。
我办完事就回寒山。
照顾好月儿。”
程菀叮嘱后,眼看着几人离开了衙门。
快步走到一处,程大河冷哼一声阻拦。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二叔。
方才在公堂上,我已经很给你情面了。
现在不是公堂,是私底下。
该清算的账是不是应该清算了?”
程菀嘲讽一笑。
程大河伸手一挥,几个捕快过来。
“把她给我扔出衙门去,别再放她进来!”
一声斥责声响起,格外的恼怒。
程菀却说道:“二叔别着急。
我还有账没跟你算清楚呢。
这第一笔账,此事的主谋人,我想应该是二叔吧。
就表姐那个脑子,还不至于想到这些逻辑的事情。
二叔直接带人抓走了串子,一番倒戈陷害,真是好计策。
这第二,西洋药名贵。
药已经潮湿了,该赔 的还得赔。
否则这事,不能就此完结。”
微微一笑,她看着几乎要将自己撕碎的程大河。
程大河气得发抖,说道:“你是想去大人那边,告发我?
做梦!
贱东西,白眼狼都比你更像个畜生。
你连畜生都不如!”
“畜生只会跟畜生说话。
二叔是这个意思么?”
程菀坦然笑了笑。
程大河指着她,脖子气得涨红,道:“你!”
“还有。
有一件很隐秘的私事,我一直都想单独跟二叔谈谈。
这几个捕快爷,可以先回避下吧。
提醒下二叔,是牵涉到你最近在做的生意的事。
若是不想被人听见,可以继续让人拦着我。”
程菀平淡的说。
站在原地,十分冷静。
程大河立刻遣散了捕快,脸如白纸般惨薄,追问道:“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这件事,二叔最好不要再做了。
别等我将证据呈上给县令大人,到时候县令上报刑部和大理寺,不仅仅是二叔一人遭受连累。
全九族都性命堪忧。”
提醒了一句后,程菀再看程大河的浑身,老脸惊愕,周身发颤。
程大河惊的说不出话来,程菀看了一眼说道:“二叔好自为之吧。”
她绕过人,走去县令所在的书房。
通过捕快的引荐,程菀走进书房里,将自己想说的话告知。
县令老太爷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千两,实在太过困难了。
师爷赔不起,就连本官所有的俸禄加起来也都赔不起呀!
你这些都是哪里来的?”
程菀说:“一位贵人所赠。
具体的细节,小女不便告知。
只是,我此番前来并不是要求索赔。”
老太爷眼珠子一转,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你是说。
让本官去跟师爷说,你念在大家同是一家亲戚的份上,不让师爷赔偿了?”
程大河当上师爷后,平日言行举止实在太过。
只因收了对方银子,无可奈何。
县令正好借着此事由头,打压他一下。
程菀点了点头。
那些西洋药只是被水打湿,虽然受潮了些,但想法子烘干之后还能继续用,并不很妨碍。
相当于将粉放在水里吞服一样。
如此,也可顺手卖了一个情面过去。
并彰显她的大度。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