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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菀只觉心口有些闷,她本来过来就是想把银子还给他的。
可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单单只是为了送银子,还是想来看一看他。
想见他。
她将自己锁在屋里,喝得微醺的时候心口疼得厉害,方知他在她心里多重要。
“秦公子,你还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程菀不是不在意,只是那要人命的自尊,让她不想放低身段。
这才导致,一步步把到手的相公给作没了。
现在追悔莫及,想要重新跟他开始。
可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
“我要走了。”
秦怀景凝视着她的杏眸,只见她的秀眸濡湿,顿时眼眶微红。
程菀不可置信,木讷的看着他。
他……他要走了?
“为什么,在这里待着不好吗。”
她的语气有些急。
蓦然想起,他本就是京城人士。
他还有他的抱负,该有的使命。
本该,要回去的。
程菀心口地方又一阵的抽疼。
秦怀景盯着她眼底的失落,方才知,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城里有些事,要回去处理。”
他手中握着的弓弩,逐渐的收紧,递到她的手里,“程姑娘若不舍,就以此物作为纪念。”
那张弓箭,陪着他出生入死。
旁人,他连碰也不会让人碰一下。
可此刻,程菀握着沉甸甸的弓弩,陷入了沉思。
紧咬着唇,她脑中一片空白。
“可不可以,不走。”
她鬼使神差,喃喃的说出了口。
这是内心想要说的话,程菀知道自己再不说,一切都晚了。
他若是真走了,她该怎么办?
秦怀景注视着她苍白的秀脸,因为饮了些水酒,她的耳廓发红。
身上弥漫着的淡淡的酒香,混杂着女儿家的香气,更是萦绕于心尖。
“程姑娘,是想让我留下么。”
他走近她一些,看着她吞咽了口唾沫。
程菀低低着头,握着他的弓弩,缓缓的抬起湿热的杏眸,说道:“对,我不想你走,就当为了我留下来,也不可以吗?”
几乎带着一丝哀求。
喜欢上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似乎就会变得卑微。
秦怀景看着她。
此刻有股冲动,想要将她狠狠揉进怀里,惩罚她。
看着她颤抖的哭着求饶,说她错了,说爱他。
直到他满足了,他再放过她。
“七日后,我会离开。”
他灼热的视线定在她握着的弓弩上,“有它在,没人敢动你。”
程菀一怔,浑身就像是三魂七魄都飞了一般。
心口就像是吃下了酸柠檬一样,又酸涩又苦涩。
让她如浑身大雨瓢泼,说不出话来。
“必须要走?”
她仍不死心,紧咬着苍白的樱唇。
娇小的身子微微的抖着,不知是因为冷风吹来,还是因为什么。
秦怀景只是看着小小的人儿,语气里带着哭腔。
“必须走。”
他的话语薄情,带着一丝冷淡。
程菀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是低着头,所以不会被发现。
她迅速抬袖擦了下眼角。
眼眶湿热泛红,她再三确认,问道:“也不能为了我?”
似乎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秦怀景见她如此,胸膛的地方何曾不绞痛。
她疼,他也疼。
“不能。”
他绝情薄凉,撂下这句话。
程菀不断的吸气,努力的捂着胸口,让自己气息平定。
豆大的泪珠,终是忍不住,哗然的落下,砸在地上。
“你……你混蛋!”
她走上前去,粉拳攥紧,捶着他宽阔雄健的胸膛。
他无动于衷,只是背脊僵硬。
身形挺拔的矗立,如山岳一般稳。
程菀手都捶疼了,骨节泛着红。
这是她第一次哭,从小到大,第一次。
当着他的面,这样止不住的泪如雨下。
唇角尝到咸咸的,原来泪水是咸的。
她要强,自小要强。
自尊心很强,从不服输。
可这一刻,她低头了。
她服输了。
“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走!
为什么不能为我留下来。”
程菀错了,她深深的认错了。
可身前的男人,心硬似铁,根本不为所动。
只是任由她打着,嘴里骂着。
直到程菀觉得气短,喘不过来气一般,秦怀景才捏住她的腕子,声音清冷道:“够了。”
手腕吃痛,被他的大手捏着。
推开他,她揉着手,嘴里呜咽,眼眶发热道:“你难道没有心吗?”
那抹泪水顺着她光洁漂亮的脸蛋,滑下一条弧线。
落入她洁白棱角的锁骨,脖颈纤长。
山林里吹来的冷风,让程菀浑身直冷得发抖。
以往这时候,他一定会为她披上他的衣袍。
可是,没有,再也没有了……
一切的温情,他的硬汉柔情,都没了。
惋惜吗?
她只觉得痛不欲生。
秦怀景听她喊疼,松开了她的腕子,声音越发冷,道:“程姑娘,自重。”
美人落泪,他是第一次看见。
看见心爱的女人落泪的滋味,就好像一把刀子在他的眼睛上剜,心头上剜。
他的青筋骤起,似乎是在隐忍。
闭眼转身。
“这几日,程姑娘若无事。
不必再来找我。”
秦怀景目光微侧,余光看向她,“山上风冷,早些回去。”
程菀本因前半句心如死灰,却又因后半句而起死回生。
他到底,是不舍得她的。
是心疼她的。
攥紧着唯一希望的火苗,程菀眼看着他背对着她,提步就要走。
她鼓起勇气,几步上前去,紧紧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我不走。
要走,你带我走!”
她的小手收紧,不肯放手。
那低低的,几乎令人心堵的哭腔。
让秦怀景难以忍受。
他舍不得,也得舍得。
他的大手,一点一点扳开她的手指。
可程菀被他扳开后,又再度抱上去,秀脸紧紧贴着他僵硬的后背,“我说了,你带我走!”
否则,她绝不会放开他。
秦怀景的眉头深深拧起,他俯首看着她葱白的手指,就像是抱着什么重要的宝贝一样,死死不肯松开。
僵持了许久,她在他的身后轻轻抖着。
“松手。”
他声音异常冰凉。
程菀紧咬着唇,她脸颊陀红,热气吐在他的后背,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袍,能感受到她浅浅的喘气声。
爱而不能忍。
大约是如此。
秦怀景强行松开了她纠缠的手。
“秦公子!”
她提裙追了上去,跑到他的面前,整个人跳了上去。
程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挂在他的腰身上。
他的喉头温热的滚动了一瞬,紧了紧。
嗓子干哑,那股温热就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就快要触碰到她的后背。
却终究,垂了下去。
要是放上去,功亏一篑。
程菀在他的身上,眼眶湿热,喃喃的在他的耳边委屈的说道:“你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这一声软软糯糯,带着撒娇又带着委屈的哭腔,在他的耳旁低低的萦绕。
秦怀景只觉得要疯了。
这个女人,他想要。
想要到发疯。
“嗯?
好不好……”程菀有意无意,吐着热气在他脖颈上。
注意到男人的脖颈处,起了一点点的小疙瘩。
原来,他最敏感的地方是耳旁。
在他身上缠着她就算了,她还偏偏有意无意的乱动,秦怀景的额头渗出了一丝热汗。
“你先下去。”
他的呼吸逐渐紊乱。
对她好言相劝。
程菀偏不,她要是下去。
他肯定又要丢下她走了。
她就要死死的缠着他,缠着他一辈子!
“不要。”
她故意贴着他的耳说,葱白的手指在他的肩头轻轻的摁着,“你明明就很想要我,很想留下。
为什么故意冷我?”
那根手指,仿佛戳在他的心窝子一样。
酥酥麻麻,痒痒的很。
该死的。
秦怀景浑身越来越僵硬。
他对她,向来不够定力。
可此刻,她却在他身上故意勾他。
“听话。”
他声音沙哑,气息逐渐沉重,侧首看着她。
程菀抱着他的脖颈,忽然正脸对着他。
两人的目光,四目相对。
眼睛里,像是燃着火焰。
“我为了挽留你,已经这么不要脸了。”
她的杏眸噙着泪水,潋滟动人,“你依旧无动于振,你还是男人吗?”
程菀的红唇饱满湿热,泛着点点的水光。
因为来回的折腾,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秦怀景听见她最后一句话,顿时心火燃起。
仿佛是受到了极致的挑衅,他漆黑深邃的眸光微眯,冷声道:“我不是男人?”
程菀只自顾自的低头,“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之前对我的喜欢都是假的……你们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说着说着,她又觉得委屈上了。
逐渐的松开双手,她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说道:“既然你不在意我,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我现在,放手。”
程菀松手,从他身上下来。
那一股温热消逝。
“果然,不应把真心都交付给男人的……”程菀转过身去,喃喃的说。
秦怀景的青筋骤然暴起,他几乎是暴风雨般的扯过她的腕子,在她惊讶的目光之下,将她死死的扯进怀里。
他的大手捏住她的手腕,步步将她抵在一棵大树上。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