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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菀手足无措,只好推开他,翻个身睡到里间去,被褥盖过头顶捂着。
秦怀景在她身后,看着娇小人儿如此,知道她是害羞了。
“睡了。”
他正回身去,仰躺。
感受到身旁的男人躺回去了,程菀才舒了一口气。
下回,一定不要跟他睡一个被窝里了。
夜里下了点点清凉的小雨,带来了凉爽,同时也有几分寒气。
虽说打春了,可是冬冷春寒,寒气还在。
翌日,天亮。
秦怀景睁开漆黑的眼眸,身上感觉到异样,低头瞥了一眼。
程菀露出的小腿,架到他的胸膛上。
还好。
他昨夜一闭眼就睡过去了。
否则,定会被她折腾的一宿不能睡,自行出去解决。
程菀“嗯”的发出一声,翻进里头。
“葡萄酒……”她嘴巴里,还在咕哝念叨着。
连着两晚,都在心心念念她的葡萄酒。
秦怀景拧眉,她是有多惦记。
脑袋有些昏涨,程菀才睡醒过来。
屋里头一股酸葡萄发酵的味道,她撑着自己坐起身,唤道:“秦公子。”
两眼惺忪,她揉了揉清晰。
男人早出晚归,已经在后山打猎。
程菀起身洗漱。
“姐姐!”
妹妹程月从她身后唤声,开心的跑过去,“我总算是看见你啦。
昨夜的小黄鱼好吃吗?”
程菀正端着粥进屋,看见妹妹,恍若隔世。
怔仲了一会儿,她摸了摸妹妹的脑袋,问道:“你怎么跑来了?
二婶有没有去找过你们打听我的事。
没被发现吧。”
程月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嘴巴,“我嘴很严哒!
对了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串子哥的小黄鱼好不好吃呀?
昨夜给你送的尝过了吗。”
小黄鱼?
程菀皱起秀眉。
“什么小黄鱼。”
她不解,一边牵着妹妹进屋来。
程月讶异,捋开裙子坐在椅子上,问道:“奇怪,大哥哥没给姐姐吗?
昨儿夜里,我受串子哥之托,把他烧的小黄鱼端来,想让你们尝尝呢。”
程菀确定以及肯定,没吃到。
怪不得,昨儿用晚膳的时候她说怎么闻到小鱼干的味道。
难道……她迅速的看向院子里的那空碗,空碗里只剩下鱼的残骨头,今早还瞧见野猫去舔碗,眼巴巴的过来等着她投喂,一定是吃上瘾了。
意识到怎么回事后,程菀稍稍有些尴尬,说道:“月儿,可能当时秦公子忙别的事去了。
鱼被小野猫叼走吃了。
你回去别告诉串子,让他伤心。
下回不用再往来送了。”
妹妹程月露出一丝可惜,叨咕道:“那河里的小野鱼很好吃的,特别鲜美。”
大哥哥一向做事谨慎认真,怎么会就让野猫把鱼叼走了呢。
奇怪!
“对了,月儿。”
程菀放下手里的粥勺,带着她来到后厨。
只见后厨冰凉的灰土地上,齐齐的靠墙摆放着酒坛子。
程月惊讶,好多酒啊!
“你让串子跟大川他们过来,把这些葡萄酒送到镇上酒楼。
剩下的一些摆摊卖,到时候卖出去多少回来我跟他们分成。”
程菀揭开一坛子葡萄酒,酒香四溢。
程月点点头,说道:“姐姐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灿烂的笑着,于是回去找大川哥他们过来搬。
妹妹前脚刚走,男人就打猎回来了。
秦怀景提着两只野兔,三只山鸡,看起来收获颇丰。
他解开腰间系着的酒囊,淡淡放下。
“秦公子。”
程菀见他回来了,主动上前去帮他把手里的猎物放到一旁去。
山鸡和野兔用大篓子盖上,罩住它们。
秦怀景看着颇为殷勤的她,唇角一抹弧度忽明忽暗。
他的腰带微松,衣袍松松垮垮。
刚去了趟后山回来,浑身燥热。
清凉的风吹进去,会好些。
程菀见此,脸上一热。
就算多看几次,也没习惯。
“要擦身吗?
我去烧水。”
她擦了擦手心上密密的汗,有些濡湿微热。
秦怀景唤住她,“有热水,不用再烧。”
他拿出腰间上束着的刀刃,平放在地上。
起身去洗干净了手上的血腥。
程菀去拿了干净的巾子递给他,看着他擦拭着手,这双手骨节均匀,白皙修长,很是好看。
差点忘了正事。
在他擦干净手的时候,她问道:“昨夜,我应该安分了吧?”
睡前他们约定好,她夜里入睡一定会规规矩矩。
要是不规矩,那她就满足他一个要求。
秦怀景只当她今日转性了,想一心一意对待他。
没成想,是为了打赌的事。
“今早我起榻。”
他转身,拿过地上的刀子,放在水里。
程菀好想知道起榻后怎么了,就跟在他的后头。
“发现程姑娘的腿,架在了我的腰上。”
他将刀子放在水中,抽刀断水一般清洗。
程菀睁大眼睛。
不会吧。
她明明给自己心理暗示过了。
按理说很准的。
她是铃医,怎么会失策!
“除此之外呢,我没做其他的事吧。”
她蹲身,抱着双膝过去。
微微低头歪了歪,看着他的神情。
秦怀景瞥了她一眼,嘴角带笑。
“有。”
他继续洗着刀子,直直上头顽固的血迹都被洗干净,才拿起来沥水。
跟随着他的起身而起身,程菀眉目紧张,忐忑的看着他,道:“有什么?”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打赌输了。
而是她跟他睡在一起,她对人家做了什么。
秦怀景拿过后院里堆积的木枝上晾晒的布巾,擦拭着刀子上的水珠,“程姑娘还骑在秦某的身上。”
程菀窒息了。
原地木讷着,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
头有些晕乎乎的抚着。
“我,我为什么会骑在你的身上?”
她昨夜也没做梦啊,怎么会把他当做马儿呢。
这里头,肯定多多少少有诓她的成分。
程菀自我安慰。
“然后呢,还有……什么。
你尽管说。”
她抚着胸口,表示能够继续听下去。
在他眼里,她肯定就像个歪瓜裂枣了。
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秦怀景将佩刀挂在屋里的钉子上,打猎许久,口干舌燥。
他兀自倒了一杯凉水喝。
“程姑娘甚至压在秦某身上,俯首亲我。”
他说这话时,目光投向她。
一脸仿佛她是采花贼一样。
程菀手指紧紧攥起,脚趾蜷缩。
太尴尬了,她能尴尬到原地抠出一个三室一厅来。
“我亲你哪儿了?”
她硬着头皮,心平气和的问道。
事已至此,该做的都做了。
她还有什么不敢问的。
秦怀景淡淡饮着凉茶,眉头微挑。
他缓缓放下,擦拭唇角。
“程姑娘看一眼,就知道亲的哪儿。”
他淡然的坐着,面容俊朗深邃。
程菀见他稳如山岳,泰然的坐着。
蹑手蹑脚的走近他,低头观察他的脖子,果然!
发现一颗红红的。
难不成,就是这里?
“……是我的错!”
她闭眼拍了下白皙的额头,饱满的额上渗出汗珠。
悔恨不已。
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秦怀景唇角微挑,溢出不可见的淡淡的笑。
脖子上的,是丛林里的飞虫所咬。
红了一小片,看起来像是做了那种事留下的。
“程姑娘打算,对我负责么?”
他不咸不淡的开口问道。
他说的话,程菀自然是信的。
虽说秦公子有时候会套路她,可他还是个正直的男人。
“负责这种东西……”她有些复杂,转过头去,很是为难。
一般都是男人对女人负责。
遇到这种事,吃亏的还得是女人啊。
秦怀景在她身后启声道:“程姑娘若不负责,秦某可是要对程姑娘负责了。”
他手头,把玩着白里透着青釉的杯。
眼眸里带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腹黑,他饶有兴致。
程菀一回头,对上他这般唇角肆意的模样。
感觉他有些像……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这个事,总归是有商有量的。”
她缓缓的坐在他的面前,勉强笑说:“假夫妻都扮上了,还有什么好负责的呢。
你说是吧,秦公子?”
现在这个关系,除了没有夫妻之实以外。
跟夫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还要怎么负责。
秦怀景手里的杯盏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菀观察着他的神情,莫不是不悦了?
“两个条件。”
“什……么?”
“程姑娘欠我两个条件。
暂且攒着。”
秦怀景记性好,过目不忘。
尤其是对于这种能够占到她便宜的事情上,更加上心。
程菀一怔,这种无理由答应他做什么的条件,她可不多打赌。
要不是太大意了,也不会发生自己输了的事。
哪里还有两次?
分明就今日这一次。
“秦公子记错了吧。
总共就一个条件,哪来的两个?”
程菀好好跟他算算账,趴在桌上凑近他。
秦怀景扫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她想赖账。
他淡淡拂袖,起身走到门前。
“多月前,程姑娘跟我争蛋里的是公孔雀还是母孔雀,输给了我一个条件。”
他平视着前处,眸中泛着波光点点。
程菀闻言,恍然才想起来还有这陈年烂谷子的事儿!
一拍桌,吃痛的捂着手。
“耍赖的人,是要受惩罚的。”
秦怀景勾笑,道:“程姑娘,我该怎么罚你?”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