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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女子围得水泄不通,程菀费力地挤进去。
当着众女子的面,她伸手拉住了男人。
秦怀景没有回头,深深皱眉。
心想是哪个女人如此胆大妄为。
他下意识拂开了她。
可那双手又抓了过去,并挡在他的身前,扬声道:“我看过!”
一片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响起,纷纷看向程菀。
程菀伸手指着这帮女人,走上前去,“你们一个个黄花大闺女,也不知道害臊么?
小心嫁不出去!
还有,几位大娘,你们家相公知不知道,你们在外头勾搭汉子?”
走到几个卖菜大娘的面前,大娘们瞪了她一眼,“要你管,你谁啊!”
女子们纷纷赶到不满。
“就是呀!
你是谁呀?
你说我们不要脸,你自个不也是吗?”
旁边的叉着腰,叫嚣着。
程菀双手环胸,秀眉微动。
转过身去,自然而然地拉住男人的手臂,“这是我相公,需要我重复第二遍?”
听见这一声,众女子们变了脸色。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似乎很是难堪。
秦怀景眼眸加深,看了她一眼她拉住自己的手臂。
女子们不买账,气焰就上来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有女子站出来说道:“他要真是你相公,你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
程菀只觉得好笑。
这帮女人抢别人的男人还有理了。
虽说,她现在只是在帮他。
而不是因为其他。
“要证据是吗?
好!”
她扭头看着男人,却见他神色平淡,没有与她更近一步亲昵的感觉,“我证明给你们看。”
程菀张开手,跳到了他的身上。
对着男人那双灼灼滚烫的眼眸,她看了眼他的手。
向他眼神暗示:抱我呀!
秦怀景无动于衷,声音低哑道:“我若抱你,你肯回到我身边么。”
若她对他当真心死了,真的恨他。
又为何,当着这么多女子勾搭他的面前,而心里吃味,肯帮他。
程菀咬唇,说道:“一码归一码。
我只是帮你。”
这与她对他的所作所为而离开他,并不感到冲突。
男人收敛了神色,启唇道:“那就下去。
本王并没有娶你,你不算我秦怀景的妻。”
“咯噔!”
这一声,深深地扎在了程菀的心口。
她如同被泼了整盆冷水在头一样。
他说……什么?
耳中嗡嗡作响。
从始至终,他贯彻从未伤过她心的理念,坚持到了现在。
可当下,他却这样说了。
深深的咬唇,程菀的眼眶红了。
“即使你这么说。
我也不会。”
她蓄着波澜的眼睛,看着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不会丢下你。
算是我欠你的。”
程菀揽住他的脖颈,闭眼吻上了他的唇。
描绘着那抹唇线,她尝出了苦涩的味道。
泪水如脱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嘴角。
她不知吃的是自己的眼泪,还是别的什么。
秦怀景睁着眸子,看着她闭眼亲他的模样。
那么的美,却又柔弱。
捧着她的后脑勺,他摁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一直盯着她,他不想闭眼。
“这……”女子们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还以为是假的,可当男人主动的去索吻的时候,她们才知道没戏了。
不管这两人到底是不是真夫妻,可男人回应的时候,她们就输了。
“走了走了,没劲!”
女子们离开,说道:“我们才不抢有妇之夫。”
程菀听见声音后,迅速地抬起手背,擦拭了下眼眶。
睁开有些濡湿的眼睛,却对上他幽潭般的眸子。
与他放大的浸在咫尺的脸拉远距离,她勉强道:“好了。
她们都走了。”
按着他,她从他的身上准备下去。
却被秦怀景反手,抱进了马车里。
程菀瞪大眼睛,问道:“你干什么!
你……”被温柔地放在车厢里头,他从她顶上撑着她。
屈指揩去她眼角的泪,秦怀景滚动了下喉头。
他最是看不得她哭。
“菀菀。”
他深深的扣住她的十指,指缝间没有一丝缝隙,“你心里有我。”
头顶传来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
“你多想了。”
程菀偏开头去,说道:“兴许曾经是有,但是现在,没了。”
自他拿起剑,刺穿了阿沅的心脏时。
那一刻,她还抱着侥幸。
认为,他兴许是有苦衷的。
可当他命人将阿沅的尸体火化,她看见平哥儿追随阿姐而去在火里时,她对他还有一点希望。
希望不是他做的,希望他也不希望看到被连累的无辜。
可她等来的是什么?
被黑影打晕,强行塞进回程的马车。
一路上,他没向她解释半个字。
直到方才,她亲耳听见他说,她还不是他的妻子时,她就知道这回是真的该停止了。
秦怀景捉住她的腕子,“那你为何,会为了旁人勾搭我,而吃味。
又为何,要吻我,宣示你的主权。”
程菀听着,略有些烦躁。
她直起身,推开了他。
站了起来,与他互换了位置。
她站在马车的门前,“那只是为了帮你。
换做今日被勾搭的是赵大人,我也会帮大人的!”
没错,她会。
只是,不会轻易送出吻。
秦怀景冷了脸。
他近前,抬靴到她面前,死死地捉住她的手。
“撒谎。”
他捏着她温软的手,只看到那个地方发红。
拼命地挣脱,程菀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撒谎!
翠娘、张秀才、阿沅、平哥儿。
他们死的时候,你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你太淡漠了。
杀人,就这么容易吗?”
日后,他若厌弃了她。
是不是也会随意的打杀了她?
这个手段阴狠的男人,他是不是真的那么无情。
她有些看不懂了。
秦怀景冷笑了一声,举过她的腕子,“那菀菀以为如何。”
步步走近她,她步步的后退。
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害怕。
那是带着鹰隼的豹般掠夺的眼神,不经意想起他曾强她的时候的场景。
程菀怕了,浑身颤抖。
“本王,应该给他们下跪,再在他们坟前磕个响头?”
他捏紧了她的腕子,骨节泛白。
那对长入鬓的眉头,随着他阴鸷的目光,挑了一下。
程菀缓缓摇头,不停的后退,“我说的不是这样!
我只是觉得,你,你表现的太过冷漠。
毕竟是你亲手杀的人,牵连的无辜……”只是害怕,以为她也会被这样。
秦怀景骤然松开了她的手,说道:“菀菀。
本王先是王爷,才是你的男人。
你明不明白。”
很多事,不这样做。
代价会更大。
后果会更不堪。
他身处高位,自有高位的难处,与言不由衷。
彼时在寒山,他确实体会到了另一层底层身份,所带给他的自由与无拘束。
可既然在其位,谋其事。
回归了位置,就该做位置上的人,该做的事。
这样才能带给她,更久的安稳。
程菀低下眼睑。
“我明白。”
她笑得勉强,看着他,说道:“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人。
你是大周朝,所有人的人。”
可她自私的,却想要他只为她一人而活。
没有什么权势地位,没有什么尔虞我诈。
秦怀景将她拥进了怀里,“你若能做我的女人,也能做我的王妃。”
当王妃,所承担的义务,也有很多。
首先是理解,其次是包容。
而并非,每日只需要儿女情长,就可以过完此生。
程菀仰起杏眸,被他抱着,抬起了下巴,看着天际。
其实,她早就该知道的。
现在的秦怀景,已经不是昔日在寒山的秦猎户了。
他此刻,是大周朝的怀王爷。
“松手吧。”
她在他怀里低声说道:“我们目前,不合适了。”
当初,程菀只是个每日带着妹妹,苟且偷生,努力生存的乡下农女。
此刻,环境不同了。
不合适?
秦怀景的大手抚着她的脊背,紧箍着她的腰肢。
他快要被她折磨疯了。
现在才说不合适,不觉得已经晚了?
“既觉得不合适。”
他的声音低沉,道:“为何一开始来招惹我。”
程菀笑了,她喃喃道:“不是我招惹你,是你,招惹的我。”
一次次的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为她县衙作证,为她身中蛇毒。
骗她说夜里她喝醉酒了,对他上下其手,要她负责。
公然站在所有村民的对立面上,帮她一人,护她一人周全。
听着他一声声的“程姑娘”到“娘子”再到“菀菀”,情意愈发循序渐进。
若能如初见那样,该有多好。
秦怀景不肯松手,冷冷道:“本王,绝不放手。”
程菀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有我想要做的事,你也有你想做的事。”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们互相不愿为了彼此妥协,而更改主见。
也只能分道扬镳。”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就能将这一路走来的情意扼杀。
秦怀景摩挲着她的耳廓,眼眸灼灼道:“那本王只好,将你囚在我身边。
哪里也不准许你去了。”
娇躯一颤,程菀用力地推着他。
“我们好聚好散,就那么难?”
她有些难以平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农家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