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凄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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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一连几天抱着笑娘到处显摆,笑娘也勉强会叫奶奶了,林母乐几天总算新鲜劲儿过去,到冬至这天,她居然又回到牌桌上去,说什么冬至这天老天爷都向着她,比如去年冬至她一天一把牌都没输过。
这一回,就没回好。
冬至作为三大节之一,食肆自然是关门放假,林家几口人都早早起来换了新衣裳,早饭随意吃了,重头戏在下晌,林母吃过早饭和老姐妹打叶子牌去,林遇之和邹娘准备晌午的饭,秦叶子帮忙。
当下有“肥冬瘦年”的说法,冬至这天的饭自然是必须丰盛,昨天林母和邹娘都是背着背篓上街采买的,秦叶子吃过早饭提着酒去林父坟前看了看老爷子,回来后便去屋后捉母鸡,林母吩咐了,捉两只最肥最大的,一只自家吃一只送给吴娘子家。
笑娘吃了吴娘子的奶,要说是该认个干妈,林母却不太喜欢吴婆子,她原话就是“我才不要我乖孙叫那老婆子做奶奶”,这事作罢,但逢年过节送点吃食还是应该的,林家不缺钱,林母便也算大方。
林家独门独院,鸡散养着,秦叶子到屋后看一圈,选中两只毛光水滑的芦花鸡捉回来,林遇之接过一只相对来说更好看的拿棕叶子绑了鸡脚鸡翅膀,“这只给吴姐姐家吧。”
秦叶子点头,“行,一会儿我送去。”
林遇之嗯一声,把另一只也绑了脚,拿了菜刀过来说:“给我吧,水开了。”
林遇之自然是要去杀鸡,秦叶子愣了下说:“要不我来吧。”
那芦花鸡羽毛丰满肉实在,让林遇之掐着翅膀提在身侧,看起来比他腰身都粗得多,尤其那绑在一起的鸡脚还扑腾不停,看着随时能脱手飞了。
林遇之看秦叶子一眼走了,意思像是说“你敢吗?”
秦叶子犹豫了下跟上去,她嫁给林遇之后其实没杀过鸡,每次都林遇之处理好给放灶上,但她并非没杀过,她记得刀割脖子那一下鸡扑腾起来有多厉害,血都能溅好远,若是一刀没割断气管……何况是这么大一只。
她跟在林遇之身后,“一会儿我帮你按住。”
林遇之奇怪看了她一眼,“你先把庖屋水桶给我提过来吧。”秦叶子应一声快步走去庖屋。
邹娘正在兑水,秦叶子等了下提着桶过去,林遇之背对着她蹲地上,秦叶子看见一点鸡尾巴,她以为林遇之在拔鸡脖子毛,她放下水桶撸起袖子打算帮林遇之抓住鸡脚。
秦走过去一看懵了,刚扑腾不停地大芦花鸡现在都死透了,地上还放了个碗,林遇之正捏着鸡脖子放血,秦叶子傻眼看着,愣愣说了句,“就,就杀了?”
林遇之再次奇怪看她一眼,“不然呢?”
“怎么…杀得?”
林遇之看了看秦叶子又向看旁边菜刀再看回秦叶子,一时竟不知道秦叶子这问题什么意思。
明摆着,用刀啊,不然还怎样?
秦叶子话出口也觉得自己问法不对,她张了张嘴思量了下问:“鸡没扑腾吗?”转个身就杀好了?
林遇之算是明白秦叶子什么意思了,他笑了下,“喂了酒的鸡香些,鸡喝了酒就醉晕了。”
秦叶子抿唇,暗骂自己发蠢了,她做出平静样子道:“水放你身后了,我把另一只给吴家送去。”她感觉她在在这呆下去,林遇之要笑话她了,她又解释一句,“早点送过去他们收拾了好早点炒了吃,免得送晚了人家菜都弄好了。”
林遇之哦一声,秦叶子又觉得自己后面那句话像掩饰什么,太多余了,她干脆提了鸡走。
她快步去快步回,林遇之动作也是真快,秦叶子回来时林遇之已经把鸡剖了毛拔了,正在麦秸秆烧着的火上烤鸡皮上拔不干净的小绒毛。
秦叶子进庖屋去,一样样菜早切好配好了,邹娘道:“比不多都收拾好了,郎君等着吃就是。”
秦叶子应一声四处看看,“一会儿蒸个栗子鸡.吧,再添一个米粉山芋扣肉”,秦叶子说着又对邹娘道:“你喜欢吃什么自己看着添。”
邹娘一笑,“我只要有的吃就都喜欢。”主人家实在厚道,一点没把她当仆人看,她再没别的要求,看,郎君可不自己捡了山芋削皮呢。
秦叶子庖屋帮忙,林遇之拎着鸡和小斧头进来,秦叶子看见,她笑起来,“你劲小,我来吧。”
林遇之看她一眼,“行。”他说着就把鸡和斧头放案上了,然后顺手拿起一把菜择起来,秦叶子凑过去帮忙,她找话说,“这矮黄长得真好。”
林遇之嗯一声便专心择菜,秦叶子盯着林遇之侧脸,正斟酌着说些什么,忽然手上触感不对,什么东西冰凉无骨,秦叶子又摸了下才低头看去,手指间一个条状软体青虫正蠕动着身子爬,秦叶子瞬间头皮发麻,她惊叫一声丢了菜慌忙跳开,不自觉开始揉搓手指,仿佛碰了什么不能接受的脏东西。
林遇之和邹娘都让她吓一跳,林遇之看了看秦叶子丢下的菜,径直伸手把菜青虫捏起来,他看向秦叶子一脸一言难尽。
邹娘看见林遇之手上虫,板正的脸也不禁露出笑容,“郎君还不如小娘子胆大呢,这虫子可有什么怕的。”她说着笑起来。
秦叶子到底披着林遇之的皮,邹娘在,她不太好意思了,她辩解,“我其实不怕,就是不小心摸到了,又软又凉……就吓了一跳……”
林遇之没说话,他顺手把虫丢地上接着择菜,秦叶子小声道:“你把虫子扔远点?”
林遇之忍耐着看她一眼,“好。”他把虫捡起来往出走,秦叶子松口气,结果林遇之忽然朝她走过来,她慌乱到口吃起来,“你,你干什么?”
邹娘含笑看着,林遇之歪歪头,“给你,”林遇之伸手,“扔远点啊。”
秦叶子一见绿色软虫,瞬间脑补了虫子触感以及虫子掉自己衣裳里,她连忙摆手后退,林遇之见了笑一声,随手把虫丢了出去,秦叶子反应过来林遇之逗她,她又气又笑,“你等着我下次吓唬你。”
林遇之无可畏惧,他对秦叶子弯眼一笑。
邹娘笑着把栗子煮在锅里,她道:“菜是现在炒还是等娘子回来再炒?”
林遇之抬眼看窗外,他娘今天还不见回来也是奇怪,秦叶子道:“估计娘今天手气太好,舍不得走了。”
林遇之对邹娘道:“我去喊娘,天冷了,菜等娘回来再炒吧。”
秦叶子看他一眼,林遇之嘱咐,“笑娘估计要醒了,你招呼着点。”
秦叶子白他一眼,“我能不知道吗?赶紧接你……你赶紧接娘去吧。”
林母吃过早饭乐滋滋打牌去了,去年冬至她运气实在好,一起打牌的人都输就她一个人赢,到最后一个个输不起了推辞回家吃饭,她都意犹未尽。
这一年来,除了那天她再没一天只赢不输过,一想着今天冬至,她昨晚都高兴得很,结果今天居然牌运不行,她连打十几局局局皆输,她气不过要走,一起打牌的老姐妹们一个个都留她,她便又坐着打了几局,还是输,她实在打不下去了,扯了借口头也不回走了。
她爱打牌,但她有分寸,一输多了立马抽身走。
今天没有太阳,山上估计还下着雪,天阴沉沉的,她越走越觉得晦气,哪有冬至这天一牌都不赢的,岁月更迭,冬至后白日长起来,冬至输牌是预兆着她要输一年吗?
林母边走边嘀咕,冷风呼呼吹着,路边都是光秃秃的树枝,只零星几片叶子也随时要跌落枝头的样子,怪凄凉的。
林母输了牌,心里堵,她越走越快,泥巴路上了冻,树叶子盖上面滑得很,她走习惯了也不觉得,冷风吹着身上冷,心里火气却怎么也消不下去,她揣着手愤愤骂着往回小跑起来。
树叶盖着石头,她没看见一脚踩上去滑出好远,手在揣着也没能第一时间抽出来撑住,直接从路上滑到沟里,夏日排水用的沟很深,林母直摔得眼前发黑,她好一时才缓过来,只觉得浑身骨头都疼,尤其左腿疼得动也动不得,她想喊叫,喉咙居然发不出声音,只喘息着嘶哑着发出低弱深沉的啊啊声,像是哑巴了一般。
忽然失声,林母怕极了,她望着头顶一线灰蒙蒙的天,张着嘴无声叫唤,后知后觉发现水沟像是有水,冷嗖嗖浸透棉衣,像是躺在冰上,伸手摸一把满是潮湿水汽,她想撑着爬起来,但沟太窄,没处使力,更何况她身上根本没力气,她想骂挖沟的人,怎么做的事,挖这又深又窄的沟是吭人吗?她张嘴却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声响。
冷气浸透衣裳,风声呼呼,她起不来,也叫不出声,今天冬至,路上行人几乎绝迹,她被卡在沟里,她想起她丈夫下葬时,似乎只要几铲子泥巴兜头扬下,她便也被埋葬在泥里。
她想起家里,家里肯定满桌子满碗等她回去,幺郎浅笑着,叶子抱着笑娘,邹娘正忙碌着。
她打开门进去,幺郎笑,“娘回来了。”叶子便跟着叫一声娘,笑娘也许咿呀着叫声奶奶,邹娘忙碌中抬头道一句娘子。
然后幺郎向她走来,“饭菜都好了,就等娘呢。”
本该是这样才是,而她现在却被卡在沟里,她抬头只能望见一线天里几截干枯树枝,枝头孤零零坠着一片枯树叶,在北风里翩翩摇摇不肯凋落,就像是没活够。
她睁着眼望着,天上像是飘起星星点点小雪花,那片残叶最终还是被风吹下来,在空中打着旋儿往下,雪也落了下来。
她望着天流下一抹泪。
冰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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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下这和谐词,真的是断章取义好手……
昨天摸头发.情不自禁
今天蒸栗子鸡.吧
一红我人都傻了,我还是个孩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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