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售卖场半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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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洛罕丝是故意在我跟前提起凯瑟琳与马苕的恋爱过去式关系。但这个时候的我,最好还是保持沉默,不要加入到这对母子的谈话里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说话间,我们来到了餐厅。
“妈妈,我和凯瑟琳在上年已经分手了,纶娜敖娜才是我的女朋友。”
“好的,我尊重你恋爱的权利。”
冉路易正在餐桌上看杂志,看到我们,眉头皱了皱,但眼里全是满满的笑意。
“日安,冉路易叔叔。”
因为母子两人刚刚的对话,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我们待会要提前出门口,去看一看U门店忙碌的一天。”冉路易提醒我们,又看了看洛罕丝,“来吧,女士,清晨来一块又热又软的面包,包管你心情愉快。”这句法语翻译成中文,成了包治百病的意思,滑稽得很,我不禁笑出了声。
洛罕丝也露出笑颜,“帕丝考是你姐姐,若是不参加她的酒会,她会不高兴的。”
“那就一起去参加酒会吧。”冉路易说。
事实上,我正忙着吃早餐,并没有很理解透冉路易这句话中的含义,因为参观U卖场门店的兴奋在我心里翻腾着。
行驶二十来分钟后,黑色雪铁龙停在一家U门店的露天停车场上。
“你们进去看看吧,会有人带你们参观,我处理一下手上的事情,待会过来和你们一起参观。”
我和马苕两人朝车里的冉路易挥了挥手,一起往门店入口的方向走。一位门店的职员已经站在入口处向我们张望招手。
循例的招呼与介绍,参观之旅正式开始。
“食物占据了门店营业额的百分之七十。”
“U集团的自我品牌产品一直保持着稳定的销售业绩。”
引导员很热情并详细地向我们介绍门店里的各处运作,从收货到库存再到店面。
“我们保证货架上销售的鸡蛋都是放养鸡生的蛋,而不是困在鸡舍里压抑母鸡下的鸡蛋。”
我不禁纳闷,两种鸡蛋的味道会不一样的吗?
店员继续滔滔不绝地向马苕介绍店里的事情,马苕很认真地听讲,两人没有发现我落在了后面。
我对于法国人在食物上的质量把控很好奇,他们好像十分热衷于认证,只要通过了第三方的认证,仿佛就能证明食物的质量杠杠的。我停驻在罐头食物的货架前,随意捡起一个,是一盒罐头沙丁鱼,罐头上还有趣致的彩色插画。
“你喜欢吃沙丁鱼?”冉路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了我身旁。
“没有吃过,就是觉得这图画很有创意。”
“有些顾客购买这款沙丁鱼,为的就是收藏罐头上的插画。来吧,我们今天中午尝一下这沙丁鱼的味道。”冉路易拿起两罐不同口味的沙丁鱼,又问我有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
我摇头,看到他又从货架上取了一盒子红彤彤的草莓,便往收银台上结账。
收银职员瞅了瞅冉路易,露出绚丽的笑容,欢迎他下次再来光临。
马苕好像还没有结束参观,我和冉路易决定在车上等他。
“你对U门店感觉如何?”
“挺整洁干净,挺多品种选择。”我想了想,就再也想不到别的积极形容。
“那你觉得有哪里不足的地方?”
我咬了咬下唇,说话太直接会伤害别人的。
“不用担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客套话都是这么说的,事实就不一定会如此。
“我觉得嘛,太多同款东西了,不知道选哪个。”顿了顿,干脆阔出去,“我没有数据,不能结论。只是刚刚转了一圈,发现不少同类商品至少有三到五款相近的产品。款式一多,若没有明显的差异,顾客要花时间挑选,工作人员要花精力打理,销售额不确定能不能提上去,但管理成本肯定是增加了。”
冉路易眼神有点发懵,我觉得自己把话说得太直白了,有些无礼。
“你是上年大学毕业的?”
我点了点头,回想刚刚的话,未免在冉路易这种工作经验丰富的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了。
“你在门店转了一圈,就看出这样的问题,要是我把门店的各种数据给你分析,那你会不会看出更多的问题?”
“那个...不好说...我得花些时间研究一下。”这些年研究寇毅叔的那些数据分析与财务报表,我得到了许多启发,但要是把理论用于实际工作,我还没有足够的自信心。
往日的工作里,老尼会远程指导我,反问一些我也没有想过的问题,这让我的分析结论更加成熟,或者说让我的分析报告更直中要害,更容易说服别人。
冉路易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问:“那,我们先吃一顿午餐三文治配沙丁鱼,然后再来聊工作?”话音才落,便看见马苕走过来。其实他还想在门店再多待一会儿,无奈我们下午还有别的工作计划,只能惋惜离开。
中午,我们三人在附近公园的露天茶座上吃了一顿简易的野餐:热茶咖啡,可丽饼夹火腿片,罐头沙丁鱼,新鲜草莓。
没有刀叉餐具,冉路易依旧温文儒雅,慢条斯理地撕扯手中的沙丁鱼往嘴里送,马苕也是一副波澜不惊地吞咽可丽饼,只有我,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幽默对话中,一边啃一边笑,还要担心被食物呛到。
午后的天空终于露出了阳光,据说里尔是一个经常多云阴雨的城市。我以手支着下巴,对着窗外从阴云背后露出半点彩光的太阳发呆。下午的工作依然冗长,也没有实质进展。手机屏幕忽然闪动新收到的微信信息。
妈妈:下班了吗?
-没,还早着。妈妈,你还记得你在里尔大学的一个叫冉路易的校友吗?原来他也在U集团的门店工作,和我是同一个集团的同事。
微信显示妈妈正在输入回复,过了一会,输入停顿,我并没有收到新的消息,又等了一会儿,国内已是半夜时间,想来妈妈大概是入睡了。
我从手机上抬头,却见马苕向我招手,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上下级常有的社交距离,径直往公司外的小路上走。
黑色雪铁龙已经在路边等候,但冉路易没在车上。
“这是要去哪里?”
“去帕丝考太太的家参加酒会,帕丝考是凯瑟琳的妈妈。”
啊?我想起了办公室后楼梯里听到的那段对话,想起了那双冰冷怨毒的目光。
“我已经和凯瑟琳把事情说清楚了,她可能不会很友善,但也不会再怎么样。”
话总是说得轻松......而事实...... 说中文的法国女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