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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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们看赵文澜的眼神越来越柔和,渐渐的,有人心里便开始有了想法,若是赵文澜能够为她们作画那岂不是妙极?
焉知那些名家画师们无一不是脾气极大之人,架子也大,颇为麻烦,如今现在可不就有个现成的?
而那些平辈例如先前那位罗夫人的女儿就面色难看的盯着那副画,表情犹如吃了苍蝇一般。
“文澜这画颇合我意,不知这画能否赠与我?”
宋顾氏面带笑意的看着赵文澜,如春风拂来一般令人亲切。
“这画的便是舅母,就算舅母看不上,我也是要厚颜赠与的。”
赵文澜心想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幅画而已,大舅母开心就行了,而且花厅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交代,也不知道大舅母知晓了以后会如何?
“画作好,我也顾不上什么长辈的面子了,却之不恭了。”
宋顾氏十分高兴的接过下人呈上来的画作细细观看,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见识不凡,如此近距离观看,越看越赞叹。
本以为赵文澜今日还会出丑,没想到居然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赵文澜心道还好这里没有什么肖像权,在没有经过本人同意下就随便画了,对方不但不生气,还十分开心。
“赵小姐画技不俗,今日为宋夫人作画必将传为一段佳话,只可惜我没有这般优秀的侄女如赵小姐一般,宋夫人的画作我等看了颇为羡慕呢!”
“只可惜呀,若是赵小姐早出生个十多年,我便能将我年轻时的样子保留下来了呢,如今再画也是人老珠黄,比不得那些小姑娘们鲜嫩娇美喽!”
其余人纷纷恭维道,宋顾氏脸上笑意越发明显,赵文澜表演完也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席位,对上了诸多好奇震撼的目光。
表演依旧进行着,只是中间有了赵文澜那一出,众人心思浮动,兴趣缺缺。
赵文澜却是看得津津有味,这些可都是真才实学的才女啊!要知道她们表演出来的只是他们掌握的其中一项而已还并不是全部,若是全部表现出来,想必会更加精彩。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茶艺女红,人情世故,执掌中馈……这些都是大家闺秀从小到大学习并必备的技能,虽说不能样样精通,但均有涉猎,赵文澜不禁为她们鼓掌,这些都是真的勇士!
一想到十年如一日的困在后宅学习这些东西,赵文澜就不禁觉得头皮发麻,大家闺秀的生活看似尊贵,实则憋屈,并且成了亲之后更为繁琐,人情来往更是头疼。
宴会结束,赵文澜意外的收到不少请帖,邀她过府去,赵文澜实在是不想折腾自己,因此便婉言谢绝了,对方倒是有些惋惜,直言想请赵文澜帮忙作画一副,赵文澜便建议今日就可,于是准备离去的众人听见赵文澜要作画,纷纷留下来观看。
一人求得画,其余人也来向赵文澜求画,赵文澜答应了几个和宋顾氏相处不错的夫人,就在刚刚的大厅里作画。
工具现有,赵文澜吃饱喝足状态好,连着完成了几副,其余人见此也纷纷来求,宋顾氏眼见天色不早,又瞧见赵文澜连续作画神态疲惫,便出面拒绝了,直言以后机会多的是,今日再画难免不如之前,众人于是散去。
“什么?那花厅是与你有关?”
宋顾氏十分吃惊的看着赵文澜,无论如何她也无法相信看起来娇滴滴的侄女赵文澜居然有那般大的力气?
冰灵以前在她身边伺候,底细她是清清楚楚的,因此绝对不会是冰灵,正当她猜测另有其人时,赵文澜就自己主动承认了。
“大舅母,此事确实与我有关,但是文澜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受到一丝伤害,不然先前宴会上便会有人说出来。”
赵文澜有些歉意的看着宋顾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把舅母家的地方搞得乱糟糟的,确实挺对不住的。
宋顾氏看着赵文澜,身子娇小,力量却惊人,再联想到先前的以炭作画,想必赵文澜母女以前过得十分不易。
“我与你相处时日虽不长,却也对你有几分了解,想必一定是那些人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甚至是与你母亲有关,对吗?”
宋顾氏虽然没有从赵文澜嘴里得知事情的起因,但是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赵文澜很惊讶宋顾氏的心思剔透,自己都没说,她也猜的差不多了,难怪表哥宋景云不同凡响呢,也不看看他的父母是多么的优秀!
“你……为何会以炭作画?你母亲知道吗?”
宋顾氏看着赵文澜眼神充满了爱怜,也多了些别的东西。
“母亲她自是知道的,以前家里穷,墨太贵,如何买得起?以炭作画不要钱,画在石头上练习还十分方便,用顺手了也就会画了。”
赵文澜这话半真半假,以前的宋文澜确实拿炭来练习过写字画画,但是并不多,这事宋氏也是知道的,正好就可以解释素描的来历,反正她们怎么问,赵文澜就说自己不知道,画着画着就会了呗!
“这些年,倒真是难为你了们母女了。”
宋顾氏闻此拍了拍赵文澜的手背,然后又说了些温暖安慰的话语,问及了宋氏现在的动作之后面色有些惊讶,也有些释然。
小姑子终于想通了呀!
只是这想通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十七年啊!人生又有多少个十七年呢?
赵文澜并没有透露宋氏现在想和离的念头,一来此事知道的人越多,被泄露的可能也就越大,之后再想动作就更难了。
二来宋氏决心和离之后也不回娘家,用剩下的嫁妆在外面置个宅子,不必回娘家连累亲人,也不必尴尬。
但是宋智瑜夫妇未必会如此想,因此赵文澜也就先没透露,反正等到以后有合适的机会,迟早会知道的。
回到赵府后,赵文澜依旧深居简出,除了每日来宋氏院子说说话,其余时间都待在自己院子里,却依旧挡不住外面越来越多的请帖。
无他,赵文澜的画火了!
之前不介意赵文澜身份的夫人得到画作之后带回了家,精心装裱之后挂在屋内日日欣赏,自我陶醉,感叹道老娘原来也如此美丽之类云云。
但是因为赵文澜画风迥异别具一格,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女人本就是爱炫耀的生物,在自己亲朋好友的追问下便说了此画并非出自名家画师,而是宋夫人侄女,当今工部尚书长女之手。
人人惊异赵文澜年岁不过十六竟有如此画工,深藏不漏,果真不负宋氏之女身份云云,一时间,外界对于赵文澜长于乡野的鄙夷减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夸赞,能把画画好并不难,高超的老师,规范的学习,良好的条件,过人的天赋便可造就,但是能在艰苦环境下能做到如此就颇为不易了。
虽说也有些画师酸溜溜的说赵文澜的画只是形似,并无神韵,但还是盖不住大多数人对此画的喜欢。
画派本就分类众多,又怎会全部如一?能够做到极致的形似已是不易了,更难得的是画技罕见,且所用之物是黑炭,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
越来越多的人看过赵文澜的画作之后,对于赵文澜本人便越发好奇了,因此便下了请帖来赵府。
只是赵文澜对于宴会什么的实在是不感兴趣,一大堆女人在那里说着弯弯绕绕都听不明白的话,说一大堆隐喻的话来凸显自己的高人一等,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心眼小的只有针尖那么大,啧啧啧。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是在院子里躺着不好玩儿吗?还是陪着娘亲不够有意义,非要出门受膈应,赵文澜打定主意要当宅女,任凭宋氏如何苦口婆心劝她出门赴宴,她自岿然不动。
赵诗雯和赵思瑶那边现在是无人问津,被禁足不说还要受到这般刺激。
得知赵文澜居然如此受人欢迎时,两个院子里又传来一阵东西摔碎打杂声。 农门喜事:家妻又甜又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