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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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云入蜀时夏末,如今离开已是初冬,身上衣衫也随之臃肿了一圈。
宋文澜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掀开帘子看着车外,都已经上路了好几天,终于走出了蜀地。
没办法,这一行人有男有女人数众多,速度自然快不到哪里去。
宋景云和诸葛维桢基本都是骑马,只有当累了的时候才会到马车里休息,宋文澜在马车里早就已经坐烦了,她也想出去骑马,却被宋母制止了。
“澜儿,你自小跟着我在梧桐村长大野惯了,回到京都之后难免不适应,这马车里虽然闷,却是你磨练心性的最好选择,你该学习大家闺秀的沉稳和气度了。”
母亲大人都发话了,宋文澜只得乖乖听话。
宋芍月其实明白宋文澜早就被憋坏了,马车里空间狭小并不宽敞,坐一时半会儿还好,像这样长途跋涉的赶路可受不住,且不说路上颠簸之苦,光是一直坐着都受不了。
说什么磨练心性这话不假,可是宋芍月更多的是不想宋景云和诸葛维桢过多的和宋文澜接触,也许宋文澜未曾注意,但是她可是看着清清楚楚,那二人分明对宋文澜都十分在意,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宋文澜马车这个方向。
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有日后慢慢接触才知道,女儿家活在世上本就诸多限制。
那二人出身名门自是诸多闺秀的理想夫婿,焉能眼看着文澜抢了她们的好事?再加上自己已名声狼籍,自己虽问心无愧,可难免有那起子小人在背后议人长短,她不希望宋文澜也被流言给纷扰。
自宋文澜身份变化之后,宋文澜私下里再未见过诸葛维桢,因此在离开那天看到诸葛维桢也在时不由得惊讶了。
“怎么?不想看到我?”
诸葛维桢骑在马上,丰神俊逸,见到宋文澜神情一变,心中忐忑故此一问。
“怎么会呢?我这是大喜过望,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其实我很高兴,我还以为这么离开了就很难见到你了,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宋文澜粲然一笑,如果诸葛维桢也要一起去京都,路上就不会那么无聊了,而且她心里也莫名觉得安心了很多,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在别人听来别有深意,切这话说的太直白太赤裸裸,想让人不误会都难呀!安吉听了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单手成拳放在嘴边强忍住。
“嗯,我知道了,我就在前面,有事叫我。”
诸葛维桢倒是俊脸微红,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打马向前走在队伍前面去了。
一连好几天,诸葛维桢都在前面,只是视线时不时向后看来。
宋文澜本来是想看车外景致,只是如今这时节早已叶落枝枯,到处都是光秃秃的能看什么?只能看那二人来养养眼。
一个清风霁月如嫡仙,一个潇洒不羁如游侠,他们走在队伍最前面,不知引来多少注目。
当诸葛维桢锐利的察觉到宋文澜注视他的小动作时,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扬。
每天路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晚上就到最近的客栈投宿。
在客栈用了饭之后,各自回到各自房间休息,宋景云却忽然走进了诸葛维桢房间。
“太子薨逝。”
宋景云声音很轻,可是谁都能听出里面的沉闷。
“京都,马上要变天了——”
诸葛维桢也难得的一本正经起来。
这份密报是丞相府专人给宋景云送来的消息,在这个消息全靠人力输送的时代,谁手里掌握更多的消息,谁就掌握更多的变数!
当今太子宋景云也是见过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首洞悉一切的眼睛,病弱之躯就已经将政务处理得极好,若是有一个健康的身躯,何愁将来不能振兴大楚?如果能有这样的储君将是大楚的幸事!
但是天不遂人愿,或许是慧极必伤,太子成年之后身体愈发不好。
宋景云其实有些同情太子,因为太子生来就是为别人而活,为了皇后而活,为了百官而活,为了他的妻儿而活,就是从来没有为他自己而活过。这半年虽是治病,实则是一种折磨,太子深知自己时日无多,只是早一日晚一日罢了。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带起一阵凉意,原来是外面在下雨。
“滴滴滴……”
雨势越来越大,带着刺骨的寒意,宋景云伸手将窗户关起来,收拾着刚刚被吹乱的桌面。
“风雨欲来。”
房间内没有人,只有宋景云的低喃,轻得宛如情人之间的呢喃。
夜冷众人睡得早,三更时分,客栈一片寂静,若是仔细俯耳倾听,还能听见大通铺里面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和磨牙声,以及时不时的说梦话声音。
糊窗户的油纸被轻轻钻了个洞,从外面伸出一支细细长长的管子,管子里飘散着阵阵烟雾,在房间里四散开来。
这样的同一幕场景在多个房间上演。
“吱——”
使用多年的木门被微不可闻的轻轻推开一道缝,只见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外面的人没有了顾忌,粗鲁的一把推开。
从屋外走进几名浑身黑衣的蒙面人,手里的刀反射着走廊灯笼微弱的光,不至于让它隐没在黑暗里。
“搜!”
几名男子直接本着房间内的床榻而去,手中大刀径直向床上那团隆起而去!
然而刀劈到床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费力,根本不像劈在人身上!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不好!”
领头那人连忙想提醒同伙,只是已经晚了!
突然房间内充满了刺眼的光亮,这一变化让黑衣人来不及适应,自然而然的眯起了眼睛,一只手放在眼睛前遮挡。
“杀!”
屋外突然出现了许多训练有素的侍卫,气势之强悍,武器之精良,只一个照面,黑衣人们就明白这些人分明身手在他们之上。
这些人分明是有备而来专程等着自己一伙人的!
“哐哐哐——”
兵器相交,发出金属清脆刺耳的撞击声!
不多时,就听见“嗤嗤”的刀捅入身躯的沉闷声,房间里散发着诡异的血腥味,在这寒冷的黑夜里,让人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一伙人以逸待劳,有心算无心。
一伙人惊惧交加,越打越心慌。
谁胜谁负,从一开始就已知道结果。
没多少功夫,黑衣人就被杀得七七八八,只有几个身手好一点的几个还在喘气。
“带下去吧,往他嘴里塞块臭布,免得他咬舌自尽。”
诸葛维桢看着这几个还活着的不速之客,目光犀利。
那些身手不凡的侍卫正是他的人,秦国公府历代嫡长子身边都会有一批自小培养的亲卫,只会听命于他一人,自他三年前离家,这伙人也跟着离开了秦国公府。
以他们的身手对付今日的黑衣人明显不费力,当然也因为这只是一个开始。
早在这伙贼人进入客栈时,他们就已经收到暗号了,因此才将床上布置成一副有人躺在上面的样子,其实里面躺着的人早就被他们转移了。
“维桢,你没事吧?”
走廊下,夜深风寒,披着披风的宋文澜飞快的走到诸葛维桢面前,一脸紧张的注视着诸葛维桢,生怕他有个什么好歹,毕竟他可是为了保护自己母女的。
深夜刺杀,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农门喜事:家妻又甜又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