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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压在何隐松心头的弟弟早逝的阴影在渐渐消退。尚了皇后嫡出的淳菱公主李媛,为他带了前所未有的声望和权力,但他并不如意,李媛爱使小性子,他又缺乏怜香惜玉的柔怀,两人多有摩擦,可对方是公主,最后他只得忍让,避免起争端。
本朝官员十天一休,这天,何隐松迎来了一个久违的访客,户部侍郎秦颂,何隐松不讨厌秦颂,因为他是弟弟生前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但却厌恶他口中的承欢二字。
何隐松想如果秦颂此次上门再纠缠承欢的下落就放下狠话赶他出去。
秦颂刚从洛阳办完公事回来,穿着官员常服,手里带着一卷画轴,何隐松笑说:“秦兄,你这带的是……如果要我评画,我是个粗人,可为难我了。”
秦颂答:“何大人什么名作没见过,哪有我显摆的机会,我此次来是将此画还予府上的。”说罢,他展开画轴,端详着画中的女子,意味深长的说:“此画是何大人的弟弟隐竹公子所作。”
何隐松在画轴展开的一瞬间如被蛇咬了般,脸色刷的变的惨白,画中的女子他一眼就瞧出来是承欢,这画正是隐竹去世之前,他在别院小亭给承欢画的那幅。承欢还将他错认为隐竹对他百般温柔。
“你在哪里得到这幅画的?”
“是承欢叫我还来的。”秦颂抱歉的说:“最近公务繁忙竟然给忘记了。”
“你找到承欢了?”何隐松急问:“在哪里什么时候?”
“说来也巧,我上个月去扬州视察盐政,正好碰到承欢,我见她过的清苦,就把带回长安。”秦颂叹息一声:“不过,何大人不要误会,如今物是人非,我已有妻室,和承欢再无可能,我带她回来是准备把她引荐给麒国公府的小侯爷。”
“你怎么可以把她带回来!”何隐松恨不得掐死一脸无辜的秦颂:“还要把她引荐给上官臻赫。”
秦颂无辜的反问:“有什么不妥么?她在扬州过的清苦,隐竹也不希望她受苦吧。”
“清苦?!”何隐松冷笑:“怎么可能。”先不讲他给她的银钱,就是凭那张脸,也有无数男人踏破门槛供养她。
“我遇到她的时候,她住在竹林深处,清苦贫寒。”秦颂说:“房前屋后都是竹子。我想承欢愿意过这样的日子一定有原因。”
她在模仿同何隐竹一起住的别院生活。何隐松说:“那她怎么愿意和你回来。”
“她说她隐居够了,很是想念长安的故人。”秦颂收好画轴递给何隐松:“这幅画是她托我还到府上的,她说何大人见到她不会开心,不便亲自前来。无论如何,这是隐竹公子的遗物,何大人还是应该收好。”
何隐松接过画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胸口沉闷:“我会收好。”
“那我告辞了。”
何隐松叫住他:“秦兄留步,承欢现在在何处?”
“唉,你听到前几日,侍御史刘埑被抢亲的事了没有?”秦颂苦笑:“承欢就在抢亲的上官小侯爷处。”秦颂拜别。
秦颂走后,何隐松跌坐在椅子上,心中纠结苦楚,他缓缓展开画轴,画中的女子年方二八,美貌倾城,手执团扇,慵懒恬静,这这是何隐竹眼中的承欢。何隐松读出画上的题诗【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轻狂】
他透过冷凉的诗句,尝到了何隐竹之前的苦楚,不禁黯然。正愣神间,李媛走到他身旁,酸溜溜的发问:“这画中的是谁呀,瞧你都看愣了。”
“是我弟弟……喜欢的女子。”何隐竹忙收起画轴:“我哪日烧给隐竹。”
李媛撇嘴:“就怕你舍不得。”
何隐松不与她一般见识,瞪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李媛气的跺脚:“你敢瞪我,何隐松你给的等着。”李媛在屏风后偷听了好一会了,听到自己的丈夫口中反复出现一个承欢的名字,恨的要死。李媛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丈夫绝对和这个女人有道不清的关系,否则不会焦急的追问她的下落,而晚上她再次撞见的情景,印证了这一切。
何隐松将画挂在书房内,在烛光下仔细端详,眼神写满了爱慕,似乎期盼画中的女子能够走出来。如果若是平时,李媛一定会推门而入,大吵大闹,但此刻她感受到的是绝望,她甚至没有哭闹的勇气。
何隐松从未那样看过她,她连一幅画都比不上,如果叫承欢的女子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她唯有一败涂地。她捂住嘴巴不叫自己哭出声响,转身跑开,叫来管家吩咐:“备车,我要去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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