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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来那个世界,族人说,她的出生日,便是她母亲的忌日,因此从不给她过生日。她从小到大,没人对她说过一句“生日快乐”,她只能在心里偷偷跟自己说;也从未有人送过生日蛋糕,她18岁那年给自己买了一个,可想起母亲是因生她难产而死,她便怎么都咽不下去……
她为什么如此热衷于做蛋糕,是因为有些东西,她永远都得不到。人的心里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所以,她以前,其实活得很压抑。
可是,来到这儿呢,她在文家,感受的不仅是发自内心的关爱,还有文智轩对她的疼爱。不过跟他提过一次生日的遗憾,他便记住了,且亲自制作了蛋糕,让他的家人陪她过……怎么叫她不意外,不感动呢?
李建兰在文家人诧异的目光下,哭得不能自已。那种心情相当的复杂,没有经历过的人不懂。就仿佛,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自己最重要的人死而复生。
文智轩拿了湿毛巾给她擦脸,一面低声哄着,让她止了哭,吹熄了蜡烛。文母点燃了李建兰买回来的油灯,蛋糕当作饭后甜品给搁到了碗柜上面,然后一家人才开始围着桌子吃饭。
饭菜都是文智轩一个人做的,菜式很丰富,有豆角炒蛋、香煎河鱼、蒜苗爆炒猪肉、清炒野菜、豆腐鱼头汤等。虽然味道一般,可对饿坏了的文家人来说,也算是美味的了。
李建兰望着狼吞虎咽的家人,心里过意不去,小声地埋怨文智轩,“你也真是的,这么多人等我,干嘛不早点把我叫醒啊。”
文智轩只是“嘿嘿”地傻笑,文母给李建兰夹了块肉,慈爱地笑着说,“轩儿说你这段时间辛苦了,要亲自做一桌饭菜来犒劳你,都不许我们插手,他为何还要去叫醒你呀?”
李建兰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把文母夹过来的那块肉夹给文智轩,“相公,你辛苦了。不过,你怎知我生辰的呢?”
今日是原主李建兰的生日,而不是她的。
文智轩宠溺一笑,“傻媳妇,我们的婚书上写着呢!”
呃,她以为只有大户人家才有这玩意儿。
她干笑两声,“我把这个给忘了。”
清荷忽然口齿不清地说道,“婶婶刚刚哭成了花猫脸,羞羞羞!”一面说着一面用胖乎乎的小手刮着自己的小脸蛋。
李建兰脸涨得通红,朝她办了个鬼脸,学她的样子刮脸,“清荷满脸都是饭粒,羞羞羞!”
小清荷不服气地嚷嚷,“我哪有。”却又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那副气急败坏的小模样,逗乐了一桌子的人。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忽然有把不和谐的冷硬声音插入进来,“文子辰,你给老娘滚出来!你爹快要死了,你却还里头乐呵,你这个不孝子,我真是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
是冯氏的声音!
众人震惊,不约而同地往外跑。
就着火光,李建兰远远看见,人高马大的冯氏背着小儿子子瑞,搀着一个低垂着头、走路还打晃的人。仔细一看,那人满脸的血,不是文智欢是谁?
李建兰小跑着过去,只是还未走近,那冯氏就指着她怒目圆瞪,“李氏,你还嫌害得文智欢不够吗?你给我滚远一点!”
李建兰心想,老娘我还不想自讨没趣了,当下就站着没动。
可文母一瞧儿子有气出无气进的样子,顿时就慌了神,大声喊着,“兰儿,你快来啊,你大哥,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文智轩已把人移到了自己肩上,李建兰便朝前走两步,冯氏又指着她骂,“都是你这个害人精,为了赶我们走,不顾相公的意愿,硬是塞给他二百两银子,相公揣着钱不知去哪儿,就在村里转悠,没想到,却遭了贼,把相公打伤了不说,钱还被抢了……”尾音带了颤,突然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地上,红了眼眶。
冯氏是个很要强的女人,文家上下,没有人见她哭过。此时一见她落泪,文母便心疼了,“大媳妇,你别急,先把智欢给治好了再说,钱没了还可以再挣。”
文母却不知,自己这一句话,把两个儿媳妇都给得罪了。
李建兰心想,婆婆定是觉得自己的钱来得容易,所以没当回事了。可她不知,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挣来的啊!再说了,文智欢不过才到手一日,便没了,再多的财产,都禁不住他这般挥霍吧?说什么是遭了贼才没的,她可是不信的,乡亲们淳朴,哪里会明抢东西?且别人又不知他身上踹了银子!
冯氏却是冷笑连连,“钱没了可以再挣,娘可是好大的口气!那可是足足的二百两,我们一家人建房子、下半辈子的吃穿嚼用都在里头,现没了,房子也没了,下半辈子直接啃土了,你让我们一家怎么活?”
李建兰听了,真想喷她一脸唾沫星子。
便也冷笑一声,“那照大嫂这意思,你打算下半辈子什么也不干,就靠我这二百两过活了?眼下没了钱,就没法活了,是不是?”
冯氏相当的理直气壮,“你给钱我们,是用来建房子,用剩了的不拿来花干什么?你大哥手无抓鸡之力,干不了重活,你大把的钱,偶尔接济下不过是九牛一毛,算得了什么?!”
意思是,不但现在给她钱,以后还要养着她一家!
李建兰气得头顶冒烟,可面上却十分冷淡地道,“大嫂,方才你还骂我给了大哥二百两,令他遭了贼,让我滚远一点;眼下却又说指望我接济,你这话前后矛盾吧?”
冯氏总算流露出些许不自然的神色,“我不管你什么矛什么盾,总之是一家人,你如今发达了,没理由不带携一下我们!”
李建兰再也维持不了冷静,冷冷地讽刺道,“你如今会说我们是一家人,打我、赶我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扪心自问,可有当过我是一家人?”
冯氏气得又站起来,指着李建兰怒声道,“我什么时候不当你一家人了?以前你死猪似的整日只知道吃,还不是我一人起早摸黑、做牛做马地干活养着这一大家子?说什么我赶你走,是你自己长翅膀了,要高飞了,谁敢拦你?是,我是打了你,可我是你长嫂,你不也把我打得跟猪头似……”
“够了!”文惜福受不了大喝,“你们是妯娌,吵成这样像什么话?一个个都给我闭嘴!老二媳妇,过来看看老大如何了!”
李建兰这才抬步上前,只是才靠近,便从文智欢身上闻到了酒味。 农门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