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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领又道,“主子说,二位是年轻力壮的夫妻,时常会制造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为了保证你们的隐私,也为了不让我们长针眼,他吩咐我们,在二位独处时,必须由我亲手为所有人戴上这个。”
儿童不宜。
长针眼。
这林初九可真是设想周到!
李建兰心里憋屈极了,看这头领捏着黑眼罩也十分不顺眼,便继续挑刺儿,“你给他们戴上眼罩,他们的眼睛都看不到了,即便帮你戴上,能戴严实吗?更何况,谁又能确保你没有扯开一条缝偷看啊?”
“回夫人,属下是个瞎子。”
瞎子,瞎……
一个瞎子竟然能当暗卫!还是个头领!他究竟有什么逆天的本领,能做得比平常人还优秀啊!
李建兰震惊了,她也不好再追究那些人是否会揭开眼罩偷看,恹恹地挥挥手,“你们退下吧。”
文智轩看出媳妇的心情不好,便板着脸补充了一句,“以后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你们需退到十里外。”
头领有些着急,“回文主子,十里太远,一旦有紧急情况,我等来不及照应。”
文智轩便斜眼睨他,“你觉得什么紧急情况,我一人不能撑到你们赶来?”
他们现都很清楚,文智轩便是当年那鼎鼎大名的吴名将军,他的英勇事迹,在天鹰帮内当作范本在流传。
那时自己便对他充满了崇敬与向往,只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离他如此之近;更没想到,他比自己还年轻……
头领身形一震,头垂得更低,“属下不敢。”
文智轩不耐烦地挥手,黑衣人倏地消失不见。
经这一打岔,李建兰都没了食欲。
“相公,你也真是的,明知暗地里有人监视,你还那样……胡闹!”她气得又要打人,文智轩却把火把塞她手中,将她打横抱起。
“相公,你别抱我,天黑小心摔着,我自己会走!”这人属熊的吗?一言不合就抱她,好像她是小孩子似的,被村里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好吧,此时黑灯瞎火的,估计也没谁看见,可习惯成自然,难保日后在乡亲们面前,他不这样抱她。
文智轩在她额上亲了亲,“这样能走快些,一家人都等着你吃饭呢。”
李建兰一惊,“现在都几点了?这么晚了,还等我啊?你也真是的,干嘛不让他们先吃?”
文智轩只抓住一个词,“几点?”
李建兰一愣,差点忘了这里是古代,便道,“是时辰的意思。”
文智轩便没说话,甩开大步走着。
前方一片黑暗,可他们手中的火把,却将一片片黑给驱散,路在他们脚下延伸,也在整个村子延伸。
李建兰仰视着自家相公那坚毅而完美的侧脸,不由得温柔一笑。
此刻的心里充满了安宁。真希望就这样,远离了仇恨与战争,平和喜乐地走下去,永无尽头……
然而,不远处的人声却打破了她幻想。
有小孩的哭声,妇人的责骂声,以及文母的轻斥声。
还有,鼻间飘荡着浓郁的花香与食物香味。
文智轩直直把李建兰抱进伙房。
她脚还没沾地,一大波动带着香味的柔软的东西直冲她面门而来。她本能地用手中的火把一挡,那些的东西撞在火把上,发出“噗、噗”的声音,而后掉落了下去。她定睛一看,那些,竟然是花瓣!
李建兰有些发懵。
文智轩不悦地皱眉,把她放了下来,而后小声地埋怨,“娘,我说了让媳妇走进去,你才撒,你怎么就开始了啊?”
文母讪讪然,“我不太记得了……”
李建兰满脸疑惑地走近,文家人将更多的花瓣撒在了她的头上。文智轩拍了拍手掌,大人小孩便都围着她转,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因为羞涩,声音都好小,且参差不齐。
李建兰更加糊涂了。她是跟文智轩说过,在现代每个人都会过生辰,且会唱一首叫《生日快乐》的曲子,她当时还唱了一段给他听来着。
可是今日,他的家人却对着她唱了荒腔走调的生日歌……难道是,她生日?
不等她发问,文智轩就拉着她的手到了桌子前,塞了一大把野花到她怀里,对她说,“媳妇,生日快乐!”
而后,一只超大的生日蛋糕推到她面前。
蛋糕的卖相不是很好,圆不圆方不方的,也没抹奶油,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大块面包,且隐约能闻到一股焦味;难得的是,上面竟插了几根蜡烛。莹莹的火光映照出文家人一张张充满善意的笑脸。
见李建兰发着呆,文智轩脸上流露出几分忐忑之色,“媳妇儿,我记得你说过,以年龄来定蜡烛的支数,我前几日在街上看到了这种小蜡烛,便买了回来,也忘了数数量,眼下才这么几支,只能将就着用上了……是我的错,媳妇儿,你别不高兴,我下次一定会准备充足的。”
文母也帮忙说道,“是啊,兰儿,轩儿自下午开始,就在这里面折腾了,面都不知烤糊了多少,才勉强做了这么一个出来。你瞧瞧,他的手上全是烫起的大泡……”
不等文母说完,文智轩便出声阻止,“娘!”
子辰小声地问李建兰,“婶婶,你不喜欢吗?”
小清荷则拽了拽她的衣角,“婶婶,我饿。”
李建兰回神,笑着道,“不,婶婶很喜欢。”把小清荷搂在她怀里,仰头冲文智轩粲然一笑,“谢谢你,相公。”
泪水却沿着眼角流了下来,怎么都止不住。
“婶婶,你不高兴对不对?你看你都哭了!”
李建兰哭着摇摇头,却摇落一串的泪。
文智轩慌了,“媳妇儿,你……你别哭,你不高兴,我把这些东西都弄走就是了,咱们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啊!”说着就要行动,李建兰伸手拽住他,死命地摇头,呜咽道,“相公,我很开心,很感动,真的……”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没有人知道,她等一刻,已等了一辈子那么久! 农门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