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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智轩俊如刀刻的脸上无任何表情,转了身,走向李建兰时,却不自觉地溢出了笑,“媳妇儿,咱们回去歇息吧,别被那些魑魅魍魉影响了心情。”
魑魅魍魉?
她竟被他踩落在了尘埃里!
好,既然他如此无情,那她做一回魑魅魍魉又如何!当下便麻利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冷地道,“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不认,我会求里长主持公道的!”
说着,她自己率先转身离去,李香妹那些人愣了愣,才忙抬脚跟上。
李建兰心说,真有种!人家这么积极,自己也不能让她失望不是?
她冲一直跟在文智轩身边学打猎的一个半大小伙子招招手。
那小伙子十三岁,是个孤儿,叫赖向荣。这场水灾差点把他饿死,后来跟着文智轩去打猎,才勉强维持了温饱。因此,他对文智轩夫妻很是感激,眼下腼腆而恭敬地走到李建兰面前,“师娘。”
李建兰失笑,说过很多遍不要叫她师娘,他就是不听。
不过现在也没心思纠正他,便附耳过去,与他耳语了一阵。赖向荣连连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文智轩腆着脸靠近李建兰,“媳妇儿,你跟小荣子说什么了,也跟我说说看?”
李建兰看都不看他一眼,对杵在一旁发愣的公婆说,“爹,娘,你们先进里头煮点夏桑菊喝去暑,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文母仍有些担忧,“兰儿,可千万不能答应那张荷花,要不然……”
文智轩粗声粗气地道,“娘,那女人要是再敢逼迫我,我一拳头砸死她好了。”
文母一听,又气又怕,伸手去揪他耳朵,“你这混小子,多大的人了,还说这傻话!为这种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文智轩疼得龇牙咧嘴,“娘,疼,疼!您先放手,我听您的便是!”
文母还是不放心,反复叮嘱,“你可千万别乱来,一切听兰儿的,听到没?”
文智轩连连告饶,那副做低伏小滑稽样,哪儿还有一丝方才威风霸气的气势?
李建兰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可一看到他对自己挤眉弄眼的,她又绷紧了脸,转身回到伙房。拿出几个小碗,分别装上这几日她做的芝麻糖、炸煎堆、南瓜饼等几样小吃食,慢吞吞地跟在张荷花那帮人的身后。
文智轩苦着个脸默默跟着。
这几日,李建兰因旺财的事而冷落了他好几日,眼看情况有所好转,偏偏张荷花又来搅事。这下子不知道猴年马月,她的气才会消了。
都怪张荷花这个贱女人,他等会儿一定要将她与陈沐晨有染的事说出,让她身败名裂!殊不知,他的媳妇心里是跟他一样的想法的。
……
一刻钟后,张荷花一群人与那些看热闹的观众一起进了里长的草棚。
李建兰走得慢,她刚靠近人群,便听张荷花哭哭啼啼地说,“小女子句句属实,里长要是不信,可以传那王二来对证的。”
王二也是不学无术、整日吊儿郎当之辈,估计张荷花早已和他串通了口供,传他来反而不妙!
趁着里长沉吟的空隙,李建兰忙开口打招呼,“里长。”
里长便向她望来,那目光里有着探询与不满。
村民主动给李建兰让出一条道,她大大方方的走近,而后把装着吃食的篮子交给里长的妻子王氏。
王氏微微揭开上面的那一层碎花小布,一阵食物的香味钻进她的鼻孔。她一瞧,竟是这样精致的食物,顿时喜上眉梢,手肘偷偷的捅了捅李长,示意他也看看。里长斜着眼睛瞧上一眼,并无说什么,可面上的神色却缓和了。
李建兰暗暗松了口气。她就猜到,里长为她瞒着旺财这件事而生气来着!她多怕他在处理张荷花这件事上使绊子,才送了点心来示好——看来,效果不错!
王氏嘴上客气地说道,“我说兰儿啊,大家都是一条村的,哪儿值得这么客套了?”却站起了身。
李建兰忙说,“我自己胡乱鼓捣的一点儿小玩意,让婶儿见笑了!如若婶儿不嫌弃,就拿给您几个孙子尝尝吧。”
王氏是出了名的疼孙子的,哪儿还坐得住?“不嫌弃,不嫌弃。”她敷衍着就匆匆往外面的草垛走去。
而经过这一打岔,众人的关注点反而落在了那匆匆一瞥的小吃食上。好几个人抽动着鼻子小声问,“那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香!”
“你不知吗,这文家最近天天都在做好吃的,那香味飘出好远去了!村里的小孩个个都到他们伙房外候着,只要还有,这李氏都会分给他们一点的,也算是好人了。”
“可不是吗?我那小子拿了一小块回来说孝敬他爷爷的,偷偷掰了一点放我嘴里,又甜又脆,可好吃着呢!”
“真有那么好吃吗?这段时日吃野草咽糠饼,嘴里都啃发麻了。采药我挣了点钱,改日去文家也买点来解解馋。”
“切,你有钱,人家比你还有钱,又怎么肯卖给你?”
“……”众人讨论热烈,里长不得不重重地咳嗽一声打断,“别人还等着处理事情,你们要围观便不许出声,不然,我把你们打将出去!”
众人不吭声了。
里长看看李建兰,又看看文智轩,便对张荷花说,“你且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一遍看看。”
……
陈沐晨现在正万分焦灼地往里长家急匆匆赶来。想起方才赖向荣所传达的话,他就浑身冒冷汗。
赖向荣说,“张荷花在里长处哭诉,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却不愿意负责任,里长让我来传你去一趟。”
赖向荣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他自己却如被闷雷击中,跌坐在地,大半日都回不过神来。
真、真的东窗事发了?
张荷花这贱货,她自己去镇上相亲不成,又回来黏着他,求他上门提亲,真是笑话!他是个秀才,是未来的状元郎,怎么可能娶她这种水性杨花的烂女人?
他一定会跟里长说明,当初她是如何勾引自己的,希望里长能看在他即将上京赴考的份儿上,网开一面吧,要不然,他的前途就尽毁了!
远远便看见里长那儿围了好多人,他越发的忐忑不安,偷偷摸摸地靠近,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草棚内,没人留意到他。 农门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