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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牢狱门突然被打来,周锦云的爹走了进来,瞧见靠墙壁坐着半睡的锦云,一把拉起她的手,就要带她走,锦云猛然醒来,讶异的唤了声爹,周老爹道:“先别说了,我带你走。”锦云跟着他的步子要出铁栅门,但是瞧只有自己出去,便停住脚步道:“爹,那萧大娘,素兮采薇姐姐她们不走?”
周老头道:“你跟我走就是了,早知道他萧家这么倒霉,别说三千两,就是三万两,我也不让你嫁。”素兮早已在周老爹进来的时候,就起身站了,立在一旁,看人家做爹的拉自家闺女走,她也不好说什么,成亲才一天,就让锦云受牢狱之灾,她心里也抱歉的很。但现下听周老爹说这么一句话,明摆着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忙上前去问道:“周老爹为甚说我们萧家倒霉,可是知道什么?”
周老爹回头望她一眼,叹道:“我这女儿虽和默笙拜了堂,算是你们萧家的人了,但是终究才成亲一天,还请你让默笙写了休书的好,放锦云一条生路,我老朽以后一辈子都感激你们。”素兮尴尬一笑道:“生路——难道跟着我们萧家就是死路嘛,周老爹未免太言重了些,我们萧家人堂堂正正做人,从不曾害过谁,即不偷也不抢,又怎会有什么罪,就算被关了来,也不会有任何事。”
周老爹道:“你有无罪,我不知,你也不用和我分辨——告诉你也无事,你一家明日就要被发配北疆去了,你想想——”素兮听到北疆二字,忙插话道:“周老爹未免唬我,这一没过堂,而没审讯,凭什么罪就发配北疆,还有王法嘛?”周爹冷笑道:“王法——你这个读书的人,还不知王法就是官家的玩意嘛,官家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说你无罪,你就无罪,官家一张嘴,比什么律法条文都要实际,你在外面混了这么久,还不知这世情?”
素兮道:“我不信他能一手遮天,当今女帝执政,我去皇城告御状,就不信没人给我伸冤了。”周老爹道:“伸冤——可还记得你父亲的事,他可是向钦差大臣告的状,钦差大臣可是女帝的亲信人物,可最后呢,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你以为进了皇城,找了大官,就能伸冤了,女帝再能耐,治理天下的还是这些手下的官,这些官们若有意瞒她,她是长了法眼能看透?说白了,不过是关在皇宫里的一只金丝雀罢了,这些个官,你斗不过的。”
素兮道:“可是——就算欺负人,总得有个理由不是,哪怕是强盗,开抢前,嘴里也要有个三言两语不是——”周爹道:“别傻了,人若有心整你,多说半句,少说半句,又能改变什么——麻烦你让默笙写封休书,他们小两口,新婚燕尔,难免分不开,若是默笙一时写不了,你这个做姐的代写也行,我相信你。”
锦云在一旁听了这些话,挣脱了他的手道:“爹,我不能走。”
周老爹道:“你不心疼爹我,难道不心疼心疼你娘,你若是有半点意外,让她怎么活?”素兮听了,在旁说不出半句话,现下发生的一切,让她整个人都懵了。
周爹客气的求官差要来纸与墨,双手递到素兮面前道:“我和你周大娘就生了她这一根独苗,她若是有半点意外,你让我们两个老的还有什么活头,今晚为了保她出去,我们俩老几乎差点把祖宅给卖了,求你,看在我们两个老人的份上,写了这纸休书。”
采薇见了这些,抱住素兮安抚她。
萧氏喘着气,说道:“兮儿,你就写了这休书吧。”素兮接过纸笔,脑海里全是发配北疆这件事,气息早已不太平稳,接过纸笔,颤抖着手,潦草的写了那封休书,周老爹拿过休书,看了一遍,叹口气道:“你们保重。”拉起地上跪着的锦云,径直去了。
素兮还是一脸不信,蹲在墙角发呆,倒底得罪了何人,才导致这样的祸端,我到底得罪了谁,这三年来,除了去几家大户授课之外,也没有冒犯过谁啊,为什么县太爷要对我们一家如此,若不是因为父亲的事,到底又是为了谁。她这般想着,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这还要从那日解毒说起。那日,灼华从祯城回到南城洛县来,由于和父亲李相爷吵了架,心里含着郁气,又加上来回这般往返于南北城之间,路途奔波,身子便有点不适感,只好去往药铺看看大夫,这刚从大夫那拿了些清热疏气的药,一踏出门来,就瞧见了躺在门前的素兮,因知她中了阴阳散,想起这萧夫子平时一贯的冷淡清寞样,灼华便有了亲自为她解毒的想法。
带她回去,缠绵了两日。素兮醒来后,想到了还被丢在客栈的采薇,说与灼华听,灼华遂让侍女永生前往客栈看看,这永生在大街上远远就瞧见了苏昭阳,说到这苏昭阳,正是当朝兵部尚书的独子苏公子。
苏公子自皇城祯城不远千里的来到这南城洛县,只是为了来找自己的未婚妻李灼华。说起来,他一直没把这个与自己有婚约的李灼华当回事,但是在去年的一场皇宫盛宴上,他却偶然见到了十七岁的李灼华一面,当时他便心动了,第一次有了要娶这个未婚妻的心思,但是几次拜访相府,都没访到本人,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李灼华出去游玩去了。
这次来往洛县,正是因调查到了她的行踪,便前来找她。
苏公子身边的手下办事能力也是极强的,才一天的时间,就查出了李小姐的居所。
次日灼华一早送素兮回伍府,顺道看了看病床上的伍大少爷,也没多留,就回到了宅子,刚进大堂,就见苏昭阳坐在桌边,悠闲的喝茶。
苏昭阳见了她,心念便动了,这女人几日不见,又越发出挑了,我得好好表现,让她喜欢上我,爱上我。
可是灼华并不高兴见到他,只是客气寒暄几句,就直言累了,示意他离去。
苏昭阳碰了个这样的大钉子,实在是脸面挂不住,但是毕竟是李相爷的千金,他也不敢用强,只得先行离去。
次日又是上门拜访,灼华虽不喜见他,但是也碍于苏尚书的面子,不敢直言赶他走,只能多费几番口舌,和他客气几句,冷淡又疏远的态度让苏公子越发气闷。
但是他仍旧死皮赖脸的不放弃,次日再次登门拜访。
灼华不想见他,便出门去玩,几次让他扑空。
那日玩累了,在酒楼定了包间闲坐,后觉得无味,想着这般拖着也不好,想着送个信去,让他来酒楼赴约,把解除婚约的事当面聊聊,就此罢了。
但是想了一会,见窗外面风光正好,这么好的日子,见苏昭阳实在是太浪费了,便熄了约他的心思。
也是那一刻,从窗外瞧见了楼下书摊边的萧素兮。
和素兮云雨一番后,回到宅子,苏昭阳就已在大堂等着了,灼华因见了素兮,心情不错,便留了苏昭阳吃晚饭,和他说了解除婚约的事。
苏昭阳直接翻了脸,说是知道她在妓院干的那些勾当,若是不和他好,就向天下扬言出去,以此威胁她,让她服从自己。
但灼华也不是一个气软的,径直和他杠上了,直言无所畏惧。
苏昭阳气得无法,只好回了祯城,求苏尚书出面见李相爷,要其兑现婚约。
苏尚书约了李相爷吃酒,聊了这个事。
其实这几年,苏尚书一直自持掌控住了祯国一半的兵马权,便在朝堂上,多次和女帝唱反调,大有谋反之意。
李相爷是女帝这一派的,也是女帝最得力的助手,自和苏尚书成了政治上的死敌。
所以他自不会答应灼华和苏昭阳的婚事,甚至表露出了要取消婚约的意思。
苏尚书心下明白,便劝儿子放手,但苏昭阳非要得到灼华,苏尚书无奈,只能把婚约这事捅到女帝那,肯请女帝赐婚。女帝自是维护李相爷的,问得了他的意思,便把这门婚约解除了。
苏昭阳知道后,勃然大怒,便撕破脸,让底下官员在上早朝时,上奏相爷之女李灼华在外做妓,借此打击李相爷教女无方,实在不适合做一国丞相。
朝堂之上,女帝听了,一时语塞,李相爷脸也紫青,无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站出来表态,一定把孽女好好管教。
灼华这边,随素兮回了萧家村,那日在茶楼等素兮时,有暗卫前来传讯息,说是相爷来了洛县,正在小姐的宅子里等着。
奉相爷之命带小姐过去。
灼华只好对小二说了一声,便急急回了洛县。
灼华本以为是父亲终于认软了,想亲自寻自己回去。可一进大堂,就听相爷怒拍桌子,大喝一声:“给我拿下。”
几个侍卫一下子控制住了灼华和永生,不等灼华多说一句,就被按压上了马车,连夜带回祯城。
侍卫即刻散掉了宅子的奴仆们,随后追赶马车。
等人一走,苏昭阳的小厮就从墙外角落里冒了出来,他是苏昭阳留下来监视灼华的。
进去宅子里,见奴仆们正在收拾行李要走,他拉住了一个嬷嬷,吩咐了她一些话。他想着,李灼华突然被带走,她的那些恩客们难免会找她,想到自家公子非常嫉妒那些恩客,便想着不如借此机会好好伤一伤那些人的心。
便给了嬷嬷一百两银子,让她说灼华姑娘和未婚夫成亲去了。
后续素兮找来了,正好和这嬷嬷谈了一次话,气的险些吐血而亡。
小厮吩咐完嬷嬷后,也就回祯城复命。
哪知李相爷把灼华压回皇城后,径直关入了天牢,反倒堵的文武百官说不出半句话来,甚至博得了一个大公无私的好名声。
苏昭阳去天牢看望灼华,但是灼华不见。又碰了一个大钉子的苏公子一怒之下,见到了回来复命的小厮,听他说,灼华姑娘和一米铺的少爷走的很近,还和一个女夫子模样的女人很是亲近。
苏公子勃然大怒道:“给我剐了那个男人。”小厮又问:“那女夫子是不也给——”
苏公子道:“你家少爷我,就这般不懂怜香惜玉?”小厮道:“那少爷的意思是——”苏公子道:“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就想个法子让她受受苦楚,死罪就免了。”
小厮得了吩咐,连夜踏马赶往洛县,阴着捉了伍大少爷,一刀一刀的给剐了。
把尸身丢在伍家大门口,去往酒楼喝酒。
因伍家人连夜报官,官差追查去了酒楼,要逮捕他。
他酒没喝好,一生气去了县衙,在县令面前亮出了苏尚书家的令牌,县令吓的一抖,恭恭敬敬捧茶上前道:“大爷可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
小厮道:“人是我杀的,只因他惹了公子的气,我特来教训他一翻,你说他该死不该死?”县令笑道:“当然该死,岂止该死,灭他九族都是活该。”
小厮一笑,摸摸下巴道:“说的也是,竟然报官抓我,该让那些人吃吃苦头才是。”于是次日睡到自然醒后,就穿好衣服,去了伍府,灭了人家满门。
回到县衙,县令早已准备了一桌酒席款待,毕恭毕敬的给其满上酒杯道:“大爷辛苦了,喝点酒放松会。”小厮吃喝到一半,顺口问了一句:“你可知道伍家里有一个女夫子,我想找她有点事。”
县令一面给其斟酒,一面道:“下官即刻命人去查,立马让人带她来。”小厮停了筷子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给这女子一点苦头吃,老实和你讲,公子爷让我给她一点罪受,但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既能保全公子怜香惜玉之心,又能让那女人受受罪,但见到了县太爷您,我想这样的问题就该请教请教您,您老定是这整人方面的行家。”
县令舔着脸笑道:“多谢大爷看的起,若说整女子,依下官之见,这女人啊就是太闲了,才会喜欢惹是生非,若是让她们有事可做,劳于生计,恐怕再让她们多长一张嘴,也是没力气再说话的了,那岂不可爱极了。”小厮握着筷子笑着戳指他的脸,说道:“这话妙极妙极——”
县令笑道:“那下官就把这夫子一家发配到北疆苦寒之地,让她们给官家种田去,想来那北疆的日子,自能让其好好自省一翻,大爷您看如何?”
小厮道:“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两人碰杯一下,继续吃吃喝喝。 萧王后G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