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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怕是要完 卷阿七七 5502 2021-04-06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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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之筱上前去,与他道:“周将军这是想念边关的风沙了吗?”

  周楚天转身,不等她上前,就大步走到她跟前,问道:“吴通判与公主说完话了?”

  “说完了,我这就走,不妨碍你们了。”吴之筱说着,就要往通廊的方向走。

  “是。”周楚天回她刚才的问话,道:“只是公主去不了,所以……算了。”

  吴之筱转过身,道:“确实,边关那能刮破人脸的风沙,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

  周楚天问她:“吴通判没去过边关,如何知道那边的风沙能刮破人脸?”

  吴之筱说道:“看你爹……看令尊的脸就知道了,风沙里的沙粒跟他有仇似的。”

  周楚天想了想父亲的那张黑黢黢的脸,轻笑出声,道:“确实是有仇。”

  “在下有事,就先告退了。”吴之筱草草作揖,转身就走。

  “吴通判!”周楚天在她身后道:“有些事我觉着还是得与你说清楚的,其实我和公主……”

  “周将军说什么?雨声太大了我听不到!”吴之筱佯装听不清,回过头来冲他笑道:“真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

  吴之筱当然知道安阳公主与周楚天两人想要与她说什么,只是她没打算给这两人说清楚的机会。

  那年,吴之筱发现安阳与周楚天同床共枕,并不是偶然,是在官家身侧近侍的领引下发现的。两人在公主的寝殿内你侬我侬,难舍难分,交颈咬耳。当时她想的是,这怎么可能?就算安阳和周楚天真的情投意合,这两人也不会借着此法来折辱她。

  那时她便知道了这是一个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

  只是谎言一旦开了头,动了笔写下了首章,便得一点一点地圆回来。安阳公主与周楚天有私,吴之筱与周楚天的婚约作废。但却不能让皇室的安阳公主背了这背叛闺中密友、生性放荡的骂名,所以便有了魅蛊。

  魅蛊一出,便有了下一章的谎言:这玄之又玄的魅蛊是那居心叵测的周楚天特意给公主下的,让公主沉迷于他,与他缠绵才可缓解魅蛊之祸,安阳公主为了活命不得不与周楚天/行苟且之事,并非她自愿。

  如此,一切罪责便都是周楚天的,安阳公主什么都不知道,而吴之筱是被周楚天看不上的,被他伤害的可怜人。

  当第二个谎言编好之后,接下来便会有第三个谎言:因为这魅蛊,安阳公主得仰赖周楚天而活着,周楚天去哪儿她便去哪儿。而周楚天得服侍公主,伺候公主,两人互不分离,已为一体。从此,盛都武将世家周府便渐渐的远吴府而近皇室。

  只是苦了安阳公主和周楚天了。

  这两人平时在公主府里得把谎言演给府里的人看,府里的人会传出去,会告诉官家告诉皇太后,告诉更多的人,以此稳固这个谎言。

  其实演给公主府里的人看并不算辛苦,府里的人最多能看到殿内的事,不敢踏足里屋,所以在里屋不需要演。可偏偏有一个人敢毫不避讳地进到里屋,那个人就是吴之筱。因此,这两人里里外外都得演,可把两人给累坏了。

  这才第三个谎言,公主和周楚天就已经演得这么累了,累到都想要与吴之筱和盘托出实情了。

  可吴之筱偏偏不听,姑且看这两人能演到什么时候。平日里故意撞见看两人故作亲昵的样子,看两人真情假意,卿卿我我,倒也是一种乐趣,何苦拆穿呢?

  人生有趣之事乏乏,多一件有意思的事,何乐而不为?

  在吴之筱没打算放弃这个乐趣之前,这两人就算想要和她说出实情她都不会听。

  马车外,风雨初歇,马车内,端坐着一位美人。

  “牧月,好名字。”吴之筱给坐在对面的凝露倒了一盏天青茶,道:“掌管皓月之人,必是皎皎美人。”

  凝露垂首,低声道:“家父当年期盼奴家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如今却落入风尘之中,这样美好的名字,奴家怕是再也不配了。”

  “它既是你的名字,那你便永远配得上它,你有多好,你的名字便有多好,无需为了一个名字而妄自菲薄。”吴之筱停下倒茶的手,道:“你能不能脱离乐籍,远离你口中的风尘之所,全都在你自己。”

  “奴家明白。”凝露低着头,纤纤玉指端起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小口,皱了皱眉,搁下茶盏,道:“这些天,奴家行走坐卧、言谈举止都照着吴通判的话苦学了,喜欢吃的东西是鹿肉脯,喜欢喝的酒是雪花酒,喜欢喝的茶是柚花熏茶,只是奴家没见过吴通判所说的那个人,不知道到底学得像不像。”

  “会有人知道你学得像不像的。”

  宸妃在吴之筱三四岁时就薨逝了,她没见过宸妃,更别说是少女时期的宸妃了,当然不知道凝露学得像不像了,但左相这个年纪,应该是见过宸妃的。

  年纪大,也算有些用处的。

  马车停在了州衙的后门。

  吴之筱下马车时天又下了些雨,她懒得再撑伞,直接抬起宽袖遮在头顶,冒着雨快步往州衙后门处跑。凝露撑着一把油纸花伞,提着裙摆,款款下了马车,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州衙后门处。

  吴之筱掸掸衣袍上的雨珠儿,道:“画虎画皮难画骨,你也不用太为难自己,你本就出身官宦人家,诗书礼仪皆学过的,要想把往日的大家闺秀的做派捡回来并不难,且公主府那个积古的嬷嬷曾远远见过你一眼,她当时与我说你的举止姿态与那人相似,所以你不用担心。”

  凝露点头,低声道:“奴家知道了。”

  “你进了州衙,直接去找赵知州,我就先回避了,往后你若有事,只管去找他就是了,切莫再与我私下相见,知晓否?”

  “知道了。”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告诫你。”

  吴之筱脸色忽的变得十分庄严肃穆起来,严肃得凝露都站直了身子,屏气凝神细听她说的话,生怕雨声掩了重要的词句,她听岔了去。

  “何事?”凝露紧张地攥着手中合起的雨伞,望着她问道。

  “他是我的。”

  吴之筱扬手一指,指向州衙内,郑重其事道。

  凝露循着她所指的方向,从州衙后门往里边看,只见一屋堂前廊下站着一个人。此人正吩咐衙役一些话,不过寻常的一些动作,神色也淡淡的,举手投足间却见得清风霁月,气质卓然天成,清贵而凌厉。

  “……”凝露愕然半晌,再看看吴之筱那颇为认真的眼眸,忽的噗嗤一笑,福了福身子,轻笑道:“奴家明白。”

  吴之筱自觉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你也不用太明白,我就随口说一声。”

  凝露笑了笑,道:“奴家知道的。”

  “我走了。”吴之筱抬起宽袖,要往马车走去。

  “是。”凝露道。

  “我……”吴之筱才迈出一步,就又退了回来,踟蹰着,时不时看向州衙内屋堂前廊下那人。

  凝露以为她不放心,深深福了福身子,与她道:“赵知州是吴通判的,奴家明白的。”

  “那我走了。”吴之筱低下头来,又抬起宽袖挡住雨,可脚下似被什么黏住似的,迈出去又收回来,迈出小半步,收回一大步。不知是怕这双半旧的皂靴湿了,还是怕身上这半旧的衣袍湿了。

  “还不走,是想让本官给你买糖哄你吗?”

  赵泠从州衙内走出来,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轻笑着说。而他负到背后的手上真的有片儿蜜糖。这种糖不是很甜,就是花样儿做得好看,小小一块簪在银签上,专门用来哄小孩子的,既让小孩吃到了糖,又省得小孩吃多了牙疼。

  吴之筱伸手去拿他身后的糖,还没拿到就道谢:“谢谢赵知州。”

  赵泠忽地抬起手,让她扑了个空,故意逗她道:“你怎么知道是给你的?万一我是给凝露娘子买的呢?”

  吴之筱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抢糖?万一我是为了……”她踮起脚尖,眼眸盯着他的薄唇看,目不转睛,还故意咽了咽口水,意图明显。

  “好好,给你。”赵泠拍拍她脑袋,把手里的糖塞到她手里,不让她在外人面前胡闹,道:“少吃点糖,小心牙疼。”满眼都是藏不住的宠溺。

  “赵知州,凝露娘子,在下失礼,先告退了。”吴之筱拿到糖,就笑着跳着跑着上了马车,连雨都不挡了。

  赵泠快步跟上她,虚扶着她上了马车,看着她的马车走远了还站在原地不肯移步。雨水打在他身上,而他目光温柔,温柔得像是可包容一切的万里山河。

  凝露不由得说道:“赵知州对吴通判可真是……”

  “进去吧。”赵泠淡淡道,并带着她往州衙里走,提醒她道:“一会儿你去前堂,到主薄面前诉苦,就诉浮花伎馆的人打骂你,左相的人今日会来州衙,本官与那人路过前堂时,会替你说几句话,那人或许会注意到你,或许不会。”

  “是,奴家明白了。” 本官怕是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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