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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真相

怎敌他无关风月 姚苏桀 10304 2021-04-06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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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酒还没有醒,就跳下去清醒一下,迟修铎,这时候发善心可不会让人觉得你高尚,只会让人觉得你虚伪至极。”

  楚琪冰凉的手掌伏在额头上,这才把她心中的愤怒压下。

  “迟修铎,以前的事情你说八百遍,一千遍,又有什么意义?怎么,你想尽人皆知?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和谨裴修成正果,你别用以前的事情……”

  “行了,楚大小姐,我知道了,我会管住我的嘴,但是楚琪,你当年为什么出国?是因为当初伯父不喜欢厉谨裴吗?”

  楚琪的脸色灰暗,她坐在吧台,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是,也不是。”

  “搞什么,你能不能说清楚!”

  迟修铎的眼球有些胀痛,他想,一定是因为醉酒,而不是因为可怜舒涞。

  一定是这样。

  “当初,我知道父亲去找厉谨裴,下了死命令,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下跪求他,说谨裴有多优秀,他完全配得上做楚家的女婿,何况豪门的私生子又怎么了?父亲不也是……我哀求他说我愿意听从他的一切安排,只要他允许我和厉谨裴在一起。”

  楚琪的双手叉进发间,棕红色的长发下,钻石美甲发出若隐若现的光芒。

  “可是父亲的态度依旧强硬,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不喜欢谨裴,我隐约地感觉不会是因为出身,而是,别的,别的什么原因。那时候已经高三,我原本就是要出国留学,谨裴也是一样,我想和他在M国领证,天高皇帝远,我不相信父亲的手会伸到那里去。”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晕开的眼线延展成了一朵妖艳的黑色花朵,纤细的花瓣随着她的鱼尾纹摇曳。

  那模样,那风姿,像极了地狱之花。

  “可是,我却收到了一条短信。”

  楚琪又喝了一杯威士忌,好像只是这样,才能把后面的话全盘托出,“上面写着厉谨裴的心并不在我这里,并且说要和我打一个赌,赌我离开,厉谨裴不会跟随我的脚步去M国,我刚才说了,我已经准备好和谨裴去M国领证,所以我也笃定,即使我不辞而别,谨裴也一定知道我的去向,他会找到我,选择和我在一起。”

  “隔天,父亲给了我两封推荐信,一份面试通知和一张去往M国的单程机票,那是M国艺术大学的面试!每年的华人面试名额都不超过2个人。我便知道,发短信的人是父亲,他知道我钟情于厉谨裴,可是又不想把我交给他。他平日里最宠我,最见不得我伤心难过,现在,我却好像把他置于某种困境。我想问问父亲,是不是厉家和楚家有什么恩怨?可是我不敢,当时父亲的眼神,我不想回想,他一心想让我走,悄无声息地走。”

  “你完全可以把这一切都告诉厉谨裴,没准你们现在都已经在M国结婚了!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了!”

  楚琪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对啊,当时把一切挑明,把一切说明白了就好了。”

  “这一切,都要怪舒涞这个小贱人!”

  楚琪将酒杯紧紧地捏在手心,清晰的掌纹印刻在玻璃杯上。

  “我机关算尽,把她当做马戏团的猴子一样耍,为什么她还是像一个蟑螂一样打不死?我对她好,她就像一个智障一样天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我同她讲,厉谨裴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她就傻呵呵地乐,笑什么,笑我傻吗?”

  “你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迟修铎也喝着闷酒,他想冲散脑中浮现的笑颜,可是越想忘记,那个女人卑微又真诚的笑容就越来越清晰。

  他头昏脑胀,这回,也一定不是由于愧疚,而是醉酒的副作用。

  楚琪的眼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是吗,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厉谨裴装作若无其事,可我还是发现了,那个小贱人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起厉谨裴的关注,凭什么?”

  楚琪狠拍着台面,“我不服,明明是我先的,一切都是我先的,我先遇到的谨裴!我先爱上的谨裴!”

  楼下有人听到异响,三三两两地跑上了三楼,“楚琪,你怎么了?跟我们下去玩儿啊!”

  迟修铎摆摆手,“她喝多了,都散了吧,我找代驾送她回去。你们也先走吧。”

  说罢,他对着舞台上的DJ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不过30分钟,方才还是喧闹嘈杂的酒吧静的有些颓废和衰败。

  楚琪冷哼了一声,“刚才还说要一醉方休,跑得时候可是一个赛一个快。”

  他们的圈子里,不谈真情,没有真爱,平日里牵着你的手热情地交换账号说要做闺蜜姐妹,转头就可以和另一群朋友吐槽你的愚蠢和世俗。

  迟修铎摇晃地走到酒窖拿了两瓶烈酒,摆在自己和楚琪的面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想听真相。”

  楚琪一拍桌子,“对,真相,我知道,厉谨裴一定和你说是舒涞把他叫到了另一个地方,然后我坐上飞机离开这里的,对不对?”

  “舒涞可是有你的短信,这个不会是杜撰的吧?”

  这事他也在场,当时迟修铎正和厉谨裴在球场上打篮球,约好晚上找楚琪吃饭,突然,舒涞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还被厉谨裴的三分球打中了头,她捂着脑袋举着手机让厉谨裴去城郊的一个什么地方,那委屈的语气,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对,那个短信是我发的,可是,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城郊,荒无人烟,难不成你们……哇,当时你们可还没有成年啊!”

  迟修铎抱着酒杯笑了两声,高中时代的厉谨裴,禁欲得不像话,如果身边没有楚琪,说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会有人相信,那双暗到极致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柔情,即使在楚琪面前的温柔,那是克制且清冷。

  楚琪的喉咙发紧,“哼,在一起,我倒是希望他愿意和我去那个游乐园,那里,是厉谨裴的妈妈和他的父亲交易他的地方。”

  交易,不是归还,不是送回,而是交易,厉谨裴的父亲厉崇仲将一个行李箱的现金和一张银行卡交给厉谨裴的母亲,厉谨裴的母亲把厉谨裴推到厉崇仲的怀里。

  “我甚至和他谈到游乐园三个字,他的眼神都会变冷,所有的温存都会随着那三个字分崩离析,你知道吗?”

  楚琪悲愤地锤着胸口,“可是为什么,他却能坦然地跟着舒涞离开,那个地点,我是绝对不会,绝对不会邀请他去的,我那么爱他,那么心疼他,怎么会在他的面前提到他的伤心地!”

  楚琪两只手将酒杯捧起,空荡荡的酒杯跟着楚琪的手掌摇晃,“我那么小心翼翼地守护他,可是他呢!”

  楚琪将酒杯摔在地上,精美的花纹碎成了玻璃渣,徒有其表的美丽就是这么脆弱。

  “你也看到他的表情了吧,他有伤心吗?他有难过吗?他有恶狠狠地瞪着舒涞吗?没有,没有!他只会用他一贯阴冷的调子跟在舒涞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的眼睛里全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楚琪歇斯底里地将把台上的玻璃杯逐一扔到地面,可惜这样她还不解恨,必须看到舒涞如同玻璃杯一样粉身碎骨才能罢休。

  “等一下,我先理顺一下,你,相当于考验加上赌气,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厉谨裴,但是,当时舒涞和厉谨裴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回来,你的骄傲就那么重要吗?你不是说你爱厉谨裴爱到发疯吗?还是说你不知道,说到这个我才想到,为什么到了M国我就联系不上你了,按理说那时候打个越洋电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怎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迟修铎还是不解,也许是喝多了,他总觉得楚琪还在隐瞒着什么,整件事情还差最关键的一环,可是他想不出来遗失的点,他只能搓了搓脸,将自己的精神提了几分。

  “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打不通我的电话?”

  楚琪低头,将那凄惨的面容埋入怀中,“对啊,你猜呢?到了M国,我才发现一切和我想的都不一样,我被父亲直接关在了宿舍,只有两点一线的生活,学校,家,即使我大三实习在外拍戏,楚家的保镖也会在外面守着我,我知道,父亲不想我联系谨裴,一天,一个月,一年,两年,我看到谨裴出现在财经新闻里,出现在厉氏的官网里,但是父亲还是说不够,不够。我找遍所有的华人却没有找到厉谨裴的一点点消息,我想跟你们每一个通话,问你们现在厉谨裴的状况,可这该死的电话永远是占线,无法接通。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等到我这次回国我才发现……”

  她哆嗦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又指了指迟修铎的手机,“有人把我们的手机号放入彼此的黑名单,不是用手机设置,而是在通信运营商那里直接修改的。”

  她的手指滑动着手机,“你说,这会是谁,谁会这么心思缜密地布局,想的如此细致入微?”

  “你是说?”

  迟修铎长叹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事情的发展超过了迟修铎的预想,他有些不敢相信,楚琪离开后,厉谨裴的伤心他亲眼目睹,他对舒涞的冷漠和薄情厉谨裴也见识到了。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楚琪笑得前仰后合,她双臂抱怀,“可是那又怎样,现在谨裴是我的丈夫,而我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雨过天晴,拨开云雾见晴天,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我原本以为我对谨裴的爱是占有,是贪婪,可是我错了,我想尽一切办法搞到回国的机票,精心策划了舞会,只为和他能有一个美好的重逢,说实话,我甚至可以默认他的心中有其他的人存在,即使是那个不入流的女人也无所谓,即使是外面的烟花巷柳也无所谓,可是,当看到舒涞站在厉谨裴的身侧。当我在国外苦苦寻觅他的消息的同时,舒涞躺在他的身下享受这本该属于我的温存,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我对他的爱,渗透到了我的身心,我是为了他而活的,为了他,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给我一点爱,我为了他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我变得好卑微,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可是怎么办?我离不开他,如果不能做他的女人我宁愿去死!”

  楚琪拽着迟修铎的胳膊,“而舒涞就是个贱女人,疯女人,她就应该没人疼,没人爱,可是为什么,厉谨裴说她也是他的女人,迟修铎,你说话啊!”

  迟修铎的神色复杂,他扶着楚琪起来,“所以,你给我留了封信,要我……”

  他扭过头,不敢再去碰楚琪,“楚琪,我当你是朋友,我也当厉谨裴是朋友,我……你不觉得这对我很残忍吗?”

  楚琪充血的眼睛布满饮鸩止渴的疯癫,“所以你做到了吗?你没做到,厉谨裴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如果你上了舒涞,他一定不会再碰舒涞的,你为什么没有成功,你不是很喜欢睡一个女人嘛?只不过是多睡一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楚琪啪的一巴掌打在迟修铎的脸上,“没用,高三的时候,你就把她搞到手,我现在也不用这么可悲!”

  迟修铎拽着楚琪的肩膀把她押进金碧辉煌的卫生间,水龙头打开,冰凉的水顺着后脑勺流到她的脸颊。

  楚琪奋力挣扎着,“迟修铎你疯了,你放开我!”

  迟修铎的眼神一点点冷却,“楚琪,我们从小到大在一起,是你帮我教训我父亲的小三,是帮我的母亲夺回了她的位置,我敬你,欣赏你,但是并不代表我赞同你所有的做法,就算厉谨裴的心中有舒涞,那你怎么不问问舒涞呢?你从厉谨裴看向舒涞的那一瞬间,就处心积虑地伤害她,甚至在她的水瓶里,放了那个东西,你知道,那东西会毁掉一个人的,那时候,你才17岁,她才14岁啊!”

  楚琪的呜咽声夹杂着叫骂声,“怎么了,谨裴的世界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就是个懦夫,没资格说我!”

  楚琪从迟修铎的掌控中挣脱出来,现在的她,像是一个从卫生间爬出的新生水鬼。

  迟修铎头疼欲裂,羞耻的往事因为酒精变得更加铭心刻骨,他的手框住太阳穴,“对,我他女马就是个傻逼,我他女马因为你差点伤害了她,你满意了吗?她被厉谨裴折磨得都快没有了呼吸,没有了意识,只知道抓着我的胳膊求我带她走,她都认不出我是谁了,虚弱的声音一遍遍地向我求救,她不知道,我如果带她走,就是让她经历另一个炼狱,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你最爱的厉谨裴,你知道他是怎样对舒涞的?用我跟你复述一遍吗?在这件事上,厉谨裴就他女马的不是个男人!”

  终于把内心的隐秘说了出来,无所谓是对谁,他说出来了,对厉谨裴的憎恶,对楚琪的失望,还是对舒涞的羞愧,他终于能原原本本地把所有的真相说了出来,那是属于他的真相,属于他一个人的痛苦的回忆。

  可是楚琪没有听出朋友的心碎,她只是扑到他的身上,恶狠狠地锤向他,“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睡了她,为什么在最后一步停下了,迟修铎你是个男人嘛?”

  迟修铎觉得楚琪已经疯了,疯的不可理喻,丧心病狂。

  “你还有大脑吗?你还有逻辑吗?你听不明白吗?楚琪,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我会找到舒涞,好好对她道歉,至于你们两个,还真的是天生绝配,对,我迟家还要依仗你们,仰人鼻息,可是我把话撂在这里,楚琪,你和厉谨裴,我看不起你们!对了,当时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想要带舒涞去医院,你知道厉谨裴说什么吗?”迟修铎大半身子栽在楚琪的肩膀,俯身在她的耳边说出那句话,说完就推开楚琪,凭着脑中的记忆离开这里。

  “迟修铎,你回来!不可能,谨裴不会那么说的,”

  楚琪的指甲深陷于皮肤,钻入骨髓,她不相信,这一定迟修铎为了气她编的谎言,谨裴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她的五官都扭曲了,不,不会的,谨裴是她一个人,只有她才是他的女人。

  她顺着墙壁无力地跌落在地上,明明她想笑,可是为什么泪水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没有伤心,她很开心,下周可是她大喜的日子,而今天,是她宣布脱离单身的狂欢派对!

  她脱掉高跟鞋,扶着盥水池站了起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斑驳的手指将湿润的头发理顺,她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回到一楼的蹦迪舞台。

  人去楼空,没有人再去欣赏他精心设计的美丽。

  没关系,从今以后,她的美丽只需向厉谨裴一人绽放。

  ———

  本家的花园。

  厉老爷子修建着玫瑰,将它尖锐的刺剪下,将枯萎的叶子和花瓣摘掉,老北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毛毯。

  “舒涞,舒涞那孩子怎么样?”

  “听说是双胞胎,一男一女。”

  厉老爷子的脸上久违地荡开笑容,“很好,她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不过,她是心甘情愿的吗?我可不想我的孙子孙女生下来,就没有生母照看。”

  “这……”

  老北面露难色,他和舒涞不过几次照面,她总会让他想起自己心中的那抹月光,柔软却又倔强,单薄又勇敢。

  “没关系,我相信谨裴,他会处理好的,如果连女人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我怎么会放心把厉氏交给他?不过呀,竟然是双胞胎,那还真的是双喜临门。”

  厉老爷子话锋一转,不假思索剪掉突兀的花骨朵,“这花啊,和人一样,应该按着规矩生长,总想跳脱一切,这就是和这天,和大自然作对,老北,你说对不对?”

  “老爷说的是。”老北毕恭毕敬地颔首。

  “听说楚琪开了一个单身派对,哗众取宠,饶人清静,让谨裴注意一下,不要丢了厉家的脸。”

  老北应了一声,顿了一下补充道:“关于和楚小姐的婚礼,四少爷吩咐我不用请厉家人出面。”

  “什么?”

  厉老爷子挑眉,松弛的眼皮展开,清亮的眸子写满疑惑,“谨裴这是什么意思,媒体不让宣布,又不让我们参加,难道说,是对舒涞念念不忘,不想把楚琪扶正!”

  厉老爷子的语气严肃了不少,锋利的剪刀咯噔一声落入旁边的花盆,好几片绿叶不幸落难,被锋利的刀面划破了表面。

  “这个我也不清楚,四少爷说会亲自来说的。”

  厉老爷子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老北的解释并没有减轻他的怒气,他背着手,“让谨裴明天就来,这件事耽误不得,说到底,这是两家的大事,岂能由着他儿戏!”

  老北的腰弯的更低了,“我这就去办!”

  “等等。”厉老爷子将老北叫回,“把舒涞的地址套出来,等到她生了孩子,就送到锦园,留在谨裴身边,迟早是个危险,听到没有。”

  老北心中一凛,眼前的老人并没有因为岁月的增长而变得慈祥温和,相反,他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舒涞,对不起,我什么也帮不到你,只能向上苍祈祷,希望你吉人自由天相!

  “哈啾。”舒涞揉了揉鼻子,深城的夏末,乍暖还寒,舒涞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没忍住,全喷在厉谨裴的脸上。

  厉谨裴睡眼惺忪,他揉了揉舒涞的头发,将手腕上的手环调远了距离,“我去帮你拿纸巾和热水。”

  舒涞捂着鼻子嗯了一声,厉谨裴把额头抵在舒涞的额头上,眯着眼睛,“嗯,没发烧。”

  舒涞别开脸却被狠狠地亲了一口。

  “脏。”

  “哪儿脏?你说,我帮你亲干净。”

  “你去拿水。”

  “把我吵起来还不让我玩够……”

  病床上两个身影逐渐变为黑黢黢的一团黑影,分不清谁是谁的。

  而病房的门口,紧闭的大门慢慢打开一个细微的缝隙,急促而明亮的光一闪而过。 怎敌他无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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