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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们不用马上给我答案。”
“妈妈,我愿意。”
“我也是。”
苏舍微微正了正身子,她紧紧地抱着他们,“好,妈妈马上帮你们安排。”
厉雅瑶和厉盛瑄走出苏舍的办公室,雅瑶的眼圈瞬间红了,“哥,你怎么办?”
厉盛瑄挑起嘴角,露出一抹懂事成熟的微笑。
“在我的心里,当然是妈妈最重要。”
厉雅瑶回到教室,陈至怀坐到她的后面,长腿踢了下她的椅子,“想什么呢?”
“要你管。”
每时每刻都希望离别,可是到了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却是不舍的。
这是厉盛瑄第一次逃课。
他越过围墙,飞奔到了小草的初中。
炙热的阳光,神色匆匆的行人,空气中淡淡的青草味道。
厉盛瑄双手扶着膝盖,滚烫的汗珠滴在银灰色的石板上。
他抹去汗水,比起他们的私立中学,这里显得破旧惨败,校门口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厉盛瑄脱掉校服,直接走了进去。
小草的班级正在上体育课,她依旧是那么瘦小,缩成了一团,排到队伍的最后面。
她低着头,踢着脚边的石子。
不知道体育老师说了什么,队伍里爆发出欢呼声,学生们四散而逃,三两成群。
小草想找一个阴凉的角落,正好发现了厉盛瑄。
“盛瑄,你怎么来了?”
“小草,等我。”
小草害羞地垂下头,这一切还要感谢厉雅瑶,要不是她的苦口婆心,小草也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要走了吗?出国留学吗?”
在小草的心中,厉盛瑄一直是天之娇子,他能轻而易举地登上最高峰。
“算是吧,你不许看其他的男孩子。”
“不许接受其他人的告白。”
“好好学习,跟上我的步伐,等我回来找你。”
他好坏啊,她努力学习十年,都不会赶得上他的!
小草瞥了瞥嘴,“那要是我跟不上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回来找我了?”
“小傻瓜!”
厉盛瑄俯身,他的身上始终有淡淡的薄荷香气,加上刚才的奔跑,散发出青春的荷尔蒙的味道。
小草耳朵一红,想要推开厉盛瑄却反被抱住。
“老师在附近,你疯了啊!”
厉盛瑄不等小草的回应,薄唇轻轻地落在小草的脸颊。
少年的吻,是青涩的,懵懂的。
小草闭上眼睛,至少在此刻,他们的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
——
苏舍坐在车上,她的手叉进发间,太阳穴胀痛得难受,总有一根神经毫无规律的跳动。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方向盘,将油门踩到了底。
总要面对的,不是吗?
厉谨裴,虽然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但至少,我们可以选择体面的分开。
偌大的办公室。
陈楠把文件放在厉谨裴的办公桌上,厉谨裴单手支着下巴,紧盯着桌上的手机。
“厉总?”
厉谨裴大笔一挥,恢复了刚才的姿势,“你先出去吧。”
手机震动了一下。
厉谨裴勾唇,手指点开屏幕的瞬间,笑容僵在脸上。
他立刻拿起手机,按下一个号码,回应他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厉总,您1个小时之后还有一个会议……”
“通知阿杰,跟我走。”
“厉总,发生了什么事?”
厉谨裴冲出办公室,阿杰小跑跟在他的身后。
“给我包围滨海码头。”
“厉总,那不是我们的地盘,是不是要先和滨海的陈总打声招呼……”
“他们敢把人带到滨海,就说明那帮人和陈斌脱不了干系!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和我作对!”
人,是谁?
阿杰替厉谨裴打开车门,“厉总,是苏舍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他说完,就感受到厉谨裴眸中的寒光。
是他说错话了。
阿杰系好安全带,车子飞速驶出停车场,他们不知道,20分钟后,苏舍的车刚好停在了他们离开的停车位。
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错过,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撕心裂肺的纠葛?
未接通的电话数从1个,变成了100个,可对面的人没有一点回应。
“该死!”
他想到了赵清雅。
拿出之前留下的名片,忙音之后,赵清雅的声音有些疑惑,“喂?”
“我是厉谨裴,你能不能联系到苏舍?”
手机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厉谨裴隐忍的怒意终于爆发,“现在有人给我发来威胁短信,说苏舍在他们的手里,让我去滨海码头赎人!”
赵清雅从床上下来,单手捂着胸口,细眉拧在一起,“我马上打给她。”
“喂,姑姑,有什么事吗?”
“苏舍,你在哪里?”
苏舍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厦,“我在厉氏,您放心,我已经想好了,今天来只是为了瑄瑄和瑶瑶。”
厉氏?
这是怎么回事?
赵清雅被两方的说辞弄糊涂了,她捂着额头,“所以你不在滨海码头,你身边有谁?苏舍?不要瞒着我!我是你的亲人!”
“滨海?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姑姑……”
厉谨裴被骗了。
赵清雅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披上外套,“苏舍,你现在马上去厉谨裴的办公室,呆在那里不要走。”
苏舍还未回应,赵清雅按下还未挂断的电话,可就在她按下的瞬间,对方先挂断了。再次拨打,只剩下人工音提醒。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另一边,阿杰猛踩刹车,厉谨裴撞到了前排的座椅上。
“阿杰?”
“厉总,您扶好。”
从街口冲出两辆油罐车,将厉谨裴的车夹在中间,阿杰不敢冲撞,减速行驶,车尾巴悄然跟上了一个黑车,堵住了退路。
“厉总,这会不会是圈套?我们和陈斌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们?还有苏舍小姐,您明知道她对您……”
“阿杰,开好你的车!把你的手机给我!”
阿杰逃出手机扔到后排,厉谨裴按下赵清雅的手机号,仍是忙音。
厉谨通过车窗观察这油罐车,很快,他注意到两边的车头安装的天线极为类似于信号干扰仪。
对方是有备而来。
苏舍也许是安全的,所以他们才会断绝厉谨裴和外界的联系。
想到这里,厉谨裴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是安全的,就足够了。
后面的车队和厉谨裴的车相隔得越来越远,阿杰紧盯着前方的十字路口,打开对讲机,“后方车队从前方超车……”
阿杰话音未落,只听轰地一声,其中一辆油罐车突然转头,冲向后方的车队。
火光刹那间染红了半边天,爆炸声此起彼伏,阿杰踩下油门,贴着剩下那辆油罐车冲出重围。
他单手握紧方向盘,随手抹去泪水。
兄弟们,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厉谨裴攥紧前排的皮质座椅,“停车!”
“厉总?”
“我说停车!”
阿杰不明所以地停下车子,厉谨裴下车,系好外套的扣子。
“你们想做什么,冲我来。”
油罐车停在原地,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的身影跳下车。
“厉谨裴先生,别来无恙。如果你当初就能同意合作,我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厉谨裴眯着眸子,已经有路过的车停下,拿出手机拍摄这熊熊燃烧的烈火,不知是谁从草丛里跑出来,将那些人的手机尽数没收。
“中村先生似乎很喜欢大场面?”
中村雅致,霓虹J财团的幕后老大,他点头示意手下,从黑车上下来几个黑衣人,拿着灭火器。
“厉先生不用担心,那辆油罐车并没有储油,这辆才有,毕竟,大礼要留给我们的厉总。”
莫世昌倒台,中村失去了深城的合作伙伴,他本以为厉谨裴是和莫世昌一样,是个唯利是图利欲熏心的人,可没想到,无论是送去的女人或是珠宝,都被原数归还。
中村并不信邪,他三番四次提出合作,厉谨裴都果断的拒绝,中村知道,他在砍掉莫家的毒瘤。
中村可不喜欢被当做肿瘤。
“有劳厉先生和我们走一趟。”
厉谨裴扯出一个无谓的笑,“中村,你想要什么?别跟我说合作,只是为了钱,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吧?”
从油罐车下又跳下几名黑衣人,擒扶住阿杰,中村负着手,把玩着手中的左轮手枪,“当然,厉先生是聪明人,我想要的,不是那些早已不值钱的特许经营权,我要的,是你厉氏旗下那个数据安全公司,听说,那里储存了上亿用户的数据,我之前听了你们深城大学教授的讲座,数据才是企业最大的财富,说得真好,厉先生,不用我多说了吧?”
厉谨裴冷冷一笑,他早就料到中村不可能只是为了那些蝇头小利。
“我和你们走,放阿杰离开,总要留个人替你们转告信息吧?”
中村摸了摸嘴唇,“厉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好,放他走。”
“厉总!”
阿杰奋力挣脱束缚,两声清脆的响声后,阿杰的右腿一片腥红。
“你们!”
“厉先生,我的人性情暴躁,这位之前屡次顶撞我的兄弟,这两下,算是赔偿,而且,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可以了,至于是什么状态,我就不管了。”
中村甩甩手,“那厉先生,请吧。”
——
陈楠看到苏舍徘徊在走廊,他拉住苏舍的手,“苏医生,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被绑架了吗?”
苏舍一脸疑惑,绑架?刚刚姑姑也说到了滨海码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楠稳住心神,“40分钟前厉总接到一个短信,说他们绑架了您,要厉谨裴单独去滨海码头救人!厉总给您打了电话,可是您一直不接。”
苏舍拿出手机,根本没有厉谨裴打来的电话!
陈楠暗叫一身不好,他打给阿杰,可对方不在服务区。
“苏医生,您在呆在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算那些人现在不找你,但是他们既然知道了你的存在,你现在也不安全。”
“囡囡,我要去接囡囡,还有瑄瑄和瑶瑶!”
“陈秘书,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牧马人,好像是咱们的车。”
大厅的保安咽了咽口水,撞起胆子敲了敲车门,若说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因为这车并没有司机,是直接冲到大厦的石柱上,才堪堪停下。
他动了动鼻子,闻到一丝血腥味。
该不会!
下一秒,一个血色掌印挂在车窗上。
“鬼啊!”
阿杰单手扶住门框,车门开出一个缝隙,“通知陈楠,联系苏舍。”
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阿杰!”
刚刚赶到的陈楠推开保安,扶住阿杰倒下的头颅,驾驶位上,全是他的血迹。
“厉总!”
阿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他抓住陈楠的手臂,“苏舍,苏舍在哪里?”
苏舍走上前,阿杰神色凝重地盯着苏舍,“求您,救救厉总。”
10分钟后。
“让苏舍带着终端数据库换厉谨裴?我不同意。”
赵清雅拉住苏舍的手,“说到底,这是厉谨裴的事,是莫家和中村家的恩怨,与苏舍无关,中村这人诡计多端,变化无常,为什么指明让苏舍一个门外汉去送数据库,这里面分明有猫腻!”
阿杰心里只惦记着厉谨裴的安危,“请您放心,我们也没有打算把真的数据库交给他们!”
“那苏舍去不就是送死!”
赵清雅怪自己看错了厉谨裴。
“姑姑,我去。”
苏舍坚定地看着赵清雅。
“你疯了?”
“可能是吧,姑姑,如果我不能回来,你要帮我照顾好孩子们。”
“为什么?苏舍,你努力了多久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你难道要舍弃这一切?你忘了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了吗?”
赵清雅不明白苏舍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苏舍微微一笑,“或许,是因为我赞同厉谨裴的想法吧。”
她听完中村的要求后,第一时间也觉得不可能用一个人的生命,去换几亿人的隐私数据,这不是良知或是金钱的问题。
“陈楠,你告诉我怎么做吧?”
陈楠深深鞠躬,“谢谢苏小姐。”
技术人员制作了一份虚假的数据名单拷入工作站,放在苏舍的后备箱。
赵清雅叫住了苏舍,“你真的决定了?”
苏舍点头,“姑姑,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相信我。”
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赵清雅的心也随着飘走,孩子,愿上天祝福你平安归来。
另一边,陈楠也联系了警.局负责数据安全的警官,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只在苏舍带走的工作站内安装了一个侦察和定位软件。
苏舍很少开这么久的车,从深城到滨海至少要3个小时,她打开车窗,夜晚的海风灌入车内,让她有些发颤。
是对的吗?
她也不清楚。
但是她想做。
不是舒涞,不是苏舍,而是,她想做。
到了码头,四周除了集装箱空无一人,苏舍不会轻易下车,她闪了闪车灯,关注着外面的变化。
果不其然,一个本田开到苏舍的对面。
苏舍看得不真切,只知是一男一女。
“下来吧,苏舍。”
可这声音苏舍不会听错。
盛漫。
苏舍下车,举起手,她环顾那个男人和盛漫旁边的保镖,偏头示意他们,“东西在后面,厉谨裴呢?”
那个男人开了口,操着并不流利的中文,“怪不得苏舍小姐能让厉谨裴先生神魂颠倒,这样的胆识,连我都十分钦佩。”
他的口音十分油腻,苏舍只想吐,她大喊道:“把厉谨裴带过来。”
“不行,我要先验货!”
“万一厉谨裴已经被你们杀了呢,我要先见到他!”
盛漫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她抬手,厉谨裴被两个黑衣人拉了过来,身上全是刀伤。
苏舍并不意外,她冷静地问道:“盛漫,这是你的杰作吧?你得不到厉谨裴,就想毁了他!”
盛漫的下颌线不止地发抖,眼泪不知是委屈还是怨恨,“之前是舒涞,现在是你,凭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你们!你这种女人,就应该去死!”
中村挥手就是一巴掌,“贱人,给你脸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盛漫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
苏舍后退了两步,输入密码,把箱子扔到地上。
中村的手下捡起,确认了里面的数据,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苏舍冷冷地看着他们,“把厉谨裴给我。”
中村咧嘴一笑,“苏小姐似乎不太了解我,没有写在纸面上的条款,我中村是不会认的,带走!”
苏舍怒瞪着中村,刚才还觉得羞耻难当的盛漫攀附着中村起身,“中村先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按之前的约定……”
中村挑起盛漫的下巴,“随你玩吧,我的东西已经拿到了,但是,尽量折磨得好看点,当做我送给深城的一份礼物。”
“我明白了,中村先生。”
苏舍的后颈一凉,她眼眸中最后只剩下昏迷着的厉谨裴。
她艰难地滚动喉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晨曦。
和一身红装的盛漫。
“盛漫,你想干什么?”
“苏舍,我只是想让中村先生看一场好戏。拿着!”
盛漫把一把手枪塞进苏舍的手里。
红唇贴近苏舍的耳边,“杀了厉谨裴,我就让你活着回去。”
“你是让我相信你的鬼话吗?你们早就已经失信于我了。”
“呵,小贱人,这可由不得选择。”
冰冷的洞口对准她的太阳穴,“是你的脑浆迸裂,还是厉谨裴的,由你决定。”
厉谨裴被绑在甲板上,不知睡着还是昏迷了。
“哟,心疼了?”
盛漫的力道重了几分,“开枪。”
厉谨裴蹙眉,他睁开眼,注视着苏舍的方向,他动了动唇瓣,连声音都发不出。
苏舍却听懂了,他说,开枪吧。
苏舍低着头,曾几何时,她可以不假思索地伤他,害他,折磨他。
可现在……
“该死,别在这儿跟我演苦情戏码!”
公海的上空响过枪声。
“不舍得伤害他,那好,你们就一起死吧!”
盛漫的背后,中村正躺在沙滩椅上,他的手指上套着那把左轮手枪,一脸得得意忘形。
坐在他的右侧的技术专家倏地用霓虹语说道:“不好,中村先生,这数据库有问题,不是真的。”
“什么?”
中村舔了舔牙根,立枪上膛,“厉谨裴,你敢骗我!”
厉谨裴艰难地起身,“中村,让我做你的走狗,做梦!”
“混蛋!”
中村捏起拳头,朝着厉谨裴开了三枪,厉谨裴的脸上扬着欣慰的笑,他身子一歪,落入滚滚海水,除了船边的那一抹血色,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厉谨裴,不,厉谨裴,你!不是真的!你回来!”
苏舍转身把枪口对准中村,中村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讽,“没用的东西!”
苏舍全身哆嗦,盛漫贴着她的身子倒下,一身红衣分外鲜艳。
“好了,只剩下你了,很不幸,厉谨裴喜欢你,你别无选择。”
苏舍咬紧嘴唇,她抬起僵硬的右手,指向自己,脸上是决绝的笑容,“谁说我没有了?”
蓦地,上空传来对讲声。
“这里是深城国际刑警,请放下武器,我们现在怀疑船上的人涉嫌跨国犯罪,请配合调查!”
1年后。
厉氏的宴会,也是厉谨裴去世一周年的忌日。
苏舍穿着黑色的礼服,严肃而庄重,他是厉谨裴遗嘱中的唯一财产受益人,一时间,苏舍这个名字,传遍了深城。
一个家产上亿,年轻漂亮的女人,自然是不少人巴结或者趋之若鹜的对象。
厉盛瑄和厉雅瑶牵着囡囡的手步入礼堂,他们很少出现在媒体上,苏舍把他们保护得很好。
“妈妈。”
他们热情地挽着苏舍的手臂。
世人都说苏舍是个幸福的女人,继承了老公的千亿资产,老公前妻的孩子们也非常喜欢她,连带着自己那个自闭症的女儿也享了福。
一些八卦小报开始分析苏舍的面相八字五行星座,试图证明她的天赐好运。
苏舍对此并不在意,有人问起,她便狡黠地回道:“的确是我比较幸运。”
世人皆以为我幸运,却不知道我的幸福多么来之不易。
他们的身后跟着30多名保镖,自从出了那件讳莫如深的事,厉家就筑起了铜墙铁壁,好似与外界隔离,没人知道厉家发生过什么,会发生什么,他们每次出行,排场都隆重无比。
苏舍致辞完毕,回到宴会厅,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好,我叫封迟,苏舍,可以交个朋友吗?”
一年来,苏舍一直被尊称为苏总,您,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爽,倒让她勾唇哑笑道:“封迟,这个名字很陌生啊?”
“我刚从M国回来,我主修精神科,你是我的师姐。”
苏舍挂着礼貌的笑,等到封迟说完,才回应道:“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为什么?我哪一点不合你的心意?”
一位一直跟在苏舍身后的保镖倏地蹿到封迟的对面,掐住他的脖子,“今天是厉总的忌日,希望您注意言辞,而且,我们夫人的心中一直只有厉总,像你这种货色……”
“谁允许你在这里放肆!”
苏舍蹙眉,今天说是为了纪念厉谨裴而举办的宴会,实际上还是为了笼络深城各方的势力,这中间每一位受邀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为了一个保镖得罪封迟,不值得!
封迟冷哼一声,保镖带着墨镜看不见他的表情,听到苏舍的话,他松开了封迟的脖子。
“对不起,封先生,是我管教无方,这样吧,您把联系方式留给我,择日我上门道歉。”
封迟看到了希望,整理了下领带,“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瞪向那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后者目视着前方,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跟我来!”
苏舍的声音严厉,封迟一开始还很得意,可当他看着两人越走越远,不禁泛起嘀咕。
夫人训诫保镖,还需要单独开个房间吗?
保镖推开会客室的门,苏舍前脚踩着高跟鞋迈入,下一秒就被保镖压在门板上,他不怀好意地压紧,低哑的问道:“看上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包养小白脸了?”
苏舍闻言,妩媚地一笑,她拉着男人的领带,不费吹灰之力将男人推倒在地,“谁教你这么跟金主说话呢?跪下!”
男人的眉峰压低,倒没有不情不愿,安分地坐了起来,趴跪在地上。
红色的鞋尖抬起他的下巴,“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是不知道现在是谁当家了,嗯?”
全文完。 怎敌他无关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