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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渊早起去了府衙,秦梓津也没躲懒,坐在屋子里拾掇完,开始打点打点院子。徐川秋天里种的梅树许是要开了吧?秦梓津就站在树下,瞧着含着些许花骨朵的,嘴上勾起的笑像是掺杂了些幸福的味道,许是爹爹快回来了吧,不然怎得觉着心上的大石头都被挪开了呢?
她手捏着梅树的枝丫,细细地瞧着,连着这小花苞也瞧着可爱得紧,突的右眼皮不知怎的突突地跳了两下,秦梓津松开花枝,揉了揉眼睛,昨夜里两个人互相抱着睡得,可许是谁都没睡好吧?秦梓津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耳边还能听见沈渊一深一浅的呼吸,分明没有入睡后那般平稳,她悄悄地睁开眼睛,却见这对面那双眼睛也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缓缓的睁开,随后,秦梓津瞧见眼前的眉头突的舒展,双眼笑成弯月,腰侧的手掌抬起来,摸摸她的头,道:“怎的还没睡着?”
秦梓津的眼睛被这人的勾着,挪不开视线,她也鬼使神差地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小声微笑的嘟囔了句:“冷……”
沈渊无言,抬起手臂,像极了张开的怀抱,秦梓津磨磨蹭蹭地挤进去,两个人肌肤相贴。其实这屋里的地龙是极热的,也秦梓津只觉得如此依偎才舒服,随后便没了原先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慢慢的说过去了。
许是昨晚没睡好吧?这右眼皮突突的跳了好一阵子才消停。兰芝几步跑到了跟前。
“夫人,今日老夫人起得早,早饭在饭厅用了。”
秦梓津也有些意外:“是嘛?祖母可是许久都自己用早饭了,今日怎的……”话还没说完,秦梓津便笑着往饭厅那边跑去,脚步是许久未见的轻盈。
“祖母~”还没进门呢!就听见秦梓津的声音飘进了屋子。
“哎~”老太太在屋子里答应着,笑个不停,“相神医你瞧瞧这丫头……”
相涂正趴着饭呢,一听险些噎着,回身就看见秦梓津一蹦一跳地进了饭厅。“呀~相神医在呢?”
相涂满口还含着饭,没法说法,点了点头,把嘴里的东西嚼着咽了下去。可这嘴空开了也没说话。
秦梓津转头,瞧着皱了皱眉,心想相神医今日怎的话这般少?不像平日里啊。正寻思着,就见老太太解释说:“这相神医近些日子是累着了,没日没夜的辛苦配着药。”
秦梓津舒展眉头,笑着道:“辛苦相神医了。”
相涂放下碗筷,嘴里的饭咽下去,干笑了两声,道:“不辛苦,不辛苦……我吃完了,你们吃。”
相涂吃饭快想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这家里也没甚规矩,自是也不必约束着相涂,每个人都乐得自在。
秦梓津和相涂打了个招呼,便和老太太东扯西扯的聊天,早饭也吃了许久,老太太也是累了吃完饭就说要回房休息。秦梓津那里还有布庄的几笔账没对完,吃完也就回了房间。
算账时候,时间是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兰芝就来敲门,晌午饭又该吃了。
她伸了个懒腰,瞧瞧屋子外面,要想天有些阴着,随口闲聊了句:“时间过得怎的这么快啊!”
兰芝却是琢磨错了意思,应承道:“是啊,来这里断断续续小一年了呢。”她拾掇着桌子,没注意秦梓津那一瞬间的愣神儿。
秦梓津沉默半晌,起身理了理衣裳问:“午饭祖母在哪里吃?”
“老夫人已经吃了,”兰芝也拾掇完了,直起身子来道:“在屋里吃的,身子许是有些疲累,吃完金巧姐姐就伺候她睡下了。”
“嗯,那我晚些时候去瞧瞧祖母吧,晌午饭你端过来,我在核几笔账。”
“哎~”兰芝答应着,跑去厨房,再回来的时候,秦梓津已经在桌上摊开了账簿,正细细的算着,算盘敲得比原来是熟练了许多。
门开了,呼呼地进去冷风,她才注意到兰芝端着吃食进来了。
“我先吧账簿放一边,”她说着,把桌子上摊开的东西草草地收拾了收拾,腾出地方,让兰芝放碗盘,忽然觉着这冷风生生往这衣服里钻,她道:“今日这晌午还是有些冷啊?”
兰芝将饭菜端出来,边往桌子上摆盘子边道:“是啊!我将将都看着飘雪了。”
“下雪了?”
兰芝顾着摆盘子,手上活儿不停,道:“就能零星的感觉着,瞧是瞧不见的。”
“哦,那就好,今日大人可没带着绵袍。”
兰芝道:“我瞧着今日这雪应该小不太大。”
秦梓津点了点头,往嘴里送了一口热腾腾的粥,口腔被温暖包裹是冬日里最幸福的事情了,开心的秦梓津眯了眯眼睛。
她吃饭向来吃的不多,用不了多少时间,没一阵子就就结束了。兰芝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秦梓津透着门缝里瞧着外面飘的雪好像大了许多,兰芝头顶上也落了不少。
“夫人外面雪下大了。”兰芝走进了,急急地阖上门。
“嗯,”秦梓津点点头,道:“我一会子去看看祖母,再去给大人去送绵袍,他在府衙里难免来回跑的。”
秦梓津说完起身,寻思了一会儿,有道:“兰芝,你去让伙房速速备些大人爱吃的,我给他带去,今日定是有他忙的。”
说完留着兰芝先收拾着,秦梓津披了件厚衣服就去了老太太房里。刚出门就觉着这北风吹得太厉害了,她正好顶着风向而行,耳朵被刮得通红,步子却是越冷越急。好不容易到了老太太屋里,这脸上才多少有些回暖。
金巧低声小心嘱咐,说老太太还在说着,相大夫将将过来看过,才回去。
秦梓津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进去,瞧着老太太躺在榻上,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好事,嘴角还微微勾起。
“相大夫说祖母身子如何?”秦梓津小声问金巧。
金巧也小声回着:“相神医说没甚事,好好歇着就行。”
“嗯,祖母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去给大人送件衣裳。”秦梓津瞧着这越来越大的雪,有些着急,回屋子的路上还险些跌跤。
屋里兰芝已经备好了食盒。秦梓津急匆匆的从衣柜里拽了件绵袍出来,搭在臂弯。拎起食盒,叫着徐保一起去送。
这雪天路滑,秦梓津护着食盒,跌跌撞撞的才走到马车跟前,吩咐:“徐保,快些,不然饭菜要凉了。”
“哎,夫人坐稳了。”徐保话音刚落,“驾!”一声,马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奔了出去。
秦梓津捂着食盒,生怕洒出来,一路颠颠簸簸就到了大理寺。
徐川经常来这里,门口守着的人都熟了,便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牢狱门口。
“夫人,这牢狱阴凉,我送进去吧?”
“我去吧,他今日忙起来定是没好好吃饭,我得看着他吃完再审。”秦梓津说完,又瞧着这漫天的飘雪,觉着让徐川在一旁候着不妥,又道:“你去马车里坐着等我就好,我出来咱就回家。”
徐川见她坚持,也没再说什么,看着秦梓津进了监牢,徐川才转身向着府衙外面走去。
而秦梓津则越靠近监牢,越觉得有股子阴恻恻地气氛,让人后背起了鸡皮疙瘩,突的右眼皮也跳了起来,她有些后悔让徐保回去了,这地方可是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住过的。
牢门开了,进去是冗长的走道,这走道头上的那扇小窗户,透进些微弱的天光,除此之外皆靠着燃烧的灯盏照亮,离得不远处是个转角,她能清晰的听见两方争执的声音,而其中一方是沈渊……
她护着手里的食盒,有拽了拽快要掉下去的绵袍,轻步走近,生怕打扰了沈渊办案子,果不然,她站在他斜后面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
秦梓津抬头,却看见牢房里,乔韵的眼睛和她对上,那一刻,那阴恻恻地眼睛和笑容,让秦梓津“刷”的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收回神思,却听见乔韵高声说:“渊儿,说实在的,秦太傅的死,还……”
“啪”……碗碟应声碎了一地,直直地溅到了沈渊的脚边。 状元从小就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