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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府的一众期待下,贵客姗姗来迟,林曦听闻这件事,轻微叹息一声,这份好不容易找的活计马上就要丢了。
等贵客走后,张府只需要扫个尾,哪里还需要这么多人。
林曦倒不是怕丢了这份工作后,再回到吴娇那里,只是赚钱永远不会嫌多罢了,林曦过去是首辅之女,在吴娇那直来直去的恶人只能说是勉强活下去,可在内宅,却是她最为擅长的地方。
她跟着出门采买的时候,遇到了卖花女,卖花女冬日卖花本就稀奇,她用了一点方法和卖花女做成了友人,终于知道原来卖花女是自己养出来的花,冬日颜色寡淡,卖花用这个法子生财,不过是只赚了一点钱,没有赚够给母亲治病的钱。
林曦听后她眼角微微一动,和卖花女比划:让我去你家。
卖花女虽是疑惑,还是领着林曦去了,林曦把脉一番,很快就断定出卖花女母亲的病症,带卖花女去了医馆,买了药之后教卖花女熬出来,卖花女不敢直接让母亲喝,林曦晾凉之后一口饮下,亲自给她证明无害。
卖花女谨慎地又观察了两天林曦,也第二日她自己也试了试,这才给她母亲煮药,几天之后,她母亲脸色果然转好。
卖花女见此,等下次见到林曦的时候哭着搂住林曦,林曦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她和父亲走过很多地方,见识过这种疑难杂症,卖花女母亲的病治起来并不难,只是这病得的人少,城里的大夫也无从下手。
有了这层关系,林曦她用赚的钱财买了卖花女昨日剩下的花,她挑出一块纱,裁成散花裙,用秘法将花弄成染料,自裙角向上,晕染出斑斓的色彩,她让卖花女穿上,她轻轻一转,像极了烟霞落在裙摆之上,层层叠叠,美不胜收。
林曦浅浅一笑,递给她一株剪好的绿萼梅,美人与花,相得益彰。
林曦比划了一下,卖花女立刻领会出林曦的意图,卖花女从城中一直卖花,自然养出一副好眼力,她能清楚辨别走过她面前的是哪家小姐,这小姐什么脾气,而跟着的公子又是什么脾气,会不会帮忙买上一买。
两人一拍即合,卖花女拿出自己一部分积蓄,和林曦合资,咬牙买了更名贵的花广绫,交给了林曦,林曦每日做完张府的事,会挑出时间去卖花女的住处,和她一起挑染,挑染之后,林曦取来丝线,绣一朵宫桃梅隐在烟霞之下。
在卖花女的本领下,这件衣衫很快就高价卖出了,而后买下的小姐穿去宴会,一时之间,大出风头,不少人去找卖花女去买。
林曦没让卖花女直接答应,而是让她们先交上一部分钱,按顺序给衣衫。
等名单到手。卖花女和林曦开始抽出所有时间来做衣服,林曦做衣服的时间不长,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张府的帮工,这一切周旋的、也是最为劳累的是卖花女,花是她耗费时间养的,衣服也是她费力推的,她卖完花后,还要花时间对比花和衣衫的颜色和绣纹,半个冬天过去,卖花女和林曦赚了不少钱。
而当贵客要来的时候,林曦和卖花女商议钱的事情,卖花女想给林曦一大半的钱,因为林曦,她母亲才好起来,况且她这个冬天也赚了不少,她自己懂得知足,自己留下那部分自己要卖好久的花才能拿到。
可林曦却不接受,做为一个医者,在可以帮人的时候不帮,才是对医术的亵渎,况且且也是卖花女的孝心打动了林曦。
她初见卖花女的时候,正是寒冬,当时她一大早就和厨娘采买,路上一瞥,卖花女已经给城里最大的酒楼送上一批花了。
过了几天,恰好是晚上的时候,她再次出来办事,她刚要去取回小姐要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卖花女还在卖花。和小姐放置东西的店主磨了很久的话,她回去的路上再次见到卖花女,她在医馆,认真卑微求着大夫,问大夫可不可以再给她母亲看病。
她只是借助曾经的经验赚钱,帮卖花女只是意外,对于林曦而言,只能说是卖花女自己本身的运气和实力,在自己母亲生病的时候恰好遇到可以治病的她,在用花赚钱的时候养了足以用一个冬季的花,在挑选买烟霞长裙的时候靠着自己的眼光挑中了那位小姐。
或许是林曦不想多拿钱的意志太强烈,卖花女只得叹息一声,又收了一部分,只是她喃喃:“我是帮你保存的,这不是我的。”
林曦心绪微微撼动。
贵客来了,林曦是没有资格去前院的,不过她也不好奇,她拿杌子,坐在小杌子上帮厨娘择菜,厨娘见林曦全心全意择菜,而其他丫鬟的魂全飘到据说是年轻俊逸的贵客身上了,厨娘更喜欢林曦了。
送林曦过来的人说她是个小哑巴,厨娘并不在意,又不是用嘴干活,手脚勤快就行。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曦到这里两天,厨娘就知道这孩子母亲被杖责,因为虐待林曦。
厨娘瞧着勤快利落的林曦,难得生出一点恻隐之心。
今日她细细打量林曦一番,想替她找个好婆家,可仔细一看,才惊觉原来这个小哑巴还挺好看,她一身粗布衣衫,一根简单的木簪盘住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很干净,只是皮肤有点蜡黄,大部分时间都在低着头,不怎么抬头。
这一切都是林曦故意的,一个婢女,没必要过于美艳,就算是被公子看上,最好也不过是个通房,尤其她听闻张家在家的那个公子是个纨绔,她就调了点东西,抹在脸上,让自己看起来更为普通。
也正是因为她瞧着过于普通,才避免了很多麻烦。
贵客确实很娇贵,自从他来之后,林曦就从早忙到晚,生怕哪个地方出了问题,连见卖花女的时间都没了,晚上她累到窝在假山里,透过缝隙望天的时候,脑子里全想着:“他马上就走了,没必要这么累了。”
窝到半夜,她去了厨房边上的小屋,那里可以洗个脸,林曦每日都是洗干净回去睡觉。
她不想回去那么早,她很不喜欢睡在大通铺上,她曾经体弱,而来到这之后常做噩梦,睡不踏实,况且她耳朵灵敏,能听到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哪怕她们刻意地压低声音。
半夜这条路上是没有人的,她收拾好后往回走,可一道黑影闪过,理智在提醒她不要过去,好奇心害死猫,可她还是过去了。
这大半夜的怎么就有人闯进来呢,那身形不是属于府里人的。
林曦没有直接追上去,她找到值夜班的仆人,将刚才的事和他们比划了一下,他们立刻提高警惕,在贵客来的时候,出什么事都不好。
她见仆人去了好几个,她放下心,可现实告诉她,她放心放早了。
面前蒙面的人直直逼着她,刀刃落在她的脖颈上,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还真是个灵敏的丫鬟,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放药的地方在哪?”
林曦比划了两下,那蒙面人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一抹愕然的神色,似乎是不可置信。
而林曦在这缕惊讶中也品出一点熟悉感。
她来这个时间不长,见过的人会有谁呢……
她没有想太久,只是带着这人去拿药,这个人确实很有本事,明明仆人都已经开始搜查,可他总是如同鬼魅带她避开。
等到了地方,她脑子终于闪过一个人,是那个书生,林曦不自觉想起那山中病弱中了箭毒的人。
林曦迟疑,当日她在霍家庄,对天下局势并不明朗,或者说,在田间的百姓,连皇帝换个都未必知道,可到了张家,说事贵客要来,她从一旁听了不少有关京城的传言。
那天见到的人林曦有了一点点的猜测。
林曦将锁比划给蒙面人看,蒙面人拿出一点东西,三下两下就把锁给解开了,然后他进屋找药,他找的大开大合,什么药都拿一点,一旁的林曦实在看不下去了,有几种药药性相冲,根本解不了那人的毒。
林曦过去,帮他挑了几样药,递给他,书生愣住了。
她当时闯入那人的藏身之地,那人必然会给书生说,书生一定回想到那人就是她,可书生之后没有来找她,林曦知道他们并不是草菅人命之人。
基于那人的身份,林曦并不想让他们死在这么简单的箭毒上。
况且,霍小桃会解毒这个倒是很好解释,他们离边境近些,总会有一些人过来,霍小桃会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活泼,在外人那里学了不少东西。
其实霍小桃的记忆里学过医术,却没有学会医术,但其实这种事有无关紧要了,人来人往的外客早就走没了,吴娇又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哪里会有人验证呢。
书生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他接来林曦递过的药,带着林曦走了,书生先是带着林曦去了那个人的房间。
林曦心道,她猜得果然没错,那天藏匿的人,就是这些日子的贵客。
他受伤果然是秘密,张府招待了他好几天,却没有一点他受伤踪迹的消息。
男人也没想到书生会把林曦带过来,他躺在床上,额间冒着冷汗,十分痛苦,可一见到林曦,立刻起了身,变成风轻云淡的模样,刚才不小心瞥到那一幕好像一点幻影。
林曦心道,这是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中着毒还能和旁人谈笑自若。
书生和那男人解释了一番,男人皱了皱眉,在思索什么,而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郑重地在和书生交代。
林曦走到他面前,男人解开衣服,她再次直面这箭伤。
时间过了这么久,男人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了大半,可毒素却没有清理干净,一直在折磨他。
林曦不自觉用手抚摸上去,她听到男人闷哼一声,而后去了厨房,熬好了药,而又用书生找的药,磨成药粉,让书生给男人敷上。
男人在这里呆了半个月,他身上的毒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留下一层长好的疤。
等拆了绷带的最后一天想,男人摸了摸他的头,略带遗憾地说:“我本名叫谢沂。”
林曦拆绷带的手一抖,这是林曦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受过最大的惊吓。
她还是首辅之女的时候,太子姓谢名沂,字清盏。
谢沂只当是他的身份吓住了林曦,他难得温声说:“等到四月,我接你入京。”
他要走的时候,花已经□□了,层层的粉布满了张府的园林,而林曦却知道,张府要败落了。
谢沂不会无缘无故受着伤在张家这么久,他必然是借着身份在提点什么,可惜张家人并没有人领会他的意思。
只是,林曦面色不虞,谢沂以为自己爱慕上了他,可她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一想到谢沂和自己的未婚夫同名,那难得旖旎的好感就全都散尽了。
如同林曦所想,谢沂他们走后,张府就散尽了短工,林曦没有回去,只是在霍家庄找了一处住处,全心全意和卖花女一起赚钱,而闲暇之余,也会买些东西送给霍家庄的村长和村长夫人,以及那些对她好的人手中。
三月上旬,景王府闹翻了天,景王和景王夫人亲自来霍家庄,带走了林曦。 帝后命(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