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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喜欢。”她憋了半天。
谢朝言说:“那也没事。”
……能不能让她死。
苏暮故作生气, 即使这样谢朝言也岿然不动,手漫不经心地玩着水里的毛巾,拧着玩。
她开始觉得他是不是别有用心,有什么其他想法才这样坚持。
故意的。
他说:“暮暮, 我还没给你洗过脚呢, 就想试试。”
“这有什么好试的。”
“我就是想。”
“可是我不大好意思。”
“真没事。”
谢朝言是铁了心要这样搞一回, 苏暮跟他僵持了会, 拗不过他——事实上谢朝言平常虽然愿意听她的, 可真要认真了,她是说不过他的。
可能这也是她在他面前的弱项。
在他面前, 她就是个小菜鸡。
想着在一起这么久也没啥尴尬的,苏暮最后耐着性子脱了鞋子,慢吞吞把脚放到水里, 有点烫,还惊了下,最后还是适应了温度慢慢放进去的。
还好她回来后穿的拖鞋,是很薄的那种袜子, 新换的一个, 脚一直冰凉,所以也没什么异味。
苏暮皮肤白, 脚也生得俏嫩,她平常很注意保养,再怎么样也不会太邋遢。
谢朝言说:“你说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平常难道我没看过吗。”
“不是, 那现在你站旁边看也可以。”她小声嘀咕:“看和帮不是不一样么。”
毛巾在他手里, 谢朝言捏着她的脚去给她擦。
水温本来就烫, 他指尖碰着脚底, 惊得苏暮低叫了声:“等等……”
谢朝言停住动作看她:“怎么了。”
苏暮有点不大好意思说是痒:“没什么,水有点烫。”
“冬天水温高点要好一些,等会才不会冷。”谢朝言说。
苏暮那脚也确实是嫩,白丫丫的,指头蜷缩的时候还有点怪可爱,被热水烫得有点红了,边上都泛着绯色。
纵是谢朝言,也没见过这样漂亮的脚。
他一边拿热毛巾很细致地给她擦着,一边看。
可能也就36码,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挺小的,往上是纤瘦的脚腕和小腿,一样很白,也很骨感。
其实要让以前的谢朝言放现在,他也是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压根没想过,为谁去低下身子去做这样的事。
平常跟朋友聚一起聊天,那些糙老爷们说话都不怎么收,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也会聊到平常跟自己媳妇儿怎么样,当时谢朝言还是单身狗,也就旁边听听的份,不怎么参与话题。
那时就听一个朋友说给自家媳妇儿洗脚,说什么小女人的脚有多漂亮,又说古代那时候女孩子都以足为美,扯得很远。
其他人都是讶异加新奇或是觉得奇怪的表情。
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愿意做这样的事。
要放以前的谢朝言听了,大多态度也和其他人相似,不为所动,甚至觉得很无感,这辈子不可能和这样的事沾上。
觉得那个男人对自家媳妇儿未免有点太失去自我了。
可现在他就捧着自个儿小媳妇的脚,仔仔细细地用热水拂过。
“我泡会就行了,不用怎么洗。”苏暮坐那儿,没事干,也只能紧张兮兮地找话题说话。
“水都还烫着,有什么。”
谢朝言忽的问:“暮暮,你讨不讨厌我这样?”
“什么。”
“你说你不喜欢,但我还是很坚持地,不顾你意愿就要去做一件事,就比如,你刚刚也和我说你不喜欢了。”可是他就是想,也就顾不得那些。
“……我没有说不喜欢。”
“嗯,那是什么?”
“不是,我…是个人都会害羞啊,我是不好意思,况且,从来没有人为我这样过。”
谢朝言还真的认真地抬眼看她,似在解读她这句话。
末了,他笑了:“那就好。”
他低下头,手指在她脚踝处碰了碰,轻挲,捏着她脚脖子玩。
只是害羞,不是不喜欢,那就还好。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暮暮,我就是那个人,愿意为你做这些的人。”
苏暮盯着谢朝言,看他蹲在自己面前,离她很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细软的发质,他没什么瑕疵的面部皮肤。
外面是风雪,屋内是澄亮的灯光。
她忽然觉得也没那么难接受,最起码,谢朝言是真的很喜欢她,发自真心的,不是为了什么,而是因为她这个人本身。
“苏暮,我真的很爱你。”他说:“爱到好像都有点整个世界只有你了。”
她愣愣地嗯了声。
“你知道吗,之前我们那次冷战吵架,其实我挺怕的。”
苏暮没想他会突然说这些话,问:“怕什么?”
“怕你离开我。”
她不语。
谢朝言很少和人说心里话,今天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提。
“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变得没什么安全感,怕你走了,怕有一天咱们会分手,之前你说想去外省,我说支持,可是其实我不想,我想说我不希望你去我希望你留在北京,做些其他的或者、你可以把全部都交给我,只要你信任我。但是我不能那样,你想独立有自己的事业,我当然是要支持的,你有很长的一段好年华,你正处最好的年纪,只不过我不是了,我三十多了。”
他说最后一句时苏暮的心尖莫名动了下。
也不是别的,就是莫名来了那么一下。
“三十多怎么了,也是很好的年纪。”她说:“况且,我能有什么事业要打拼,你要是当时直接说出来,我肯定也是听你的啊。”
他摇头:“我总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剥夺了你的,我不能那么自私。”
他的话说得苏暮莫名眼眶发涩。
她挺想说说自己心里话,但氛围搞太伤感了,又跟节日不大符合,她憋了股气,瘪嘴道:“马上都要过年了,喜气洋洋的,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她拉了拉他胳膊:“不许说这些了,给我开开心心的,谁要跟你分开,我才不要呢。”
谢朝言低着头笑,说:“我也是突然想到这些,想到很多事。”
他拧干了手里的毛巾,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你还在上大三的时候,那次在学校楼梯摔了,不是要上药么。”
苏暮当然记得,印象那么深刻怎么会忘。
“记得啊,当时我还怪不好意思的,你说你是医生,就来帮我抹药。”那时候苏暮和他不熟,在她眼里,他是个比较特殊的长辈,也是一位医生,她对他观感和印象很好,所以很信任他。
“是,印象深刻。”
谢朝言捏毛巾的动作忽的停住,长睫翼在室内暖光下像镀了层光,很柔和,只不过他说话语气变得缓了些:“其实,我当时是故意的。”
苏暮第一反应是不懂:“嗯?什么故意的。”
他也不说,就蹲在那儿,抬起眼,淡色的眼盯着她看。
像是要等她自己明白过来。
苏暮慢慢就懂了。
很不明显地缓缓坐直身,眨了眨眼,看着谢朝言的视线也有了些其他意味,她有点惊讶,但现在知道其实也没那么讶异。
只是没想到,那么早的时候就——
“如果当时是别人,你是理都不会理的对吗?”她问。
谢朝言说:“不光是不会理,车都不会让她们上。”
“所以,你主动等在那儿,没想到我突然摔了,所以顺水推舟,然后主动提出帮我上药。”
她当时就觉得奇怪,他又不是护士的,什么经常给病人上药。
怕是一次都没有过。
那一次,不过是找个借口,找个理由,能触碰她。
“是。”他大方承认,说他蓄谋也好,说他心机也好,或是像谢予以前说他的,土匪,强盗都行。
说他土匪,那他就是。
他大方承认。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是,可能就是有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喜欢和你之间的相处,那种氛围,包括你这个人。”谢朝言说:“能这样说吗,那时候就想捏捏你的脚。”
想了很久的事,现在才有机会实施。
苏暮默了片刻:“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谢朝言笑了:“可能吧,那个癖好的开关被你开启了。”
“不是……”苏暮坐直了身,注视他,道:“但是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没有分手,也就是说完全意义上,我当时还有男朋友,你知道他是谁,也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然后……”
“然后还是喜欢上你了是吗。”
他点头,嗯了声:“我知道啊,可能我就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吧。”
因为这段感情其实严格意义上是他主动的,苏暮是后来才对他动情的,并非主动喜欢上他的。
可能就是这样,所以他才会没什么安全感。
“所以暮暮,知道这些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要是说不喜欢你能让我退货吗。”
“当然不能。”
“那不就行了,都过了这么久你问我还会不会喜欢你,谢朝言,你在玩呢。”
“没玩,就是想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我想了很久的事。”
“什么事?”
“我买了一枚钻戒。”
苏暮愣住。
有些预感呼之欲出,那种预感冒出来,她觉得此刻自己手脚都有些不大对劲。
她看着谢朝言放好毛巾,半湿的手要去拿什么,苏暮连忙阻止了他的动作。
谢朝言看她,苏暮发觉自己这会说话声音都有点儿颤抖:“你不会是现在要拿出来吧。”
“什么钻戒,我都不知道。”
“你怎么能,怎么能背着我——”
背着她准备这些!
她这会心情很激动,很复杂,总之五味杂陈。
谢朝言居然偷偷准备了这一出!她完全不知道!
可是现在这个场合是在她老家的洗手间,浴室,他居然要在这种地方向她求婚!
女孩子心中梦寐以求的求婚场景啊!
苏暮很高兴,又有点要哭了:“你别拿出来,你要是在这给我求婚,我真要哭的。”
哭她幻想的求婚场景破灭,在这,她还在泡脚,如此仓促的地方,突然的聊天里。
可惊喜确实是惊喜的,这会儿她整个人都不能平静了。
“不是。”谢朝言笑道:“钻戒在我车里呢,没拿出来,我只是想去拿一条干毛巾,想什么呢。”
“……”
苏暮感觉马上要飞上云端,被人给半路截了一样,她哦了声,又有点落差,瘪瘪嘴:“其实你要是现在真的拿出来,说不定我就直接答应嫁给你了,我刚刚真的特激动。”
“是吗,那对不起,我又骗了你。”谢朝言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的方形盒子:“钻戒一直在我手里,想着找个机会和你说。”
钻戒不大,但贵在精致,也不知道谢朝言一个人去金店里挑了多久。
苏暮想不到那个场景。
她只知道看到钻戒的时候当时她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谢朝言是真的求婚,他来真的。
不是开玩笑。
“我想过无数次我说这些的场景,可能是浪漫的广场也可能是我们旅行的路上,就是没想过会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这样的位置,可能确实有点突然,但没有哪一次让我这么想去做这件事。可能是你爷爷叫我小谢的时候,也可能,是下午你吻我的时候,我现在非常迫切、坚定地想和你说这件事。”
“我想成为你的家人,不只是你的男朋友,我想做你身边的那个人,你的爱人,想以后只对你好,什么都给你,包括我,我这个人都是你的。”
谢朝言打开盒子,捏着那枚钻戒,说:“所以苏暮,你能不能……”
他声线顿了下。
“能不能嫁给我。”
苏暮完全失去了回答的能力,抬手紧紧捂着嘴。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不,突如其来的求婚完全让她被惊讶和激动袭中。
苏暮哭了,刚张嘴喉咙一阵酸涩袭来,字节说不出来,倒是眼泪先流了出来,然后就是狂哭,到最后索性都不遮掩了,捂着嘴低下头在那呜咽。
谢朝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是第一次求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话说错,更不知道她会不会拒绝。
有些无措。
于是伸手安抚地去拍她背,他以为她是太感动了。
没想苏暮呜咽着说:“呜呜我还在泡脚呢……一点也不漂亮,你就这样求婚……你好烦啊……”
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哭得都很丑,她哭得自己都想笑自己,谢朝言肯定会很嫌弃。
“怎么会,我们暮暮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他笑了,说:“可能是有点突然,我也是突然就非常想和你说,你要是觉得这个场景实在不好那我们下次……”
她抬起了头:“什么下次,都已经求婚了还能后悔的吗,那可不行。”说着,她吸了吸鼻子:“最起码今天还挺让人想不到的。”
“所以,那你同不同意,接受我这样一个三十多的老男人。”
苏暮哭得更大声了:“谁说你老了,谢朝言你混蛋,趁我不注意搞这一出!”
她过了好久才缓过来情绪:“反正不准下次了,就这次,效果到了就行,谢朝言,我答应了。”
“答应什么?”
“答应你的求婚,我愿意嫁给你。”
不管之前提起结婚这种话题有多犹豫纠结,当他真正求婚的那一刻,真正把话说出来的那一刻,苏暮什么都不想顾了。
什么有的没的,什么其他人的看法观点,她就是要嫁给他。
谢朝言捧着她的右手,很郑重又正式地把那枚钻戒戴进她的无名指上。
纤长的手指配一枚璀璨的婚戒,正正好好。
苏暮把手举起来,放到灯光下,瞧着上边的钻戒,她有点恍惚。
从现在起,她的身份算是正式升级了。
以后她就是谢朝言的太太了。
水都温凉了苏暮也舍不得起来,生怕她稍微动一下眼前这个场景就破灭了。
她明白谢朝言想表达的意思了,最好的感情不是轰轰烈烈追求浪漫,不管是繁华的首都广场还是梦幻的维也纳,再华丽的求婚也都是形式。
最好的感情是细水长流,一个男人对你好是要从生活细节上透露,那才是真的好,谢朝言当然能给得了她那种华丽精致的形式浪漫,可那些再好也抵不过冬日里简单的陪伴。
每一天他都愿意把她宠成一个小孩,这就是他们爱情最浪漫的样子。
谢朝言算是今天最高兴的,他碰了碰她小腿,道:“好了谢太太,水要凉了,咱们要起来了。”
苏暮回了神,打趣道:“都是你突然的求婚,水都泡凉了,我估计很多年以后我再回忆我是怎么嫁给你的,到时候就跟人说是在一个设施简陋的老屋里定下来的,估计大家都会想不到谢朝言是在洗手间求的婚。”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听他的坐下来,估计谢朝言还是想过的,早就想好了就是为了说这个。
谢朝言还在笑,仔仔细细地帮她擦干了脚,让她穿上拖鞋。
之后才说话:“那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是不是。”
苏暮怪不好意思的,站起身,说:“还没正式结婚呢。”
于是一直到苏暮回房间睡觉,脸都保持着通红的状态,温度半天都降不下去。
谢朝言洗后也回房了,她躺到床上,内心依然维持着谢朝言刚求婚时的那种激动心情,跟打了肾上腺素一样。
深夜十二点了,她闭上眼,辗转反侧半晌仍睡不着。
大门被打开,之后有人在外面走动。
她爸打完麻将回家了,时不时还有他低声的咳嗽声,然后是脚步声,外面的风雪仍在继续,凛冬之夜,独自在房间的苏暮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被子下,左手控制不住地去抚右手手指上那枚钻戒。
谢朝言这会大概也没睡吧。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他大概也会睡不着。
苏暮侧过身,睁眼,去拿手机,屏幕刚亮起就显示微信有两条新消息。
皆来自ZY。
ZY:[睡了吗谢太太。]
ZY:[我睡不着。]
苏暮抿着唇偷笑。
她回:[没。]
谢朝言大概是现在还在盯着手机,信息很快就有了回复。
ZY:[在干什么?]
苏暮:[除了想你还能做什么。]
ZY:[我也是,没有你一点也不习惯。]
苏暮:[那你来我房里嘛,你敢吗。]
ZY:[想倒是想,但确实不敢。]
屋子就这么大,外面有些动静都听得见。
他爸在外边,估计谢朝言这会儿也听着在。
他又问:[今天脚还冷吗。]
苏暮:[不冷,挺暖和的。]
ZY:[所以泡脚还是有点作用。]
ZY:[不过我回来后才想起一件事,那会突发奇想突然想求婚,结果忘记好好给你洗了。]
苏暮:[?你还想怎么洗。]
ZY:[就那样。]
苏暮:[你不对劲。]
ZY:[不好意思谢太太,我思想确实不怎么纯洁。]
苏暮愣是想不到谢朝言脑袋里在想什么。
她:[谢朝言你有什么特殊癖好你直说,我会把火苗给摁回去的。]
ZY:[我坦白,癖好真没有,对你是真有想法。]
苏暮一个人在被窝里捧着手机笑。
可惜谢朝言这会儿不在她旁边,要是在,她这会估计早窝到他怀里,两人再说点私密话。
苏暮说:[明天和我爸妈说吧,我来说,反正以后都准备结婚了,心一横,没什么做不了的。]
ZY:[伯父伯母万一不同意怎么办,或者,不喜欢我。]
苏暮:[不会的,实在不行,我去偷户口本,咱们直接去领证!]
ZY:[那还是算了,不用为了我做这样的事,我会让你爸妈真正认可我的。]
谢朝言在手机上聊天语气很正统,不发表情,不发表情包,也不玩梗。
有什么直接说什么,很和他性子的聊天方式。
所以他这样认真说会让人认可他这样的话,怪有意思的。
像个较真的小孩。
苏暮和他聊了会,之后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一觉起来,外面整个被冰雪覆盖,门外的积雪能盖过脚的那种厚度。
白雪皑皑,外边明亮又素净,像个冰雪世界。
新闻里在报道今日本市天气,大多是路面结冰,让人们出行注意安全。
谢朝言要是回去都有点风险,毕竟这种天气出风险的几率更高。
苏暮琢磨着应该还能再留留。
她穿着睡衣站后院门口刷牙,一眼瞧见早已瞧见早就起床的谢朝言,他刚洗完脸,穿戴整齐,经过她的时候还不动声色轻掐了下她的腰,算是和她打招呼。
苏暮默默拿着牙刷在嘴里戳,装不知道。
早晨过后,苏暮她妈手脚麻利地到厨房去准备早饭,顺道询问了遍谢朝言这种天气该怎么上高速。
说实在话,估计车轮胎都被冻住了,外边都是雪,又是乡下的,她妈建议雪化了再走。
用不了多少时间,风雪过后天气转好,大概下午路面情况就能好点。
说这事时几个人都在厨房,苏暮也在旁边,炉子旁边烤火,苏暮她爸在厨房门口弄柴,苏暮她妈来了兴致,一边拿着锅铲炒菜,一边又问谢朝言:“话说回来,你今年找女朋友了没啊?前年见你还单身呢,现在有没有谈哪家的姑娘啊?如果没有的话我这正好有个可以介绍的,想和你说说来着。”
提到这个话题时正在烤火的苏暮默默收了收手。
不大自在地抬眼,跟谢朝言对了下视线。
谢朝言说:“介绍还是算了,是想和您说这件事来着,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
苏妈妈有点讶异,转头看他:“有啦?什么时候的事呀,我都不知道。”
“也就是前年。”
“啊,那都谈两年啦,这么久。”
门外苏暮她爸拿打火机出来点了根烟,道:“你看你,就喜欢凑热闹,我不是一早就说了,人条件这么好能没有女朋友,北京那好女孩子多着呢,你非要介绍介绍的。”
“我这也是没想到嘛,再说北京怎么好,我们暮暮不也是没找男朋友,二十三了,也该着急了,看她就不急。”
忽然被cue的苏暮有点心虚。
她妈还在问:“你女朋友是哪儿的啊,北京的不,要是你们本地的话也挺好,门当户对,对方啥条件呀?”
苏暮收了手,琢磨着怎么开口,反正话题也引了出来,不赶紧说就怕再没机会。
她喊了声:“妈,其实……”
刚开口,就听谢朝言道:“伯父伯母,有件事我一直想和您二位说来着,昨天送暮暮回来当时就想说的,只是没提。”
苏妈妈下意识应了声:“嗯?怎么啦,你说。”
她朝着谢朝言看过来,面上还在笑,手里捏着锅铲,可忽的就察觉到一个刚刚错过的点。
她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谢朝言道:“伯母,我和苏暮在一起了,我女朋友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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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八起!!因为番外章节也没有很多,所以就缘更,之后每天的更新会在文案标注,也好让大家知道更不更。
之后大概就是结婚,生娃!当然前提是要先得到苏暮老爸老妈的同意!其他的写不写到时候看情况!!爱你们! 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