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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朝暮 公子琅上 14642 2021-04-06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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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朝言说:“你们都是糙汉子, 我怕把她给吓着。”

  秦忱挑眉:“什么意思?护犊子都不至于这样啊,兄弟,我这难得过来一趟的还接受你的暴击,信不信我也去把我媳妇儿也拉过来。”

  陈墨嗤笑:“人钟宛要愿意跟你过来不早来了, 忙得没工夫管你吧。”

  “她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 最近说什么考试多考试多, 工作了也钻书里学, 书呆子一个。”

  “行啊, 厉害了,敢背着说人坏话, 不怕知道了回去跪搓衣板。”

  “我跪?”秦忱笑了声:“也要她敢才行。”

  苏暮知道他们这是玩笑话,说得好玩,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就在旁边听着。

  一直在她身旁的谢朝言握紧了她的手,她手指温温软软,他不紧不慢地捏两下。

  忽而问:“感觉他们怎么样?”

  “嗯?”

  “我是说,平常说话或是相处上, 没有让你觉得不太舒服的地方吧, 他们是我朋友,我本来还挺担心你们会相处不来。”

  “没有啊, 挺好的,他们人都很好。”

  “这样么。”

  “对啊。”

  谢朝言嗯了声:“那就行。”

  “我知道,他们都是你朋友,那也就是我朋友, 怎么会处不来。”苏暮说。

  谢朝言听着, 都没忍心戳破她这会儿单纯的想法。

  她能和他的朋友熟识固然是好, 可这些人他也清楚都是个什么性子, 待久了会把人给带坏。

  “事实上,这两个人脾气确实不大好,你现在可能感受不到,那是以前的时候。”

  “你都说了是以前,那现在还说什么。”

  “嗯,你觉得好那就行。”

  谢朝言也不多说。

  他轻捏她手指上的肉,指腹那一块,很有手感,捏起来像橡皮糖。

  她把手给抽出来:“谢朝言,好玩吗?你没看这儿是哪呢。”

  谢朝言知道,这儿是婚宴上,虽然还没到下午的正场,这会都是些散客。可到底都是认识的人。

  人家都瞧在眼里。

  “牵个手而已,怎么了。”

  “那边还有长辈呢,那些四五十岁的伯伯什么的。”

  “怕什么。”

  没听清苏暮怎么回的,她本来和谢朝言单独说话声线放很小,旁人不怎么听得到。

  秦忱坐在那儿瞧着两人说话,有点若有所思地捻了捻手里快烧到尽头的烟头。

  在朋友眼里,很少见谢朝言这个样。

  以前他是个什么样?或许,没有哪个男人到同类里是什么善类,在女人面前优雅有礼。

  谢朝言也是,他们聚一起的时候再怎么他说话方式都会不大一样,那种姿态、语气、口吻,因人而异,如果对象是别人,现在的谢朝言会是怎么样呢。

  总不会是现在这个满眼都是人小姑娘,把人捧手里怕化了的那种。

  即使那时候也很有绅士风度,但不带私人情感。

  不过谢朝言玩得没有圈内那些有钱男人那么开,还记得好多年前——也许,那时候苏暮还在初高中收发作业本,还是个小孩。

  那时候他们这群男人就出来聚了。

  跟他们这群半路出家以前很混的不同,人谢朝言是谢家公子哥,那才是真的天之骄子,不说本身职业,他有钱啊,又有风度,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商人圈子里也吃得开,有情商,又懂自己该说什么,交际起来很厉害。

  有次有人给他介绍过什么模特之类的。

  都是会玩的人,能挑出来的都是上得了台面的那种款,一样的漂亮骨感又有气质,那回是有人有事劳烦想讨好他,挑的人是圈内冷艳女神,很多公子哥想约都约不到的。

  当时那嫩模愣是敬酒笑着手都摸人腿上了,人谢朝言厉害啊,愣是把人的手给拿了回去,顺道当着所有人的面拿手帕擦手,说自己有洁癖,让人面上青红皂白愣是下不来台。

  偏偏之后他面上还能笑着,仿若无事,把人吊得不上不下,心里也拿不住柄。

  之后有人去问,谢朝言那边的意思又比谁都温雅。

  简直比渣男还能吊。

  渣男好歹是明着甩,他就能一路让你不上不下,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

  或许这也是那么多女人分手后仍然念念不舍能抛下尊严去求挽回的原因。

  有时候男人越坏,又越让人欲罢不能。

  那还是很早之前,多早呢?七八年前了吧,那是他年轻的时候。

  跟现在不一样。

  以前他们还说着看谢朝言能单到什么时候呢,这个薄情寡义的,大概一辈子也找不到个喜欢的人。

  如今,什么都和昔日的话背道而驰,他也有了心尖上的人。

  他们在座的人都是,曾经有多混球,现在就有多洗心革面。

  秦忱把烟头摁到烟灰缸里,看上去雅痞了些:“老谢,别说你是咱们里边单最久的,不过你家小姑娘也真挺漂亮的,我之前就听他们说,这还是头一回见呢。”

  “是吗。”谢朝言说:“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多约出来聚聚,把钟宛也叫上。”

  “成啊,今个儿她没来,没空,明天我也要回去了。”

  苏暮问:“秦先生是哪儿人?”

  秦忱抬了抬下巴:“跟你一个地方。”

  苏暮惊讶:“老乡吗?”

  秦忱笑:“算是,但也不是,咱俩老家总不至于是一个地方的,我听老谢说过,小姑娘老家苏州的对吧,挺好,我媳妇儿跟你挺近的。”

  “那还挺巧的,说得我好想见见她。”

  秦忱大笑了起来:“小姑娘真有趣,可以啊,什么时候回去就出来吃个饭,我做东,到时候想吃什么都行,或者什么景点,我媳妇儿一直忙,也好久没去玩过了,是该放松放松。”

  苏暮一直听他说他媳妇儿,嘴上虽然很嫌弃,其实句句不离她。

  就算是低头去捻烟头,思绪飘走,大概也是想到他媳妇儿。

  她还挺想见见的,最起码几句交流下来感觉对方挺平易近人。

  谢朝言开口:“我记了起来,之前不是说准备办婚礼了么,什么时候?”

  他说:“就这段时间了吧,过年那阵,到时候会递请柬,都记着过来玩。”

  “嗯,知道了。”

  “说起来,她最近经常抱怨,说结婚太繁琐什么直接领个结婚证就行,还是我不许,强制要求她办婚礼,要不然真给我糊弄过去,人生可就这一次呢。”

  可能是说起自己的爱人,秦忱脸上难得有了些笑容。

  “她还说以后想要个女儿,说什么生个像我这样性格的女儿,你想想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有小姑娘像我这样痞?那算是完了。”

  “有喜事了?”

  “没呢,就说说,不过我还挺盼望那一天的,老谢,你说以后我要是真有个女儿会是什么样?”

  “嗯,我想想。”

  “大概那小丫头会被我欺负哭,我很讨厌小孩子。”

  “我倒不这样觉得,可能到时候,你会是最宠她的人。”

  “是吗。”

  秦忱抬眼,看了看他身旁的苏暮:“那你俩的好事准备什么时候呢?”

  谢朝言说:“还不急。”

  “不急?老谢,这天底下就没有不急的事,你不快点,往后可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秦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

  -

  苏暮知道自己那声小嫂子是借了谢朝言的光,照他们那群人,平常哪会这么喊别人。

  他们心知苏暮就是个小姑娘,真要做什么嫂子还没够,只不过也亏得今天谢朝言身旁站的人是她,要是其他什么女的,他们也不会喊这声嫂子,包括她和他朋友之间能那么平和的交往,也是借着他的面。

  “还是头一回发现你有这么多朋友,谢医生,藏得够深啊。”回去的路上,苏暮靠在副驾上感叹。

  谢朝言开着车,说:“怎么就藏了,只是很正常的人际来往。”

  “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和他们这么熟络,要累积关系可难了,就说刚刚吃饭时有多少人过来敬酒,以前跟着我爸去谈过几回生意,那时还只是坐酒馆里面对面吃饭谈个十几万的单子呢,都拉着扯了几小时。今天听他们谈什么几千万这种数字跟吃饭喝水似的,简直就是当时的上流社会复刻版。”

  “还好吧,他们是做生意的,总要有些资金流动。”

  “随便流流就是上千万?”

  “差不多。”

  苏暮有点怀疑人生。

  亏得苏暮一直觉得自己家还算有点钱的,以前上初中,身边同学每天五块钱零花钱的时候她就是每天二十块,当时让苏暮洋洋得意好一段时间。

  再就是从小到大吃喝不愁,衣服也都是穿的什么阿迪、耐克这种品牌的,有时候苏暮想想还觉得自己和谢朝言也算是门当户对。

  现在经过直面暴击后,苏暮觉得或许是自己太单纯了。

  她和谢朝言门当户对?想pitch。

  苏暮靠过去,百无聊赖地拉他的衣角玩,琢磨:“那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要老实交代。”

  “嗯,你说。”

  “你年轻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交际场上的贵公子?”

  谢朝言笑了:“你在想什么,贵公子,我么。”

  “是啊。”

  “没到那种程度,就我这样的人,贵不起来。”

  “怎么就不是啊,你也不是做生意的,但能跟他们关系那么好,消费水平也是差不多,可是做医生工资好像也没那么高吧,你不是贵公子是什么。以前是不是经常和他们一起出入场所?”

  就刚刚秦忱那些朋友的语气,换个女伴跟换什么似的,简直刷新苏暮认知。

  在他们这群男人那儿,换个女朋友不新鲜,和谁上床也不新鲜,没什么是金钱物质解决不了的,有钱人们要比人想象的更会玩。

  所以,物以类聚。

  她开始想谢朝言的过去了。

  就像她跟谢朝言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想的不是一会儿尴尬怎么办,而是他跟几个女人接过吻。

  不然吻技怎么那么好。

  和一个成熟的、和自己有年龄差的男人在一起的好处就是可以直接享受一切现有成果,对方的高情商、够体面、通情达理包括各种好。

  但是也要接受一点不好,你没有经历过对方的过去。

  更不知晓他是多少年包括经历多少人才会有如今的经验。

  谢朝言说:“瞎想什么。”

  “你看,你给不出一个完整的解释,谢朝言,你肯定出入过场所。”苏暮说:“没事,我懂,谁没有年轻过的时候。”

  谢朝言笑了,空出一只手要去摸她头:“你怎么就这么机灵……”

  苏暮不让他摸,顺出他的手机,拿到自己手里看。

  她不是那种喜欢查岗的人,因为很信任对方,加上也知道要给双方私人空间,所以她很少去看谢朝言的手机。

  只不过现在是个女孩子都会对男朋友手机保持好奇心,苏暮也不意外,既然谈论到这个话题,她就正好想看看。

  翻到微信,看到自己的号在上边置顶着。

  备注是老婆。

  他还挺装得住,现实中从来没叫她一声老婆的,备注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改了。

  也看得出谢朝言确实不怎么看微信,不怎么联络,里边很干净,聊天的没几个,列表更是就几十人,大多是亲戚朋友。

  苏暮看了看,有谢吟、也有其他叔伯给他发的消息,大多都是对方问他什么没能及时回,对方又催了一遍,谢朝言这边才寥寥回两个字。

  堪称冷淡到极点。

  苏暮忽然觉得以前她每次找他都秒回挺厚待她了。

  当初加上微信好像第一次找他就是秒回的,那是个雪天,还是深夜,她看着对方微信心想真是个无趣的人,大概也不怎么会回人消息,结果当时就秒回了,然后带着药过来找她。

  有些事,或许一开始就有预兆。

  她随手在上边翻了几个人,也有女性,大多还是主动找他,苏暮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对他很热情的,问:“她是谁,为什么喊你谢先生?以前是不是相过亲。”

  谢朝言看了眼:“忘了,但貌似是,没事,我没跟她聊过天。”

  “那为什么不删。”

  “忙,平时也没怎么顾这个。”

  “那这个呢,聊天记录可以追溯到三年前了,你跟她认识这么久?”

  “一个朋友,以前上学时候就认识的。”

  “上学时候?!”

  苏暮鼓了鼓小脸,又点开对方资料看了会:“完了,谢朝言,我吃醋了怎么办。”

  那都得认识十年以上了吧,她和谢朝言都没认识这么久呢。

  醋意要满溢出缸了。

  “只是普通朋友,也很久没联系了。”

  “那你们三年前还在联系呢。”苏暮又翻了翻列表,没了,她又问:“这里边有没有你的哪个前女友?”

  谢朝言把手机拿了回去:“没有,想什么呢。”

  苏暮还没看够,不过这是在开车,她也不怎么敢打扰他。

  于是靠到他座椅边,问:“那你有几任前女友啊?”

  她自己竖起一根手指:“我先从实招来,我就一次恋爱史。”

  谢朝言说:“记不清了。”

  “记不清???”

  麻蛋死谢朝言到底瞒了她多少!

  之后到了住处,谢朝言将车停下,这才算是耐心地面对她的问题。

  “是见过的人太多有些记不清,不过是谈过几任,印象都不大深刻,这样说够吗。”

  “印象不大深刻是什么意思,你跟人谈朋友,回头你连人叫什么都不记得?”

  “也可以这样说。”

  说起这些谢朝言的态度淡薄到苏暮像在看他那些朋友。

  也不是没有交往史,可能就是见过的人太多了,形形色色的,也就没有特别入人心的。

  太渣了。

  她算是明白他跟那些人一致的是什么了。

  “那不知道我在谢大公子这里属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话刚说完,手被他攥到掌心里,他本意是想把她拉过来,只不过今个儿换了辆车,空间不大,她人难过来,谢朝言也就坐位置上拉着她手。

  “这种陈年老醋吃什么。”他道:“如果一定要这样说,你和谢予在一起三年,或许我过往所有情感史加起来都没有那么久。”

  “这不一样,我跟谢予虽然认识的时间跨度挺长的,但是我们很纯洁,可是你过去和别人,谁知道是什么样的。”

  说不定他也会说那些情话,说不定也会主动亲别人,说不定——

  苏暮没继续说。

  就见谢朝言眸色有些变了点,捏着她的手动作也变缓了些。

  他低眸,若有所思地说:“是啊,很纯洁,毕竟我就是一个坏男人,可谢予不一样,他是优质好学生,是青梅竹马,就算在一起再久最起码也是尊重人的,是吗。”

  “你吃醋了?”

  “没。”

  “那说起谢予你语气怎么忽然变了。”

  他利落承认:“嗯,好像是有点吃醋呢。”

  苏暮知道这个话题有点偏了。

  她本来是开玩笑地想说说他过往情史那些,不知道怎么就偏到了谢予那儿。

  不管过再久,提起谢予仍会有些复杂情绪。

  谢朝言是这样。

  因为他是苏暮的前男友,更是,他的侄子。

  提起谢予,苏暮忽然有些没底气:“不是,我也不是怀念跟他的那段时光,只是想说就算是三年,但是我跟他没做什么。”

  “那我问你。”

  “嗯。”

  “你跟他接过吻吗?”

  苏暮沉默。

  她能说没有吗,怕是说了也骗不过谢朝言,虽然那些记忆已经很模糊,确切来说都忘了是个什么感觉,但青涩的大学校园里,那些风花雪月的时候。

  少年们在一起,走在校园林荫小道上,谢予没有亲过她吗,也不太可能。

  “你和他牵过手吗。”谢朝言问,又自己回了:“是牵过,甚至,我也看到过许多次了。”

  她叫他名字:“谢朝言。”

  他抬眼,看她:“所以,谈了三年或是几天,又有什么区别呢,没有人在感情里会是纯洁的。”

  苏暮吸了吸鼻子:“好吧,那这样说起来咱们半斤八两。”

  他不能否认他过去有过感情史,周旋过女人之中,只不过没付出过心。

  她也不能否认过去有一段很深刻的感情。

  他们都一样。

  车厢内寂静了几秒,苏暮抬眼看他。

  刚刚那个话题有点复杂,这会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其实我刚刚就是开玩笑的,我都知道,而且我是顺口提起的,你要是不喜欢,以后不提了。”

  “没关系。”

  “我不喜欢听你说没关系,明明就是有关系。”

  “我确实有些地方也比不过谢予,你和他认识得久,很早就认识了,有时候想想我都觉得很羡慕。”

  “羡慕什么,那我和他还不是谈不来,你也是,没有心,以前肯定是玩女人的一把好手。”

  就像苏暮想起来会遗憾他年轻时候没能参与他过去那些丰富的时期,他也是,她还在成长的时候他也没能在旁边陪着。

  于是,两个人在不同的时期遇到的都是不同的人,经历和过去也都不同。

  谈论起来自然会出一些分歧。

  谢朝言笑:“我没玩她们。”

  “只是要说完全不介意你和谢予过去那段感情,也不大可能,所以你介意我的过去也是正常的。”

  苏暮没回他,直接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她不想说了。

  谢朝言很自然地回应她的吻,苏暮很主动,自己爬了过去,爬到他身上。

  “你知道吗,我们亲密过那么多次,可是最让我深刻的还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天晚上。”

  凛冽晚风,夜里的湖面与天色相接。

  大剧院就是他们的背景板。

  即使是现在苏暮也能想起那一次有多冲动,车里那么暗,他们只能看得清互相的轮廓,呼吸和薄汗交接,他有洁癖,却也不嫌弃。

  她很喜欢那天晚上的氛围。

  或许人都是这样,最爱的永远是情意汹涌的暧昧时期。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喜欢。”苏暮说:“我喜欢和你接吻。”

  苏暮靠到他肩上,面对面抱着他,说:“可是,有人和我说你朋友都是坏人。”

  他笑,说:“是,就连我也是。”

  “你怎么是了?”

  “把你拐骗到身边,不算吗?”

  “算,你知道吗,那会还有女人过来排挤我,明显就是冲着我来,也不知道是你什么时候勾来的。”

  “怎么又怪到我身上,我魅力就这么大?”

  “你好自恋啊。”

  两个人抱了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外面都完全入了夜色。

  苏暮有些感叹,说:“要过年了,明年好像挺好的,是个好年。”

  他嗯了声。

  苏暮忽然坐直了身,说:“谢朝言,过年和我回去见爸妈吧。”

  他问:“这回是认真的?”

  “是。”她很笃定。

  那么多人都说他们适合结婚,那就结,好好开始规划到日程里。

  她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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