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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醒姑姑过来了,在门口禀言:有要事禀明王妃娘娘。
焦淑璃即传了她进来。
而醒姑姑进来后,朝焦淑璃行了一个礼,就便来到焦淑璃耳边悄言了几句。
然等醒姑姑退下后,我这才心有好奇的,问焦淑璃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焦淑璃在心中暗自掂量了一番后,神色有哀,打量着我的神情,言道:“是陛下要大婚了。娶的正是公孙哲的嫡长女公孙琳”。
我听言,身子即瘫了下来。转念,思起“公孙琳”这个名字,又甚觉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而焦淑璃见我神色大变,即关切的问道:“清依,你没事吧?”
我神色有些恍惚的言道:“我没事”。然而转瞬便想到了,是晋王妃,晋王妃她跟我提过公孙琳。下意识就想到了什么,心中顿时慌了神,言道:“晋王妃,晋王妃,晋王妃呢?她怎么样?”
焦淑璃脸上即起了几抹同情的哀色,闷闷的、淡淡的言道:“据说,三天前陛下就已经给了她休书,而她好像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上吊自缢了”。
我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根本就不可能是上吊自缢的。
然而,焦淑璃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听言便猜到了□□分。于是,想了想后,遂沉下了一口气,掌着我的双肩,十分认真的对我言道:“清依,你听我说,不管这内中因由是究竟是如何,但现实就是,公孙琳即将会成为大周的皇后,而先晋王妃已经故去。并且,无论是论地位还是论狠毒你都不是那位毒寡妇公孙琳的对手”。
我听这焦淑璃的话,想起了晋王妃生前对我说过的话,开始明白,原来晋王妃早就知道了皇后会是谁、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了。宇文彧、公孙琳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而想着想着,眼泪瞬间直流而下,模糊了双眼。
焦淑璃看着,我这般痛心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有些难过。但是,想到我还怀着身孕,即从袖中拿出了锦帕,为我拭泪,并劝言道:“清依,事已至此,即便你把眼泪流干,你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你不要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了,即使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孩子着想啊”。
我眼泪仍旧止不住的往下流,想到孩子,就又想到了宇文彧,哭泣的言道:“会是他杀先王妃吗?”
焦淑璃听言一愣,看着我痛苦、揪心的神情,瞬间便知道我说的是谁了。于是,思量了一番后,耐心的对我言道:“不会是他。既然他都已经休了她了,不会再多此一举去杀她的。这只会是那个毒寡妇干的”。
我道:“那他知道吗?”
焦淑璃的眼中瞬间起了半分不屑,冷哼了一声言道:“你觉得他会是什么软柿子吗?”
我想了想,也是。以晋王的城府,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恐怕这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于是,沉默了半响未言。
焦淑璃见,我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安静,也不哭了。想了想后,言道:“清依,你还在乎他吗?”
我的眼里含着半分的茫然以及泪花,愣看着焦淑璃。
焦淑璃继而又接着言道:“想当年,王爷在得知你去了晋王府的时候,就曾说过,你抵挡不了老四的攻势,只要他想得到的女人,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得到”。
我完全不想说话,也就未吭声。
焦淑璃看见我这样,也不好再说下去。考虑到我怀有身孕,于是即转移话题言道:“清依,我看这段日子,你肚子大了不少,孩子有踢你吗?”
我知道焦淑璃是好心,遂撑起淡淡一笑,回道:“偶尔,他其实还算比较乖”。
然而,想起先晋王妃的善良,她对我的庇护,心中便是一片沉伤。
焦淑璃见我神色不好,心中也明了所为何事。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我,便就只淡淡的言了一句:“清依,为了孩子,那些不该想的事就别去想了,多思无益,你得好好安胎”。
我明白焦淑璃所言都是对的,都是为了我好。一想到孩子,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于是,遂言道:“淑璃,我在想另外一个问题,我的存在是瞒不过公孙琳的,她连一个被休了的先晋王妃她都不肯放过,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焦淑璃听言后,眼起了深思,思虑了一番后,眼带一丝冷嘲,十分沉稳霸气的言道:“她敢试试,你可是在广陵王府,她敢害,本王妃就敢护”。
我听到这一番话,瞬间有了安全、踏实、温暖的感觉。心中不禁一笑,感慨道:儿啊,你这干娘可比你这亲娘牛逼多了!你赚翻了!
于是即用一副崇拜的样子,看着焦淑璃。
焦淑璃瞧到我这副眼神,即朝我眨了一下眼,露出了几分小得意。
一瞬间又仿佛回到了当年,那时宇文辰还在世,焦淑璃也未嫁之时。
而后,在临湘雅院用过晚膳之后,我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这日,雨后天气初晴。如书、如画正围着那张黑檀八仙桌而坐,手里头正忙着缝制着小孩子穿的百家衣。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年纪与我相仿,长的眉清目秀,不该说的话从不多说一句,并且还心灵手巧的姑娘。心中思量着。
半响后,我打破沉默,问道:“你们两个大小就跟着王妃娘娘吧?”
如书、如画即恭敬的回道:“是的,表小姐”。
我想了想,道:“让你们来侍候我,实在是太委屈你们了”。
如画听言,深思了一下,回道:“表小姐,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您是小姐的表妹,也就是自家人,这侍候自己家的表小姐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倒是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过我们,说表小姐身怀有孕,是非常时期,我们一定得千般小心、万般仔细才行”。
我知道如画话里有话,感激焦淑璃对我之好的同时,也心叹着:不愧是焦淑璃培养出来的人!看似无公害,实际上心里明白的很。
于是,想了想后,我遂言道:“你们有心了,不过你们在她身边这么久,也该劝劝她开心些才是”。
如画即言道:“表小姐说的是。只是,我们怎么可能不劝了。可惜的是我们再怎么劝,也劝不到小姐心坎里去。但不过,依我们看,倒是表小姐说的话比我们有见地多了、也管用多了,小姐她还能听进几分”。
如书听到这话,便停下了手里的活,接话言道:“表小姐,如画说的这些,这倒是真的,自从表小姐来到王府之后,我看我们家小姐,笑容多了不少,气色也都恢复了许多”。
我看着她俩一唱一和的,只好勉强撑起一笑,假装困了打了个呵欠。然便半躺在了美人榻上,慢条斯理的言道:“也是,其实我表姐这个人呀,只要她想开心,她自然会想出办法让她自己开心”。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假寐。
然而,心中却叹着:焦淑璃啊焦淑璃!你活的可还真不容易!
没过多久后,大周皇帝与震国公之女公孙琳大婚的消息便传遍了四海。
而这大婚才刚过了三天,宇文彧便就下旨,令简昭、邢艾、薛广领兵兵分三路清剿残留在大周境内的羌族、卑族、羯族余部。
这一日,阳光微照。腊梅在温洒的阳光下,格外亮眼夺目。
如书、如画同往常一样,随侍着我来到临湘雅院的暖阁之中闲坐。
而焦淑璃此时,正坐靠在美人榻上,后背还多垫了两个软垫,正闭目养神着。
我见状,遂轻轻的走了过去,撑着腰,慢慢的坐在了焦淑璃的旁边。
焦淑璃察觉到了动静,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眼,这才坐直了身子,看着我的肚子,言道:“你用过午膳了吗?你怀孕怎么就长了个肚子?”
我听言不由一笑,言道:“这怀孕不长肚子长哪里?”
焦淑璃尴尬的一笑,撇过头,看向黄花梨木书架上的那堆尚未整理的画卷,言道:“这些都是给你的”。
我顺着焦淑璃的眼神朝那堆书卷看了过去,心中不由一笑,即故作唉声叹气的打趣道:“你这哪里是给我的呀,分明是想给你干儿子的”。
焦淑璃的心思被拆穿,即涩涩的一笑,欲盖弥彰的言道:“那还不都是一样的嘛!”
我笑道:“这哪里一样?区别可大着呢!”
焦淑璃见说不过我,便自找台阶下,言道:“算了,孕妇为大,你说了算”。说完,便凑到我肚子上听胎音。
我瞧着焦淑璃现在这副没正形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王妃的样”。
焦淑璃即一脸的无所谓,带着三分得意之神,言道:“现在不是没外人嘛,怕什么?难道我还需要在你面前装正儿八经的模样?”
我不由的笑话焦淑璃,道:“哎哟!搞了半天,原来你那正经样全是装的呀!”
然而,就在这时,广陵王眼含了三分怒气和沉痛,破门而入,一副兴师问罪之态。
而他的身后还紧跟着欲拦未拦的姜惜柔和神情慌张的初棋。
我一看这情况,顿知不妙。即撑着腰慢慢起身,向广陵王微微福了一下身,便站到一旁去了。
而焦淑璃也不傻,一看这架势,就知又被人算计了。于是,在心中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在面上,还是规规矩矩的起身,给广陵王行了个礼。
广陵王见我也在这,太重的话也不好说,便压低了怒火,冷冷的对焦淑璃言道:“画呢?”
焦淑璃心有不解,一头雾水。但是又不好不回话,便只好恭敬的回道:“回王爷的话,妾身不知您说的是什么画?”
广陵王似乎完全不信,横眉冷眼的看了一眼焦淑璃,言道:“怎么,王妃今早才派的人,到本王的书房去取的画,这么快就忘了?”
焦淑璃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中即起了一丝不屑,低眼冷瞟了姜惜柔一眼。
姜惜柔一瞧焦淑璃这眼神,即装无辜的劝解广陵王道:“王爷,想来王妃娘娘是不知道这副画对王爷有多重要,所以才拿错了”。
但不过,她的话刚落音,我和焦淑璃便不谋而合的朝她投了一记鄙视的白眼。
我不禁心道:戏演的还真不错,要不是你低眼时眼底深处流露出的那三分得意劲,我还真信了此时和你无关,只是一场误会!
然而,广陵王一直逼视着焦淑璃,自然将焦淑璃鄙夷姜惜柔的眼神,尽收在了眼里。顿时怒火更甚。
我一见这情形,顿知,无论此时焦淑璃怎么解释,到了最后也都会变成是焦淑璃的错。
没办法,谁让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于是,想了想后,我用手撑着腰,步履缓慢的走到书架旁,面对这那堆画,撇过身,朝广陵王微微的弯了一下身,当作行礼了。弱弱的言道:“王爷,是这些画吗?如果是这些画的话,还请王爷不要责怪姐姐,因为这些画是妾身找姐姐要的,与姐姐无关”。
广陵王看见,我挺个大肚子,弱质纤纤的模样。神情一下有些恍惚,眼泪不由的涌现在了眼眶之中。怒气也在那一瞬之间转化为了想念。然回过神之后,即将眼泪憋了回去,示意了一下身后的老十八。
老十八一收到广陵王的眼神,即会意。走上前来,一一打开了画卷,查找。直到找了一副,画上画着有一位杏下美人,题词为:涵相思
梦瑶知故里,唏嘘杏子林。
巧兮!笑兮!倩兮!盼兮!
呜呼哀哉!
伊人已逝,魂断沉梦里!
的画卷,这才罢手,用眼神请示了一下广陵王。
而广陵王见画已找到,失而复得,心下即安了心。想了想后,眼含着半分沉伤看了我一眼,这才言道:“罢了,既然你喜欢,你就留下吧!”说完,便转身,像在逃避什么一样的快速离去了。
姜惜柔从未料到广陵王会对我如此让步,还将画直接给了我。顿时十分错愕,许久后,回过神来了,这才向焦淑璃福了一下身,紧随着广陵王而去。
我被广陵王这突如其来的做法,惊的一脸懵逼,完全不知所以然。所以便十分茫然的看着焦淑璃。
然而,焦淑璃也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这样,遂一脸“我也不知道啊”的看着我。
说实在话,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 皇权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