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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西风压东风(下)

皇权决 许琦 6803 2021-04-06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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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懒得理会如画的这番打趣,便带着几许无奈的笑意,言道:“只可惜,我们都是女的!你呀,去绣你的绣活去吧!”

  话了,便一屁股坐在了美人榻上,随手从旁边方凳上拿了一本书,歪躺着,看着。

  两个月后,秋起残荷,桂香袭来。

  我穿着一袭素雅简服,正坐在茶榻上,专心致志的拨弄着茶榻矮桌上的琵琶琴弦。

  就在这时,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开始心慌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我遂捂住了胸口,即传如画入内。

  然而,进来的却是秋缨。

  我顿时有些心烦意乱,言道:“如画呢?她去哪里了?”

  秋缨见,我脸色很是不好。有些不明就里,回道:“回姑娘的话,如画姐姐刚刚被王爷叫过去了,表小姐您要是找她的话,奴婢这就过去叫她”。

  我想了一想,觉得是不是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便稳了稳心神,言道:“罢了,我只是有些心绪不宁罢了,你退下吧!”

  秋缨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心有犹豫的应声退下了。然而边走,却还边回头打量着我的神色。

  过了莫约二个多时辰后,如画一脸沉重的从广陵王书房那边回来了。

  我见,如画面色很是沉重。心即悬了起来,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如画即一脸大悲之状,看着我,想说却又不敢说、不忍说,纠结、犹豫了许久之后,仍然未敢开口相告。

  我瞧着如画这反应,心下立觉不妙。瞬间便想到了安儿,顿时揪心的疼,于是,遂捂住了胸口,言道:“是不是我的安儿...出事了?”

  如画看着,我悲痛的神情。眼泪即忍不住涌现了出来,但是,却还是在强忍着眼泪,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

  我心中顿即有了答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悲呼了一声:“不......”,便两眼一抹黑的,倒了下去。

  而等我醒来之时,外面已经全黑。

  广陵王正站在我的床边,守护着我。

  如画见我已醒来,知道广陵王肯定有要对我说,便悄然退下去了。

  我看着广陵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往下流,许久之后,才怀揣着一点期望,抽泣的稳道:“我的安儿,他真的......真的......”没了吗?只是这后面三个字,我怎么也不愿意问出口 。

  广陵王心中悲痛难忍,五味陈杂。但看着我时,却还是强忍着悲痛。许久之后,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这才一字一顿,说话掷地有声的言道:“想报仇吗?”

  我悲痛难忍,眼泪不由的滚滚而落,言道:“我跟谁报仇?”我的孩子还那么小,还正是需要我保护他的时候,我却放开了他的手,把他放到了宫中这虎狼之地,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广陵王看着我的反应,知道我是在自责。伸手一把掌住了我的双肩,眼含三分恨意,目露三分狠厉的光芒,一字一顿的对我言道:“公孙琳!”

  我顿时心如刀绞,悲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想起了,安儿赖在我怀里冲我笑的模样,想起了他在我怀中安心沉默的模样,想起了他才几个月的时候酝酿着情绪大哭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日,可是如今却偏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

  广陵王看到,我还陷在悲痛中无法自拔的样子。遂忍着悲痛,看着我的眼睛,厉声言道:“你振作一点,安儿不能这样白死,你清醒一点好吗?”

  我悲哭的言道:“我的儿子已经没了,我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我只要我儿子活着,我只要他能回来”。

  广陵王想到就在不久前还在他怀中蹦跳的安儿,眼泪即控制不住的滚落了下来。但不过,理智却很清楚,此时不是哭的时候。于是遂抬头憋回了眼泪,用已发红的眼睛,看着我,镇定、冷厉的言道:“你知道安儿他是回不来了。但是,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公孙琳她会放过你吗?难道你想死在,那个毒死你儿子的人的手里吗?清依,阮清依,你给我清醒一点,就算你要哭,你也该把眼泪留给你儿子他爹去看,让他自己看看,他的女人都干了些什么?”

  我泪流满面、几乎已经快要绝望了的看着广陵王,言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广陵王看着我,眼起深思,思虑了片刻之后,对我言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四不可能不来见你,该怎么做你得自己把握”。

  我的心中除了悲苦便是悲凉,言道:“王爷,您会帮我吗?”

  广陵王被我这么一问,眼起了一道凌厉的目光,目光坚定、笃定、狠厉的言道:“你是本王从阎王殿里拉回来的人,本王没准你死,任何人也休得伤你”。话了,察觉到了什么动静,即起身拂袖离开了。

  我看到广陵王离去,心中悲凉又生,眼泪即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在这时,房顶上传来了几声猫叫。

  我知道有人来了,而且来的人还正是宇文彧。于是,即快速的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检查了一下容颜,便坐回到了床上平静的流着眼泪。

  果不其然,宇文彧很快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只见此时他,一袭黑袍,心中沉重,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满脸的愧疚、自责。

  我们就这样对视了许久之后。

  宇文彧才来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子,用手握着我的双手,言道:“清依,对不起”。

  我瞬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失声痛哭了起来。

  宇文彧,看到我心如刀割的样子。内疚顿时更甚,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坐在了我的旁边,任由我的泪水湿了他的衣襟。

  许久之后,我的心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知道安儿已经离我远去了,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便用手悄悄的拭了一下眼泪。带着哭腔对宇文彧言道:“王爷,我已经失去了安儿了,奴婢求您,不要再离开我了”。

  然而心里却暗暗发狠:公孙琳,你要了我儿子的命,我要你整个公孙家族去给他陪葬!

  宇文彧心里本就对我割舍不下。听言,更是自责不已,思考了良久之后,似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样,言道:“好,朕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我想了想道:“可是,陛下等会不就要回宫了吗?”

  宇文彧轻抚摸了一下我的头,目光坚定的言道:“我们一起回宫”。

  我依偎在宇文彧怀里,听到这话后,即不敢相信的抬眼看了一眼宇文彧,言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宇文彧知道我在顾虑什么,眼中闪现出了一股怒火和狠厉,言道:“这天下是我的天下,这后宫是朕的后宫,朕想要自己的女人入宫,难道还要过问别人吗?”

  我遂把头闷在宇文彧怀里,不语。

  因为,我知道,哪怕是皇帝也不可能真的任意妄为,而且,尤其是宇文彧这种想要名留青史的皇帝。

  但不过,宇文彧却真的说到做到了,他留在这里陪了我一整夜后,第二天天一亮,就带着我回了皇宫,住进了他的乾阳宫。

  但不过,因丧子之痛,宇文彧悲痛过度,便停朝了七日,将丧事都交给了宇文政之子宇文恂并同礼部全权办理。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丧事过后,宇文彧便以,我是太子生母的名义,册封了我为“皇贵妃”。

  虽然,册封的过程中,遭受了些许阻拦,但是还好有广陵王等人的支持,认为“母凭子贵”,我理当得此尊荣。

  所以即便公孙哲的党羽有所不认同,但也只能作罢。

  之后,我便住进了宇文彧特意为我而命名的“椒房宫”。

  然而这“椒房”二字,一般用于皇后所居殿名,取“多子”之意。所以这一点,我懂,公孙琳更懂。

  这不,我刚住进来的第三天,公孙琳就过来到访了。

  我心下不禁冷哼:你居然还耐着性子等了三天才来!

  只见此时,公孙琳一袭盛装,居高临下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故意稍稍放低了点不可一世的姿态,和颜悦色的对我言道:“妹妹,你到宫里‘这么久’可还习惯?”然而眼里深处却暗藏着妒意、怒火。

  我眼起一丝不屑,扫观了她一眼,言道:“那不知皇后娘娘当了快近二十年的黄国公夫人,现今当上了一国之母可还习惯?”

  公孙琳听到这话,神色瞬间即变,但不过转瞬便又恢复了正常,眼中一道狠厉之光一闪而过,一字一顿的对我言道:“本宫已经当了五年的皇后了”。

  我冷瞟了公孙琳一眼,心里打心眼的瞧不起她,言道:“是靠的用毒吗?”

  站在公孙琳身后的孙姑姑未料到,我如此直接。先是一愣,继而便观察了一眼我的神色,然后,便偷偷的给公孙琳递着眼神。

  公孙琳瞬间怒了,但是还是强压住了怒火,言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什么意思?你下毒谋害我儿,你说我什么意思?”

  公孙琳听的气梗,一时间不好接言。

  孙姑姑见状,即立马上前恭敬的福了一下身,言道:“贵妃娘娘,虽然你贵为‘贵妃娘娘’,但是毕竟皇后娘娘才是六宫之主,您这么同皇后娘娘说话,恐怕逾越了吧!”

  我心起一丝不屑,用十分瞧不起的眼神扫了公孙琳和孙姑姑一眼,冷哼了一声,言道:“逾越?你家主子毒害先夫,杀害先王妃,毒害东宫太子,她配当这六宫之主、一国之母吗?”

  孙姑姑强压住心虚,稳住了心神。表面恭敬,语中带厉的言道:“贵妃娘娘,您诬陷国母可是死罪!”

  我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言道:“是吗?死罪?你觉得本宫怕吗?不过,倒是你们,自以为可以瞒过世人,但可惜呀,谁都没有瞒过。不要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

  公孙琳听到了这话,虽然有些心虚,但是转瞬,眼中即带了一丝傲慢,言道:“所以呀,本宫母仪天下,而你的儿子......”然说到这里,便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我知道,公孙琳之所以不敢把话说完,是因为顾忌宇文彧,毕竟安儿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想了想后,便压制着愤怒,冷哼了一声,言道:“本宫的儿子是怎么死的,本宫清楚,但是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会是个什么死法。对了,先王妃曾有一句话托我转述给你听‘公记否,自古德寿多儿孙,乱世豪雄将成王。且可记,莫回头,将军门前乱叶林’”。

  但其实,我把先王妃对我说的这话,故意转述给公孙琳听,本意就是想吓唬吓唬她。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公孙琳听到这话后心中一紧,好像被踩到痛脚一样,神色即变得有些慌乱,还是孙姑姑偷偷的拉了她了衣袖一把提醒了她,她才稳下心神,恢复以往神态。这才对我言道:“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宫念你刚刚丧子,不与你一般计较。来人,摆驾回宫”。说完,便转身,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关妃见公孙琳等人都走后,这才从殿柱后走了出来,来到我跟前,眼中带着几分担心、不解和责问,对我言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皇权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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