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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枪响(9)

本书最强反派睡我下铺 笛鼓声 14590 2021-04-06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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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拔出长.枪,墙壁轰然倒塌。

  坐在右侧看台上沉默了许久的人发出雷霆般的欢呼声,不少人攀着围墙边缘跳下来,一个个小黑点像是蝌蚪,汇聚起来则变成河流,不少年轻的男女围着她,与她拥抱,贴脸,小孩贴在她身侧,亲吻她的指尖。

  她像是被围在一团团的棉花中,这些人这样弱小不安,但是却紧紧锁着安妮让她无法动弹,只能随着这些厚重的云层一步步离开场地,她回头看了一眼右侧的高台,那里依旧站着两个小黑影。

  有人将鲜花和彩带丢在她头上……一切都很奇妙,本来是达雷尔和拉马尔的事,她和里奥骑士的事,但是短短一瞬就天翻地覆,她好像代表了什么,又被什么拥簇。

  不过目前人们是想不到这些的,胜利已经足够他们欢呼,且暂时释放心中的怒气。

  …

  左侧高台上的贵族兴致恹恹,这场比赛没有死一个人,没有高高抛起的残肢和飞溅的鲜血,它没有那么值得观赏,很多人抱怨,或提着裙子,或手挽着手,从台子上离开。

  …

  迈克尔咳嗽一声:“派翠克?”

  “我们该走了。”

  他们还有很多事没做完。

  昨天那场舆论战……姑且称其为舆论战,还远远没有完成。

  贵族掌控了大部分的报社,只有属于夜晚的电台才能听到一点点私人的声音。

  派翠克他们编写了剧本然后送到私人电台,以希望安妮能最大限度的获得平民的支持……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事情。

  如果安妮要做,那么就让她得利最大。

  但是后来发生的动乱和死亡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毕竟白墙十一区看起来这么富裕,丰足,看起来人人都生活悠闲,至少比红墙好多了。

  不过想想也是,白墙十一区的平民要交税——他们要给贵族交管理税,给房屋交土地税和通风税,每年都要为干净无污染的土地再交一笔洁净祭给圣光教,每诞生一个新生的健康的婴儿也要给圣光教付钱……因为正是圣光教的保佑,这些婴儿才能活下来。

  ——不交税的话就会被驱逐出白墙十一区。

  很多家庭不想支付这笔钱的时候,要么把婴儿扔掉或者送给圣光教,要么剁掉它的一根小指,表示这个婴儿是畸形的,来躲避这笔额外的付出。

  当然富足的人家还是能拿出这笔钱的,只有穷人才会这么做……剁掉这根小拇指之后,能不能活下来两说,至少长大之后做不了写字的工作,于是只能继承了父母的事业围着火车站点做些搬运的活,也能生存下去。

  派翠克出了征服希望斗兽场,迈克尔紧紧在旁边跟着:“士兵正在搜查私人电台,我们手里一共掌握了四十五个线,现在有五个频道被挖了出来。”

  派翠克:“他们被邻居举报了?”

  迈克尔点头:“是的……一部分是,一个有合法经营场地的私人电台是直接上门搜查,一个是主动向士兵暴露,争取宽大处理,剩下的三个都是因为和邻居有冲突,随后被举报给了士兵。”

  他们两个在居民楼里匆忙行走,穿过的小巷墙壁上写着两行字。

  “洁净的土地是一项珍贵资源。

  人人都应该珍惜爱护。”

  派翠克:“谁和他们联系?”

  迈克尔:“裘德,米罗,查理他们,一直是单线和这些人联系,他们伪装成来自白墙六区的商人,看中了电台的商机所以大范围投资这些。”

  严格来说这些私人电台并不是派翠克的势力,不过是一些传递消息打舆论战的工具——这些人本来就经营着一些濒临倒闭的私人电台,被裘德他们发现之后注资,然后按照裘德他们的吩咐时不时的发布一些嘲讽贵族的笑话和歌曲,来吸引平民的注意。

  在发布《勒马》的时候派翠克已经做好了抛弃这些私人电台的准备,于是吩咐迈克尔安排裘德他们退出白墙十一区,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回来。

  这些都是小事情。

  派翠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随着那场平民暴动,苦参酒馆也进入了某些大人物的视线,有人过来试探派翠克,于是顺着这股东风,派翠克把苦参酒馆卖出去,转手给白墙十区的一个贵族下属间谍。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间谍机构,不是只有远方净庭,或者圣光教才有间谍,白墙十一区的议会就有间谍和反间谍组织,领导人向议会负责,每年要向议会报告自己做了什么事,花费了多少钱。

  不过白墙内的贵族并不齐心协力,以至于那个情报机构里面党派林立,互相刺探机密,全是废物。

  出售苦参酒馆之后。

  派翠克又在商业区买了一家酒馆,改名叫蜂蜜宝石酒馆,重新开始营业。

  他在这里物色新的人选。

  从白墙火车站点那里物色的情报员进入了贵族家里,做一些毫不起眼的工作,女仆,花园修剪工,车夫等等。

  派翠克很少麻烦他们,就算麻烦的时候也没有直接告诉这些人说:“我是间谍,我要一份情报”。

  而是伪装成一个走投无路的商人,询问那个女仆或者马夫,贵族家中谁会比较好说话,谁更擅长某某业务,又或者希望得到一些无关紧要但是能救命的商业资料。

  这帮了派翠克很大的忙。

  但是还不够。

  仆人马夫,律师医生能起到的作用还是太弱了,派翠克需要一些人进入管理层。

  他开始物色住在商业区上的平民……这些人通常是某个店主的孩子,出身不错,生活也算富裕,但是因为阶级的关系,得不到上升的途径,派翠克挑选了几个年轻人,安排下属接近他们,像个朋友一样交往,等熟悉之后提出:“我知道某某地方有基因试剂。”

  自从圣光教和远方净庭翻脸,白墙十一区市面上的基因试剂的数量就大大减少了,以前平民能从售卖点里得到一支试剂,成为骑士,进行阶级晋升,但是现在不能。

  很多有大好抱负,但受限于平民身份的年轻人常常郁郁不得志。

  相应的,市面上也流传出了不能见光的基因试剂,一些是圣光教里的蠹虫偷拿出来卖的,一些是走.私运进来的,一些是远方净庭拿出来的。

  虽然圣光教和远方净庭翻脸,但是贵族需要这些骑士,所以他们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怎么追究。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这些年轻人非常惊喜,纷纷和那个情报员表示他们就是最好的兄弟,以后他们进入贵族麾下,成为一名杰出骑士以后也不会忘记这个叫哈利的人的帮助。

  哈利按照派翠克的指示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走.私商人那里——不是远方净庭的。

  而后注射试剂。

  哈利收了一笔中介费,走.私商人赚了好多钱,而那些年轻人则成为了一名骑士,看起来皆大欢喜。

  这些新生的骑士表示一定会报答哈利。

  哈利表示不用,然后询问他们又没有去处,接着告诉年轻骑士,他认识一些不错的掮客,能给人安排很好的去处。

  “不是所有贵族都怜悯体恤骑士。很多时候他们都把骑士当做一种消耗品,比如摩尔先生,他每个月都要招聘五位骑士为他出征荒野,但是每次只有两个人能活下来。”

  “而尼米兹先生生性豁达宽容,很受骑士们的爱戴和拥护。”

  哈利似是而非的说了几句,轻而易举得到了年轻人的信任……

  并非这些年轻人没有警惕心,而是哈利表现的太诚恳。

  他就像你最好的朋友一样,和你一起过节,分蛋糕,一起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在大街上躺尸,说家庭里面的琐碎事。

  然后——他听见你很困扰,知道你需要一个上升的途径,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和爱护,哈利告诉你一个走.私商人那里有试剂,不过他也有一点点私心,他需要一笔中介费。

  并且因为是朋友,担心你遇到不好的主顾,绞尽脑汁把自己知道的贵族隐秘事告诉你。

  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朋友了。

  至少哈利表现得如此。

  哈利和这些商业区的年轻人接触。

  派翠克则指挥迈克尔联系贵族家里的医生,律师,管家之类的人,让他们做中介,为主家介绍骑士,通常以“这是我的一个邻居/亲戚的儿子,最近新成为骑士……”为开头。

  然后贵族先生或者夫人们就会安排人去调查这些骑士的家庭。

  出身商业区。

  知根知底的本地人。

  家人就在这里。

  年轻,天真。

  从走.私商人那里得到了基因试剂……很多人都这么干,没什么好好奇的。

  这些调查报告来到了贵族手里,然后对方点点头,同意这些年轻骑士加入麾下。

  这才完成了第一步。

  派翠克深信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就是利益,利益能让贵族像蚂蚁一样滚在一起,即使火烧都不放手。

  这些年轻骑士进入家庭之后没有取得地位,他们还面临着死在荒野,以及失去人性的悲惨结局。

  于是在下一个私人聚会的时候,哈利站在他们中间,倡议建立一个骑士们的组织。

  “自由骑士。”

  这个决定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

  他们还年轻,还没有被贵族那一套,尊严,荣誉,死亡洗脑,他们的生命还是自己的。

  自由骑士这个组织成立以后。

  哈利,拉金,巴雷开始物色其他适合的平民年轻人,把他们介绍入这个组织,然后再次成为骑士,通过“自由骑士”的前辈门介绍入贵族家中。

  这还不够。

  派翠克再次以自由骑士为平台,把一些年轻的,急于攀登的男男女女通过骑士介绍给贵族的亲属,成为情.人,帮手,智囊……之类的存在。

  他们比仆人,马夫,花园工人更加重要。

  这一切都隐藏在浓雾后面。

  没有人察觉到这只手的存在。

  派翠克安静待在蜂蜜宝石酒馆里面调酒,运货,偶尔见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站在窗前慢慢思索……良心很好,但是只有良心做不成任何事情。

  基因试剂不是万能药,有些时候带来的副作用比任何毒.药更强,但是这些年轻人选择了它,派翠克乐见其成;又或者那些急于向上的年轻男女,攀登捷径总是带着风险,但是这些事情派翠克也不会告诉他们,反而他会带着兴味观赏这些人的野心。

  他所有的爱,耐心,温柔,慈悲,怜悯都给了安妮。

  只有安妮。

  …

  “笃笃笃。”

  蜂蜜宝石酒馆。

  屋后二楼的玻璃被敲响,派翠克说:“没关窗。”

  但是来者没有进来,她就坐在窗台上,一双蓝色的眼睛环视整个房间,指着桌角上:“这里应该放一盆花。”

  派翠克起身走上窗边,把坐在窗沿上的安妮抱下来,他碰到对方的头发,有丝丝凉气,于是用毯子裹住她的身体。

  征服希望斗兽场之后他们两个不能再正大光明的见面,人人都在盯着她。

  平民吹鼓她的强大,说这是正义在人间的代言人,她漂亮的外表正映衬了圣光之主的喜爱。

  不是只有贵族才能得到圣光之主的眷顾。

  现在平民中也降下了福音。

  平民渴望她,走到路上会有很多人给她送花,食物,和酒,还有很多彩色的带子飘到她身上,人人都在看她。

  拉马尔一行的贵族也时刻盯着她,想从她身上找出某些悖逆的痕迹……现在的安妮处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她属于贵族达雷尔,但是平民把她视为新星。

  她不能同时踏在两条船上。

  和派翠克的接触也要小心翼翼。

  毕竟……他始终有远方净庭的身份在,过多的视线汇聚在这里,就像是让一个小偷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偷东西,或许某些惊天大盗可以,但是现在的派翠克不可以……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一旦暴露就是死亡。

  他们两个通常在晚上见面,派翠克去达雷尔庄园,或者安妮来蜂蜜宝石,安妮的前窗和派翠克的后窗没有关过,随时等着对方来临。

  安妮从背后掏出一些满天星,是她从山坡上薅出来的,当时达雷尔正在修建草坪,安妮觉得这个东西不错就留了下来,她一路赶着夜风,把这些小花团塞到了派翠克的手中。

  “喜欢吗?”

  她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派翠克,得到派翠克的认同之后露出满足的微笑。

  派翠克找出一个花盆,把里面带致幻毒素的兰仙拔掉,装进了满天星,然后放到书桌一角,这东西和桌面上杂乱的资料文档不太配,但是派翠克很喜欢。

  安妮跑过去把有点冷的双手放到他脸上,故意“冻冻”他,派翠克假装后退,然后又故作凶恶的去咬她的手心。

  打闹的时候袖子滑落到手肘,安妮很快放下手把袖子晚上去,然后若无其事的放到派翠克的脸上,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赖着他问:“有没有想我。”

  “是不是想我了,但是故意不说。”

  “欸,被我发现了。”

  “想。”

  派翠克很少说这种话,他总是克制,克制得承受不了之后才开始发.泄,他先是脸红的转过头,然后又开始咬安妮的手心,牙齿轻轻落在皮肤上,带着温热和湿.润,从小指错落到手腕,然后继续向下。

  安妮痒得不得了,她又躲又闪,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她受不了别人的触碰,脸颊,手臂,腰间,就算是轻轻滑过也总能让她感觉很痒。

  “氧。”

  安妮轻轻抵住派翠克的侧脸,但是派翠克没有停下,他擦过安妮的手臂,撩起她的袖子,安妮想要挣扎,但是派翠克按住她的肩膀。

  手肘内侧有一个青紫色的淤痕,硬币大小,微微鼓起。

  派翠克看着这里停下,然后抬眼注视安妮:“圣光教的抑制剂?”

  他舔了舔上牙,很克制的问:“你为了打那个昆仲,用上了抑制剂?”

  安妮摇头:“不,不是。”

  “我是……”

  “感冒了。”

  她靠近派翠克,亲亲他的侧脸:“别人传染给我的,打了一针。”

  派翠克低笑:“我从没听说过骑士还能感冒。”

  “你不能骗我,安妮,就像我从来没骗过你一样。”

  他低头亲吻那块淤青:“你注射了什么。”

  安妮抿住嘴唇,然后微笑:“是……”

  派翠克看她:“不准说谎。”

  安妮停顿:“缓和剂。”

  那一场战斗安妮赢了,但不是完胜,她再次用力过度,导致身体内的免疫系统和基因试剂针锋相对。

  她没有流鼻血,没有表现的很脆弱,没有在众人面前倒下收获队友的惊呼和痛惜,她维持着平静离开了斗兽场,但是她知道骨头像是被一截截打断。痛苦。

  她伸手触碰派翠克的头发,抱住他,像是拥抱住一个孩子:“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很好……就是可能皮肤太薄了,所以留下了一些痕迹。”

  她想如果自己看的再多点就好了,这样她就能找出许多借口,而不是现在这样无力而又苍白的一遍遍安抚派翠克,说很好,但除此之外她什么都证明不了。

  派翠克闭上眼,他再次亲了亲那块淤青,然后低声说:“安妮……”

  “嗯?”

  派翠克:“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工人杰里米的儿子被人用铁水融化了下半身,并且将上半身封闭在一座铁刑具里折磨而死。”

  “这很悲惨。”

  “但是这个世界上活着的,人人都很悲惨。”

  “他明早会在第二大街上等你出现,希望你帮他复仇。”

  “别去。”

  “答应我,别去。”

  “对方是格兰林的二少爷,他们和摩尔,尼米兹达成了同盟,保证任何一家被袭击的时候都会协力同心,派出所有骑士进行支援。”

  过了一会儿。

  派翠克问道。

  “安妮?”

  “嗯。”

  “我会。”

  …

  达雷尔庄园。

  安妮回去的时候没有翻窗,她直截了当的从大门进去,然后被起夜的德勒冯堵在楼下:“你又出去了。”

  “是啊。”

  德勒冯举着蜡烛,紧皱眉头:“你应该谨慎一些,不要被人抓住把柄……自从那个什么决斗以后,达雷尔家的状况很不平衡,很多人在审视我们,看我们是不是要和平民站在一起,这很危险。我们是……”

  安妮接过他的话:“你们是贵族。”

  “我知道。”

  她其实不知道,她不了解阶级关系,也不懂这些爱恨情仇,在她看来尽都是些简单的事情,比如救人,被挑战,救人,再被挑战。

  那些隐秘的风云变幻就像是一场云雾一样。

  德勒冯从背后说:“是的!你知道就好,你要谨慎一些,再谨慎一些。”

  第二天安妮没有出去,她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看着远处的山坡,亚赫亚和其他新进的骑士在训练场上演习,大概是累了,他们在草坪上朝安妮挥手,问她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安妮想了想,说:“好啊。”

  她没有想过躲避什么……更不想以为派翠克的话而闭门不出,他爱她,她也爱她,但是这其中还有更复杂的东西。

  于是安妮起身走出卧室,骑上马,和其他骑士一起前往远处的酒馆,除了亚赫亚骑士以外还有很多新骑士,有些是慕名而来,有些是商业区平民的孩子,但是家境不错。

  他们出了庄园,走到住宅区附近的酒馆,这里有很多人在看电视,上面放着鹰之巢录制的节目,里面有喷泉,有花园,有电灯,有穿着美丽的男女,每一个的面孔都像是雕刻出来的那般精细,有人说这些人是明星,演员,听起来挺奇怪的。

  安妮喝了一点酒,她和其他人说了几句,提前离开酒馆,她骑上自己的马,穿过住宅区的一条小巷,然后被人拦住。

  周围没有人,没有多少透风的居民,没有旁边的路人,只有她,和另一边路口的老头。对方背着光,半沉浸的灰暗里。

  这个老头身上乱糟糟的,胡子像是几年没刮过一样纠缠成一团,他穿着一件灰色工装,身上背着一个铁坨。那个铁坨更像是一个雕像,是一个面容扭曲痛苦的男人的半身像。

  他跪在地上。

  头深深叩在地面。

  手指抓紧泥土里。

  这个老人声音颤抖:“我是杰里米,我希望您能为我主持正义。”

  “半年前我的儿子阿伯塔准备结婚,但是他不小心撞见了正在工厂里巡视的诺曼……这个人询问阿伯塔他正在干什么,阿伯塔回答说他即将准备婚礼,于是诺曼说……这太好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我也要送给你一份礼物……诺曼见到了朱莉,抢走了她,然后逼迫阿伯塔和他决斗,但是阿伯塔不同意,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从来不敢想着违抗上面的意见,他有我,还有他的母亲要赡养……他后退,不断后退,希望诺曼少爷放过他。”

  杰里米喉头滚动:“他像狗一样祈求,跪在地上,希望诺曼放过他,然后诺曼像狗一样折磨他。”

  “他说他没有尊严和荣誉,没有这些东西的人就该死。”

  “大人,大人。”

  杰里米紧紧贴在地上,眼泪呜呜的流出:“大人,我求求您,我求求您看看我的儿子,他就在我身后。”

  他举起那个雕像,男人痛苦扭曲的面孔栩栩若生,杰里米抚摸它,触碰它,亲吻它:“这是我儿子,他被人浇了铁水,成了一个雕像。”

  他跪在地上,向前攀爬。

  直到碰到马蹄。

  从地面抬起面孔,像是从泥土里爬出的虫豸,带着渺小的渴望,为了报仇他能放弃一切,尊严……善良……什么他都能放弃,他挤出一个取巧的笑容:“您能拯救一个女孩,您也能拯救我。”

  安妮牵动了缰绳,马蹄后退,她好像在撤退,准备从另一个地方离开,杰里米跪在地上默不作声,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灵魂在尖叫……这半年来他找了许多人,甚至想过自己去刺杀,但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他连对方的大门都摸不着,就会被一枪崩掉脑袋。

  他死了,就没人记得阿伯塔的事了。

  忘了说,他的妻子早在阿伯塔死的那一天自杀了。

  杰里米再次流泪,他身上有一把刀,这把刀很锋利,他原本想着用在第二大道上,他要说完这一切,然后当着骑士的面自杀,他要用自己的死亡来威胁她。

  是的,他在威胁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他别无他法。

  马蹄声又响了几下。

  杰里米短暂晕眩,然后听见对方说:“不行。”

  他开始干呕,抵着地面不停的颤动身体,生理性质的那种,他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那道声音说:“我一个人不够。”

  她丢下来一把手.枪,落到他怀抱里。

  “你要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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