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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和罗强带着队里的人，正埋伏在常清平家外，等待着时机。
罗强有些担心：“队长，你说这招儿有用吗？”
今天温度有些高，因为长时间没动，再加上心情紧张，陆阳脸上挂满了汗珠。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呼吸规律，眼神微眯着，目光危险。
罗强看陆阳没有回话，知道自己话太多了，索性吸了吸鼻子，就不再说什么了。
陆阳当然听到了罗强的话，这种疑问他也有，但是每次在抓捕之前，他都会告诉自己，要专注。
因为慌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专注才能让一切迎刃而解。
许如在前一天和常清平约好，今天来常清平家，商量一些事情。
她站在防盗门前，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大口地呼出后，感觉心跳平稳了一些，抬手正要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常清平穿着便装，面带慈祥：“小许啊，来了怎么不敲门啊？快进来坐。”
许如微低着头，小心地走进去，像是花费了她很多勇气。
“常教授，谢谢你愿意和我聊聊。”许如小心地在一个单手沙发坐下。
常清平来到许如旁边的长沙发坐下，他余光瞥见许如轻轻的挪远了一下身子。
“我理解你的心情，对于孙欣萌的自杀，我们都很悲伤，我是她的导师，我失去了一位上进的好学生，你也失去了一位好朋友。”
常清平温和地开口，语气缓和。
许如却丝毫放松不下来，她突然特别想离开这里：“那什么，常教授，我突然想起来一会儿象棋社团有个活动，我得先走了，非常不好意思，我回头再来找您。”她说着就拿起包站起了身。
常清平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脸上仍旧是挂着关切的笑容：“小许，你别着急啊，再聊会儿。”
常清平这么直接地动作，让她措手不及，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静等待。
常清平看她情绪稍有平静，突然紧紧抱住她就往另一个房间走。许如感觉事态不对，拼命地反抗挣扎，但她力气显然太小，根本没有作用。
到了卧室，常清平从桌子上拿了绳索，将许如的手脚捆住，胶带封住嘴。许如呜呜着，发不出大的声音。她眼泪不住地流，眼神满是求饶。
常清平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慢慢地拿出一台摄像机，摆弄着：“哎，你们这些女学生，都是一个货色，为了成绩和出国不择手段。你说这摄像机真是个好东西，有了这录像，孙欣萌也只能乖乖地跟我发生关系。孙欣萌就是这样，和我在一起几年，不过我也没亏待她。她突然就自杀了，我还挺想她。
不过没事儿，我现在有你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你也能去哈佛，你想去吗？”
常清平慢慢走到许如身边，脸上皱纹挤在一起，满是猥琐：“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儿，哪有人能那么容易去哈佛的？”许如费力地挣扎着，却是徒劳，她紧紧地上眼，感受到常清平的手触碰到她的脸。厌恶、愤怒和恐惧一齐蔓延上来。
此时，咚地一声大响，紧接着卧室门被踹开，常清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踹倒在地，陆阳一手扣住他的双手，膝盖压着他的双腿，另一只手拿出手铐。
常清平仍在狡辩：“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你们这是擅闯民宅！”
“抓的就是你！你他妈还是人吗！”罗强拿下许如身上的窃听器，愤怒地喊到，“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说什么说！”说着就要上拳。
陆阳一把拦住：“罗强！”
罗强知道队长的意思，警察是法律的执行者，捉拿罪犯，交予法庭。警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也没有擅自惩罚的权利。
可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遇到这样的事，谁都会心生愤怒，挥拳而上。
罗强不知道陆阳是怎么忍住的，只看陆阳的眼神黑得阴沉。
回到队里，有专门负责审讯的人员连夜审问。
陆阳换上便装，打算去陆滋味看看。
他走在平溪街，心中的怒火，仍旧没有平息。做刑警，有时需要面对很极端的情况，罪犯的威胁，人质的生死，或者像今天这样情绪的忍耐。
时间久了，这慢慢累积的负面情绪，渐渐侵蚀理智，让人崩溃。
陆阳的刑侦一大队，有专门配置的心理医生，为他们纾解心理问题。
陆阳尝试过去找心理医生，都没有明显成效，反而每次去陆滋味帮帮忙，看看店里客人们和亲朋好友相聚谈笑，心里的阴暗会驱散一点点。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路上行人很少，夜风呼呼吹来，扔夹带着一丝燥热。
陆阳摸出烟盒，只剩一支了。他用手遮着打火机，点燃了烟。眼睛被熏得眯了起来。
等烟雾慢慢散开，他看到前面一个巷子口，站着一个模样二十几岁的男人，东张西望，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似乎在等人。
巷子口很黑，没有路灯，他看不清楚那男人的模样。
陆阳吸着烟，脚步平静地走过去。一股酒气飘来。
还没等陆阳走进，那男人抬眼盯着陆阳看。若是普通人被这男人一看，肯定头也不回得走开了。
男人没想到，陆阳居然这么淡定，还吸着烟走到他旁边，主动开口：“你住哪一家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啊，那什么，我不住这儿，等个朋友。”男人随意回答。
男人以为陆阳问完就要走，没想到居然抬脚就要往他身后看。男人快速地转了身，挡住了身后，迎面看着陆阳：“哎，你干嘛？告诉你，不关你的事别乱看，别给自己找麻烦。”
男人看着眼前的人，身高比自己高出一头，肩膀宽阔，透过衣服能看到健壮的肌肉。也不敢轻举妄动。
陆阳见他露出惊恐的表情，嘴角一勾，阴笑了一声。
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陆阳就把他反手背在身后，按在墙上。男人疼得叫了出来：“啊，你轻点儿啊，你这人怎么动手啊？”
陆阳刚才就怀疑，现在低头一看，果然，靠着墙边坐着个人，像是晕倒，头上蒙着一件外套，身体起伏，还有呼吸。
是个女人。
陆阳本来就郁结在心口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你小子说不说实话？！”
男人的半边脸挤压在墙上，擦出了血，还在狡辩：“你别多管闲事啊，这是我妹妹，喝多了，我在等朋友来接我。你有话好说啊。”
陆阳在心中冷笑，一手按压着男人，另一只手拿出手机，要通知罗强。
谁知在拿手机的一瞬间，男人想趁机挣脱，陆阳放开手机，一拳打在了男人侧脸：“你小子别不老实，老子今天心情不好。”
手机掉在了地上，屏幕光照亮了女人的手臂，一个熟悉的纹身映入眼睛。
陆阳感到血液一下冲上头顶，他拖拽着男人滑向地面，男人的脸在墙上画出血红的印记。
陆阳抬手掀开了女人头上盖着的外套，在看到余雪的脸的刹那，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女人头发盖着半边脸，身上的衣服被扯开到胸前，陆阳又快速把外套盖到余雪身上。
他拉过男人，按压在地上，一手紧紧地锁住男人的下巴，强迫男人看着他的眼睛：“你是在哪找到她的？你做了什么？！”
男人看着陆阳狰狞的脸，壮着胆子说了句：“你猜啊？”
陆阳抱着余雪赶到第一医院的时候，正是深夜。
护士小夏正从洗手间出来，突然就看到一个男人光着上身，抱着一个女人冲进来：“医生在哪儿？医生在哪儿？”
“在最里面的那件屋子。发生什么事了？”男人肌肉精壮，线条流畅，小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医生正在对余雪做检查，小夏看见男人的衣服穿在女人身上，就顺手拿了一件医院的病人服给陆阳，虽是夏天，夜里还是容易着凉。
“你是她的什么人？”医生问。
“啊，”陆阳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医生的话抬起头：“哦，一个朋友。”
陆阳来医院前已经检查了余雪的四肢和口鼻，根据他的经验，能看出余雪没有毒品吸食的迹象，可是他仍旧放心不下。
“没大事儿，你放心吧，就是长期没进食，胃空着又喝多了酒。身体体征都正常，好好休息就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再抽血化验一下，你留个电话，回头有结果了好通知。”
陆阳点点头，微微转了一下手腕。
“你这手也受伤了，让护士给你包扎一下吧。”
陆阳起身：“不用了，我手没事儿。”
陆阳在余雪口袋里，找到了公寓的钥匙，钥匙有个环扣刻着“润华公馆”。没有门牌号。他想起学校应该会要求所有老师填写资料表，就问了刘晓雯余雪的地址，不一会儿刘晓雯的短信就来了。
陆阳和余雪坐在出租车后面，余雪靠在陆阳肩膀上，闭着眼，呼吸均匀了许多。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看陆阳眼神一直盯着窗外，开口：“女朋友喝多了吧，小伙子真好，照顾得真周到。”
陆阳没说话，只回了个笑容。
到了公寓门口，陆阳开了门，把余雪放到卧室床上，又用热毛巾擦了一下她的脸和手脚，给她盖上了被子。
做完这些之后，他疲惫地瘫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低头揉着眉心。
脑子里出现了巷子口刚掀起衣服的瞬间，女人雪白的皮肤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既漫长又迅速，那么多事儿，那么多情感。
他必须马上回队里开紧急会议，又不放心余雪一个人，写了张纸条，压在了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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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么多天，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来看我的文章，虽然点击数很少，但是还是要坚持！希望看到的小伙伴留个言，让我不那么孤单寂寞。谢谢谢谢！ 烈阳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