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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数字和两个字母分成了四组,虽然这几个数字和两个字母掺杂在一起,可以演化为无数种可能,但它一定是有规律的,因为每个人设置密码时都有自己排列数字的习惯,精于此道的人终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文月轩好像终于开窍了,他是从数字的发音得到的灵感,赶忙叫出了屋内的周庭方,“大哥,我问你,这个张汉磁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
周庭方并不知道:“这个嘛……当年张红兵并没有被你打死,多活了十来个年头……如此估算就应该不止一个子女吧……你发现了什么奥妙?”
文月轩得意起来,“这就对了……这是一个取音排列小把戏,要取每组打头字母的发音,依长幼次序重新排列,如此推断,8757代表父亲,应该排在最前面,而543代表母亲,排在第二位,264代表自己,排在第三位,而mp这两个字母肯定代表他的妹妹,排在最后。”
周庭方茅塞顿开地说:“对呀~8是爸爸,5是母亲,2是儿子,正是他自己……老文啊,你不愧破解专家啊!”
文月轩自信满满地对周庭方说:“现在可以去尝试了……一定能打开那个保险柜。”
周庭方离开前对无精打采的女儿说:“你要不要一起过去,见证一下即将发生的奇迹?”
周雅兰神情呆滞,懒得去看父亲一眼,“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消失在我的眼前……”
文月轩想让她彻底绝望,“不管你去是不去,都是功臣,一旦东窗事发,同样逃不了干系,同谋,这个罪也是不轻啊。”
周庭方推了他一把,“少给我胡说八道,她可是我的女儿!快走,快走……”他安慰女儿几句,跟随文月轩去了银行。
周雅兰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她无心去上班,独自一人在家中喝闷酒,一边喝一边自语,“我这叫什么,欺骗男人的感情……哈哈,助纣为虐,真好玩……咯咯咯……”大半杯洋酒一口干,“怎么了?洋酒不可以这样喝吗?慢慢品?能品出尿臊气来,嘻嘻嘻……”
保姆小蔚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伤心,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只好把柜里的酒都藏了起来,万一女主人喝伤了身体,周庭方回来一定会责罚她的。周雅兰喝完了一瓶,找不到酒了就和保姆打起了口仗,“酒呢?我刚才看见有好多,怎么一眨眼就没了?一定是你藏了起来……”见小蔚向后退,就大笑起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跟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不明不白,这叫什么呀?以后哪个男人会娶你呀?还败坏了我家的门风,别以为我不说话就不知道你们在家里做什么,那叫做不要脸,知不知道?”
小蔚脸红了,却为自己找理由,“又不光我一个人这样,和我一起出来的姐妹都比我野,赚了钱回去,照样嫁了好人家,我怕什么呀?你们周家容不下我,我可以马上回去……”她恼羞成怒,和主人斗起了嘴,“我回头告诉你爸爸,说你赶我走……”
周雅兰啪地给了她一记耳光,“连你这个贱人也学会了仗势欺人?快给我把酒拿出来!”
小蔚就哭了,“好,我走,可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走,让你爸爸给我补偿青春损失费,我好赖屋里屋外侍候他三年……”说完跑到自己的小屋里哭去了。
周雅兰打了一下酒嗝,叹道:“没救了,现在的女孩子除了钱,她还知道些什么呀?……”
周庭方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奇怪的是那个文月轩没有一起来。他的神情很难堪,见了周雅兰板板着脸,也不问她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周雅兰眯起眼睛问:“怎么样啊?父亲大人,宝石到手了吗?”
周庭方坐下来搓着脸说:“拿到了,我能是这个样子吗?”
周雅兰反而精神起来了,“我说那个文月轩吹牛嘛,没能打开保险柜吧?”
周庭方却说:“嘿,保险柜还真就打开了,可里面什么都没有,你说这是为什么?”
周雅兰听了大笑起来,“张汉磁,姐服你了!”她竖起了大拇指,“我周雅兰就算不爱你,那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是天下第一!咯咯咯……”笑个不停。
这种笑声让周庭方好不心烦,“你被那小子耍了——你还有心思笑?我当年没斗过他妈妈,没想到你也这么没用……”
周雅兰还是笑,“爸爸,你们那些事儿,我已经都知道了……父亲那么笨,女儿能聪明到哪儿去呀?我就没想过他会有两把保险柜锁匙……爸爸骗我,这个傻小子也耍我,让我好开心哦……”倒在沙发上,舞动着脚丫子拍手。
“怎么醉成这样?你可是电视台里的大主播~”周庭方气得回卧室里去了。
曾玉芬站在出站口,看着繁华的京城心潮澎湃,心里说:祖国变化真大呀!一眨眼二十七年过去了,可惜年轻时候没赶上啊!我已经老了呀……
张汉磁很快就来到了出站口,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妈,我在这里!”
曾玉芬一开始不敢认儿子,因为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不只是在服装和发型上,连气质也完全变了样,“哎呀,这是我儿子吗?看来人不能卧在山窝子里,要多出来闯一闯才行……”
这时潇竹儿站在了张汉磁身边,向曾玉芬问候:“姨,您可真漂亮,打远处我就认出您就是汉磁的妈妈,长得太像了。”
曾玉芬见姑娘长得乖巧,牵过她的手抚摸,“汉磁啊,这是你的女朋友吗?长得好可爱。”
潇竹儿自然愿意听她这么说:“您是大美人,我只是一个小小媚媚,嘻嘻……”
张汉磁不知道怎么回答,“妈,她可是高干子女,身份高着呢……帮了我不少忙……”
潇竹儿白了他一下,“说啥呢?烦人……”又牵着曾玉芬的手穿过人群上了车,“我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我的爸爸妈妈正在家中准备迎接您呢……”
张汉磁上了车,小声对潇竹儿说:“对了,我们住该在哪里呢?能不能先安排一个窝?”
潇竹儿得意地说:“放心吧,京城这么大,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还怕没有住的地方?”
张汉磁猛然想起了那个她爷爷留下的公寓,“不会让我妈住那个鬼屋吧?晚上有你爷爷奶奶的哭声耶~”
潇竹儿笑了,“害怕了吧?不会,我家买了好几套房子呢,这几年炒房炒得多热呀?我爸爸也被诱惑住了。再说政策允许嘛……”
张汉磁也不想白住人家的房子,“我会付房租给你爸爸。”
潇竹儿把小脸一沉,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既然有钱,那就自己去找吧,我家的房子可是不往外租……”
张汉磁对身边的妈妈说:“妈,您听见没有,白住可以,给钱不可以,您儿子的面子有多大呀?快成小白脸了……”
曾玉芬数落他,“就是,男人嘛,自己要做出一番事业来,靠人家女孩子吃饭,还能在人前抬起头来吗?”
潇竹儿为张汉磁辩护,“姨,现在您的儿子可牛了,好多媒体都在抢他,连电视台都来邀请他去表演魔术,可就是找不到他的人影,您说跩不跩?”
曾玉芬也知道,男人要是没本事,一般不会有女孩子追得这么紧,便暗自欢喜。 鉴宝疑云